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大唐春：解读何家村遗宝

开篇

发现003

亮 相 009

波 澜 019

发 展 027

大唐风华

玉石品第 039

真金白银 057

错彩镂金 075

异宝奇珍 163

金石延年 219

没有结束的结语

思想碰撞 249

破解悬疑 259

插图索引 273

开 篇 1970年10月发现的何家村遗宝，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反而以独有的魅力，谜一样地吸引学界不断地探索、破解。

发现 如果说起一百年来唐代重大考古发现，一定会包括何家村遗宝。如果问起，通过什么文物可以认识大唐盛世？一定会回答何家村遗宝。

疑问之序 何家村遗宝的主人是谁？精美的器物来自哪里？何时被埋入地下？为什么要埋入地下？

偶然的发现 偶然的基础建设发掘出的两瓮一罐，惊呆了所有人。

价值何在？ 唐代宫廷贵族生活、金银制作工艺、租庸调制、道教和医药、胡人和胡风等，都能在它们身上看见

亮相 1971年的展览，在北京引起了巨大轰动。

原始报告 1972年复刊的《文物》，刊载的就是它的简报。真实的物品和虚假的结论背后，隐约显露出难能可贵的学术规范。

展览插曲 何家村遗宝亮相北京，还发生了一次小小的紧张事件。

外交使者 美国神秘的特使看到了“神秘的中国”。

唐代形象的代言 凡有关唐代主题的文物展览，必选何家村窖藏。凡讲到唐代物质文化成就，一定要讲何家村遗宝。

盛世大唐舞台上*活跃的角色 它比正仓院宝物更精彩，成为唐代物质文化*活跃的角色。

了解唐代世界的窗口 它像一个微型博物馆，延伸出宏大遥远的世界，为认识中外文化交流敞开了一扇窗。开放的唐代，有着博大胸怀，以追求新奇为时尚。西方的珍玩器皿受到了皇室贵戚的喜爱，胡风一度盛行。

波澜 自从发现以来，梦魇不断，离奇的事情接连发生。

冤案险酿 谁动了何家村的金箔？

盗贼光顾 一伙盗贼得手了，另一伙盗贼失手了。

仿制品惊现纽约 惊动了所有人。

对作伪者的一个忠告 仿造何家村遗宝*是一件蠢事。

发展 即便接近了历史的真相，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从“何家村窖藏”到“何家村遗宝” 称它为“何家村窖藏”，实在有些委屈。

什么时候它被埋入地下？ 天宝十五载，安禄山之乱，兴化坊邠王府，李守礼后人？

旧说遭到质疑 十年之后，考古学方法提供了新证据，旧说遭到质疑，何家村遗宝的年代被否定了，拥有人也被否定了。

新观点的提出 谁能将这些不同来源的器物组合到一起？何时和为什么要埋入地下？*终答案是什么？

大唐风华 当*初，人们真切地看到那些巧夺天工的文物时，像是透过美丽的面纱看到了唐代精致的生活，人们陶醉于对遥远文明的浪漫想象，然而从中望去却朦胧而茫然。这反而更激发了他们探索这批遗宝背后奥秘的热忱。

在长安一个居民坊中，谁能将这些不同来源的器物组合到一起？何时、为什么要埋入地下？在找到*终答案之前，可以先对一些器物加以解说，再透过器物的群体做出新的猜想，以得到一个真实可靠的结论。如今能够看到和使用的材料更加丰富，对器物的分析可以更加具体精细，对每件器物的细化研究会促使人们更加清晰地认识遗宝的整个历史面貌。

玉石品第 有唐一代，无论进行怎样的服饰改变，即便是皇帝下诏禁止奢侈，“三品以上饰以玉，四品以上饰以金，五品以上饰以银”的制度，都不曾改变。

三品以上高官的佩戴之物

玉带既是等级的象征，便不可滥用。

天子用九环带

唐革隋政，天子用九环带，百官士庶皆同。

玉辗龙盘带 金装凤勒骢

唐人称雕琢玉器的工艺为“碾”，还是很普遍的。

白玉臂环

唐人的贵贱观念中，玉*，次为金，再次为漆。玉和金结合的臂环，此为仅见。

真金白银 一次出土466枚钱币并不算多，但一次出土39类钱币却不多见。如此发现，仍属*。

仅具有文化意义的珍宝

它们和特定的历史、经济制度相联系，即使改朝换代、退出流通领域，仍常被收藏。

作为“纪念币”的钱币

它们并不直接流入市场。它们的出现背后，隐藏着的社会习俗、历史文化寓意，值得追寻。

违反常理的鎏金现象

流通的铜质货币，毫无必要鎏金。

因罕有而成为藏品的厌胜钱？

它曾被误定为“永安五铢”，背后的四神纹饰是常见的祥瑞图案。

庸调折“现”的证据

开元、天宝年间，政府规定，庸调应收的布帛可以折变成轻货，其中包括用金银折算。

……

错彩镂金 唐人为什么以极大的智慧、热情来制作这些奢华的器物？其动力之一或许是对黄金的神秘幻想与精神崇拜。

金银为食器可得不死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长生之术”，其中以金银为食器可得不死的观念普遍流行。

