迷失Z城

副标题:无

作   者:大卫·格雷恩

分类号:

ISBN:9787301284834

微信扫一扫,移动浏览光盘

简介


  《迷失Z城》:
  珀西·哈里森·福塞特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孕育的著名探险家,曾获得英国皇家地理学会金质奖章,是柯南·道尔名篇《失落的世界》的主角原型,被誉为“世界上*后一位个人探险家”。他曾多次深入亚马xun丛林,几乎单凭一己之力而成功勘测了玻利维亚、巴西等国在该地区的国界,并与多个从未被外界认识的亚马xun部族成为朋友。
  一九二五年,为了证明他称为“Z城”的古文明确实存在,年近六十的福塞特带着儿子杰克深入亚马xun密林,誓言带回“二十世纪的伟大发现”。此举一度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然而,五个月后,福塞特一行便音信全无,从此消失在丛林里。福塞特的下落和Z城留下的诱人线索,成为一个重大的探险悬案,种种传说也随之而生。
  八十多年后,一位平时能乘电梯就绝不爬楼梯的中年记者——本书作者大卫·格雷恩——为了破解关于福塞特、Z城及其后世追寻者交织出的谜团,发挥记者的专业精神,深入调查,反复推敲,*后甚至跑到巴西,亲历福塞特当年行经的路线,而一桩惊人的发现,就在前方等待着他……

目录





1. 我们一定会回来
2. 消失无踪
3. 搜寻行动
4. 地底宝藏
5. 地图上的空白
6. 学徒
7. 野外求生器材
8. 深入亚马逊
9. 秘密文件
10. 绿色地狱
11. 死马营地
12. 掌握在众神的手里
13. 赎金
14. Z城存在的证据
15. 黄金之城
16. 保险箱
17. 全世界都疯了
18. 科学狂热
19. 出乎意料的线索
20. 不必担心
21. *后的目击者
22. 不论死活
23. 上校的骨骸
24. 另一个世界
25. Z城
致谢
引用资料说明

注释

参考文献
【精彩文摘】

1.
我们一定会回来

一九二五年一个寒冷的一月天,一名高挑醒目的绅士穿越新泽西荷波肯(Hoboken)的码头,朝佛邦号赶去—这是一艘远洋邮轮,长一百五十五公尺,即将航向里约热内卢。这名绅士现年五十七岁,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修长的手臂满是肌肉线条。他虽已头发稀疏,胡须也显斑白,却有着极佳的身体状态,可以连续步行好几天,只需要一点点(如果有的话)的休息和饮食。他的鼻子扭曲有如拳击手,相貌带有一股凶猛的气息,尤其是他的眼睛。他的双眼距离极为接近,上面覆盖着两撮浓密的眉毛。大家似乎无法对他眼睛的颜色取得共识,就连他的家人也不例外—有些人说是蓝色,有些人说是灰色。但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不禁注意到他那锐利的双眼:有些人称之为“梦想家的眼睛”。照片中的他经常是套着马靴,戴着牛仔帽,肩上背着一把猎枪。不过就算他穿西装打领带,剃掉平常那脸杂乱的胡须,码头上的群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是举世闻名的珀西.哈里森.福塞特上校(Percy Harrison Fawcett)。
他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后一位大探险家,当要探索未知国度时,他只会带着一把开山刀、一只罗盘,以及一颗近乎虔敬的追求之心。将近二十年来,他的冒险经历深深吸引着大众。据说他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在南美荒野中生存了下来;他遭到野蛮部族的伏击,其中有许多人从未见过白人;他与食人鱼、电鳗、美洲豹、鳄鱼、吸血蝙蝠及巨蟒搏斗,其中一条巨蟒差点就要把他缠死了;他也深入不曾有人生还的蛮荒之地,不但活着回来,还绘制了当地的地图。他以“亚马逊的李文斯顿”之名著称,他被认为拥有无与伦比的耐力,几个同僚甚至宣称他对死亡免疫。一名美国探险家说他“拥有不屈不挠的意志力,无穷的精力,而且胆大无畏”;另一人说他“步行、登山及探险的能力都无人能及”。伦敦的《地理学报》是地理学界首屈一指的刊物,它也在一九五三年指出:“福塞特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我们几乎可称他为世界上*后一位个人探险家。飞机、无线电、获得大量资金赞助的现代组织化探险行动,当时都还未出现。在他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个人对抗丛林的英勇行为。”
一九一六年,皇家地理学会颁给他一面金牌,连同英王乔治五世的祝福,“表彰他勘测南美洲的贡献”。每隔几年,他一旦拖着瘦骨嶙峋且肮脏不已的身子由丛林里回来,数十名科学家与显赫之人就会涌入皇家地理学会的大厅听他说故事。这些听众当中也包括柯南道尔爵士。据说他就是从福塞特的探险经历中汲取灵感,而在一九一二年写下《失落的世界》,书中描述探险家“走进(南美洲)的未知国度”,结果发现在一座遥远的高原上仍有恐龙存活。
在一九二五年的那个一月天,福塞特快步迈向邮轮的跳板,看起来简直和《失落的世界》书中主角约翰.罗斯顿勋爵如出一辙:

他身上带了点拿破仑三世的气息,也有点唐吉诃德的味道,同时又有些英国乡间绅士的气质……他语音轻柔,举止平静,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睛背后却潜藏着火爆的脾气与无人可挡的决心,它们被控制着因而显得更加危险。

福塞特先前的探险都比不上现在即将踏上的这趟旅程,他排在队伍当中等着登上佛邦号邮轮,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不耐。这艘在广告中宣称为“全球*”的邮轮,是兰波特与霍特航运公司(Lamport & Holt)的“V”级豪华船只。这家公司有不少远洋邮轮在*次世界大战期间遭德军击沉,但这一艘存活了下来,黑色的船壳沾满海盐,甲板是优雅的白色,漆着条纹图案的烟囱朝天空喷出浓烟。福特T型车载着乘客抵达码头,港口工人则忙着把行李推进货舱。许多男性乘客都打着丝质领带,头戴圆顶礼帽,女士则身穿毛皮大衣,头戴羽毛帽,彷彿正要出席社交盛会。就某方面而言,他们的确是要出席一场社交盛会—当时豪华邮轮的乘客名单会刊登在报纸的花边专栏里,年轻女子都不忘浏览一番,看看其中是否有条件不错的优质单身汉。
福塞特带着装备在人群中推挤前进。他的皮箱里装满了枪枝、罐头食品、奶粉、信号灯,以及手工磨制的开山刀。他还带了一套探勘器具:用以确认经纬度的六分仪和经线仪;一具测量气压用的无液气压计;还有一个能够放进口袋的指南针。这些都是福塞特根据多年经验而精心挑选的配备,就连他带的衣服也是由又轻又撕不破的轧别丁(gabardine)布料制成。他见过许多人因一时疏忽,结果命丧于看似无害的事物—一张破洞的蚊帐,或是一双太紧的靴子。
福塞特即将前往亚马逊地区,一片面积将近美国本土大小的荒野。他说,他到那里是为了成就“本世纪的伟大发现” —一个失落的文明。那时世界上多数地区都已经过探索,迷人的面纱已被掀开,但亚马逊地区仍有如月球背面般神祕。正如皇家地理学会前祕书暨当时全球*知名的地理学家克尔提爵士(John Scott Keltie)所说的:“那里有些什么,完全没人知道。”
自从一五四二年,奥雷利亚纳(Francisco de Orellana)率领一群西班牙征服者沿着亚马孙河顺流而下之后,地球上恐怕再没有其他地方可激发人类这般的想象力,或将人类一步步诱入死亡里。当时伴随奥雷利亚纳前往亚马逊的道明会修士卡华哈(Gaspar de Carvajal),指称丛林里的女战士就像希腊神话中的亚马逊女战士。半个世纪之后,拉雷爵士(Walter Raleigh)提到那里的印地安人“眼睛生在肩膀上,嘴巴则在两乳之间”—这项传说后来被莎士比亚写进《奥赛罗》里:

也谈及互相吞食的食人族,
还有头长在肩膀以下的怪人。

那个地区的真实事物,包括长度与树木等高的蛇,以及和猪一样大的鼠类,原本就让人难以置信,所以再怎么天花乱坠的说法都不嫌夸张。其中*引人着迷的想象无疑就是黄金之城。拉雷宣称,西班牙征服者从印地安人口中得知的这座王国满是黄金,居民甚至把黄金磨成粉,“用空心管吹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直到从头到脚都闪闪发光为止。”
然而,每支企图找寻黄金之城的探险队伍都以悲剧收场。在探寻这座王国的时候,卡华哈于日记上写道:“我们缺乏物资的情形极为严重,只能用特定草叶烹煮皮革、腰带与鞋底来吃,所有人都衰弱得连站也站不起来。”光是这场探险活动总计就有四千人丧生,有些饿死,有些病死,有些则是遭到捍卫领土的印地安人以毒箭射死。另外有些寻找黄金之城的探险队沦落同伴互食的惨况,许多探险家也在过程中发疯。一五六一年,阿吉雷(Lope de Aguirre)率领手下人员恣意屠杀,一面高吼:“上帝以为现在下雨,我就不会……毁灭世界吗?”阿吉雷甚至拿刀刺死自己的孩子,并轻声说:“我的女儿,把妳自己托付给上帝吧,因为我就要杀妳了。”在西班牙国王派军前去阻止他之前,他还写了一封警告信:“陛下,我以基督徒的诚信向您保证,就算来了十万人,也没有一个能够幸免于难。因为传闻都是骗人的:那条河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绝望。”阿吉雷的同伴终于起身反抗而杀了他。他的尸体被割成四块,西班牙官方把他的头颅展示在一个铁笼子里,称他为“天谴”。尽管如此,往后三百年间,探险队伍仍不断前仆后继,直到死伤总数足以比拟康拉德笔下的悲惨情境,多数考古学家才终于认定黄金之城不过是幻想。
不过,福塞特却深信亚马逊地区有一座美妙无比的王国,而且他可不是个佣兵或异想天开的疯子。身为科学之人,他利用多年时间搜集证据支持自己的论点,不但挖掘工艺品、研究岩石雕刻,也访问印地安部落。经过与怀疑人士的激烈论战之后,福塞特终于获得各大科学机构的资助,包括皇家地理学会、美国地理学会,以及美洲原住民博物馆。报纸声称不久之后他将带来震惊世界的发现。《亚特兰大宪政报》(Atlanta Constitution)表示:“由保守科学机构资助、声誉卓著科学家所进行的各项探险活动当中,这可能是*危险的一次,且*是*令人叹为观止的一次。”
福塞特认定巴西亚马逊地区,仍居住着一群文化高度发展的古老人民,他们的文明极为古老又极为先进,将会永远改变西方人对美洲的看法。他把这个失落的世界命名为Z城。“我称为『Z』的核心地区—也就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位于一座山谷里……宽约十六公里,Z城就位在山谷中央的一座高地上,有一条石砌道路通往那里,”福塞特曾在早先指出:“那里的房屋低矮,没有窗户,而且有一座金字塔状的神殿。”
荷波肯的码头位于哈德逊河上,与对岸的曼哈顿遥遥相望。码头上的记者高声提问,盼能得知Z的所在位置。历经各种新式科技在*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恐怖屠杀之后,随着战后都市化与工业化的扩张,当时实在没有什么事件能够让大众如此着迷。一份报纸以欢欣鼓舞的语气指出:“自从庞塞.德莱昂(Ponce de León)为了找寻永生之泉而穿越未知的佛罗里达以来……再也不曾出现如此吸引人的探险行动。”
福塞特在写给朋友的一封信里,把各界的反应称为“大惊小怪”,也欣然享受这样的现象,但对于自己的回应却非常谨慎。他知道自己的主要对手—拥有庞大资源的美国富豪医师亚历山大.汉弥尔顿.莱斯(Alexander Hamilton Rice)—已经带着许多前所未见的仪器进入亚马逊丛林了。福塞特深怕莱斯医生抢先找到Z城。几年前,福塞特曾经看着皇家地理学会一位名叫史考特(Robert Falcon Scott)的同僚前往南极,满心期待自己将成为*位抵达南极的探险家。结果,他到达目的地之后,不但冻死于酷寒之下,还在死前发现自己的挪威对手亚蒙森(Roald Amundsen)比他早了三十三天达成这项壮举。福塞特在不久前写给皇家地理学会的信里表示:“我不能透露我知道的一切,甚至不能指出其确切位置,因为这类消息不免会泄漏出去。对拓荒者来说,*难以忍受的就是发现自己追寻的成就被别人抢先。”
