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

副标题:无

作   者:Angelo 著

分类号:

ISBN:9787539947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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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失去了眼睛,该怎么样继续自己接下去那漫长的人生路——尤其是这么懂事的一个男孩。 商静言,人如其名,漂亮沉静,因眼盲而有些许自卑。余洁,大龄白骨精,备许多让人望而生畏优势条件。 因俩人身份地位悬殊,静言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缺陷,站在余洁的身旁,也不敢肯定余洁对自己的感情。而余洁对静言道不尽、说不清的感情犹犹豫豫,加上自己有不安全感,她索取了他的心,却没有回馈。 两人之间矛盾重重,他们都渴望爱,却拼命压抑爱,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究竟如何,才能让他像一个老爷们那样关怀他的女人,给她依靠和勇气?究竟如何,才能让她摘下强悍的面具,成为一个柔软的女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洒脱,一个沉静;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情感的冲突,地位的差别,金钱的矛盾,颠覆传统爱情观与价值观,上一辈无法接受的爱情模式,年轻人又是否能经得住考验?

目录

楔子

酷暑天。

余洁懒得动,推掉了好友逛街喝咖啡的邀约,独自窝在家里看影碟。听到防盗门打开的声音,她知道是贾阿姨来了,坐得端正了些,暂停了影碟机看向门口。

贾阿姨换了拖鞋进门,发觉整个屋子暗暗的,窗帘低垂着,空调也开着,吹散了她一身的暑气。

“贾阿姨,”余洁伸长了脖子招呼了一声,指指厨房道,“冰箱里有雪糕,先吃一支降降暑吧。”

贾阿姨点头应了,不过并没有去拿,而是径直去了浴室,把洗衣筐里的脏衣服分色泡在不同的盆里,然后就去厨房洗碗、打扫去了。

贾阿姨为余家做钟点工已经快六年了,她一直觉得余洁为人极好。

早在余洁还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逢年过节都会飞回来住一段日子。她待人很随和,有时候会和贾阿姨聊聊家常,问问她的儿子和女儿的情况。每次回国都会特地带些礼物给他们,后来得知贾阿姨的儿子很喜欢英文,就又带了很多看着就很贵的英文书给他。过年的时候,她还会包两个红包让贾阿姨带回去,尽管她本人只比贾阿姨的儿子大四岁,女儿大五岁。

现在余洁从国外留学回来,结婚之前余老先生在自家附近买了这套房子给她做嫁妆,于是贾阿姨又顺理成章地接过了余洁家的活。

平日里余洁经常会要她吃点喝点,即便上班去了也会留张纸条特意关照她。但除非是余洁塞到她手里,否则她从来都不吃的,这是做人的本分。

刚才短短的一瞥,余洁发现一个星期没见,贾阿姨好像瘦了、憔悴了。等到贾阿姨拖地的时候,就问:“贾阿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贾阿姨被她问得鼻子一酸,这些日子下来,除了一个老乡,余洁是唯一关心过她情况的人了。她停下手,低着头看着沾水之后发亮的地板,嗫嚅道:“我儿子……上个礼拜在单位里出事了。”

余洁愣了愣,忙问:“出什么事了?”她知道贾阿姨的儿子一年前来上海打工,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里当电焊工。虽然活儿苦了点,但是待遇还不错,吃住全包。

这些年她曾多次听贾阿姨不无骄傲地谈起她的儿子——懂事,有出息,是个上大学的料。可惜碍于家境贫寒,而且下面还有个妹妹也是学习尖子,所以他高中一毕业就放弃了大学梦,上了个技校学汽修和电焊,只为将来能早点出来赚钱,供妹妹深造。

贾阿姨的眼眶红了,哽咽道:“我儿子他眼睛坏了!他们厂里上个星期活儿忙,要我儿子连续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最后那天,他干了二十二个钟头,结果……”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呜咽起来。

余洁震惊不已,急急地问:“那你儿子现在呢?医院里面怎么说?”

“医生说……”贾阿姨泣不成声,“医生说,我儿子的眼睛没救了。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余洁的头皮阵阵发麻,无法想像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失去了眼睛,该怎样继续接下来漫长的人生道路!

“那他单位里怎么说?给你们说法了吗?给你儿子多少赔偿费?将来你儿子的生活可全靠这些钱了呀!”

“那家单位的人说,”贾阿姨忧心忡忡地看着余洁,“我儿子不是他们单位的,是承包他们单位的活儿在干。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人是雇我儿子的那家建筑公司。”

余洁侧头想了想道:“这样,贾阿姨。我有个朋友是检察院的检察官,我先打个电话去问他一下。”

见贾阿姨用看救星一般的眼神看自己,她连忙摆手道:“我只知道用人单位和用工单位应该是承担差不多的责任的,不过我也不是很懂这方面的法律法规,等我问过了我朋友再说,好吗?”

