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2000年到2010年,一场大规模的撤点并校“运动”导致全国农村中小学减少近30万所。
平均每一天就要消失63所小学、30个教学点、3所初中。
几乎每过1小时,就要消失4所农村学校。
每年农村小学减幅超小学在校生减幅的5.63倍。
与此同时,10年间,我国农村小学生减少了3153.49万人,减少了37.8%,农村初中生减少了1644万人,减少了26.97%。
全国小学辍学率大幅回升,更为严重和危险的是,辍学的主体已经由高年级迁移到小学一二年级学生。
组组数据触目惊心,发人深省。我们需要认真评价农村学校撤点并校政策的来龙去脉、政策动机、政策实施和政策效果,评价它的成败得失,回答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是否实现了其政策目标,是否有利于巩固和改善农村义务教育,农村义务教育是否应当坚持“就近入学”,农村教育资源配置究竟应当“公平优先”还是“效率优先”,等等。
对这一政策的反思,直接指向了在我国城市化进程中,农村教育向何处去的问题。我们同样需要清晰地回答这样一些基本问题:农村教育现代化的目标就是取消农村教育吗?新农村还需要教育吗?城乡一体化,是否意味着城乡教育一样化?农村教育的独特功能和价值是什么?
对于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政策,众多研究者已做了大量深入的、有说服力的研究。从2012年年初起,民间教育智库21世纪教育研究院在著名教育学者、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杨东平教授的带领下,联合合作伙伴、研究机构和志愿者继续这一研究,通过社会参与的方式,开展不同形式的调查研究。
2012年11月,21世纪教育研究院在北京举行以“一切为了农村学生”为主题的“21世纪教育高峰论坛”,作为这一阶段的工作成果,发布了《探索农村教育的科学发展之路——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政策的评价与反思》的研究报告,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
2012年9月,国务院发文叫停了这一政策。农村教育进入了所谓的“后撤点并校时代”。作为对2012年对“撤点并校”政策研究的延伸和后续,2013年研究院开展“寻找美丽乡村学校”的调查和活动,进入了对“后撤点并校时代”农村教育改造的关注。
本书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完成的。在2012年研究报告的基础上,对撤点并校的研究进一步细化、深化;同时,加大了对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农村教育科学发展的研究,关注面向未来的乡村建设和教育发展。结合各地的调研,农村教育改革的实践探索和提出的解决方案,一言以蔽之,就是陶行知当年所说的那句话:“建设适合乡村实际生活的活教育!”
目录
上篇 农村“撤点并校”10 年考
第一章 我国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基本情况……………………………………… 3
一、1990—2011 年我国义务教育学校和学生的变化…………………………… 3
1. 普通初中………………………………………………………………… 3
2. 普通小学………………………………………………………………… 3
二、巨大规模的农村学校撤并…………………………………………………… 4
1. 普通初中数与在校生人数的变化……………………………………… 5
2. 普通小学数与在校生人数的变化……………………………………… 6
3. 学校撤并系数…………………………………………………………… 6
4. 一些地方的案例………………………………………………………… 9
三、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城镇化向度…………………………………………… 10
1. 学校和学生由农村向县镇集中………………………………………… 10
2. 农村教学点减少的情况………………………………………………… 12
第二章 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政策过程………………………………………… 14
一、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政策的形成……………………………………………… 14
1. 20 世纪80 年代:网点下伸与多种形式办学…………………………… 14
2. 20 世纪90 年代: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萌芽…………………………… 16
3. 政府层面的推动:“贫困地区义务教育工程” ………………………… 17
4. 农村义务教育学校布局调整政策正式出台…………………………… 21
二、地方政府的行为……………………………………………………………… 23
1. 对提高教育效益的片面追求…………………………………………… 23
2. “一刀切”的行政化推动………………………………………………… 24
3. 城镇化:撤点并校的新动力…………………………………………… 28
三、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政策的降温和被“叫停” ……………………………… 31
1. 中央的政策调整………………………………………………………… 31
2. 地方政府的政策反馈…………………………………………………… 33
四、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动力机制……………………………………………… 34
1. 撤点并校的拉力和推力………………………………………………… 34
2. “效率优先”成为主导价值……………………………………………… 35
3. 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教育和非教育因素……………………………… 36
第三章 农村学校布局调整存在的突出问题…………………………………… 38
一、过度撤并学校导致学生上学远……………………………………………… 38
二、农村小学生辍学流失率有所上升…………………………………………… 42
三、农村家庭教育负担显著增加………………………………………………… 45
