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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程子华,阳胜峰编著
出版社:人民邮电出版社,2010
简介: 触摸屏应用技术是自动化控制当中非常重要的一项技术,目前使用非 常普及。本书主要介绍了两大主流品牌三菱和西门子的触摸屏,详细讲解 了触摸屏的结构与工作原理、触摸屏和PLC的连接以及触摸屏编程软件的应 用。对于三菱触摸屏,讲解了FX-PCS-DU/WIN-C和GT Designer2 Version 2 软件的应用;对于西门子触摸屏,则讲解了WinCC flexible编程软件的应 用。 为了提高大家的学习效率,缩短学习时间,本书配有具体案例的视频 讲解光盘,视频部分由程子华老师讲解。 本书可作为工业自动化领域技术人员的入门读物,也可供大中专院校 自动化、机电一体化专业师生参考,同时也可作为职业培训的教材。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
简介:《中国地方志集成河北府县志辑》:《集成》的缘起,中国地方志的编纂,起源很早。如果从战国时期的《禹贡》算起,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东汉时的《越绝书》,已兼具史、志规模。魏晋以来,《华阳国志》和《荆楚岁时记》等,都是当时的方志名著。隋唐时,政府注意到方志的编纂。到宋代,地方志的编纂日趋兴盛,著述体例基本定型,门类也逐渐增多,长篇巨制相继出现,现存的有《太平寰宇记》二百卷、《舆地纪胜》二百卷、《方舆胜览》七十卷等。 明清以来,方志的纂修有了更显著的发展,几乎遍及州县乡镇。清代的成就尤为突出,在现存的方志中,清代所修几乎占80%。据统计,清代编纂了六千五百余种方志,许多著名学者参与方志的编修,还就方志编纂体例进行了学术争鸣。这些学者在理论和实践工作中的努力,使方志之学成为专门学问。这一切就使中国现存近九千种旧方志,成为一座巨大的知识宝库,这座宝库蕴藏着历史上各地区的自然、社会和人文的丰富资料,其中有大量的珍贵史料不见于史书典籍,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科学价值。对于地方志这笔财富,海内外的专家学者极为重视,他们曾利用旧方志资料在科学研究上作出了重要贡献、取得了巨大成果。 旧方志当年刊印数量不多,长期来又大量失传,现存的方志中,宋、元、明刻本均成为稀见的珍本,即使是清代的刻本,也是复本不多,流传不广。这种状况既不便于今日研究利用,更不利于今后流传。为了保护、继承和利用这一宝贵遗产,上海书店出版社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即开始组织著名的方志专家,对现存的旧方志给予择优整理,影印出版《中国地方志集成》,让这份重要的文化遗产永远流传下去。 《集成》的收录 中国的地方志自唐、宋以后至今保存有近九千种,因内容和编纂体例的不同,可分十多类,有通志、府志、州志、厅志、县志、边关志、乡镇志、乡土志、道志、卫所志、监井志、土司司所志,以及专记一项或者以某一内容为主的志书如山水志、寺庙志、园林志、风土志、书院志、艺文志等等。《集成》编纂的宗旨是积累文化遗产,提供完整史料。那么,选择方志应以哪一级志书为重点呢?章学诚在《州县请立志科议》中说:“史事责成,当始于州县之志。”因此,《集成》收录方志,以州县志为重点,因州县志是基层志书,记载当地事物比较真实,乡镇志的资料则更为可靠,所以乡镇志也是《集成》的收录重点。至于作为方志重要支流的山水志、寺庙志、园林志等专志,内容丰富,特点显著,在世界文化史上,堪称罕见。整理出版这类专志,对于推进文学、历史、宗教和旅游等领域的研究都是十分重要和必需的,《集成》也予以收录。