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琢

家常搬动，父亲去世之后，维亚尔与母亲住到圣翁诺瑞区一带，那里是 大部分巴黎高级布料与服装营业之地。维亚尔的母亲的内衣制作铺就设在家 中，阴暗而狭窄的阁楼铺陈着布料与缝纫制作用品。许多时候，维亚尔观察 家中的角落、走廊、楼梯等处的陈设，想在这日常生活环境中找些可画的题 材。较后，他们搬到巴提纽尔区特鲁弗街一个较宽敞的三楼上的公寓，这段 时期维亚尔画出一些最幸福宁静的作品。所画的室景，天花板看来不高，然 东西方向感觉宽敞。从客厅进门望去，壁炉上摆置盆栽，圆桌面放有瓶花， 图案壁纸的墙上挂满画，和煦温馨，而维亚尔作画的-角堆着画幅，木椅上 瓦盆红化绿叶，甚是明媚。维亚尔画母亲缝纫、烹调、餐饮、梳装或静坐， 画母亲或姐妹玛丽共处，画好友鲁塞尔与玛丽两人的关系，画他们结婚所生 的女儿小安妮特，也画母亲工作坊模特儿的试衣，这些都在他十分平常偶然 的一一瞥下转换为新鲜的画面。 维亚尔的母亲，原姓米歇尔，名玛丽，画家称她为他的“缪思”，她是 维亚尔一生最重要的绘画对象，在家中她总好像随时都可以坐下充任儿子的 模特儿。其实维亚尔的母亲十分忙碌，丈夫退休时她即在巴黎以手艺贴补家 用，丈夫过世后，她更担当起整个家计，而家中即是她的工作室、厨房和每 日祈祷之处，她的手艺小生意相当顺利，这让她比同时代的女子较能有独立 的经济生活。她用了两个女工，其中之一是女儿玛丽。她是少数加入工会运 动的女子，这说明了她有智慧头脑。 维亚尔的母亲给人的印象是独立而坚强，而她对子女是完全奉献的。维 亚尔把同学带到家中，她亲切招待，正因此，鲁塞尔成了她的女婿、玛丽的 丈夫。维业尔的好友把她形容成一个圣人，存维亚尔艺术事业起步、经济不 稳定时她全力支持。他在画坛活动时，她注意他的经纪人和绘画发展方向。 她对维亚尔结识的富有人家与画商常表疑虑，对维亚尔某些绘画实验也有严 峻的意见，如她对维亚尔1909年小住圣贾库画的一些胶彩海景态度十分保留 。她如许多母亲一般，对儿女的希望是传统的，她希望作为画家的儿子能有 一个正规的赞助人，能有官方的认同和嘉奖，这也是卜分正常的事。 玛丽·米歇尔比自己的丈夫多活了40年。这样长的寡居生活倒也并不寂 寞，因为儿子确实十分孝顺，在维亚尔的姐妹玛丽与兄弟亚历山人相继成家 之后，维亚尔尽量不让母亲孤单，即使后来前往富有收藏家的别墅度假时， 他总把母亲带去，在附近近租一个住所。直到母亲去世之前，他习惯上每天 至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