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 3 项 “长江文艺出版社,1995,2002重印)” 相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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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俄)普希金著;黄甲年译
简介:本书讲彼得·安德列耶维奇·格利鸟夫是俄国西姆比尔斯克一个有三百个农奴的贵族的儿子。父亲安德列·彼得罗维奇曾任过陆军中校。彼得还在娘肚子里时,父亲就给他登记为近卫军中士了。五岁时委托给马夫萨威里奇教管。十七岁时,父亲叫他到俄国南方奥伦堡去当兵。由萨威里奇随行,作为保护人。临别是,父亲叮嘱儿子要忠于职守,牢记这样的谚语:“爱惜衣裳要从新时候起,爱惜名誉要从幼小时候起。” 彼得在城里遇见轻骑兵上尉伊凡·伊凡诺维奇·祖林。他是到西姆比尔斯克召募新兵的。他邀彼得喝酒、打台球赌博,结果彼得输了一百卢布。他要萨威里奇拿出钱来付赌账,萨威里奇不肯,彼得便训斥他说:“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仆人。钱是我的。我输了钱,因为我愿意这样。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了,怎样命令你,就该怎样去做。”为此,萨威里奇哭了。过后,彼得也感到对不起这位忠诚的管教人。 彼得的雪橇向一片“沙漠似的荒原”驶去。突然刮起了暴风雪。他们迷失了方向。在暴风雪中出现了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彼得要他指引道路。那人便跳上了雪橇,把他们带到一个安全的村舍。那儿有一家旅店,陌生人和哥萨克店主打着隐语。彼得感到这位陌生人“外表很了不起,他大约有四十岁,中等身材,瘦瘦的,肩膀却很宽。”彼得为酬谢这位向导,买酒给他喝。第二天分别时,还把自己的兔皮袄赠给了他。这位陌生人不是别人,他是在落难中的农民起义领袖普加乔夫。他对彼得说:“谢谢……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典。” 彼得到了奥伦堡,被派到白山要塞当军官。要塞司令伊凡·库兹米奇·米罗诺夫上尉是个精神奕奕、身材高高的老人。他的妻子伐西里萨·叶戈洛芙娜协助丈夫工作,而且,她还过问军事,因为她比丈夫更能干。他们有个十八岁的女儿玛丽娅·伊凡诺夫娜 ,小名叫玛莎。她有“圆圆的脸,红润的颊,淡黄色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到发红的耳朵后面”。他们一家居住在边塞地区已有二十多年了。彼得来到的第二天,上尉便请他去吃饭。从而结识了他们一家。 上尉属下有个青年军官叫士伐勃林。他因决斗,新近从别处近卫军中转来。这是个相当伶俐乖巧的人,他谈话刻薄而又有趣味。他正在追求玛莎。因此,他在彼得面前,把她说成是个傻丫头。不久,彼得和玛莎亲近起来,并且互相爱慕了。有一天,彼得写了一首爱情诗念给士伐勃林听。士伐勃林便对他进行讽刺和挖苦,并嘲笑他已爱上上尉的女儿了。于是他们由口角变成决斗。在决斗时,彼得本来占了上峰。刚好,萨威里奇赶来阻止,叫了彼得一声,彼得一回头,便被士伐勃林狠狠地砍了一剑。 彼得伤势很重。五天后才清醒过来。他在上尉家治伤,玛莎一直看护着他,并为他日夜担心。这样,他们的感情更接近了。士伐勃林被上尉夫人锁在面包房里坐禁闭。后来,在彼得请求下,把他释放了。彼得向父亲写信,要求父母答应他和玛丽娅的亲事。可是,父亲不同意,加上士伐勃林暗中写信告发他,他父亲已知道彼得和人决斗的事了。玛莎为此“脸色苍白了”。她说如果得不到彼得父母的祝福,他们便不可能得到幸福,她不能嫁给彼得。