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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Criticism in the 20th Century
作者: 沈语冰著
出版社: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3
简介: 理论界流行着这样的见解:20世纪乃“批评的世纪”。单从一波接一波风起云涌的批评理论[critical theories]而言,这种说法似乎并不夸张。从上世纪初的英美新批评、俄国形式主义、精神分析学派,到上世纪中叶的结构主义、新结构主义、女权主义、新马克思主义,再到世纪末的新历史主义与后殖民文化批评,批评理论在20世纪的人文学科中确乎风光无限。即就视觉艺术批评来说,与上个世纪潮流迭起的艺术运动一样,艺术批评同样充满了精彩纷呈的景观:阿波利奈尔[Apollinaire]、罗杰·弗莱[Roger Fry]、本雅明[Walter Benjamin]、赫伯特·里德[Herbe rt Read]、克莱门特·格林伯格[ClemenlGreenberg]、阿尔法雷德·巴尔[Alfred Barr]、哈罗德·罗森伯格[Harold Rosenberg]、约翰·伯格[John Berger]、波普艺术批评家群体、查尔斯·詹克斯[Charles Jencks]、奥利瓦EOliwa]、阿瑟·邓托[Arthur Danto]、汉斯·贝尔廷[Hans Belting]、罗莎琳·克劳斯[Rosalind Krauss]、彼得·贝格尔[Peter Burger]、加布利克[Suzi Gablik]、胡伊森[Huyssen]、T.J.克拉克[T.J.Clark]、麦克尔·弗莱德[Michael Fried]、西尔盖·吉博[Serge Guibaut]、唐纳德·库斯比特[Danald Kusbit]、希尔顿·克莱默[Hilton Kramer]、斯蒂芬·莫拉夫斯基[Stefan Morawski]以及,或许是上世纪最伟大的批评家泰奥多·阿多诺[Theodor Adorno]。 然而,这些批评家及其理论在中国的命运却大不相同。当国内支学批评界对上世纪的各种文学批评理论如数家珍的时候,上述艺术批评家当中的许多人在国内艺术批评界甚至闻所未闻。艺术史向来被认为是本国史学中最弱的学科之一,而艺术批评理论的匮乏无疑加剧了它的不堪。上世纪最著名的艺术批评史家文丘利[Venturi]曾经断言:一切艺术史都是批评史,因为艺术史中对作品的描述、解释与评价无不涉及艺术批评,或者不妨说就是批评的任务。20世纪下半叶对西方艺术史的不满程度,可以从欧美各国质疑艺术史的方法论基础的出版物的持续升温这一事实中见出。可以这样说,批评理论的迅速发展已经改变了艺才史的方向。相应地,它的缺失也就成了国内艺术史学科的重灾区。 批评家作为现代艺术潮流的孵化者、报导者、仲裁者甚至制造者,早已被公认为当代艺术动力机制中的关键。试想一下这些批评家在催化与帮助人们理解那些艺术运动中的角色:弗莱之于后印象派、阿波利奈尔之于立体派、格林伯格之于抽象表现主义。也许,我们可以援引美国艺术批评家库斯比特的观点作为我们对艺术批评的一般性质的初步认知。他认为,艺术批评家的角色经常是悖谬的。因为当艺术品还很新鲜和怪异时,他就率先,常常是最鲜活地做出反应,并且初步向我们解释它的意义。然而,他的反应又常常不很全面,因为这样的艺术品还没有被广泛地体验过:作品尚未有一个历史,一个据此可以解释“文本”的语境。当批评家将艺术品当作一个当下产品来遭遇时,它还缺乏历史“负载”。事实上,批评家的部分工作就是要在历史的法庭上赢得胜诉。这就是为什么,正如波德莱尔所说,批评家经常是一个对艺术品“充满激情和党派性的观察家”,而不是对其价值做出无翻害的判断的裁判员的原因。正因为它的当代性,他扮演着鼓动家的角色,只能从作品本身的角度来处理整个案子。对敏感的批评家来说,作品始终让他感到惊异,而他则始终对它保持热度。他会让未来的历史家们去处理诸如解剖艺术品——到那时,它通常已被假定有一个公认的意义一一之类的事情。 然而,批评家当下的观点常常成为有关该作品的本质特征的基本评价。批评家的反应,如果说不是所有未来解释的范型,至少是所有未来解释的条件。他的关注是作品进入历史的门票。现代批评家权力的标志,就是他对新艺术的命名。比如,路易斯·沃塞尔[LouisVauxcelles]的标签“野兽派”和“立体派”就曾大大地影响了人们对这些风格的理解。通过命名,这些艺术品对未来的人们来说就被赋予了某种本质特征。而且,只不过以“符号圈地运动”[Semioticenclave]——借用乌贝托·埃科[Unberto Eco]的术语一一作为开端的理解,成了话语构型的一整套语言,并且开创了各种观点的全部氛围。说白了,其责任是重大的。格林伯格有一回曾写道,批判性地趋近艺术品的最佳时机是当它的新颖性已经逝去而它自身却尚未成为历史之时。然而,正是在这一时刻,艺术品的阐释最是未曾得到解决,最是易受攻击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时刻,批评家以即席命名的形式所作的当机立断,能够一劳永逸地封存它的命运。因此,正如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在《作为艺术家的批评家》[Critics as Artists]当中所说的那样,批评对艺术至关重要;批评把握、保存、培育、提升艺术。 由于对批评的效验估计不足,也由于对欧美上百年的现代艺术批评缺乏起码的参照,国内艺术批评多少尚处于黑暗中摸索阶段。最近10年来,虽有不少西方当代艺术材料被介绍进来,但是,令人遗憾的是,甚至介绍者本人对这些材料也不甚了了(国内乱轰轰的后现代主义理论研究即是明证),或者以一种绕口令般的伶牙利齿在美术界捣浆糊,使本来严肃的学术工作往往成为一场混仗。于是,甚至出现了——据说流行于美术学院——“西方艺术没有什么,他们要等到塞尚以后才有文人画”之类的荒谬绝伦的观点。如果说本书有什么主题的话,那么其中之一肯定是对这种观点的批评。正当我们奋力抵抗所谓的“西方中心主义”的时候,曾几何时,中国中心主义早已偷偷地从后门溜回来了。事实上,它又何曾从我们泱泱大国五千年文明的“中国”血液中离开过?将艺术界(包括艺术教育界)观念的混淆单纯地归结为缺乏真正意义上的艺术批评(因为批评的原义之一就是“辨析”,亦即使观念尽可能清晰地得到表达),可能失之简单。