他也担心自己如果透露了这场探险之旅的详细路线,那么届时不论其他人也想找寻Z城,或是前去搜救他,都将导致无数的死伤。先前有一支由一千四百名士兵组成的探险队,就在同一个地区失踪。一份电传至全球各地的新闻快报指出:“福塞特的探险队伍……将深入过去无人生还之地。”此外,福塞特不但决心抵达*险恶的地区,也不打算像其他探险家那样搭乘船只,而是打算靠着双脚直接闯入丛林里。皇家地理学会提出警告,指称福塞特“大概是当代*能够尝试这种探险活动的地理学家”,而且“别人若想跟随他的脚步,*没有成功的希望”。福塞特离开英国之前,曾向小儿子布莱恩透露道:“如果以我的丰富经验都还没办法成功,别人大概也没什么指望了。”
面对身旁喧嚷不已的记者,福塞特表示,唯有人数精简的小型探险队才有生还的机会。这样的探险队能够靠着当地的资源维生,又不至于对不友善的印地安人造成威胁。他指称自己率领的“绝不会是娇生惯养的探险队,还带着挑夫、向导和驮兽。这种累赘的探险队哪儿也去不了,只会徘徊在文明的边陲,享受着众人的瞩目。一旦进入真正的荒野,*不能有挑夫,以免招来野蛮人。动物也不能带进丛林,因为那里没有草地,而且动物会遭受昆虫与蝙蝠的袭击。向导派不上用场,因为没有人熟悉那个地区。此外,装备也必须少到不能再少,完全靠自己携带,并且盼望能与途中遭遇的部落成为朋友而存活下来”。他接着又补充道:“我们将暴露在各种危险之下……除了必须培养生理上的耐力之外,神经与心理方面也必须坚忍不拔,因为人类一旦处在那种情况下,通常心理会比肉体更早崩溃。”
福塞特只挑选了两人同行:一人是他二十一岁的儿子杰克,另一人则是杰克的朋友里梅尔(Raleigh Rimell)。这两人虽然从来不曾从事探险旅程,福塞特却认为他们是这趟任务的理想伙伴:坚忍又忠实,而且他们极为要好,所以经过数月的与世隔绝及折磨之后,比较不可能“骚扰及迫害对方”,或是起而反叛(这种探险活动常见的现象)。布莱恩说他哥哥杰克完全是“爸爸的翻版”:身材高大,健壮过人,自律甚严。杰克和他父亲都不抽菸也不喝酒。布莱恩提到,杰克“一百九十公分高的身体全是骨头和肌肉,而且他对败坏身体的三大恶习—酒精、菸草以及纵欲—深感厌恶”。谨守维多利亚时代规范的福塞特上校措辞稍有不同:“他的……心智与肉体都纯净无瑕。”
杰克从小就想伴随父亲出外探险,多年来他一直在准备—举重、严格的饮食规范、练习葡萄牙文,以及学习靠星座辨别方向。尽管如此,他从不曾历经真正的艰险,脸上光滑的肌肤、整洁的髭须、柔顺的褐发,完全不像他父亲那张饱历风霜的面孔。加上那身时髦的穿着,杰克看起来其实比较像电影明星,而他确实盼望自己凯旋归来后能朝电影圈发展。
里梅尔虽然比杰克小了一号,身高仍然约有一百八十公分,身材也相当结实。(“体格很好,”福塞特向皇家地理学会表示。)他的父亲曾在皇家海军担任外科医师,在一九一七年因癌症去世,当时里梅尔才十五岁。里梅尔一头黑发,带着明显的美人尖,蓄着有如船上赌徒的髭须,个性风趣又爱作弄人。“他是个天生的丑角,”布莱恩.福塞特说:“和严肃的杰克恰成对比。”他们两人生长于德文郡(Devon)的锡顿(Seaton),从小就极为要好,常在附近的乡间游玩,或者骑单车兜风,或者拿猎枪朝天空射击。杰克曾写信给福塞特的一位好友,信中指出:“现在里梅尔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他和我一样热切无比……他是我这辈子*亲密的朋友。我不到七岁就和他结识,后来我们便几乎没分开过。他为人极度诚实、正直,我们对彼此无所不知。”
这时候,杰克和里梅尔兴奋地登上了船只,看见数十名服务员身穿浆挺的白色制服,带着电报以及祝福的水果篮在走道上来往穿梭。一名服务员刻意避开船尾的下等客舱,引领着这群探险家前往位于船只中央的头等舱,远离螺旋桨的嘈杂声响。这趟旅程的舒适程度远胜于福塞特在二十年前初次前往南美的状况,也远胜于狄更斯在一八四二年横渡大西洋的情形。当时,狄更斯这么描写他的客舱:“根本不适合住人,一个完全不像样又荒谬可笑的盒子。”(狄更斯接着补充,船上的餐厅就像“开了窗户的灵车”。)现在,一切设计都是专门用来迎合新一代的旅客。“只不过是一群观光客,”语带不屑的福塞特认为他们根本不了解,“当今那些充满艰险而且足以致命的地区,也缺乏面对危险所需的体能。”头等舱设有床铺与自来水,墙上的舷窗可透入阳光与新鲜空气,天花板上还有旋转电扇。佛邦号的传单号称船上“以现代电器确保通风良好”,有助于“反转以往的印象,前往热带的旅程再也不必困顿辛苦”。
