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mentary theories research on the intangible assets
作者： 刘海生著
出版社：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9
简介： 在知识经济时代，技术、商标、智力资本、客户满意度等无形资产成
为决定企业核心竞争力和企业价值的关键因素。Lev等(2000)的研究指出，
美国公司市场价值和账面价值(M/B)的差异不断扩大。企业市场价值和账面
价值之间存在的如此大的差异，主要来自无形资产的价值，它体现了无形
资产在企业价值创造过程中的作用。
会计界对无形资产的研究主要从传统无形资产会计、人力资源会计和
智力资本会计三个角度展开的。在这些研究中，研究者们很少基于社会经
济环境的变化，从无形资产会计目标——无形资产会计假设——无形资产
会计原则——嵌入无形资产的会计恒等式的路径出发，革新产生于工业经
济时代的无形资产会计基础理论，使之反映知识经济时代的要求。基于此
，我们在异质性理论、所有权理论和企业价值理论的基础上，探讨无形资
产会计目标、无形资产会计假设、无形资产会计原则以及嵌入无形资产的
会计恒等式等无形资产会计基础理论，在此基础上，寻求对无形资产计量
、披露和管理理论的突破。
在企业的生存与发展过程中，内在异质的无形资产、企业异质性与企
业垄断利润的获得是共生的。在这一共生过程中，企业的异质性取决于产
品或服务的异质性与顾客或市场的异质性的耦合程度。其中，产品或服务
的异质性是由作为生产者的人的异质性决定的，市场的异质性取决于顾客
的异质性，而顾客的异质性最终是由作为消费者的人的异质性决定的。在
产品或服务的异质性与顾客或市场的异质性的耦合的过程中，市场资产、
专利等无形资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一逻辑是无形资产会计目标、无形
资产会计假设、无形资产会计原则等的理论基础。
企业所有权安排的科学与否决定着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企业所有权安
排主要是指企业各产权主体在平等博弈的基础上形成一定的产权契约的过
程。随着知识经济的来临，人力资本变得越来越重要，尤其是异质型人力
资本在企业的发展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我们赞同“资本和劳动共同分享
企业所有权”的理论，资本与劳动(异质型人力资本)各有优势，资本与劳
动各自的优势互相不能替代，因此二者的关系只能互补。这种互补属于优
势互补，优势互补的合作能够真正实现“各尽所能，各出所有”的理想。
基于这一理论，我们认为作为广义无形资产主要组成部分和决定因素的异
质型人力资本的所有者应该与物质资本所有者共同成为企业权益所有者，
这是嵌入无形资产的会计恒等式的理论基础。
从财务管理的角度来讲，企业价值是指企业整体的经济价值，即企业
作为一个整体的公平市场价值。企业价值评估的模型包括：现金流量折现
模型、经济利润模型和相对价值模型。根据企业价值评估模型，企业价值
取决于现金流量现值、经济利润现值和市盈率等指标，这三个指标是由一
系列因素决定的，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是无形资产。企业价值理论是无形资
产会计假设的理论基础。
在知识逐渐成为企业主要生产要素的今天，由于无形资产的特殊性和
利益相关者对会计信息的新要求，有必要基于无形资产和利益相关者的新
要求重新审视会计目标，以满足利益相关者对会计信息的需要。
在美国财务报表、国际会计报表、英国会计报表和我国财务会计报告
中，“由于在很大程度上，会计报表描绘的是过去事项的财务影响，并且
不一定提供非财务信息，因此它并不提供使用者作出经济决策需要的所有
信息。”(框架第13段)因此，在这些会计目标中，对企业持续的、未来的
现金流量的能力及其影响因素是披露不足的。对于无形资产，美国财务报
表、国际会计报表和我国财务会计报告只对“会计无形资产”进行确认、
计量和披露。对于企业自创商誉、内部产生的品牌、报刊名以及人力(人才
)资产、基础结构资产、客户(社会)资产等“非会计无形资产”，国际会计
准则、美国财务会计准则、我国企业会计准则均是将这些无形资产的成本
确认为费用，不作为无形资产进行套计处理和披露。
现行会计系统对非会计无形资产的拒绝，导致现行会计系统提供的会
计信息有用性不断在下降，于是现行会计系统为保证会计信息的可靠性而
丧失了会计信息的有用性。对于投资者、债权人等利益相关者而言，需要
对其决策真正有用的信息——有关产生企业现在尤其未来可持续现金流量