总之,《集成》收录的原则是:依照方志记载的内容范围,凡综合记载一定行政区域的地理、自然、历史、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内容的方志及专记某一项内容的志书,均择优选录,即择优选择方志中的“通志”和“专志”。 《集成》的编辑 《集成》是在现今存世的近九千种方志中选收三千余种方志的大型丛书,每种方志完整地予以收录。每种方志有一“出版说明”,具体说明原书的纂修和刊行情况,提供底本的收藏单位等。 《集成》选用方志以实用为原则。历来修志的传统,是代代相因,补充积累而成,后志一般都保留前志的主要内容而略加增删,所以后修的志书一般比前志丰富,所收资料也较前志全面,加之后修志书距今时间更为接近,对社会发展,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有着更为直接的关联和影响。在一府一县有多种志书的情况下,基本是一府一府志,一县一县志,择优选录资料丰富、编辑严谨的志书予以收录。有的县没有县志,则仍付厥如。 现存的方志中府县志数量最多,因此《集成》以我国现行的省、直辖市、自治区为每一辑的基本单位。乡镇志、山水志、寺庙志、园林志等专志作专辑影印归类。每一辑有前言,概述本辑所收方志的概况,前言约请对本辑方志素有研究的方志专家、学者撰写。《集成》有一总序,概述选收标准、选收范围及所收方志的概况、价值等,由享有盛誉的方志学界老专家撰写。 《集成》由著名专家学者组成“编辑指导委员会”,负责学术审定。其中有负责全国地方志整理和编纂工作的“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负责人梁寒冰、邓家驹先生;有方志学界的老专家任乃强、朱士嘉、傅振伦、吴丰培先生;有著名的文献学家顾廷龙、胡道静先生;有历史地理学的著名学者谭其骧、史念海、陈桥驿先生;有版本目录学家洪焕椿、来新夏、沈燮元、韩长耕先生。他们有的从事方志的编纂和整理的领导工作,有的在科研机构从事地方志的研究工作,有的在高等学府执教,有的在图书馆工作。“编辑指导委员会”集我国方志专家学者精英,阵容可观。 《集成》由上海书店出版社、江苏古籍出版社、巴蜀书社和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成都图书馆、中国科学院图书馆、南京大学图书馆、南京地理研究所图书馆、重庆图书馆、北碚图书馆的有关人员组成《集成》的“编辑工作委员会”,具体负责编选、出版工作。
作者: 名教中人编;邓加荣,赵云龙辑校
出版社:线装书局,2007
简介: 本套书共八册。分别为: 第一才子书是《三国演义》,为元代末年罗贯中所著,清初文人毛宗岗评点,还有清初著名文学大家金圣叹的序文。 第二才子书是《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和《侠义好逑传》,为清初名教中人(又名华阳散人)编次,游方外客批阅。 第三才子书是《玉娇梨》,又名《双美奇缘》,为明末清初荑荻散人编次,天花藏主人题序并评点批注。 第四才子书是《平山冷燕》,为清初佚名氏所著,经荻岸山人编次,天花藏主人题序并评点批注。 第五才子书是《水浒》,为元末明初施耐庵所著,经金圣叹评点批注。 第六才子书是《西厢记》,为元代王实甫所著,经金圣叹评点批注。 第七才子书是《琵琶记》,为元人高明所著,经明末清初毛纶评点批注。 第八才子书是《花笺记》,为明末清初佚名氏所著,经静净斋主人钟戴花评点批注。 第九才子书是《捉鬼传》,清初樵云山人编次。 第十才子书是《驻春园》,又名《双美缘》,清中叶吴航野客编次,水箬散人评点批注。