但是,对西方艺术批评的漠视与无知,已经让我们的学生吃足了苦头。 后果之一便是今日中国艺术走向了两个——至少在我看来——毫无希望的极端。在一极,艺术成了一种单纯的笔墨游戏与自娱自乐,一群与当下感性毫不相关的文人雅玩或匠人的玩意见。这类所谓的画家像龟缩在洞穴中的爬行类动物,固执而有耐心地蛰伏在他们的弹丸之地,他们坚固的硬壳足以抵挡任何来自外界的风雨的骚扰,社会的转型、生活的演化、感受性的变迁、审美观念的变化,在他们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或者干脆是不存在的。其理论依据据说来自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的文化矛盾学说,一种认为在经济一技术、政治一社会与审美一文化之间有着不同步的结构的观点。问题在于,在贝尔那里只是一种“事实”[fact]的描述(还是相互“矛盾”的事实),到了中国的文化保守主义者那里却成了一种可以遵照无误的“规范”[norm]。另一种理论据说是波普尔[Karl Popper]的“问题情境”,学说与贡布里希[E.Gombrich]的“图式理论”,一利认为艺术史的风格是艺术家在一定的情境中解决艺术问题的结果的思想。在这儿,波普尔的多样性的“问题情境”被许多人还原为单纯的“形式问题”,而在贡布里希那里是如此丰富而多层次的“趣味逻辑”则被简化为纯粹的“程式与匹配”的“形式课题”(好像贡布里希从来没有关心过趣味的变化似的)。 文化保守主义者的另一个理由据说来自“对20世纪中国艺术史逻辑的观照”。在他们的观照中,20世纪的所谓“三大艺术思潮”,即主张水墨画西化的徐悲鸿与主张中西融合的林风眠都或多或少地失败了,唯独主张“拉开中西绘画距离、各自迈向各自高峰”的潘天寿取得了伟大的成功,并与吴昌硕、黄宾虹、齐白石一道,成为20世纪中国艺术史上最伟岸的大师。本书作者无意否定上述诸人的成就,对诸大师之间(包括徐、林在内)的排队问题也丝毫不感兴趣。我想指出的只是这样一个从未或很少处在人们反思范围中的事实:即20世纪30至40年代的中国现代艺术(特别是在上海)是如何在上世纪中叶的政治运动与保守主义分子的群起而攻之之下渐渐消亡的。所谓“三大思潮”,不管是西化派、融合派还是距离派,在我看来,只是文化保守主义阵营内部的争吵。而20世纪中国艺术史真正的三大思潮中,只有文化保守主义获得了空前成功,来自苏联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过去在国内就没有得到过心悦诚服的承认,如今则早已成为新左派批评家反刍的草料,而现代主义的罂粟却像昙花一样烟消云散。但是,它顽固的毒素在被压抑了整整30年以后,终于在80年代中期悄悄绽放。 第二个极端——在我看来是一个更阴险也是更恶毒的极端——就是在90年代以后以发烧似的热度迅速传播的流行性病毒:后现代主义。正如在欧美,后现代主义是无法挑战现存资本主义的情况下左派激进冲动的一种替代性选择(特别参见法国少壮派理论家费里与雷诺[LucFerry and Alain Renaut]对后现代老大师们的反击之作《60年代的法国哲学》[French Philosophy of the Sixties],以及伊格尔顿[Eagleton]的《后现代主义的幻象》[The Illusions of Postmodernism]),中国式后现代主义的盛行也是80年代末中国激进知识分子新启蒙运动受挫的结果,从此,后现代主义立刻成为文化保守主义与新左派的最佳救命稻草,并加速了文化保守主义与新左派在反对现代主义这一点上的同盟,再次完成了对80年代中国现代主义的扼杀(情形与40年代末有着惊人的相似)。 后现代主义是兴起于西方60年代,在70年代达到猖獗的哲学、社会文化与艺术思潮。80年代初,主要由于哈贝马斯[Habermas]的分水岭之作《现代性:一项未完成的方案》[Modernity:An UnfinishedProject]的宣读,西方思想界开始了对后现代主义的强大的批判运动。80与90年代西方人文学科与社会科学的一个主题,可以被归结为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之争。这在思想界表现在伽达默尔/德里达[Gadamer/Derrida]之争、哈贝马斯/福柯[Habermas/Foucault]之争这样的大师级理论交锋中,表现在法国新生代思想家费里与雷诺等对前此20年中拉康[Lacon]、福柯、德里达、布尔迪厄[Bourdieu]、博德利亚尔[Baudrillard]、德勒兹[Deleuxe]与利奥塔[Lyotard]的压倒性后现代思潮的直接对抗上,体现在德国中生代思想家魏尔默[A.Wellmer]、霍内特[A.Honneth]与法兰克[M.Frank]对法国思想的全面挑战中。在批评界体现在希尔顿·克莱默对后现代主义“庸人的报复”(参同名批评文集The Revenge of the Philistines)所作的反击上,体现在哈贝马斯与魏尔默对詹克斯的“后现代主义建筑理论”所作的驳正上,也体现在艺术批评界持久的“沃霍尔[wlarh01]还是博伊斯[Beuys]”的争论中。在艺术运动中,它不仅体现在德国“新表现主义”对美国波普艺术的宣战中,体现在98-99年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所举办的波洛克EPollock]大型回顾展中(并比较80年代批评波洛克及其高度现代主义的著名论文集《波洛克之后》[Pollocck andAfte门,以及99年出版的“批判之批判”论文集《波洛克:新的取向》[Pollock:New Approaches]),还体现在人们对晚期德朗[Derain]、巴尔蒂斯[Balthus]与莫兰迪[Morandi]的具象绘画的那种持久高涨的热情中。 90年代以来,几个特殊的案例事实上已经宣判了作为一种持续的哲学、思想文化与艺术思潮的后现代主义的死亡,尽管它的某些假设还将产生持久的影响。这也是拙著《透支的想象:现代性哲学引论》(学林出版社2003年版)的结论之一。在这些案例中,“海德格尔[Heidegger]事件”、“保罗·德·曼[Paul de Man]事件”与“索卡尔[Sokal]事件”具备足够的典型性。据说海德格尔是20世纪最具原创性的思想家,只有维特根斯坦EWittgenstein]一人堪与媲美。