“谢谢你,余小姐。”贾阿姨含泪弯腰。

“别别别!”余洁伸手托住贾阿姨,“我并没有帮多大的忙,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你也别太……别把身子急坏了,现在家里还要靠你过日子呢。”

第二天,余洁起了个大早,去医院看望贾阿姨的儿子。

虽然眼睛缠着纱布,但是从他的鼻子、嘴唇以及脸型来看,这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余洁无法想像,将来的他脸上镶嵌着一双失焦的眼眸,会是什么样子。

她狠下心肠,问了他很多加班前后的细节,男孩子条理清晰地一一作答。听他的谈吐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子虽然顶着农民工的头衔,却是个沉稳内敛、胸怀大志的人。

临走前,她一冲动,给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后怕的承诺:“我一定会帮你到底的!”

男孩子艰难地扯起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点点头道:“谢谢你,余小姐。好多年以前我就想给你写信,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妈、我妹妹和我。现在……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余洁的眼泪突然涌出了眼眶,为他强打起的精神和硬撑的坚强……多懂事的孩子啊!

为了那句承诺,余洁拉着她的检察官朋友和一个报社的朋友磕磕碰碰,四处奔走了一个多月,明察暗访,收集证据。期间又陪着贾阿姨和她从乡下赶来的女儿一起到事故单位谈判了多次。谈判未果后又写信到市府信访办请求政府职能部门介入。最后还出钱为贾阿姨的儿子雇了一个专攻劳动纠纷的律师做法律顾问。

这件事拖了大半年后,在法院的调停下双方当事人终于达成了具体的赔付协议:扣除住院、治疗等费用之后,贾阿姨一家共获得十一万余元的赔偿。

余洁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满意。但是从法院出来后,检察官朋友无奈地告诉她,这几乎已是一个农民工所能得到的最高的工伤赔偿了。

听了这话,余洁怒了,指着贾阿姨一家三口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问:“看看那个男孩,他还不到二十二岁,靠这点钱,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检察官朋友叹了一声,没说话。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贾阿姨便辞去了工作,陪着残疾的儿子回了老家。离开前她告诉余洁,她已跟儿子商量好了,过段日子就托人介绍他去一个老乡开的按摩店,学盲人按摩的手艺。这样的话,将来她老了,百年之后,儿子也不至于没饭吃。

余洁听了又是一阵心酸,把皮夹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了贾阿姨,还跟她说:“你儿子日后要是还回上海,就叫他打电话给我,让他认我做姐姐,我会照顾他的。”

贾阿姨哭着点头,说只是回去一段日子,等儿子生活自理了,还回来给她当钟点工。

余洁点头,送她出门进了电梯,回来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号啕大哭。

又过了三四年,余洁已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却一直记得那个男孩子失焦的双眸,和他特别的姓、文雅的名——商静言。

第一章

余洁的丈夫——前夫叫黄建斌,是她刚回国那会儿,在她爸公司里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彼时的余洁正处在收心敛性,准备大展拳脚的阶段,需要尽快找个男人结婚,在所有人面前粉饰出一番太平,看着他觉得蛮顺眼,便放低了身段主动和他攀谈上了。

两个多月后,他们顺利成婚。

结婚之前,余洁的老爸送了套一百七十多平米的精装三室两厅给她做嫁妆。她也没推辞,买了些家居用品就搬进去了。黄建斌对此虽没说什么,还貌似欢天喜地地住进了新房,但她知道,其实这套房多年以来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果然,分手的时候黄建斌跟她坦诚,这房子一直是他的眼中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家境多贫寒,薪水多微薄,能力多差。

余洁知道,一直都知道,这是一个门第不当的联姻,而且还是世人眼里最难搞的那种女高男低的联姻,所以很容易出问题。起先她还以为黄建斌会超凡脱俗一些,可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婚后,余洁渐渐觉得黄建斌平日里好像老是在找茬儿,挑起与她的矛盾。可她从来都不爱做无用的争吵,于是也往往吵不起来。想不到就连这点都成了她的罪过,黄建斌居然说她是个没火气的冰人!再后来,找茬不成的他开始疏远她,出门找让他觉得暖和的女人去了。

终于,离婚的阴影浮出了水面。

直到商量离婚的时候余洁才知道,结婚三年以来,她一直认为自己在许多事上办得很漂亮,很顾全黄建斌的面子。可事实上,这些妥协和迁就在他看来,无一不是她显示凌驾姿态的手段。

他说自己一次次被她所谓的包容伤害着,还说他之所以拼命地工作就是为了尽快和她达成势力上的平等,但平等之后却发现,原来是两人的性格差异太大。现在,他终于遇到了一个仰望他的女人,所以他不想再忍、再努力了。