她尽量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回避他。 一七七三年十月,普加乔夫率领农奴和哥萨克在俄国南部举行了暴动。白山要塞出现了普加乔夫的传单。要塞里的哥萨克士兵开始骚动起来了。军官们捉到一名散发传单的巴什基人。这是个七十余岁的老人。他没有鼻子和耳朵,是过去造反时,被沙皇政府割去的。在审问时,他不会说话,原来他的舌头也被割去了。不久,普加乔夫率兵攻打白山要塞,他“骑着白马,穿着红袍,拿着出鞘的佩刀”,由部下蜂拥而来。上尉米罗诺夫打开了要塞大门,要驻防军往外冲,但士兵们都呆立不动。普加乔夫顺利地占领了白山要塞。居民们都从家里拿出盐和面包(按俄国习惯是招待最尊敬客人的礼物)来欢迎普加乔夫。要塞中被俘的军官,除士伐勃林投降外,其余的都受到审判。上尉夫妇不愿归降,被绞死。当普加乔夫下令要绞杀彼得时,萨威里奇上前求救。普加乔夫这才认出,彼得是在旅店送兔皮袄给他的年青军官。他赦免了彼得,并伸出自己的手给彼得吻,但彼得恪守忠于沙皇的誓言,不去吻他的手。普加乔夫含笑地叫人把彼得扶起来。居民们都向普加乔夫宣了效忠誓。 玛莎躲藏在牧师家里。士伐勃林想要得到她,没有去告发她。普加乔夫派士兵叫彼得到住所去。在那儿,彼得看到普加乔夫和部下自由地交谈。他那“端正的,十分愉快的容貌一点也没有显出残忍的样子”。他和士兵们一同唱着俄罗斯民歌,对沙皇进行了尖锐的嘲笑。他们唱道:起义的人民对付沙皇有四个亲密的伴侣:黑夜、大刀、快马和硬弓。普加乔夫见到彼得感激地对他说:“你在我不得不躲避我的敌人的时候给了帮助。”他劝彼得为他服务,他可以封给他官职。但彼得没答应,因为他已向女皇叶卡杰林娜二世宣过效忠的誓。于是,普加乔夫答应给他自由。他说:“赏就赏,罚就罚,你爱往哪儿,就往哪儿去吧!” 普加乔夫的起义部队要开拔了。他指定士伐勃林为白山要塞司令。彼得要到沙皇军队驻守的奥伦堡去。普加乔夫便派人送给他一匹马和自己的一件羊皮大衣。彼得临行前,偷偷地去看玛莎,她病得很厉害。彼得只好嘱托牧师的妻子照料她,有要紧的事送信给他。 彼得到了奥伦堡。他本想请将军派兵去收复白山要塞。但官员们在军事会议上说:“军队不可靠,成功没有把握,躲在坚固的城墙里防守要好得多。”随后,普加乔夫领兵围困了这座城市。在一次交战时,一个投降普加乔夫的白山要塞的士兵,交给彼得一封信。信是玛莎写的,信中说,士伐勃林强迫她要在三天内答应和他结婚,否则,他便要告发她了。彼得拿着信去见将军,要他发兵救援。但将军不同意。彼得只好私自离开了奥伦堡,赶往白山要塞去。 彼得出城不远,便被普加乔夫的士兵捉住了。普加乔夫对他进行了问讯,彼得告诉他要去白山营救一个孤女。普加乔夫惊愕地说;“我的人谁敢欺侮孤女呢?……任意胡行和欺侮人民的人,我要绞死他。”彼得告诉他,那孤女就是他的未婚妻。普加乔夫决定亲自陪他一道到白山要塞去。在路上,普加乔夫对他讲了一个乌鸦和老鹰的寓言。乌鸦吃死尸能活三百年,老鹰喝生血只活三十三年。有一回,乌鸦劝老鹰吃一匹死马。老鹰啄了一口说;“不,乌鸦老弟!与其吃死尸活三百年,不如痛痛快快地喝一次鲜血”。普加乔夫赞扬老鹰的自由和勇敢的精神。 他们乘车到了白山,营救了玛莎。普加乔夫打算亲自为彼得举办婚礼。这时,士伐勃林便狗急跳墙,揭发玛莎是上尉米罗诺夫的女儿。普加乔夫问彼得为何隐瞒不告诉他。彼得说,如果他说出玛莎是上尉的女儿,她能活到今天吗?普加乔夫听了,觉得有道理,便命令士伐勃林给彼得开一份通行证。彼得愿意把玛莎带到哪儿,便带到哪儿。然后,他和彼得分别,回到奥伦堡战场去了。 彼得决定把玛莎送到父亲田庄上去。在路上,他遇见已提升为轻骑兵少校的祖林。祖林劝彼得参加他的军队,不要回家去了;玛莎可以叫萨威里奇护送回家。彼得答应了。不久,果里岑公爵击败了普加乔夫,解了奥伦堡之围。但普加乔夫又在西伯利亚工厂出现了,纠集了更多的军队攻下喀山,并向莫斯科进逼。伏尔加河一带村庄的农民都起义了,地主躲在森林里,祖林的军队接到横渡伏尔加河的命令。彼得先行渡河,准备先回去探家和看望玛莎。但他的田庄上的农民也起义了,农民把彼得父母及玛莎锁在谷仓里。