但是,海氏将希腊的存在本体论、中世纪的神学本体论与现代的逻辑本体论,一视同仁地概念化为“存在一神一逻辑学”[Onto-Theo-Logik]是一种典型的削平论。相应地,他将苏格拉底以后的整个西方历史一律视为“远离神的黑暗”,并于20世纪来到“黑夜之夜将达夜半”的最黑暗时期,也是对西方历史的过分简化的图解(显然是尼采的反启蒙思想“人类历史不是一部进步史,而是一部退化史”的翻版)。由于海德格尔戴上了这样一副哲学墨镜,他就不可能对20世纪现实中的色彩与层次做出区分,从而将国家社会主义、极权主义与自由民主制一律视为“现代性的产物”。在他看来,德国纳粹主义、苏联共产主义与美国自由主义,统统都是“同一回事”。这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他在德国纳粹运动中以及在其后的“非纳粹化”运动中的所作所为。“海德格尔事件”的复杂之处固然不容许人们在一个思想家的思想与他的在世行动中做简单的彼此类推,亦即,说海德格尔的思想直接导致了他的纳粹行为,或者说海德格尔一度的行为证明了他的思想是纳粹主义的,这都是不明智的。但是,如果说海德格尔的思想,再宽泛一点讲,德国20-30年代右翼知识分子(海德格尔、容格尔[Ernst Junger]、舍勒尔[Max Scheler]、卡尔·施米特[Karl SChmitt],“汉语学界”右翼知识分子最为心仪的“四尔”)叫嚣着大地、鲜血、战争、种族的非理性主义思潮,与纳粹意识形态之间没有一点关联,那也委实太天真了! 上世纪60年代,基本上由尼采与海德格尔培育出来的法国后结构主义思潮,漂洋过海去到美国后,在美国获得了更为露骨的后现代主义动机。正当美国陷于越战的泥潭而遭致自由民主价值的最大的合法性危机之时,由德里达打头,所谓的“耶鲁四人帮”为后盾的美国后现代主义思潮迅速地在全球漫延开来。其中最著名者,叫保罗·德·曼。此人极其聪明,文笔流畅,思路清晰。其基本观点是,一切文本都是作者袒露与隐瞒的运作,记忆与遗忘的策略。一切阅读都是误读。而写作与阅读则构成作者与读者之间一种揭露与掩盖、设访与投射的游戏。80年代末,从他年轻时期的某些档案材料中,人们发现了他原来是纳粹时期一个积极的反犹主义者。于是,美国大学特别是英文系里那些天真的解构主义信奉者们,突然惊讶地意识到了某个事实:解构主义与罪恶意识的压抑(遗忘)之间的不经意流露的关联。 90年代初,美国的“索卡尔事件”使后现代主义的最后一点美丽幻象也破灭了。索卡尔是一位美国物理学家,他花费了差不多整整两年的时间,处心积虑地炮制了一篇题为《超越界线:走向量子引力的超形式的解释学》[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Toward a 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的诈文,其中充满了常识性科学错误同时却充斥了后现代主义者最喜爱的奇思妙想与时髦术语,并把它投给了美国最著名的后现代主义刊物之一《社会文本》[SocialContext](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座上宾詹明信[F.Jameson]是该刊的主编之一),结果是,此文被登了出来。尽管这一事件的深远意义远未为人们充分意识到,但是,人们普遍认为,此举表明了后现代主义者的学术水准已经下降到了何种荒唐的地步。 可以并不夸张地说,上述三个事件事实上已经宣告了哲学、文学艺术与社会文化三个层次上的后现代主义思潮的破产。“事件”之所以为“事件”,乃是因为人们在其中倾注了大量热情,因而卷入了无数文献。围绕着这些事件,人们能够组织起纷纭的思绪,从而给予一个时代的精神状况以实体表现的形式。而这个时代精神状况则是:人们对于后现代主义应当被理解为20世纪下半叶西方社会的一种病理症状对一点已经获得了清楚的自我意识。后现代主义以其智性上的反理性主义、道德上的犬儒主义与感性上的快乐主义,即便在最为流行的时候,也没有逃脱西方有识之士的尖锐批判。本书多次提及的哈贝马斯就是这样一位思想家。而另外一些学者,则将后现代主义看成西方高度现代主义[high modernism]的一个反题。现在,走向终点的反题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锋芒,一种新的综合开始到来。那就是“后现代之后”:魏尔默与霍内特之坚持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辩证观,当作如是解。然而,本书作者宁愿坚持一种拓展了内涵的现代主义立场,并认为哈贝马斯的“未完成的现代性”,或贝格尔的“后前卫艺术”的提法更为可取。因为,如果说现代主义是西方现代艺术的正题,那么,贝格尔所说的旨在摧毁现代主义自主原则的“历史前卫艺术”[historicalavant-garde,指达达主义、早期超现实主义与苏俄前卫艺术]才是现代主义的反题。而后现代主义,某种意义上只是欧洲历史前卫艺术(以杜桑[Duchamp]为代表)的延续,某种意义上则是欧洲历史前卫艺术的一个搞笑的美国版(以沃霍尔为代表,参本书所述胡伊森精彩的分析)。因此,导源于对现代性的敏感意识的现代主义,其潜力远未穷尽,而它在遭遇历史前卫艺术与后现代主义的挑战后,反而显出了更顽强的生命力。这就是本书结论中所说的“无边的现代主义”的基本意思。 然而,正当后现代主义在它的原发地已经走向终结的时候,它在中国却获得了始料未及的繁衍契机。与某些论者不同,本书作者并没有简单地将中国式后现代主义归结为学术界与艺术界鹦鹉学舌的结果(所谓“话语的平移”)。后现代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有着深层次的历史原因,也有着更为具体可感的现实动机。后现代主义的反基础主义、反总体性、反主体性、强调动态过程胜于静态结构,与中国前现代性思维是如此合拍,以至于人们稍加思索就不难从后现代主义当中辨别出中国保守主义者的弦外之音。而它所宣扬的后现代主义视觉美学:非线性几何、不对称、反崇高、散点透视乃至中国园林式“后现代空间”……也与中国前现代性美学如出一辙。不是偶然的是,西方鼓吹后现代主义建筑最起劲的查尔斯·詹克斯先生的太太就是一位研究中国园林的专家。而欧美某些后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到中国来兜了一圈后欣快地大叫“后现代建筑在中国”,也就不难理解。于是,贫困时代的灾难性混乱、粗野的地方性崇拜与不加克制的复活主义立刻被宣布为后现代性的前卫性。