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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来的小说中几乎所有人物的抽象模式皆是“存在与时间”。
在这个模式中,人无分老少,都是失败者,他们不甘心于失败,因此愤怒、焦虑、从而弄出种种故事。因为时间是不可抗拒的,但又必须得跑下去,所以只得“坚持,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因此,戴来的小说中总有一种残酷的笑意:一切是可笑的,一切是徒劳的,一切是有意思的,一切是虚妄的,一切是诚挚的,一切又是滑稽的。
——在她的同代作家中,很少有人像戴来这样看人生,而且这种看法坚决、彻底、持之以恒。她的小说角度多端,人物繁杂,那些“失败者”获得了充分的具体性,饱含浓重的社会和时代内容。他们是未能跟上“进步”和“发展”节拍的人,他们是被欲望折磨而又无能的人,他们是眼看着世界改变、时间流逝而惶惑不安的人,他们是连“伪意义”都无从把握不得不忍受内心荒凉的人,他们是平庸的人,呆在他们平庸的城市,守望岁月和时代潮流。
假设戴来的城市是飘浮的,那么可以相信,它将飘在中国不为人注意的辽阔区域,飘在我们对世界、现实和生活的想象域的广大盲区……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戴来与时代建立了确凿的对话关系。
《关系》收录了《给我手纸》、《茄子》、《缓冲》、《爱人》、《返乡》、《粉碎》、《向黄昏》、《白眼》等小说作品。《关系》由戴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