彼得正要把他们营救出来,恰好,士伐勃林领兵来到了。彼得受到包围。士伐勃林要彼得一家投降,彼得不肯。士伐勃林便下令烧谷仓。彼得在冲出谷仓时,被一块火砖打倒了。于是,士伐勃林把彼得一家捆绑起来。并下令把他们绞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祖林得到萨威里奇的报信,带兵赶来了。营救出彼得一家,并把士伐勃林俘虏了。 一七七四年,普加乔夫的军队失败了。彼得由于和普加乔夫的关系以及擅自离开奥伦堡的事件,被士伐勃林告发。他遭到逮捕和受审,最后判处终身流放西伯利亚。玛莎以上尉女儿的身份,上彼得堡去求见女皇叶卡杰林娜二世,她把她和彼得的关系,以及他们前后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女皇。于是彼得得到女皇的宽大和赦免。他和玛莎结了婚。普加乔夫被沙皇判处绞刑。受刑的那天,彼得也在场,普加乔夫从人群中认出了他,并向他点点头。然后,他从容地受刑而死。
作者: (美)霍桑著;王阳红等译
简介:本书讲海丝特·白兰是个年青漂亮的女子,出生于英格兰的一个古老的世家。她有深黑的眼睛,浓密而乌亮的头发,端正而美丽的五官,身材细长,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她嫁给一个年老的学者罗格·齐灵窝斯。当时正值英国向美国移民时期。她的丈夫决定定居到美国波士顿。他先把妻子送去,自己留在英格兰处理未了的事务。可是,罗格过了两年才去美国。这时白兰却和一个年青的牧师犯了通奸罪,并生下了一个女孩。按当时清教徒的法律,犯了通奸罪,必须在胸前佩带红A字,处以示众的惩罚。 正当白兰从监狱被带到枷刑台示众那天,罗格来到美国。他是个年纪衰老、矮小的男人,有着苍白瘠瘦的学者般的面孔,晦暗的眼睛;他的左肩比右肩高一些,穿着怪模怪样的衣服。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妻子,一种辗转不安的恐怖,犹如毒蛇急剧地缠住了他的身子,他的脸色阴暗了。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又以意志力抑制住了自己。当他发觉白兰也认出他时,他缓慢而平静地举起他的一个手指,在空中作了一个手势,接着又把手指压在他的唇上,那意思是说叫她不要声张。 海丝特·白兰被带回监狱后,罗格以医生的身份去探狱。他要白兰说出奸夫的姓名,她不肯说,却公开对罗格说,她不爱他,在他那里她感觉不到爱情。罗格也承认说:“我们彼此害了对方……我把你含苞的青春和我的衰朽结成了一种错误而不自然的关系。”他向白兰提出一项交换条件,即白兰可以保守她奸夫的秘密,但同样要保守他的秘密,在人前不能承认他们是夫妻,而要说她丈夫已死了,因为他不能“遭受一个不忠实女人的丈夫所要蒙受的耻辱”。白兰同意了。于是,罗格便以医生的身份定居下来,暗中他在察访白兰的奸夫,以便进行报复。 白兰的情人丁梅斯代尔是个年青的牧师。他有洁白高耸而逼人的前额,棕色忧郁的大眼睛;他的嘴,除非是用力压抑着的时候,总是容易颤抖,这既表示出神经质的敏感,同时表示出自我抑制的巨大力量。他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学识渊博,既有炽热的宗教感情,又善于辞令。他的布道十分动人,在当地教民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人们根本不会怀疑他的品行。但他由于害怕失去自己的名誉、地位和信用,不敢公开承担自己的罪责,而让白兰一人在受苦。 白兰从监狱出来后,住在市镇外郊的一座小茅屋,过着孤独的生活。她以做针线活来维持生活和抚养女儿。她的私生女叫珠儿,长得天真烂漫,她有农家婴儿野花似的美丽和皇子婴儿似的华贵,而人们却把她当作魔鬼的后代。她没有权利受洗礼。在这个清教徒的城市里,人人都瞧不起白兰母女,把她们看作耻辱和犯罪的象征。 