而近年所谓“经济起飞年代”的那些拙劣的伪现代建筑与陈词滥调的现代主义当然不加区分地被宣布为“现代主义的垃圾”。 后现代主义在中国落脚的时候,正是80年代尚未分化的中国知识分子群体的“新启蒙”遭到重创的时候。这赋予了后现代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以干载难逢的大好机会。由90年代初的北京大学出版的《走向后现代主义》开路,北大与中国社科院一路高歌走向“后现代主义”的文化出版事业大游行:《后现代主义文化研究》、《后现代主义文化与美学》、《后殖民文化批评》,直到蔚为大观的“知识分子图书馆”(似乎只有后现代主义分子才配称得上“知识分子”的称号)。显然,除了迎合文化保守主义的心态,后现代主义太切合新左派的胃口了。在中国的文化保守主义者与新左派眼里,难道还有比批判形而上学的恐怖主义、理性社会的大监狱、西方中心主义的险恶用心、自由民主的乌托邦、全球化的谎言,宣扬身份与差异、文化与价值相对主义的后现代主义更好的东西吗? 与保守主义者忽然从后现代主义中找到了中国前现代性的新的合法性一样,中国的后现代主义者则从西方后现代主义“没有底盘的游戏”(德里达)、“一切皆可”(邓托)、“快乐的虚无主义”(奥利瓦)以及“正经不起来”(苏姗·桑塔格[Susan Sontag])那里,发明了“政治波普”、“泼皮现实主义”、“新文人画”、“玩得就是心跳”、“一点正经没有”,以及各式各样假冒的观念艺术。但是,与保守主义的危险不同,中国式后现代主义的危险并不在于它成了与当下感性全然无关的形式玩物与装饰,而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即不顾一切形式法则与视觉质量的纯粹的观念。西方“历史前卫艺术”的合理因素在于:他们的反形式[anti-form]与反艺术[anti-art]是建立在西方现代艺术史特别是经典现代主义的高度形式主义的正题之上的。这样,前卫艺术的反题才拥有了一定的合法性。而中国式后现代主义在没有任何语境的前提下,一下子走到了反形式的前卫艺术,因此它除了孤零零的个别事件之外,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文化政治[cultural politics]效应。不仅如此,它的真正危险在于,它以貌似激进的观念掩盖了这样一个基本事实:即中国现代性的先天不健全;并以这种思想的短路形式扼杀了中国当代艺术的现代性诉求。 在本书即将完成之际,我读到了英国著名批评理论家伊格尔顿的如下一段话:“今天在北京大学设有一个后现代研究的机构,中国在进口减肥可乐的同时一起进口德里达。一种需要深入探讨的时间扭曲。殖民主义的进程有助于在好坏两方面剥夺第三世界社会的发达的现代性,现在这个进程让位于新殖民主义的进程,由于这个新的进程,那些部分地是前现代性的结构被吸入了西方后现代性的旋涡。这样,没有继承一种成熟的现代性的岳现代性日益戒为它们的命运,好像落伍造成了一种形式的早熟。一个进一步的矛盾是,在古老与先锋的痛苦张力中,在文化的领域里,再造了一种现代主义艺术的某些经典条件。”(伊格尔顿:《后现代主义的幻象》,第139页)中国是否已经具备了现代主义艺术的经典条件,本书暂且不论。这里能说的是,从意识到我们的参照系的情形——西方现代主义事业的未竟使命及其后现代主义的幻觉——的那一刻起,这种条件就已经在形成之中了。因为,意识的照亮之处,正是救赎的开始之时。本书作者并不自命为这一救赎的努力当中的一部分。我只能满足于在四处弥漫着的文化保守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大雾中保持清醒的尝试,并且坚信,正如文化保守主义一后现代主义同盟曾经欢呼雀跃地宣布中国可以并且应当绕过现代性直接跃入岳现代性是一场白日梦一样,那种认为后现代主义乃是中国艺术的命运的说法也只不过是一纸谎言。曾几何时,人们是那么醉心于中国可以避开工业化、城市化与社会化的现代性命题直奔信息化、乡土化与社群化的“后工业社会”的美梦,然而,一个越来越被认可的事实却是:中国一向试图绕过去的工业化进程、市场法则、理性化管理、程序合理性、法治原则,乃至于统治的正当性基础,却原来是绕不过去的现代性的硬核!而我们在走向社会的现代化与文化的现代性过程中所遭遇的种种挫折,无不可以追溯到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没有从思想意识到行为习惯上真正确立主体性——黑格尔认为的现代性的本质——的基础地位。回顾中国式后现代主义狂热对“主体性”的嘲笑与“解构”,难道还不让人感到啼笑皆非吗!事实上,文化的中断与意义的失落(我们在处理传统与现代性问题上的曲折与反复)、社会的未分化和并非建立在真正的个体主体性基础之上的社会的虚假团结,以及个性的匮乏,解释了以下社会现实:由于我们在处理传统与现代性的关系问题上的笨拙,以至于“创新”需要被当作一种政治口号由政府来加以提倡;由于我们并没有真正确立起一种自我选择、自我负责的现代性的自律道德的基础,以至于“诚信”居然成为一个“拥有五千年文化的文明礼仪之邦”在遭遇现代市场法则与新型人际关系时的最大问题;由于强大的儒家传统与20世纪极左派集体主义意识形态对个体主义的压抑,以至于“个性”的不健全始终成为中国各种社会现象最有解释力的终极原因:由于缺乏个性,整个社会才循环地陷于各种“群众运动”之中;由于没有个性,整个社会才经常承受着未分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没有多元的价值体系及其相应的多元的生活方式)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以至于,人们可以说,一个庞大的无边无际的来分化社会的海洋(特鄹是农村),为顽固的文亿保守主义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社会资源;雨一个尚来形成自我意识中心、自我价值定位与自我道德承担的“无中心的”[non-centered]个人。恰恰成了“去中心的”[de-centered]、啕醉迷狂的、“一切皆可的”和不负责任的后现代主义的最佳温床。 本书出版之际,我感到更加有必要感谢徐岱、高力克、毛丹、孙周兴、刘翔诸位先生,他们把我从结束学生生涯不久后的那种心智懈怠与无所事事中挽救了出来。回顾近十年的学术道路,我所取得的每一次转机都与他们在浙大玉泉校区所营造的智性氛围有关。