简介: 《云南府县志辑:中国地方志集成(全83册)》的缘起,中国地方志的编纂,起源很早。如果从战国时期的《禹贡》算起,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东汉时的《越绝书》,已兼具史、志规模。魏晋以来,《华阳国志》和《荆楚岁时记》等,都是当时的方志名著。隋唐时,政府注意到方志的编纂。到宋代,地方志的编纂日趋兴盛,著述体例基本定型,门类也逐渐增多,长篇巨制相继出现,现存的有《太平寰宇记》二百卷、《舆地纪胜》二百卷、《方舆胜览》七十卷等。 明清以来,方志的纂修有了更显著的发展,几乎遍及州县乡镇。清代的成就尤为突出,在现存的方志中,清代所修几乎占80%。据统计,清代编纂了六千五百余种方志,许多著名学者参与方志的编修,还就方志编纂体例进行了学术争鸣。这些学者在理论和实践工作中的努力,使方志之学成为专门学问。这一切就使中国现存近九千种旧方志,成为一座巨大的知识宝库,这座宝库蕴藏着历史上各地区的自然、社会和人文的丰富资料,其中有大量的珍贵史料不见于史书典籍,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科学价值。对于地方志这笔财富,海内外的专家学者极为重视,他们曾利用旧方志资料在科学研究上作出了重要贡献、取得了巨大成果。 旧方志当年刊印数量不多,长期来又大量失传,现存的方志中,宋、元、明刻本均成为稀见的珍本,即使是清代的刻本,也是复本不多,流传不广。这种状况既不便于今日研究利用,更不利于今后流传。为了保护、继承和利用这一宝贵遗产,上海书店出版社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即开始组织著名的方志专家,对现存的旧方志给予择优整理,影印出版《中国地方志集成》,让这份重要的文化遗产永远流传下去。 《云南府县志辑:中国地方志集成(全83册)》的收录 中国的地方志自唐、宋以后至今保存有近九千种,因内容和编纂体例的不同,可分十多类,有通志、府志、州志、厅志、县志、边关志、乡镇志、乡土志、道志、卫所志、监井志、土司司所志,以及专记一项或者以某一内容为主的志书如山水志、寺庙志、园林志、风土志、书院志、艺文志等等。《云南府县志辑:中国地方志集成(全83册)》编纂的宗旨是积累文化遗产,提供完整史料。那么,选择方志应以哪一级志书为重点呢?章学诚在《州县请立志科议》中说:“史事责成,当始于州县之志。”因此,《云南府县志辑:中国地方志集成(全83册)》收录方志,以州县志为重点,因州县志是基层志书,记载当地事物比较真实,乡镇志的资料则更为可靠,所以乡镇志也是《云南府县志辑:中国地方志集成(全83册)》的收录重点。至于作为方志重要支流的山水志、寺庙志、园林志等专志,内容丰富,特点显著,在世界文化史上,堪称罕见。整理出版这类专志,对于推进文学、历史、宗教和旅游等领域的研究都是十分重要和必需的,《云南府县志辑:中国地方志集成(全83册)》也予以收录。总之,《云南府县志辑:中国地方志集成(全83册)》收录的原则是:依照方志记载的内容范围,凡综合记载一定行政区域的地理、自然、历史、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内容的方志及专记某一项内容的志书,均择优选录,即择优选择方志中的“通志”和“专志”。
作者: 方国瑜主编;徐文德等纂录校订
出版社: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
简介: 《云南史料丛刊(第2卷)》内容丰富,完备周详,是云南至今资料最多、最系统、最可信的一部大型史料丛书。凡涉及云南历史的专书、专卷、专篇、专条,均有收录。全书共10卷,约1000万字,全面、系统地收录了从先秦至清末中国古籍中有关云南地方历史资料近400种。其中有研究滇史必读的专书,如樊绰的《云南志》和《南诏野史》、冯苏的《滇考》等。有一般人难以找到的《滇略》、《张允随奏稿》、陈灿的《宦滇存稿》、杨慎的《滇程记》、黄诚沅的《滇南界务陈牍》等。有从重要文献中辑录零散资料而成专篇者,如《册府元龟》有关云南事迹、《玉海》有关云南事迹、《元史·本纪》有关云南事迹、《元史》有关云南诸列传摘抄、《明史》有关云南事迹辑录、《明会典》有关云南事迹辑录、《国榷》有关云南事迹等。也收录了很多重要史籍有关云南的部分,如《华阳国志·南中志》、《元混一方舆胜览·云南行省》、《马可波罗行纪·云南行纪》,《寰宇通志》、《明一统志》、《肇域志》、《读史方舆纪要》等云南布政司的全文。