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印度
作者: 袁南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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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在孟买,印度的乞丐不挨家挨户上门乞讨,不到饭馆里乞讨,不到车站
、影院等公共场所乞讨,而是集中于大街上的红绿灯口处或一些风景点乞讨
。红绿灯口处常常有大量的车停下来等待通过,只要红灯一亮,马上有一二
十个大小乞丐顺着每条车道,挨个车敲窗乞讨,不管你理不理,他都会敲半
分钟左右,有时,左右边车窗上同时有乞丐敲,真给你一种铺天盖地的感觉
。有骨瘦如柴的老人,有抱着一丝不挂婴儿的肮脏的妇女,也有满脸是灰的
小孩。他们在每个车前站下,隔着车窗不停地说着什么,一边敲窗,一边用
手指指嘴里,希望能给他们钱或给点吃的。在一次次红灯亮起的一两分钟的
间隙中,每人大约可讨上五六辆车。每个街口如此,一年到头一样。乞丐们
只向乘小车的人乞讨,一般不敲公共汽车、货车的车窗,也就是说,只向有
钱有势的人乞讨。若看到有人从小车里走出,乞丐们会蜂拥而上。2002年12
月,中国财政部长项怀城、副部长金利群、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到印度
开会,在孟买印度门下车后,乞丐们围住他们乞讨,中国人要拍照留念,乞
丐们要和你合影,赖着不走,印度人对此司空见惯,不认为会有损什么形象
,听之任之,我只好让总领事馆的印度雇员将乞丐们支走。
令人奇怪的是,印度的乞丐们从来不会越雷池半步,他们不偷不抢,“
依法”行丐,多是一家人一起乞讨,没看到有人操纵什么丐帮,乞丐也没有
攻击性。因此,即使深更半夜步行经过乞丐成群的地段,也不必有恐惧感。
这是因为,绝大多数印度人相信宿命论,认为这一辈子的一切都是前世决定
的,所以众多乞丐满足于乞讨为生,根本没有打家劫舍的念头,更没有聚众
造反的想法。他们知天乐命,生性乐观,即使乞讨时,许多乞丐仍面带笑容
。
你若动了怜悯恻隐之心,如何施舍有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有时,
你若给几个卢比,乞丐左手接过,马上又把右手伸出来。如果一个只有十四
五岁,满脸稚气的女孩抱着一个婴儿向你乞讨,你可能本能地给她几个卢比
,可眨眼工夫,她又不知从哪儿抱来另一个孩子向你再次乞讨。有时,你如
果给一个乞丐施舍,周围的乞丐仿佛遇到了救星,马上蜂拥而来。你给的如
若不是硬币,不是只有几个卢比,而是面值大一点的纸币,有时这就无异于
自找麻烦,因为,很可能一二十只手马上会伸到你的面前。一些中国访印代
表团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
印度有的乞丐借助蛇、猴、象等行乞。笔者亲眼所见,一位乞丐牵着一
头象站在城郊路旁,当乞丐看准乞讨目标后,示意象把车拦住,当司机与乞
丐说话时,象把鼻子伸进驾驶室勾住方向盘,不给钱车自然走不了。当然,
当地人并不把这看成是拦路抢劫,因为,只要拿出一两个卢比,训练有素的
象马上用鼻子卷走,将卢比交给乞丐主人,这样车就又可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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