对此余洁无言以对,只是暗暗觉得好笑——男人的自尊心太莫名其妙了,竟然还需要别人的仰望来满足。

早在她结婚之前就有一个高人指点过她:男人的自尊心是个比金刚钻更顽固,比薄胎瓷更脆弱的东西,要她好自为之。经过实践,她发现完全正确。

说这句话的高人也是个男人,是余洁在她爸爸五十岁的生日宴上认识的。

撇开爱情不谈,这个男人无论从什么角度分析,都让她相当满意,可惜接触了没多久她就知道,他们两个注定只能做好朋友——soul mate

那人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两个她本人也相当认同的理由:第一,他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找女人只是为了生孩子;而她对男人的兴趣也不大,并且不想生孩子。第二,也是最主要的,他们的内在是如此的相像,简直就是彼此的翻版,所以根本不能共存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

其实对于第二点,她起先是存了点疑惑的:“相像有什么不好?”

那人回答:“因为我们谁都不愿意和自己讨厌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明白了,他们都是讨厌自己的人。

离婚的过程很平和很顺利。简简单单的一份标准格式的离婚协议换来一人一本的离婚证,从民政局出来之后他们还很友好地吃了一顿“最后的晚餐”,气氛融洽得算得上是“好聚好散”的杰出代表。

独自一人回到冷冷清清,空了一半的家里,余洁突然感到无限的失落。原来不管你与什么人共同生活过,都会对他渐渐滋生出一种失去了会让人伤感的东西。

于是,她又锁上了门,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soul mate的家。

到那儿之后,眼泪和呜咽声以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姿态奔涌而出。她顾不上说话,在他的怒视下自顾自地扒掉了外衣外裤,熟门熟路地跑进他的厨房开了一瓶红酒,鸠占鹊巢地爬上了他的床,哭着自斟自饮起来,最后面带泪痕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余洁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满含了自由和快乐的因子。这样的薄情让她自己也感到吃惊,但又很庆幸自己的复原能力这么优秀。

被她踢到客房去睡的主人脸色很阴沉,等她一起床就当着她的面儿把床单被褥一卷,毫不吝惜地统统扔掉了。

唉,这个男人的洁癖已经到了过分的程度。就这点来看,余洁很庆幸自己没和他凑成对儿,否则她早该疯了!

可惜的是,这次过后没多久,她的soul mate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房子卖了,搬到市中心去跟他弟弟一起住了。

余洁反省了一下,觉得他搬家的原因八成是因为受不了她时不时的不请自来……有两次甚至还坏了他的好事。

第三天,余洁花几十万给自己买了一辆黑色切诺基。

家里原来有一辆日产车,离婚后被黄建斌开走了——本来就是他花钱买的车。当初余洁打算一人一辆车的,但黄建斌说那样太浪费,也不环保。她想想也有道理,所以也没坚持。好在只要可能,黄建斌都会开车送她去上班,这点一直让她很感动。

黄建斌买车的时候没跟她商量,一个人做了决定,付了钱,直到提车的那天她才知道他买的是什么车。他说买辆正经点的车看上去才像是正经谈生意的,余洁耸耸肩,不予置评。买都买了,再去告诉他“正经不正经不是看车,而是看人”这样的道理,已无意义了。

没几个星期,她又对住了好几年的房子看着不顺眼,于是就动了装修房子的脑筋。朋友实地来看了看,给了她一点建议,一个星期后一张正规设计图出现在她眼前。她心花怒放,立马付诸行动,开始临时搬家了。

她是敏感体质,过渡期间就住到了好朋友胡蓓倩家。

胡蓓倩早年做过几年空姐,落地后凭着积累下来的人脉,跟同在空港工作的男友合开了一间航空物流公司。公司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却一直别别扭扭的,吃不准是什么情况。余洁一天到晚就看见他们两个在玩分分合合的游戏,却又从没见他们彻底断干净过。

十一月底的一个星期六,胡蓓倩一早就到公司去了。难得吃过午饭没多久就不忙了,于是打电话叫余洁开车去接她,说要去一家按摩中心做个精油开背。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抱怨腰酸背痛,体力透支,连觉都睡不好。

考虑到外面天气有点冷,而且正在下零星小雨,余洁实在不忍心叫她站在雨里打车,只好克服了懒病,随便套了条宽松的裤子,顶着一头没怎么梳理的鸡毛出门了。

胡蓓倩看到余洁邋遢的形象时郁愤地大叫了一声:“离婚了不代表你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不顾形象了!”

“这跟离不离婚有什么关系?”余洁诧异,“休息的时候我不都是这样吗?没离的时候我还邋遢呢,你又不是没见过。”

胡蓓倩作昏倒状。

余洁趁停车的工夫照了照镜子,理了理头顶上翘着的一撮头发,忽然想起什么事来,连忙拉开毛衣领子往里看了看,这才舒了口气,笑道:“还好,我还以为又忘戴胸罩出来了呢。”

胡蓓倩这次索性贴在玻璃窗上死给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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