州长贝灵汉出身于律师,他已年近古稀,面貌冷若冰霜。他和白胡子神甫约翰·威尔逊都主张把珠儿和母亲分开,好让孩子学习“天上与人间的真理”。而她母亲是无法完成这种教育的,因为她是个罪人。白兰坚决不让他们夺去珠儿。她说,珠儿是她的幸福,也是她的苦恼;珠儿在维持她的生命,也在惩罚她的过失,她就是红字!如果教会要把珠儿夺走,她宁可死去。州长请德高望重的丁梅斯代尔牧师发表意见。丁梅斯代尔主张“随天意去安排”,他说既然上帝同意把孩子赐给了母亲,将来那孩子也可以把母亲领回天国。这样珠儿才没有被夺走。 罗格以他饱经世故的眼睛看出了丁梅斯代尔内心的隐病。他以医生的名义,假装关心他,和他搬住在一起。他们经常在海滨或森林里作漫长的散步。罗格象观察病人那样去观察他。一方面,观察丁梅斯代尔的日常生活,看他怎样在惯常的思路中遵循前进;另一方面,也观察他被投入另一种道德境界时所表现的形态。他尽量在发掘牧师内心的奥秘,刺激他,使他精神上蒙受巨大的痛苦。而丁梅斯代尔始终没有怀疑到罗格是白兰的丈夫,他由于不相信任何人是他的朋友,因此,当他的敌人确实出现时,他也就辨别不出来。他虽然经常感到有一种恶势力在窥伺他,但他不明白这性质,他已被“罪恶与痛苦的重荷压住”。罗格很满意自己的复仇方法,“他自己装作一个最可信赖的朋友,使对方把一切的恐怖、惭愧、痛苦、无效的悔恨,无法摆脱的内心的谴责,都要对他和盘托出”。 这样过了一个时期,罗格又以照顾丁梅斯代尔的健康为名,和他搬住在同一房间里。这样牧师生命潮流的每一起伏,都逃不开他的眼睛。他象一个挖坟人一样,在探寻那埋在死人胸上的珠宝。他认为丁梅斯代尔虽然人们把他看得很纯洁,但他却从父母身上继承了一种强烈的兽性。一次,他暗示丁梅斯代尔应当把内心埋藏的丑恶说出来。牧师回答说他做不到,因为那样以后,便不能有善行,而过去的恶行也无法用更好的方式来赎偿。 五月初的一个朦胧的夜晚,丁梅斯代尔为摆脱内心迫压的痛苦,他夜半出游,走到白兰第一次受到公众羞辱的枷刑台前,刚好遇上深夜做女工归家的白兰母女,一种悔罪的感觉,使他邀白兰和珠儿一同登上枷刑台。他说:“你们两个都在这里站过,可是没有我同你们一起。再上来一次,我们三个人一同站立。”他们这样做了之后,丁梅斯代尔感到一股新生命的洪流注入他的心胸,奔驰过他全身的血管,宛如那母亲与孩子正把她们生命的温暖传给他半麻痹的身体里一般。他仿佛在天空中,看到了一个大红的A字。正在这时,一直跟踪着他的罗格出现了。丁梅斯代尔全身感到一阵恐惧。然而,罗格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他要和白兰母女站在枷刑台上?而是说丁梅斯代尔书读得太多了,伤了脑筋,没来由的犯了夜游病。他把牧师领回家了。 这事经过了七年。珠儿也长成七岁了。在这些年里,白兰一直过着逆来顺受的生活。她从没有与公众作对,只是毫无怨言地忍受着最坏的待遇。她并不因为她的受苦向人要求报偿;也不依赖公众的同情。她的性格也起了很大的变化,她由原来“热情和情绪方面转到思想上去了”,她象大理石一般的冰冷。人们渐渐对她发生了好感。过去人们把红字看作是她罪恶的标记,现在人们把它看作白兰善行的标记了。白兰除了打扮自己的女儿外,她把做工剩下的钱都施舍给穷人。在人们眼里,“她对穷人是那么善心,对病人那么帮忙,对遭难的人那么抚慰”,从而饶恕了她的过去。 在这七年中,丁梅斯代尔在罗格不断地精神打击之下,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他已经成了罗格的牺牲品。白兰决心去找罗格,要把丁梅斯代尔从他手心里解救出来。一天下午,白兰遇见了正在采草药的罗格,请求他不要再折磨牧师了。她说,在七年间,她顺从了罗格的意志,保守了他们夫妇的秘密,而罗格正利用这一点接近丁梅斯代尔,追踪他的一言一行,捏住他的生命,挖掘蹂躏他的心胸,使他每天活受罪,这样折磨下去,不如让他立刻死了好些。她骂罗格是魔鬼,她要把罗格的身份公开,告诉丁梅斯代尔。