还有大量散见于各书中有关云南的篇章,举凡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民族、地理、社会、宗教、边事等,概行搜罗。方先生强调文物与文献并重,对各历史时期的碑碣、摩崖、塔幢、金石文字等多予收录介绍。过去人们慨叹云南历史资料难觅,而今面对着洋洋大观的《云南史料丛刊》,不禁为之振奋,云南学者经过若干代不懈的努力,终于汇聚成滇史研究的宝库。 《云南史料丛刊》的编纂和出版,既是滇史料工作的总结,也是滇史研究的里程碑。它将引导人们登上新的高度,开拓新的视野,再创滇史学习和研究的新辉煌。该书也将为认识云南、研究云南、发挥云南优势,创建民族文化大省,提供深厚的基础资料。
作者: 丁福保编
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
简介: 【目录】 道藏精华录绪言 守一子(丁福保) 道藏精华录一百种提要 道藏精华录凡例 道藏目录详注 明白云霁撰 道藏辑要总目 清蒋元庭辑四六七 读道藏记 刘师培撰 道谱源流图 鲍庭博校订 道学指南 损损斋主人编 说斋 说戒 禁忌篇 戒忌禳灾祈善法 炉火监戒录 宋俞炎著 将摄保命篇 服气长生辟榖法录自宋道藏 天隐子养生书 养性延命录 梁陶弘景撰一 至言总养生篇 怡情小录 清马大年述 养生肤语 明陈继儒著 摄生月令 宋姚称撰 摄生消息论 元邱处机著 摄生三要 明袁黄著 摄养枕中方 唐孙思邈撰 真诰篇 古仙导引按摩法 修龄要指 明冷谦著 黄帝阴符经 唐张果批注 阴符天机经 集注阴符经 阴符经疏 唐李筌疏 老君太上虚无自然本起经 太上赤文洞古经注 长筌子注 太上老君说了心经 高上玉皇心印经 孕真子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李道纯注 老君清净心经 太上老君内观经 洞玄灵宝定观经注 老子说五厨经注 广成子解 宋苏轼纂 神仙可学论 唐吴筠撰 坐忘论 唐司马承祯撰 玄宗正旨 仙籍旨诀 裴铏述 诸真语录 真仙要语 七部语要 七部名数要记五 丹阳真人语录 王颐中集 七 大洞真经 朱珪校正 太上老君内日用妙经 太上老君外日用妙经 浮黎鼻祖金华秘诀 广成子著 太上纯阳真君了三得一经 太上无极混元一气度人妙经 周易参同契发挥 宋俞琰撰 周易参同契释疑 宋俞琰撰 周易参同契正义 董德宁注 金碧古文龙虎上经注疏 宋王道撰 入药镜 崔希范著 灵宝毕法 锺离权著 锺吕传道集 锺离权著 唱道真言 胎息经注 幻真先生注 胎息经疏 明王文禄撰 渔庄录 紫清指玄集 宋白玉蟾撰述 悟真篇正义 清董德宁注七 悟真外篇 宋张伯端撰 性命圭旨 规中指南 元陈虚白撰 悟玄篇 孙不二元君法语 清静散人著 丹道秘书 金丹大成集 元萧廷之撰 还源篇 石泰撰 清董德宁辑 复命篇 薛式撰 清董德宁辑 翠虚篇 宋陈楠撰 清董德宁辑 金丹要诀 伍守阳著 天仙正理直论增注 伍守阳 伍守虚注 伍真人丹道九篇 伍守阳撰 老子中经 太清中黄真经五 上清黄庭内景经 务成子撰注 太上黄庭外景经 梁邱子注 太上黄庭外景经 务成子注 灵宝洞玄自然九天生神章经 黄庭遁甲缘身经 枕中经 天蓬神咒 列仙传 汉刘向撰 清王照圆校正 神仙传 晋葛洪著 续仙传 唐沉汾撰 疑仙传 华阳陶隐居内传 宋贾嵩撰 济祖师文集 宋道济撰 海内十洲三岛记 汉东方朔撰五 别国洞冥记 汉郭宪撰 洞天福地记 唐杜光庭撰 司马紫微集 西山群仙会真记 施肩吾撰 长春真人西游记 李志常述 金莲正宗记 樗栎道人编 太上感应篇缵义 清俞樾撰
作者: 熊礼汇 评注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6年4月