一如维多利亚时代的其他许多探险家,福塞特也兴趣广泛,什么事物都有所涉猎,不但自命为地理学家与考古学家,还是深富天分的画家(他的素描曾在皇家学院展出)以及造船师(他拥有“鱼形曲线”的专利,这种设计可提高船只的航行速度)。尽管他对海洋充满兴趣,却写信给他的妻子妮娜—妮娜是他*坚定的支持者,总是在他出外探险的时候充当他的发言人—表示佛邦号及这趟邮轮之旅“颇为乏味”:他一心只想到丛林里闯荡。
另一方面,杰克和里梅尔则迫不及待要探索船上的各种豪华设施。其中一个角落的休息室有着拱顶天花板和大理石柱;另一个角落的餐厅则陈设铺有白色桌巾的餐桌,打着黑领带的服务生为顾客端上烤羊排,从醒酒瓶倒出红酒,一旁还有乐队演奏。船上甚至还有一间健身房,可让这两个年轻人锻鍊身体,以应付即将展开的任务。
杰克和里梅尔已不再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孩:报纸称颂他们“勇敢”,是“坚忍的英国人”,有如圆桌武士传说中的英雄兰斯洛特爵士(Sir Lancelot)。许多名流显贵都邀请他们同桌用餐,抽着长管香菸的女士更是露出,福塞特上校所谓的“毫不腼腆的狐媚眼神”。根据各方记载,杰克在女性面前显得不知所措:对他来说,女性就像Z城一样神祕又遥不可及。不过,里梅尔随即就和一名女孩打情骂俏了起来,毫不意外地吹嘘着自己即将进行的冒险。
福塞特知道,对杰克与里梅尔来说,这场探险之旅还只是一片虚无缥缈的想象。在纽约,这两个年轻人深深享受众人的瞩目:他们在华道夫饭店待了几天,城里的显要与科学家更在*后一晚齐集于饭店里的黄金厅,为他们举办了一场宴会,预祝旅程一帆风顺;他们也在营火俱乐部与国家艺术俱乐部接受众人的敬酒;又在爱丽丝岛(Ellis Island)短暂停留(一名入境官员指出,宴会上完全没有“无神论者”、“一夫多妻论者”、“无政府主义者”,也没有“残障人士”);杰克更是日日夜夜都在电影院流连忘返。
福塞特的体力是多年探险培养而来的成果,杰克与里梅尔却必须在这次探险活动就达到与他相同的水平。不过,福塞特深信他们一定做得到。他在日志里写道:“杰克具备所需的各项条件,”并预测:“他还年轻,能够适应各种环境;只要在路上吃几个月的苦,就能培养出足够的韧性。他如果像我一样,就不会染上各种疾病……面对紧急状况时,我认为他的勇气会挺身而出。”福塞特也对里梅尔表达了同样的信心,因为里梅尔对杰克的仰慕不下于杰克对父亲的仰慕之心。“不论天涯海角,里梅尔*都愿意跟着他,”福塞特写道。
船员高声叫喊:“送船的客人请上岸!”船长的哨音回荡于港口内,船身咯吱作响,从码头旁勉力退开。福塞特看着曼哈顿的天际线,可以见到曾是全球*建筑的大都会保险大楼,还有现在取而代之的伍尔沃斯大楼—都市里灯光耀眼辉煌,彷彿有人把星星全都聚集了起来。身旁伴着杰克和里梅尔,福塞特朝着码头上的记者高喊:“我们一定会回来,也一定会带回我们找寻的目标!”

已确认勘误

次印刷

页码 勘误内容 提交人 修订印次

迷失Z城
    • 名称
    • 类型
    • 大小

    光盘服务联系方式: 020-38250260    客服QQ:4006604884

    意见反馈

    14:15

    关闭

    云图客服:

    尊敬的用户,您好!您有任何提议或者建议都可以在此提出来,我们会谦虚地接受任何意见。

    或者您是想咨询:

    用户发送的提问,这种方式就需要有位在线客服来回答用户的问题,这种 就属于对话式的,问题是这种提问是否需要用户登录才能提问

    Video Player
    ×
    Audio Player
    ×
    pdf Player
    ×
    Current View

    看过该图书的还喜欢

    some pictures

    解忧杂货店

    东野圭吾 (作者), 李盈春 (译者)

    loading ic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