对老浙大的怀念已成为一种珍贵的人生体验。没有一种氛围,一个人什么也干不来。因为你不可能在毫无氛围的情况下凝聚起纷乱的思绪。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还有幸前往剑桥大学从事为期一年的访学研究。在此要特别感谢剑桥大学艺术史系主任Dr.Binsky,他的热情好客使我得以自由地使用他们丰富完备的系图书馆和幻灯资料室。而Dr.Alice Mahon的现代艺术史专家与三一学院Fellow的双重身份,不仅给予了我直接的专业指导,而且还让我领略了最古老学院的日常生活气氛。我在剑桥的东道主哲学系则使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剑桥名士”们的风采。Dr.Raymond Geuss令人惊叹的慷慨博达与逸情雅致,常常令人如沐春风、豁然开朗。他的个人背景(出身于美国、长期就学与就勃于德国)及其德国思想史的学术背景,让我在一个视哲学基本为数理逻辑的剑桥环境中找到了“知音”。本书的最后体例就是在与他的无数次讨论之后才确定下来的。 其后去欧陆的游历虽然短暂,但至少部分地实现了我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编织的梦想。艺术在这里 见证了天地人神四方际会、供奉与馈增的游戏(巴台农神庙),见证了古典时代的英雄精神(万神殿),见证了中古时期神明与圣明的在场(“欧洲大教堂”),也见证了文艺复兴时期人性与神性的卓越平衡。置身于欧洲就是徜徉于艺术。置身于欧洲意味着要回答如下问题:艺术之为美的形式如何与艺术之为真理的在场以及艺术之为道德的进盼相互关联?[How an art as the beau tiful form is related to an art as the present of truth and the stageto morality?]置身于欧洲还意味要回答这样的问题:一种伟大的文明如何屹立于地表,以及在这种伟大的文明中,艺术能够扮演何种伟大的角色?欧洲是真理的声音战胜虚无主义的历史本身,是道德的力量战胜犬儒主义的历史本身,是艺术的激情战胜猥琐无聊的历史本身。而这一历史本身又是如此直观地凝固在欧洲的城市建筑、广场、雕塑以及各大博物馆中!我在欧洲的经历使我懂得,一种伟大的艺术如何可能,以及一种伟大的文明最终怎样结晶于伟大的艺术之中!这一信念已经深深地沉淀于本书的血脉中了。 在我感到有必要感谢的人当中,范景中先生的位置绝对位于前列。我深受其思想影响的人当中至少有两人(波普尔与贡布里希)与他的出色工作有关。因此,当范先生询问我可否将此书交给中国美院出版社出版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对写书的人来说,没有比遇到一位好编辑更幸运的事了。周书田女士热情而又高度负责的态度使本书得以最快的速度与读者见面。她不厌其烦地编选与调整大量插图,也使本书严肃的理论面孔变得可忍受了。 最后,但不是最不重要的,我要感谢一直陪伴我左右的两位女士。她们对我的爱怜与纵容是我生活中的永恒慰藉。刚到欧洲时的单身生活使我更加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了她们在我生命中的位置。她俩的到来使我的生活得以恢复,并着手此书的写作,因此,把它献给她们,理所当然。
作者: 周濂
简介:
《西方政治哲学史(第三卷)》集结了国内政治哲学界的*学者,摆脱传统的意识形态束缚,克服哲学史教材化的通病,用大论文的方式深入剖析以赛亚?伯林、列奥?施特劳斯、卡尔?施米特、约翰?罗尔斯、尤尔根?哈贝马斯等20世纪著名政治哲学家或者思想流派的观念,在精神源头和哲学根基处重新审视和考察当代西方政治哲学的内在逻辑和动机资源,辨析西方现代性的动力与不足、优势及缺憾。
作者: (德)卡尔·施米特(Carl Schmitt)著;刘宗坤等译
简介:本书共收入影响深远的论著6篇,另有3篇附录共计9篇论著,6篇论著按出版年代先后顺序排列分别为“政治的神学”、“罗马天主教与政治形式”、“政治的概念”、“合法性与正当性”、“游击队理论”、“政治的神学续篇”。本书的出版为国内学界提供了研究施米特的政治法学,进入西方政治思想史的纵深并对其审慎思索的机会。
作者: (德)卡尔·施米特(Carl Schmitt)著;刘锋译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简介: 本书《宪法学说》中一开始就说:将“宪法”与作为一套法律规定的宪法法规(条文)混为一谈,是稀里胡涂的宪法观──必须区分宪法的“绝对意义”与“相对意义”。前者指制宪主体(君王或者人民)的一次性政治决断,决定性地创制自身的政治共同体的特定生存形式,在这一意义上,宪法的含义等于国家的实存本身及其政体形式(比如“民主共和”),一套调节生活秩序的具体法规──所谓“相对意义”的宪法,不过是由这一政治决断引出的。施米特提出绝对意义和相对意义的宪法的区分,也是想要提醒德国智识人自己心里搞清楚,民主共和究竟意味着什么:共和革命远不是仅仅为了制订一部成文宪法,它意味着一个政治统一体(民族国家)在特定政治处境中对自身的生存方式作出了新的政治决断,或者说为如何在新的政治生存处境中形成新的政治统一体重新作出了一次决断──随后的制宪(制订具体的宪法法规),不过是这个政治统一体自觉选择的政治行动。换句话说,“绝对意义”的“宪法”(具体的宪法法规)等而视之。 [
作者: [德]卡尔··施米特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5-1-1
简介: 《政治的神学》收入卡尔·施米特经典作品五种:《教会的可见性》《政治的神学》《罗马天主教与政治形式》《政治的神学续篇》《价值的僭政》;均围绕一个共同的主题——法学与基督教神学的关系。欧洲的法学传统与基督教神学有内在关联,施米特借助“政治的神学”这个提法,力图在现代语境中保有欧洲传统的法学品质。本书可以让我们看到施米特法学思想的基本信念所在。 《教会的可见性——经院学思考》乃施米特一系列政治法学论著的滥觞,关注的是基督教教会建制的政治形式意义。 《政治的神学——主权学说四论》讨论的是政治法学意义上的公法问题,在现代语境中进一步阐发了博丹“主权就是谁决断非常状态”的著名论断,已成为20世纪最重要的政治哲学和法学的经典文献。 《罗马天主教与政治形式》讨论政治制度建构中的“代表”问题,从韦伯“新教伦理”的对立面——天主教政治法理来看待自由民主现代性的形成及其问题,带出截然不同的现代性问题景观和意识,具有重要理论意义。 《政治的神学续篇——关于终结所有政治神学的传说》乃施米特八十高龄时所著,旨在为针对“政治的神学”的大批判展开反批判,相当神学化,但谈论的仍是现代性政治的正当性问题,是其著作中最难迻译的一篇。 《价值的僭政——一个法学家对价值哲学的思考》从法学家立场检讨现代启蒙主义价值哲学,对于了解施米特对议会民主制的思想史批判的理论出发点具有重要意义。
