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hing Fishy at Macdonald Hall

[书摘:]斯特金先生执拗地挺直了双肩：“病痛在别人的脚上，你说话自然轻巧。倒霉的是它疼得要命。” “你真是小孩子脾气，”她责怪地说，“你就不能打电话给医生，约定手术时间吗?” 校长把下巴一沉，一言不发。“再说，你怎么能随意猜疑学生呢?”校长太太继续说，“你没有证据说布鲁诺和布茨昨天晚上离开了校园。” 校长苦笑着说：“我不需要有任何证据，证明明天太阳会升起，可是我肯定会看见。我感到惊奇的是，斯克林麦杰小姐居然还没到这里来，投诉我们的学生闯入她的学校。” “得了，这只是傻话——” 丁——东。 斯特金太太赶紧去开门：“你别站起来，亲爱的。我去看看是谁。” “我知道是谁。”他咕噜着。 厅里传来了说话声，然后他的妻子回到厨房，后面跟着斯克林麦杰小姐。 “你瞧，威廉。有客人来了。” “斯克林麦杰小姐——真想不到。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斯克林麦杰小姐脱下白手套和缀有羽毛的帽子，在餐桌前坐下来，接过斯特金太太递给她的咖啡。 “斯特金先生，”她开口说，“哎呀，这并不完全是一次社交访问。” “真对不起，布茨，”拉里同布鲁诺和布茨穿过校园时说，“我只不过是把门开开，可是突然间，尼亚加拉瀑布冲了下来!” “别担心，拉里，”布鲁诺叫他放心，“我们知道不是你干的。这是那个鬼干的。” 拉里瞪着他：“是谁?” “麦克唐纳男校有一个恶作剧的鬼。就是他闹出了这么多怪事儿。” “是啊，可我敢肯定，‘鱼儿’认为我们是罪魁祸首。”布茨气愤地说，“不然干吗又把我们叫去办公室?” “嗨，拉里，”三人走进办公楼时布鲁诺说，“关于‘鱼儿’和他的拐杖，你发现了什么情况没有?” “他只说得了点小病，”拉里低声说，“可是我无意中听到他在电话里讲要动一次手术。” “我就知道!”布鲁诺喊道，“‘鱼儿’的病不轻!” “从来没听说过疟疾菌有什么感情。”西德尼插嘴说。 “扯蛋扯够了吧，”布鲁诺说，“我应该提醒你们，我们还有活要干。我们要查清楚，那些女孩昨晚在做什么。走吧。” 他们继续列队行进，西德尼排在最后。七个男孩鱼贯越过公路，悄悄翻过栅栏。 布鲁诺坐到草地上。“好，大家聚拢来，靠近树林。”他轻声说，“谁带着狗饼干?万一雷克斯出现要用。” 彼得举起一个口袋：“在这儿。我们没有狗饼干，所以我只好带了硬面包圈。” “嗨，给我来两个，”维伯说，“我有点饿了。” 埃尔默说话了，但声音在发抖：“你们不是说雷克斯不用担心了，因为它又胖又懒?” “是啊，它太胖了，不会咬人，”布茨解释说，“可是只要它一叫，斯克林麦杰小姐就要缠住我们不放了。” 布鲁诺率领众人进入林子。他点了点人数，发现不对。“嗨，等等，我们总共应该有七个人。少了谁?” 男孩们互相察看。 “哎呀不好!”布茨叫道，“西德尼呢?” “大概又大头冲下地栽在什么地方了。”维伯厌恶地说。 “好吧，”布鲁诺叹了口气，“我们得找到他，免得让老鹰给叼了。” 他们四下里散开，开始在草地里摸找西德尼，然后一个个和布鲁诺联络。 “没有。”拉里说。 “没找到。”布茨说。 “他好像消失了。”埃尔默认定。 “准是死了。”维伯咕哝道。 布鲁诺等待彼得的报告。没动静。 “哎呀不好!别再丢一个!这地方是怎么啦?”男孩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下彼得也不见了! “真是怪异，”布茨轻声说，“好像外面有一只熊，把我们一个个吃掉!” “太恐怖了!”埃尔默直打哆嗦。 “刚才还听到说，”维伯阴郁地说，“硬面包圈在彼得那里。” 拉里裹紧了他的毛衣：“我们怎么办?”他摇摇晃晃后退一步，然后就在其他男孩的惊骇目光中消失了。 “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家伙，”布鲁诺坚决地说，“哪怕是要用上一辈子!” 拉里两臂交叉放在胸前：“我才不管‘鱼儿’病得有多重呢；他这么做我真恼火。他不一定非要开除你们不可。” “开除”两个大字好像挂在他们眼前的空中。 彼得打破了沉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少了你们两个，麦克唐纳要变得死气沉沉了。” 拉里伤感地点头：“没有布鲁诺和布茨，麦克唐纳只不过是一所三流学校。” “决不!”布鲁诺一跃而起，动情地高呼，“麦克唐纳仍旧是全国最好的学校!我不在乎自己会有什么结果!谁要贬低我的学校我就跟他没完!” “它不再是你的学校了，布鲁诺。”布茨轻声提醒他。 “得啦，”克里斯托弗告诫他们说，“因为这张画我要挨弗林教练一顿狠赳了。你们至少要做到不去碰它，让那个鬼先动手。” 布茨担心地皱起眉头说，“我希望那个鬼能够有机会动手。我们把这张招贴画一贴出来，马上每一个学生都要想把自己姓名的首字母写在上面。” “他们会写的。”维伯证实。 “看看是谁来了。”克里斯托弗关照他。 办公室的门开了，斯特金先生在他妻子的搀扶下蹒跚地走出来。他注视着那张招贴画，眼睛在钢架眼镜后面瞪得老大。“天哪，”他用微细的声音说，“多么健壮的一个家伙!” 斯特金太太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张出色的画，给人深刻印象，像你的所有作品一样，克里斯托弗√祝贺你。” 克里斯托弗涨红了脸，含糊地努力说出感谢的话。 “先生，你没事吧?”布鲁诺紧张地问，“我看你的腿瘸得更厉害了。” “没有的事，布鲁诺。”斯特金先生疼得龇牙咧嘴，“我健康得好像——呵，弗林先生!”他高呼道。暗自高兴能改变话题。 弗林教练跑进大楼：“早上好，各位。我等不及要来看看克里斯托弗新画的招贴画，是为——哇!”他瞅见了掷铁饼者，顿时呆若木鸡。 “棒极了，对吗?”布鲁诺热情地说。 “什么?啊，对——棒极了!”教练的嗓子好像被卡住了，“不过，为什么它会——嗯——像这个样子?” 所有的人也都想问同样的问题。 克里斯托弗第一个打破沉默：“你感到失望?”他的自尊心显然受到了伤害。 “不!”教练赶紧说，“我喜欢它!它——比真人更大!” 麦克唐纳学校的学生们都这么想。整整一天，那张招贴画边都围满了欣赏的观众，大家指指点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