四、农村寄宿制学校的利弊……………………………………………………… 47
1. 低龄寄宿影响儿童身心健康…………………………………………… 48
2. 生活设施严重不足……………………………………………………… 48
3. 寄宿生营养健康状况差………………………………………………… 49
4. 寄宿对学生学业成就的影响…………………………………………… 50
5. 学生的情感、心理、安全问题…………………………………………… 50
6. 寄宿制学校办学经费不足,教师不堪重负…………………………… 51
五、大班额与巨型学校…………………………………………………………… 52
六、农村学前教育的困境………………………………………………………… 54
第四章 对撤点并校政策效果的评价…………………………………………… 56
一、国家专项审计和来自教育局长的评价……………………………………… 57
二、国家实施义务教育的目标受到损害………………………………………… 59
三、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的目标并未达成………………………………………… 59
四、缩小城乡差距,促进教育公平的目标并未达成…………………………… 61
五、提高教育质量的目标是否达成有待深入研究……………………………… 62
六、大教育的视角:乡村文明的凋敝…………………………………………… 66
第五章 “后撤点并校时代”的农村教育………………………………………… 69
一、未来我国农村的发展趋势…………………………………………………… 69
1. 农村的消失:危机和真相……………………………………………… 69
2. 我国的人口变动和城镇化水平………………………………………… 70
3. 未来我国农村人口的构成……………………………………………… 73
二、探索中国特色的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道路………………………………… 74
1. 中国的城镇化之路……………………………………………………… 74
2. 中国的农业现代化之路………………………………………………… 75
三、解决好“撤点并校”造成的突出问题……………………………………… 80
1. 农村义务教育必须坚持的基本价值…………………………………… 80
2. 底部攻坚,重点解决好村小、教学点的教师问题……………………… 83
3. 科学规划,合理调整农村学校布局…………………………………… 85
4. 强基固本,反哺农村学校……………………………………………… 87
5. 改善农村寄宿制学校…………………………………………………… 89
四、采取特殊政策建设好农村小规模学校……………………………………… 90
1. 农村小规模学校建设的重要性、长期性和复杂性…………………… 91
2. 各地恢复和振兴农村小规模学校的探索……………………………… 92
3. 农村学校调整和建设小规模学校的台湾经验………………………… 94
五、探索面向未来,适合农村需要的教育……………………………………… 99
1. 农村教育的功能和培养目标…………………………………………… 99
2. 未来农村学校的特点………………………………………………… 100
3. “以学生为本,以乡土为根” …………………………………………… 101
4. 农、科、教结合,促进农村社区建设…………………………………… 104
附件1 辽宁省M 县中小学布局调整调研报告……………………………… 108
附件2 安徽省T 县学校布局调整调研报告………………………………… 115
附件3 过度撤点并校对内蒙古牧区造成的损害…………………………… 120
附件4 重庆市云阳县学校布局调整调研报告……………………………… 126
附件5 县(市)教育局长调查报告…………………………………………… 131
附件6 农村小学生学习生活情况调查报告………………………………… 139
附件7 农村初中生学习生活情况调查报告………………………………… 148
附件8 韩国、日本和我国台湾地区农村学校撤并原则和规范…………… 160
附件9 美国小规模学校振兴计划…………………………………………… 165
下篇 城镇化、三农问题和农村教育
陈锡文 城镇化中的粮、地、人………………………………………………… 171
温铁军 现代化危机与中国新农村建设……………………………………… 179
于建嵘 新型城镇化———从权力驱动走向权利主导………………………… 184
李昌平 警惕以教育推动城市化……………………………………………… 190
张孝德 拯救中国乡村文明呼吁书…………………………………………… 192
张玉林 当代中国的贱农主义………………………………………………… 204
钱理群 关于西部农村教育的思考…………………………………………… 211
刘铁芳 乡村的终结与乡村教育的文化缺失………………………………… 223
第一章 我国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基本情况……………………………………… 3
一、1990—2011 年我国义务教育学校和学生的变化…………………………… 3
1. 普通初中………………………………………………………………… 3
2. 普通小学………………………………………………………………… 3
二、巨大规模的农村学校撤并…………………………………………………… 4
1. 普通初中数与在校生人数的变化……………………………………… 5
2. 普通小学数与在校生人数的变化……………………………………… 6
3. 学校撤并系数…………………………………………………………… 6
4. 一些地方的案例………………………………………………………… 9
三、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城镇化向度…………………………………………… 10
1. 学校和学生由农村向县镇集中………………………………………… 10
2. 农村教学点减少的情况………………………………………………… 12
第二章 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政策过程………………………………………… 14
一、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政策的形成……………………………………………… 14
1. 20 世纪80 年代:网点下伸与多种形式办学…………………………… 14
2. 20 世纪90 年代: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萌芽…………………………… 16