作者: (德) 卡尔·施米特著
简介: 片断: 主权就是决定非常状态。 只有如此定义才适合这个际缘性概念(Grenzbegriff)。与一般文献中那种不严密的用法相反,一个概念具有际缘性并不等于似是而非,而是具有最广泛的适应性。所以,主权的定义必须结合于际缘状态(Grenzfall),而非常规。非常状态(AusnahmezuStand)被理解为国家理论中的一个普通概念,而不仅仅是指一个用于紧急法令或危机状态的概念,这一点下面就会看得十分清楚。 非常状态真正适合主权的法理学定义,这种主张具有系统的法理学基础。对非常状态做出决断乃是真正意义上的决断。因为常规所代表的一般规范永远无法包含一种彻底的非常状态,所以,在真正的非常状态下所做的决断完全不能从常规中引导出来。当莫勒(RobertvonMohl)说对是否存在紧急状态(Notstand)的 验证不能成为法理学验证时(MOnographien,S.626),他是在假定法律意义上的决断完全是从规范内容中衍生出来的。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莫勒在一般意义上阐发他的论证时,他的思想无非是法治国家的自由主义(rechtSstaalichemLiberalismus)的表现,并没有抓住决断的独特含义。 无论从实践上讲还是从理论上讲,是否接受提出一种抽象的图式来定义主权(即主权是最高的权力,而不是衍生的统治权力)的确无关紧要。一般来说,抽象概念用不着争论,在主权的历史上尤其如此。值得争论的是如何具体运用,即在涉及公众利益或国家利益以及公共安全和公共秩序(lesalutpublic)等情况下,由谁来做出决断。非常状态并没有被纳人现有的法律制度中,它最好被描述为一种极端危险的情况,威胁到国家的存亡,或诸如此类的情况。但是,这个概念无法得到实实在在的界定,也无法使其符合某种已经实行的法律。 只有“紧急”这类状态才切合主权这个题目,也就是切合整个的主权问题。人们无法预知一种紧急状态的确切细节,也无法说明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在遇到极端紧急的情况并寻求如何消除这种情况时,更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司法权(Kompetenz)的前提和内容必然不受限制。从自由主义法治国家论的观点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司法权。宪法的指导作用顶多只能指出在这种情况下谁能够采取行动。如果这种行为没有受到种种控制,或没有像在法治国家宪法中那样受到种种监督和平衡的制约,那么谁是统治者将不言而喻。统治者决定是否出现了极端的紧急情况,以及采取何种措施消除这种情况。他置身于正式生效的法律秩序之外,他绝不属于这种秩序,因为正是由他来决定是否完全搁置宪法。现代宪政发展的所有趋势均倾向于限制这个意义上的统治者。在下面章节中将要讨论的克拉贝(HugoKrabbee)和凯尔森(HansKelsen)的思想均是与这种发展相一致的。但是,这种极端的非常状态能否从世界上根除,则不是一个法理学问题。至于某人是否相信或希望这种极端情况能够被消除,则取决于哲学、尤其是哲学一历史学信念或形而上学信念。
Carl Schmitt and the jurisprudence as politics
作者: 刘小枫选编;刘锋等译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简介:卡尔·施米特(Carl Schmitt)是20世纪德国著名的法学家,也是20世纪颇有争议、极富激发性的政治思想家。刘小枫教授在选编《施米特与政治的现代性》之后,重新增订《施米特与政治法学》文集,以集中体现施米特法学的历史和神学品格。 本文集围绕施米特的政治法学的思想线索,精选了从各种视角对其政治法学思想进行解读的论文,突显出施米特政治法学的历史意义和当代价值,尤其是对深入理解施米特思想、把握其文本的思想脉络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作者: [德]卡尔·施米特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5-1-1
简介:《政治的概念》收入卡尔·施米特经典作品三种:《政治的概念》《中立化与非政治化的时代》《游击队理论——“政治的概念”附识》。《政治的概念》乃施米特最标志性也是被讨论得最多的作品,至20世纪末已有15个语种的译本,因为他在此书中提出了极具争议性的观点——政治就是国家之间的生存冲突,就是对敌友关系的划分。《中立化与非政治化的时代》是《政治的概念》初版时的附录,在1933年的修订版中被取消。1963年重印时,施米特增补了大量注释,撰写新序,附加了三篇“增补附论”,成为《政治的概念》一书的定本。同年,施米特发表《游击队理论——“政治的概念”附识》,从19世纪源于西班牙的游击战讲到列宁尤其是毛泽东对游击战理论和实践的天才发展,尖锐地提出现代国际政治中的合法性与正当性问题;该书副题表明其对《政治的概念》提供了历史证明。《游击队理论》在“911事件”之后更显意义,现已成为诸多学科的经典文献。本书新增一篇德国汉学家什克尔与施米特关于“游击队理论”的对谈,展现1960年代末,结合当时的国际形势,施米特对“游击队理论”的再思考。
作者: [德]卡尔·施米特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5-1-1