简介:古风其十九西上莲花山1,迢迢见明星2。素手把芙蓉3,虚步蹑太清4。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邀我登云台5,高揖卫叔卿6。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注释】1莲花山:又称莲花峰,为华山中峰,亦为最高峰。2迢迢:遥远的样子。明星:仙女名。《太平广记》卷五九《集仙录》:“明星玉女者,居华山,服玉浆,白日升天。”3素手:洁白的手。4虚步:凌空而行。太清:天空。5云台:云台峰。慎蒙《名山记》:“云台峰在太华山东北。”6卫叔卿:神仙名。《神仙传》记载,卫叔卿,中山人,服云母得仙。曾乘车驾白鹿从天而下见汉武帝,倏然而去。武帝遣使者寻找,至华山绝壁之下,见其与数人博戏于石上。【解读】此诗当作于天宝十五载(756)正月以后。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安禄山攻破东都洛阳,次年正月僭称皇帝,大封部属。李白目睹洛阳陷落,遂西进函谷关,上华山,继而南奔宣城。诗即作于登华山之后。这是一首极富浪漫色彩的诗,也是李白少有的直接反映安史动乱的诗。其艺术手法,充分表现出浪漫主义诗人反映社会现实的特点。陈沆说此诗“皆遁世避乱之词,托之游仙也”(《诗比兴笺》),大体是对的。托游仙而写遁世避乱之意,就是此诗的基本手法。所谓“避乱”之“乱”,自是安禄山之乱。诗中是通过写诗人与仙人同游云空俯视所见,表现其“乱”的。如果说诗中写诗人俯视所见,是直接反映社会现实,那诗人对现实生活的反映,则是通过对超现实的游仙题材的处理完成的。而这正是李白浪漫主义诗歌反映社会现实的特点之一。有的选本将诗截为两段。说诗中“驾鸿凌紫冥”“以上写诗人在华山游仙生活”,说“俯视”“二句谓在华山上低头俯看洛阳一带平原”云云。其实,后四句仍是写诗人的“游仙生活”,“俯视洛阳川”不过是诗人“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中间的一个举动。写这个举动的目的,显然是为了便于从鸟瞰角度概括描写社会灾难,表达诗人对安禄山僭位大封伪官和残害民众的愤怒,同时也借以说明他为什么要遁世避难。于此,可见诗的构思缜密、巧妙。又诗的形象变换、场景变换、氛围变换、境界变换、情调变换,能使人产生多种审美感受。而写到俯视所见即戛然而止,这样,李白目睹世间动乱,是否还会随仙而去,便令人生想。古风其三十九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霜被群物秋1,风飘大荒寒。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白日掩徂辉2,浮云无定端。梧桐巢燕雀3,枳棘栖鸳鸾4。且复归去来5,剑歌行路难6。【注释】1被:覆盖。2徂(cú)辉:太阳落山时的光辉。3梧桐:传说为凤凰所栖息者。《庄子·秋水》:“南方有鸟,其名鹓雏,子知之乎?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4枳棘:两种带刺的树木。《汉书·循吏·仇览传》:“枳棘非鸾凤所栖。”5归去来:即归去,“来”为句末语气词。陶渊明归隐时,写有《归去来辞》。6剑歌:弹剑而歌。行路难:乐府杂曲歌名。【解读】此诗写诗人目睹时局动荡、昏乱,而有归隐之思。诗的结构简单,首句领起,接下来九句都是写“登高望四海”所见,末二句则写因有所见之感。写其所见,多出以自然景物,而各有所指。寓意或如萧士所云:“‘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者,以喻高见远识之士知时世之昏乱也。‘霜被群物秋,风飘大荒寒’者,以喻阴小用事而杀气之盛也。‘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者,谓遭时如此,所谓荣华者如水之逝,万事之无常亦犹波澜之无底止也。日,君象;浮云,奸臣也;掩者,蔽也;徂辉者,日落之光也。比喻人君晚节为奸臣蔽其明,犹白日将落为浮云掩其辉也。无定端者,政令之无常也。‘梧桐巢燕雀’者,喻小人在上位而得志也。‘枳棘栖鸳鸾’者,喻君子在下位而失所也。”(《分类补注李太白诗》)对“白日掩徂辉”二句,解者稍有分歧。