3. 政府层面的推动:“贫困地区义务教育工程” ………………………… 17
4. 农村义务教育学校布局调整政策正式出台…………………………… 21
二、地方政府的行为……………………………………………………………… 23
1. 对提高教育效益的片面追求…………………………………………… 23
2. “一刀切”的行政化推动………………………………………………… 24
3. 城镇化:撤点并校的新动力…………………………………………… 28
三、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政策的降温和被“叫停” ……………………………… 31
1. 中央的政策调整………………………………………………………… 31
2. 地方政府的政策反馈…………………………………………………… 33
四、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动力机制……………………………………………… 34
1. 撤点并校的拉力和推力………………………………………………… 34
2. “效率优先”成为主导价值……………………………………………… 35
3. 农村学校布局调整的教育和非教育因素……………………………… 36
第三章 农村学校布局调整存在的突出问题…………………………………… 38
一、过度撤并学校导致学生上学远……………………………………………… 38
二、农村小学生辍学流失率有所上升…………………………………………… 42
三、农村家庭教育负担显著增加………………………………………………… 45
四、农村寄宿制学校的利弊……………………………………………………… 47
1. 低龄寄宿影响儿童身心健康…………………………………………… 48
2. 生活设施严重不足……………………………………………………… 48
3. 寄宿生营养健康状况差………………………………………………… 49
4. 寄宿对学生学业成就的影响…………………………………………… 50
5. 学生的情感、心理、安全问题…………………………………………… 50
6. 寄宿制学校办学经费不足,教师不堪重负…………………………… 51
五、大班额与巨型学校…………………………………………………………… 52
六、农村学前教育的困境………………………………………………………… 54
第四章 对撤点并校政策效果的评价…………………………………………… 56
一、国家专项审计和来自教育局长的评价……………………………………… 57
二、国家实施义务教育的目标受到损害………………………………………… 59
三、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的目标并未达成………………………………………… 59
四、缩小城乡差距,促进教育公平的目标并未达成…………………………… 61
五、提高教育质量的目标是否达成有待深入研究……………………………… 62
六、大教育的视角:乡村文明的凋敝…………………………………………… 66
第五章 “后撤点并校时代”的农村教育………………………………………… 69
一、未来我国农村的发展趋势…………………………………………………… 69
1. 农村的消失:危机和真相……………………………………………… 69
2. 我国的人口变动和城镇化水平………………………………………… 70
3. 未来我国农村人口的构成……………………………………………… 73
二、探索中国特色的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道路………………………………… 74
1. 中国的城镇化之路……………………………………………………… 74
2. 中国的农业现代化之路………………………………………………… 75
三、解决好“撤点并校”造成的突出问题……………………………………… 80
1. 农村义务教育必须坚持的基本价值…………………………………… 80
2. 底部攻坚,重点解决好村小、教学点的教师问题……………………… 83
3. 科学规划,合理调整农村学校布局…………………………………… 85
4. 强基固本,反哺农村学校……………………………………………… 87
5. 改善农村寄宿制学校…………………………………………………… 89
四、采取特殊政策建设好农村小规模学校……………………………………… 90
1. 农村小规模学校建设的重要性、长期性和复杂性…………………… 91
2. 各地恢复和振兴农村小规模学校的探索……………………………… 92
3. 农村学校调整和建设小规模学校的台湾经验………………………… 94
五、探索面向未来,适合农村需要的教育……………………………………… 99
1. 农村教育的功能和培养目标…………………………………………… 99
2. 未来农村学校的特点………………………………………………… 100
3. “以学生为本,以乡土为根” …………………………………………… 101
4. 农、科、教结合,促进农村社区建设…………………………………… 104
附件1 辽宁省M 县中小学布局调整调研报告……………………………… 108
附件2 安徽省T 县学校布局调整调研报告………………………………… 115
附件3 过度撤点并校对内蒙古牧区造成的损害…………………………… 120
附件4 重庆市云阳县学校布局调整调研报告……………………………… 126
附件5 县(市)教育局长调查报告…………………………………………… 131
附件6 农村小学生学习生活情况调查报告………………………………… 139
附件7 农村初中生学习生活情况调查报告………………………………… 148
附件8 韩国、日本和我国台湾地区农村学校撤并原则和规范…………… 160
附件9 美国小规模学校振兴计划…………………………………………… 165
下篇 城镇化、三农问题和农村教育
陈锡文 城镇化中的粮、地、人………………………………………………… 171
温铁军 现代化危机与中国新农村建设……………………………………… 179
于建嵘 新型城镇化———从权力驱动走向权利主导………………………… 184
李昌平 警惕以教育推动城市化……………………………………………… 190
张孝德 拯救中国乡村文明呼吁书…………………………………………… 192
张玉林 当代中国的贱农主义………………………………………………… 204
钱理群 关于西部农村教育的思考…………………………………………… 211
刘铁芳 乡村的终结与乡村教育的文化缺失………………………………… 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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