简介: 《合法性与正当性》收入卡尔·施米特经典作品三种:《当今议会制的思想史状况》《合法性与正当性》《从囹圄中获救:1945—1947年间的体验》;主题围绕施米特作为宪法学家的思考与命运。 《当今议会制的思想史状况》尖锐提出议会民主制的法理学和政治学困难,既立足于现实政治问题,又具有思想史视野。 《合法性与正当性》为宪法学和政治学的经典文献,是施米特在魏玛宪政危机关头书写的法学名作,堪称挽救魏玛民国宪政的“绝望尝试”,明确主张对反魏玛宪法的政党(纳粹)实行党禁。然而战后,施米特却吊诡地被贴上“第三帝国桂冠法学家”的标签,1945年被盟军当局拘押近两年。 其间,施米特写作六篇随笔,结集为《从囹圄中获救:1945—1947年间的体验》出版,篇幅虽小,但在施米特研究中征引率却很高,因为从中可以看到施米特因欧洲法学传统的彻底崩溃而深感无奈。
Truth about LEO Strauss:political philosophy and american democracy
作者: (美)凯瑟琳·扎科特(Catherine Zuckert),(美)迈尔克·扎科特著(Michael Zuckert);宋菲菲译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2013
简介: 列奥·施特劳斯是20世纪最具争议性也最神秘的哲学家之一。他被视为新保守主义的思想鼻祖,具有塑形布什政府外交政策的强大力量。真相果真如此?一种普遍的观念认为,施特劳斯追随尼采、海德格尔和卡尔·施米特的足迹而属灵活变通的保守派。本书作者凯瑟琳·扎科特与迈克尔·扎科特对此 提出质疑,他们主张施特劳斯的标志性思想乃“返回古典”,这是由于施特劳斯相信,现代思想与相随而来的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暗中破坏了政治健全,甚至影响了真正的哲学的可能性。他们由此推断,施特劳斯是自由主义民主清醒的捍卫者:他既认识到自由主义民主的优势,也意识到它的劣势。本书亦考查了施特劳斯众多学生及追随者们形色各异的作品,揭示他们分裂为对立阵营的起因——源于施特劳斯本人思想内部的紧张关系。对于希望更充分理解这位谜样的哲学家与其极具争议的思想遗产的读者而言,本书是一部必读之作。《施特劳斯的真相》写得不偏不倚且极具洞察力。它破除了种种神话(无论由施特劳斯的朋友还是敌人散播的),并且有力地追踪了那些美国思想家彼此冲突的抉择,尽管他们都受惠于施特劳斯。—— William A. Galston,布鲁金斯学会在我们看来,施特劳斯是一位具有巨大力量、原创性、哲学深度和重要意义的思想家。我们想将他从误解中释放出来,以便那些善于深思的阅读者——在此我们强调是“阅读者”——能以对其思想本身恰当的方式来思考施特劳斯颇受争议和非正统的思想。——凯瑟琳·扎科特、迈克尔·扎科特凯瑟琳·扎科特和迈克尔·扎科特在思想方面出了很大一份力。他们着手于现代最为人蓄意误解、最遭致不公正诽谤的哲人中的一位,平心静气地对其进行分析并透彻推敲。关于列奥·施特劳斯——他的工作、据称邪恶的政治影响——的言论大多都产自于被误导的政治敌意,对此,扎科特夫妇以泰然自若的姿态拨乱反正。《施特劳斯的真相》,对任何想知道施特劳斯这位难以捉摸的重要思想家思想成就真实情况的读者而言,都有必要一读。——Roger Kimball,《新批评》 编辑和发行人,Encounter books的发行人
Carl Schmitt and the modernity of politics
作者: 刘小枫选编;魏朝勇等译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简介: 卡尔·施米特(carl schmitt)是20世纪德国著名的法学家,也是20世纪颇有争议、极富激发性的政治思想家。近年来,我国学界陆续翻译了施米特的原著,读者有了直接阅读其文本的机会;但是要把握其文本的思想脉络则实感小易——为此,对施水特素有研究的刘小枫教授选编了这个文集,以与另一文集《施米特与政治法学》(2007年增订本)相呼应。 本文集除提供两篇难得的重要文献(施米特晚年涉及中国现代性问题的访谈和与科耶大的通信)外,尤其注重选译解读施米特政治论著的文章,以全而展现施米特对政治现代性的理解。相信本书的出版,对我国学界深入理解施米特思想以及重新思考中国面临的政治现代性问题将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作者: 卡尔·施米特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6年02月
简介:
施米特称,“德国问题”乃为“20世纪重大问题”之样板
立足新兴民族国家的政治处境,自编政论集,为现代性问题展开思想斗争
《论断与概念》是施米特生前自编过的两部政论集之一,包含讲演、书评、法庭陈词等,涉及范围广泛,如公法、政治思想史、国际和国内政治,立足于德国作为新兴民族国家的政治处境。施米特从作为现代性问题的“德国问题”出发,纵横捭阖,针对国内政治思想的混乱,尤其针对帝国主义对德国的压迫,展开了思想上的政治斗争。施米特称“德国问题”为“20世纪重大问题”的样板,此书对于中国学人思考“中国问题”应有诸多启发。
作者: (美)乔治·施瓦布(Carl Schmitt)著;李培建译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简介:《例外的挑战:卡尔?施米特的政治思想导论(1921-1936年)》主要内容简介:德国法学家卡尔?施米特深刻地影响了20世纪的西方政治和法学思想,然而他的生平和著作也激起了相当大的争议。这本《例外的挑战(卡尔?施米特的政治思想导论1921-1936年)》是美国著名历史学者乔治?施瓦布教授的精心之作,是揭示施米特思想的一把钥匙,也是美国学界第一部研究施米特的专著。作者清晰地阐释了施米特的关键概念,并将这些概念的重要性与政治、国家和国际关系联系起来。作者并不仅仅满足于论述施米特对20世纪思想的深刻贡献,还用了大量篇幅论述施米特与第三帝国的妥协,并且对多面的施米特的描述为读者提供了一次在人文和社会科学中的跨学科远足。《例外的挑战(卡尔?施米特的政治思想导论1921-1936年)》是本学术畅销书,1970年第一版,1989年再版。美国著名法学家斯蒂芬?霍姆斯(Stephen Holmes)在芝加哥大学开设施米特课程时就指定该书为必读参考书。
作者: 卡尔·施米特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8年08月
简介:
《政治的概念》收入卡尔·施米特经典作品三种:《政治的概念》《中立化与非政治化的时代》《游击队理论——“政治的概念”附识》。增订本收入《政治的概念》西班牙文和意大利文版前言、《从囹圄中获救》西班牙版前言,以及施米特研究专家梅林教授的“隐微的‘增补附论’”一文,新增附录文章不仅有助于理解施米特的处境, 也有助于理解我们阅读施米特的语境。
《政治的概念》乃施米特*标志性也是被讨论得*多的作品,至20世纪末已有15个语种的译本,因为他在此书中提出了极具争议性的观点——政治就是国家之间的生存冲突,就是对敌友关系的划分。《中立化与非政治化的时代》是《政治的概念》初版时的附录,在1933年的修订版中被取消。1963年重印时,施米特增补了大量注释,撰写新序,附加了三篇“增补附论”,成为《政治的概念》一书的定本。同年,施米特发表《游击队理论——“政治的概念”附识》,从19世纪源于西班牙的游击战讲到列宁尤其是*对游击战理论和实践的天才发展,尖锐地提出现代国际政治中的合法性与正当性问题;该书副题表明其对《政治的概念》提供了历史证明。《游击队理论》在“911事件”之后更显意义,现已成为诸多学科的经典文献。
作者: 卡尔·施米特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7年09月
简介:
《大地的法》是施米特在国际法方面的重要论著,表明施米特已经从战后聆讯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回到自己在“二战”期间开始思考的现代性问题,完整地提出了“大地的法”这一概念,与《宪法学说》合璧,形成施米特完整的公法理论。
作者: (英)理查德·贝拉米(Richard Bellamy)著;王萍,傅广生,周春鹏译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
简介:《重新思考自由主义》探讨了自由主义在过去和当前的各种变革,设想了新共和民主自由主义令人向往的未来贝拉米与从J.S密尔,经由T.H.格林、圭多.德.拉吉罗、卡尔-施米特、约瑟夫熊彼特.再到哈耶克、约翰罗尔斯、迈克尔.沃尔泽的自由主义理论家们一一论战他提出,现代社会的多元性及复杂性削弱了自由主义理论中社群主义的和道德的假设英国人头税政策的失败以及欧盟的宪政困境方面的有关研究证实了传统的自由主义民主概念己经不适用于当前的社会实际贝拉米借鉴了马克斯韦伯的做法,提倡重新用马基雅维里的政治观点来解决复杂形势下相互竞争的价值观造成的冲突然而,与韦伯不同的是,他的论述集中在马基雅维里思想的共和及民主层面他提出了一个共和对策.可以通过权力分散来限制任何观念及利益对其他观念和利益的统治.这样,每一个人都必须作出让步,以寻求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重新思考自由主义》提供了一条走出十九世纪民族国家环境下特有的自由主义民主的准则和模式,进入适应新千年超国界及多元社会的、充满未知因素的民主自由政治的途径。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6年02月
简介:★ 无论左派、右派还是中间立场的政治思想者★ 都难以摆脱他那充满悖论与危险的思想幽灵★ 20世纪极具争议政治思想家、公法学家卡尔·施米特成名之作★ 开浪漫主义政治哲学研究之先河
作者: 王东明 著
简介: 例外状态是以“政治的概念”和阐释魏玛宪法第 48条总统紧急权条款而著名的德国政治理论家、公法 学家卡尔·施米特政治法学理论的主题。王东明编著 的《例外的挑战——卡尔·施米特的国家紧急权理论 研究》基于施米特的“主权就是决断例外状态”论断 及其文本,围绕例外状态这一主题,从例外状态与权 力,例外状态与权利,例外状态与法治,战争、国家 与国际法等方面分析了施米特国家紧急权理论,最后 进一步探讨了西方学者对其理论的回应及后“9·11 ”时代国家紧急权理论的新发展。作者认为施米特论 述的例外状态是一种与“9·11”恐怖袭击导致的紧 急状态相异的政治例外状态,其紧急权理论则是基于 存在理性的国家理由学说,不适合充当处置恐怖袭击 引发的例外状态的理论依据,但对于推进国家公共危 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
作者: 约瑟夫·W.本德斯基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5年09月
简介:
本书是对现代德国*具争议的人物之一——卡尔·施米特的客观公允的研究。作者通过对施米特及其同时代人著作、大量新的档案文献和施米特本人的部分文章的研究,把施米特的社会经历当作重新评价他对政治法学所作贡献的框架,表明施米特的魏玛晚期著作与其说是鼓动不如说是旨在阻止纳粹夺权。
作者: 孙周兴,陈家琪主编
出版社:同济大学出版社,2007
简介:总序 尼采/海德格尔研究 开启一种本源性的诗思关系——论早期尼采的悲剧文化观 破除尼采和海德格尔 的“前苏格拉底哲学”神话 资本与技术:马克思与海德格尔 海德格尔《艺术作品的本源》第一部分疏解 哲学家与此在——梅洛-庞蒂对海德格尔的一个批判 德国古典哲学 康德的“先验”与“超验”之辨 黑格尔逻辑学中的若干译名问题 黑格尔理性宪政思想及其当代意义 谢林哲学的转变和后期思想的核心 德国现代哲学 《启蒙辩证法》中的摹拟概念——对一种可能的人类学视角的梳理 论布洛赫的乌托邦哲学——兼论布洛赫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 Niklas Luhmanns Idee der WeltgeseUschaft 哈贝马斯与政治合法性 列奥·施特劳斯为什么以及怎样批评卡尔·施米特 比较思想与比较文化 从移植词看当代中国哲学 是与有——从译名之争看中国思想的哲学化与现代化 个体与空间——试析莱布尼茨与中国哲学的亲和性 从易学思维观察康德哲学 纪念席勒逝世200周年 席勒:摧毁精神上巴士底狱的战士 “时代悲剧”与“初思自由”——《强盗》中反映出的个体与国家 德语诗学与文化研究 含泪的笑——论迪伦马特的戏剧美学特征 “疯狂”的意义——感受贝恩哈德戏剧 词语破碎之处:格奥尔格引论 沉默的力量——感悟伊尔泽·艾辛格的诗集《送出的建议》 用优美的形式描述丑恶的事实——保尔·策兰《死亡赋格》分析 书评 海涅与德国哲学——读《论德国宗教与哲学的历史》 迈向克与《历史广义的兴起》 编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