腕足齐行拜两膝

舞马衔杯献寿，在唐代确有其事。

愿作鸳鸯不羡仙

隐隐约约的线条连缀起来，盒面中心呈现出一对鸳鸯，口衔菱形绶带，站于莲蓬之上。

尚未完成的杰作：孔雀纹银方盒

这又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如此精细的器物，很难说是工匠制作时偷工减料。可为什么差一点就*后完成，却轻易放弃了？

不一致的称重记录：鎏金小簇花纹银盖碗

器物入库前要仔细称量，防止以假换真、以新代旧。

……

异宝奇珍 汉唐时期的移民与征服、交往与贸易，产生出的文化的相互馈赠往往超出*初的设想。在这个动态的过程中，人们接受外来文化的态度不断转变，突破国家、民族、地域的限制，放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陈腐观念，以宽容与开放的心态主动善意与各民族交往，极大地促进了中国文化新的整合和盛世辉煌的出现，也加速了东西方文明的共同发展。

丝绸之路上的“金银钱”

当丝绸之路畅通无阻时，波斯萨珊银币、东罗马金币曾在中东、东欧、中亚流通，在中国西北地区也可以使用，它们承担着一定的国际货币职能

官方收藏的“外来古董”

玛瑙兽首杯制作和传入中国的时间已经很早，对唐人来说，它可能已是“古董”，而且是来自西方的“古董”。

遣唐使眼中的新奇之物

或许是感到新奇，送遣唐使回日本的唐朝官员，将它们带回了大唐。

西域鬼作

隋唐二代，通过遣使、战争、贡献等途径，得到的西方玛瑙器屡见记载，还多被形容为文彩殊绝的宝物。

葡萄美酒夜光杯

玉在中国，几乎从一开始就暗含某种观念信仰。即使是普通用具，一旦用玉制造，就或多或少地体现出等级观念。罕见的水晶、白玉长杯，其强烈的异国色彩和珍贵的材质，只能供摆设观赏，或仅皇室、贵族才能使用。

粟特人的酒杯

伴随着大量具有商人属性的粟特人的迁移，数量较多的粟特器物流入中国，这件银杯即是其一。

……

金石延年 生死问题是人生哲学上的重大问题。生必有死，但所有人都希望延年益寿。因而齐侯才会有“古而无死，其乐若何”的发问，就连青壮年时曾嘲笑秦始皇和汉武帝服用丹药的唐太宗李世民，在晚年时亦“念念不忘，长生不死”。

仙药之上者丹砂

丹砂，在炼丹术中必不可少。而光明砂，为丹砂中*名贵的。

铅银可为器养丹砂

古代炼丹术所用的工具，见于文献的大约有十多种。

……

道教投龙 水上漂浮

据说，发现时，一包金箔漂浮水上，12条小金龙井然有序地站立其上。

没有结束的结语 不必讳言，直到现在还说不清这批遗宝的深远意义和它们背后隐藏的历史，不断地探索中总有新的收获。

思想碰撞 何家村遗宝究竟属于谁？它什么时候被埋入地下？诸多看法并存，到底孰是孰非？

花舞大唐春 这可谓一次学术重新“发掘”。

邠王李守礼家藏？ 难以想象，荒淫无度，挥霍负债的李守礼，会有如此珍宝。

贵族家藏？ 诸多器物，绝非一般人甚或高级贵族所能拥有。

道教遗存？ 道教炼丹之物，在何家村遗宝中占比甚小。

作坊遗物？ 一个居民居住的坊内，不可能设置如此庞大的手工业作坊。

收藏家？ 谁能有如此的机遇？谁能有惊人的天赋和眼光？谁又具备如此渊博的知识？即便真有非等闲之辈，在古代，从本土到异域、各种材质、各种形制的藏品无不涉猎，难于上青天。

无法兼容的诸说 这些不同的说法不能互相兼容，根本无法整合。退一步说，其中有的说法必有失误。将各种说法所列举的部分实例证据，纳入全部遗物中整体考察，难圆其说。

破解悬疑 不能满足于怀疑、否定各种说法，还要找出更合理的解释，争取用一个句号取代许多问号。

慌乱中的埋藏 有人在紧急而慌乱中，把珍宝装在银罐中，为了携带时不至于洒落，不惜砸击器盖使之变形扣合得更紧密。*初未必是要埋藏，而是要携带，是有计划、有准备的装载宝物。

遗宝来自何处？ 它们数量众多、质量精美，它们种类丰富，它们曾有严格的管理，它们只能是国家财产。

为什么如此仓促地被埋藏？ 应该突然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件。

谁有能力埋藏？ 在那个时间，在那个地方，又有可能接触国家财产的，只有租庸使刘震。

刘震其人 战乱平定后，他与夫人双双被斩，何家村遗宝便长眠地下了。

《无双传》的故事 故事是虚构的，可提到的衣着服饰、街景环境、人物的时代特点，源于现实。

破解悬疑 一连串的巧合不应该是偶然现象。

没有结束的结语 有时精彩的错误或许比平庸的正确给人带来的启发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