罗格因已达到报复的目的,同意白兰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丁梅斯代尔。 白兰在林中遇见丁梅斯代尔,互相倾吐衰曲。这些年来,他们的心灵一直没有平静过,受着良心和道德的啃啮。丁梅斯代尔说,他虽然在胸前未佩带红字,但他内心的红字在秘密地燃烧着;而白兰告诉他,她为了他的信用和“你的生命、你的名誉”,始终保守着他的秘密,而不肯说出他的名字。最后,她告诉他,和他同房住的就是她的丈夫。丁梅斯代尔顿时怔住了,他以凶狠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无力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白兰看到情人所遭受的精神苦难,一种追求自由的热潮涌上她的心头,把她那已破碎不堪,消极颓唐的意志洗刷了一番。她劝丁梅斯代尔和她一同逃走,回到他们的老家英格兰去。她说世界是多么大啊,人们可以逃开苦恼的一角,跑到幸福的一边去。丁梅斯代尔最初不同意这计划,认为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后来他犹豫起来了,感到他必须在两条道路中选择一条:要么公开承认自己是罪犯逃走;要么仍然做一个伪善者,象他七年来所做的那样。最后,他在“人类爱和同情”中看到了闪光,决定和白兰一同逃走。于是,白兰把自己佩带的红字也拔了下来,扔进了森林中的溪流里。 从西班牙来了一只船,白兰去向船长订购了舱位,决定三天后她和丁梅斯代尔一同出逃。在这期间,丁梅斯代尔要参加一次庆祝选举新州长的布道会。那天,他的演讲获得很大的成功。人们认为“从来没有一个演讲的人,象他今天这样,有过如此明智,如此崇高,如此神圣的精神”。丁梅斯代尔演讲快结束时,仿佛在他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红A字,他脚步踉跄起来,站也站不稳了。这时,他的道德责任感战胜了他那自由出逃的意志。他把脸转向枷刑台,伸出了双臂,要在场的白兰和珠儿过去。他准备当众坦白自己的罪行。这时罗格扑上前去,要丁梅斯代尔不要作声。他说,你一出声就把自己毁了。但丁梅斯代尔回答说,他已借助于上帝的力量,“现在可以逃开你了”。他疯狂地一手挽着白兰,一手拉着珠儿,登上了枷刑台,披露了自己的全部罪行。然后,他倒下死了。刚刚经过子午线的太阳,照耀在牧师身上,“使他形体非常明晰,这是他伫立在全世界之上,在永恒的法庭面前,申诉他的罪恶”。 白兰出逃计划失败了。新的打击,使她最后向现实和宗教屈服了。她终生过着忏悔和赎罪的生活。一年后,罗格死了。他把自己的遗产赠给了珠儿。珠儿长大后,白兰亲自送女儿出嫁。但她自己并没有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而是回到她那破旧的茅屋,因为她的罪恶种在此地;她的哀愁种在此地,所以她要在此地忏悔。许多妇女都来拜访她,问她为什么妇女的命运这么悲惨,如何才能得到解救?白兰总是安慰她们,忠告她们,并要她们相信:“到了一个更光明的时期,到世界成熟的时候,到了天国降临的时期,必将显现出一种新的真理,使人能在双方幸福的更坚实的基础上,建立起男人与女人的全部关系。”
作者: (法)普莱沃著;黄甲年译
简介:普莱沃(1697-1763)出身法国贵族家庭。1728-1731年他完成了七卷本的《一个贵族的奇遇和回忆》,本书是其中最后一卷,乃是他最成功之作,对后来的《茶花女》、《包利夫人》、《安娜·卡里尼娜》等都有很大影响,而受广大读者所喜爱的这么一部作品却因对女主人公曼侬的放荡生活有多种看法,以及一些其它因素而屡遭禁止,但又多重版,在十九世纪众多的版本里,就有小仲马、法朗士、莫泊桑等名家为之写作的前言。 本书叙述贵族青年格里欧对爱情的坚贞不渝,跟平民女子曼侬相爱的曲折故事,至于贪图享乐的曼侬对格里欧的爱情是否忠诚,书的结局可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