能力的信息。而决定企业现在尤其是未来可持续现金流量能力的因素是企
业异质性及其决定变量。这些变量就是包括会计无形资产和非会计无形资
产的自生异质的广义无形资产。从为投资者、债权人等利益相关者提供真
正有用的会计信息的角度出发，企业会计目标尤其是无形资产会计目标应
该建立在完备的、包容“受托责任观”的“决策有用观”的基础上。我们
认为，无形资产的会计目标是尽最大可能向利益相关者(财务报告使用者)
提供决定企业持续的、未来的现金流量能力的企业异质性及其决定因素—
—无形资产为主的对其经营和经济决策有用的信息。这一适应时代要求的
会计目标将引发会计原则、会计基本假设、会计恒等式等会计理论基本问
题产生实质性的变化。
21世纪是新的经济时代，新经济运行法则、新管理核心价值观和新管
理范式促成了新的经济环境。然而，在我国企业会计准则、国际会计准则
和美国等发达国家会计准则中，会计假设或会计假定主要以有形资产或物
质资本为主，没有反应新经济环境的要求。基于新经济、新企业和新管理
所产生的新的政治经济环境，“来自经济和政治环境”的会计假设应该反
映新经济、新企业和新管理所带来的新变化。我们认为，异质型人力资产
决定无形资产价值、无形资产决定企业价值、异质型人力资本激励与无形
资产、企业价值相关将成为新经济条件下无形资产会计基本假设的新内容
。
从我国会计信息质量要求和IASB、美国、英国的会计信息质量特征的
对比中可以看出，我国与IASB等最大的区别是相关性与可靠性的关系问题
。在我国的会计信息质量要求中，可靠性较之相关性是首要的质量特征，
而在IASB等的会计信息质量特征中，相关性较之可靠性是首要的质量特征
。这一区别体现的是市场经济和资本市场发达程度的不同。因此，对于会
计原则我国面临着两难选择：一方面，由于我国市场经济不发达以及随之
而来的资本市场的不成熟，需要以可靠性为首要质量特征的会计体系；另
一方面，由于无形资产对竞争优势的决定性和传统会计体系对广义无形资
产尤其是非会计无形资产的无动于衷，需要建立以相关性甚至是彻底相关
性为首要质量特征的会计体系，以充分、完整地确认、计量和披露无形资
产，使之被彻底地纳入会计体系，实现对竞争优势决定因素的适当对待。
对于我国会计原则的两难抉择，我们认为，我国应该建立针对有形资
产的以可靠性为首要质量特征和针对无形资产的以相关性甚至是彻底相关
性为首要质量特征的“二元会计体系”。这一“二元会计体系”既适应我
国经济国情，又能适当对待无形资产。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完善，我国的
会计体系必然进化为以彻底相关性为首要质量特征的“成熟会计原则体系
”。根据无形资产会计目标，我们认为彻底相关性、历史成本与公允价值
并重、有限谨慎性、完全重要性等将成为有别于有形资产会计原则的无形
资产会计原则的重要内容。
产生于工业经济时代的会计恒等式“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构成了
资产负债表的基本框架。在这个恒等式中，所有者权益主要是物质资本所
有者的权益。在杜兴强、李文(2000)加入了人力资源的会计恒等式、徐国
君(1997)构建了基于劳动者权益的会计恒等式、王淅琴(2004)基于利益相
关者理论的会计恒等式和刘国武、陈少华(2004)引入知识资产和知识资本
所有者权益会计恒等式的基础上，我们根据无形资产会计目标、会计假设
和会计原则以及无形资产与人力资本、智力资本的区别，提出基于无形资
产、异质型人力资本所有者权益及劳动者权益的会计恒等式：“物质资产+
无形资产：负债+劳动者权益+异质型人力资本所有者权益+物质资本所有者
权益”。
在这一会计恒等式中，资产被划分为物质资产和广义无形资产，企业
所有者权益被划分为劳动者权益、异质型人力资本所有者权益和物质资本
所有者权益。这一会计恒等式体现了知识经济时代的特征，完整地反映了
知识经济时代的会计目标、会计假设、会计原则，将知识经济时代的主要
资产和主要权益纳入了现代会计体系。该等式体现了劳动者、物质资本所
有者、异质型人力资本所有者共享剩余索取权的经济关系。因此，该恒等
式成为劳动(同质型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异质型人力资本等生产要素共
同参与收益分配的会计依据。从经济学的角度出发，该等式的理论基础是
引入异质型人力资本所有者及其收入的新剑桥模型：G=S/C。引入异质型人
力资本所有者及其收入的新剑桥模型，充分反映了知识经济时代各生产要
素所有者之间收入分配的变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建立在这一模型基础之
上的会计恒等式具有深摩的经济和社会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