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解金庸,金庸其人
作者: 葛涛等选编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简介:凭直觉,感到它是一种高品位的东西。它能够产生文学理论中所讲的几大功能:认识、教育、审美、娱乐。那是一种与读经典名著同样的甚至更高的感受,它给人美、给人净化、给人力量。北大中文系有位教授,腿部摔伤之后,读金庸的小说,获得了重新站起的力量。有的大学生失恋后,读金庸小说,恢复了对人生的信念。托尔斯泰说,区分真假艺术的标志是感染性。康德说,纯粹鉴赏判断不依于刺激和情感。金庸小说具有的巨大艺术感染力,足以使人得出它属于高雅艺术的鉴赏判断。但是,就因为它是武侠小说,内中有打斗、有武功,“出身不好”,所以人们不敢给之过高评价,生怕失了身份。北大授予金庸名誉教授、开设金庸小说研究课,就颇不被某些人理解,这些人大多是出于好心,对“乱了雅俗名分”颇有一种叹惋。
诚然,对于金庸作品而言,所有这一切最终都聚焦于像令狐冲和胡斐以及张无忌和杨过等这样一些侠士们身上,他们的共同点可以用金庸先生形容盈盈姑娘的一番话来表示:“生命中只重视个人的自由、个性的舒展。惟一重要的只是爱情”。对于他们,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比如《天龙八部》第45回,作者曾让王语焉引慕容复的话:“男子汉当以大业为重,倘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都便不是英雄了”,来反驳段誉的“人生在世,最要紧的是夫妇间情投意合,两心相悦”。表面上看起来显得十分冠冕堂皇,但随着故事的发展,渐渐暴露出慕氏的所谓“大业”,其实是一种卑劣的权力欲和平庸的富贵梦,一种利己主义本位。这也就对这种“英雄论”实行了颠覆和解构,为段誉们的“自由至上,爱情至尊”主张恢复了名誉。可见,金庸笔下独立不羁的侠土们同各类道门人士的本质区别在于:他们反对的是一种抹杀个性的“集体主义”,但并不反“社会”,他们坚守个性自尊的立场恰恰是反利己主义的。因为“利己主义决不是个性的自我意识和自我肯定,相反,却是自我否定和毁灭。”
显然,这正是金庸先生如此坚定地将他的小说主角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塑造成了爱情至上主义者,在整个金庸世界都奏响“爱情颂”的良苦用心和形而上意义之所在。因为,“只有一种力量能从内部即从根本上动摇利己主义,这就是爱,而且主要是性爱。””也只有从这里出发,我们方能更好地体会金大侠为什么终于向世人告白:“我崇拜女性”。这让我们想起罗丹当年一句名言:“对于我们艺术家,温柔的女性是我们和上帝间的媒介者。”在某种意义上,所有伟大艺术家都是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