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的下午
作者: 赵大河著
出版社: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5
简介:《北风呼啸的下午》:这个小说包含了这样一些东西:时光的流逝,一个村庄的变迁,一茬茬罪犯的死亡,等等。三个少年翻过院墙要偷东西,看到主人,就撒谎说,他们打下一只鸟,鸟落到了院子里,他们是来寻找鸟的。类似一幕十几年前曾经出现过,于是现实与历史对接,村庄立体地呈现出来。这是小说的核。
村里出了许多罪犯,但也出了一个警察,他是一个好学上进的青年,因为讲义气,他当上警察后做的惟一的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由警察变成了一个罪犯。
见证村庄历史的,还有一个曾经的掘墓贼,他的洗心革面救了他,他对做恶的少年提出警告,换来的只是羞辱。他在捡垃圾时捡到一个女婴,因为送不出去,就自己养着,从此与女孩相依为命。
此外,一个女疯子和她的血缘关系混乱的家庭,仿佛是村庄难以愈合的伤口,或者阴影,这同样是村庄的写照。
一个作家记录下了村庄的一切,真实得令人战栗……没有一个字不来自于生活,没有一个词不带有泥土气息。
小说的主题是人和村庄的命运。
小说是通过北风呼啸的下午父与子之间的聊天展开的,写的是聊天的内容,以及由此生发出来的想象和联想,虽然主题宏大,但叙述却轻捷有力,内在逻辑清晰,是一部深刻之作,且具有强大的情感力量。小说对农村的现状有真切的揭示,对农民给予了深深的同情。
《M的婚姻》:一个女孩,美丽、善良、性情柔顺,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仿佛生长于温室的花草,没见过风雨。当她遇到长相不错的浪荡子时,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爱情,便像言情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不顾整个家庭的反对,甚至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反抗精神,冲破重重障碍,毅然决然地嫁给了这个男人。
然而,她的“幸福生活”持续了不到三天就中断了。新婚第三天,男人就去酗酒,新房内的家具被人搬得干干净净。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接着,要账的蜂拥而入
然后,她怀孕了,男人却去嫖娼,被抓起来后,是由她弟弟出面去将男人赎回的。她觉得生活还能维持下去,她要虚荣,但是,现实却是另外一种样子:男人通过欺骗手段,将属于她的房子悄悄卖了,一走了之;她母女被赶到了大街上。
即使到这时候,她也没丧失希望,她仍然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家撑持下去。可男人总是将她最后一点钱弄走(甚至女儿的学费也不放过),去鬼混,去喝酒。
还有更恶劣的事,男人与他那帮狐朋狗友群宿,还将这帮人带到家里,侮辱她,打她。
家人和朋友都劝她离婚,可她说什么也不离。她选择了堕落,随随便便就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小说对看似无法理解其实司空见惯的婚姻做了可信的诠释。小说不是简简单单地表现婚姻的无望,而是从性格上揭示人的悲剧,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紫葡萄》:一篇单纯描写人性的小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爱上一个美丽的少妇,少妇的丈夫在新婚之夜被抓去当兵了,少年深知这种爱不会有结果,他甚至自己都不愿承认这种爱,更不用说去向她表白了。这是少年的朦胧之爱,纯洁无瑕,不容玷污。可现实很可怕,少妇竟然与公公扒灰,怀孕后,为了掩人耳目,公公给她找了个假丈夫,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骗局,可是都视若无睹。后来她的真丈夫回来了,真假丈夫大闹一场,真丈夫杀死了假丈夫。但她的生活不但没有因此改观,反而变得更加可怕了。少年观察她的生活,为这个柔弱的女人而难过,他找不到出路,最后,他毁灭了自己心爱的人和那些丑恶的人。
小说以少年的视角来叙述,对朦胧的情感、压抑的冲动做了详尽的描写,对可怕的故事则是作为暗线来处理的,较为自然,也颇有说服力。不可思议的故事在小说中仿佛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奇怪。
人性是超越时间的,少年的形象有某种代表性,算得上是一个典型人物。
《苦艾》:一个四万多字的小说反复修改几次均不满意,就推倒重写,重写后的篇幅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这是我小说中少有的自己感到满意的篇什。
人贩子这个行当有很多故事,每个故事都沾满了弱者的泪水,都有暗夜的哭泣和挣扎。其中,有一类属于“放鹰”的,通过做套来骗取男方钱财,同样可恨。这篇小说写的是一个“放鹰”失败的故事,小说的叙述者是这个“放鹰”失败的男人,他将自己的妻子“放”出去,却弄不回来,最后妻子死于毒打和难产,于是他杀了那个唆使他“放鹰”又欺骗了他的所谓朋友。
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小说只所以用没有正面出现的人物的名字作为篇名,是想提醒读者关注悲剧的中心人物,关注她的苦难。在小说中读者不难发现这个“放鹰”的男人良知尚未完全泯灭,正是这残留的一点点良知使他还算得上是“人”,而不完全是畜牲。
《过界》:一个外地老头掉进了村中的石灰坑,严重烧伤,村人对他也同情,但谁都不愿让他死在自家门口……这是一个拷问灵魂的小说,正如一封读者来信所说的:“仔细想想,他们都过了什么‘界’?愚昧过了‘界’?良心过了‘界’?人情过了‘界’?官员过了‘界’?孝道过了‘界’?都是,也都不是。”这个小说我曾以“慈悲”为名,我希望在人的心中能够多一点慈悲,少一点漠然,如此而已。
《傍晚的一场大雨》:反映打工潮对最偏僻的山区的影响,“南方”不仅仅是一个词语或地理概念,而成为一种另一种生活的代名词。这种浪潮对在山林中生活的人的冲击,对他们生活方式的改变,等等,都是巨大的。一个少年,他的两个哥哥都南下打工了,他与父亲相依为命,可他有一天把羊群赶下山卖掉,抛下父亲,也要南下……
《飞翔在王府井上空》、《大象》、《半路下车》、《大魔术师》是一组探索小说,写法、意趣各不相同,都不同程度地得到读者和朋友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