沈德潜赞同萧说,谓“‘白日’二语喻谗邪惑主”(《唐诗别裁》)。王琦则说:“‘白日掩徂辉’,谓日将落而无光,如人将有去志而意色不快。‘浮云无定端’,言人生世上,行踪原无一定,何必恋恋于此!或以落日为浮云所掩,喻英明之人为谗邪所惑,两句作一意解者亦可。”(《李太白全集》注)比较而言,王氏所说不得要领。之所以如此,是他硬要将此诗主旨说成是“太白所投之主人惑于群小而不见亲礼,将欲去之而作此诗”(同上)。而李白痛呼“且复归去来,剑歌行路难”,实在是因时世不可为,步履维艰所致。……渡荆门送别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1。月下飞天镜2,云生结海楼3。仍怜故乡水4,万里送行舟。【注释】1大荒:广阔无际的原野。2天镜:指映在水面的月影。3海楼:江面上水雾由于折射而形成的幻影,即海市蜃楼。4怜:爱。故乡水:长江水自李白家乡蜀中流来,故云。【解读】荆门,山名,位于湖北省宜都市西北长江南岸,与江北虎牙山隔江相对。《水经注·江水》云:“江水东历荆门、虎牙之间。荆门山在南,上合下开,其状似门,虎牙山在北,此二山,楚之西塞也。”江出荆门,即跃入江汉平原。江上风光,与在荆门以西蜿蜒穿行于峡谷时相比,大不同矣。此诗当为诗人出蜀初过荆门时所作,写的是他船渡荆门、驶入荆江的新异之感。沈德潜说“诗中无送别意,题中(送别)二字可删”(《唐诗别裁》),甚是。诗的首联写得平实,却反映出诗人终于出蜀入楚的激动心情,语气中含有几分庆幸、几分自得。颔联、颈联写景,都不离荆江之水。“山随平野尽”,自是写诗人乘船经千余里峡江进入荆江所见江岸地势的显著变化;“江入大荒流”,更是写所见江出荆门、跃入江汉平原的壮观景象。“飞天镜”、“结海楼”云云,亦为荆江本地风光。尾联虽也写荆江之水,却是借水抒情。特意点明它是来自故乡的水,且谓其“万里送行舟”,无意间流露出一丝怀乡之愁。和首联所言,一并写出诗人渡过荆门的心理感受。此诗写荆门荆江形胜,有“包举宇宙气象”(杨成栋辑《精选五七律耐吟集》),除取景阔大、出语雄壮外,与尽从动态角度叙事、体物、抒情,大有关系。前人注“山随平野尽”二句,爱拿杜甫“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旅夜书怀》)和它作比较。讲二者区别,或谓李诗为“壮语”,而杜诗“骨力过之”;或谓“李是昼景,杜是夜景;李是行舟暂视,杜是停舟细观”(王琦《李太白全集》注引语)。其实李诗写的是船过荆门所见荆江的独特景象,杜诗写的是夜行荆门惯见的一般景象,两者都显出壮远之美。但李诗写的是诗人初渡荆门一览江山的新异感,内含欣喜之情,杜诗写的是诗人荆江“旅夜”观星望月(水中月)的孤寂感,内含凄冷意绪。秋下荆门霜落荆门江树空1,布帆无恙挂秋风2。此行不为鲈鱼鲙3,自爱名山入剡中4。【注释】1空:指树枝叶落已尽。2布帆无恙:顾恺之作荆州刺史殷仲堪的参军,请假东还,并请殷仲堪把布帆借给他。顾恺之途中遇险,写信对殷仲堪说:“地名破冢,真破冢而出,行人安稳,布帆无恙。”(《世说新语·排调》)于是后人称旅途平安为“布帆无恙”。3鲙(kuài):通“脍”,细切的鱼肉。此句用西晋张翰因思念故乡鲈鱼鲙而辞官回家的典故。4剡中:指今浙江省嵊州市一带。《广博物志》:“剡中多名山,可以避灾。”【解读】敦煌唐人写本《唐诗选》残卷抄有此诗,题作《初下荆门》,若抄本抄自原诗,则此诗为诗人出蜀乘舟初过荆门时作。不过诗中写秋色而言秋兴,秋意弥漫,以《秋下荆门》为题,也恰到好处。此诗并不费解,作者只是说他秋下荆门欲到剡中一游,但他信口道来,却说得巧妙,说得有兴味。诗中两用典故,无不出语自然,可谓运古入化,绝无痕迹可言。如“布帆无恙挂秋风”中,“布帆无恙”本是顾恺之舟行遇险,在信中向朋友介绍所借布帆完好的话,诗中用来说舟行一路平安,就有味、有趣,使人想到诗人心境的平和、惬意。“此行不为鲈鱼脍”,虽是反用“张翰见秋风起,思吴中莼鲈”事,由于语浅意明,读者即使不知张翰典故,读这一句和下一句,也会明白此行入越情致的清雅、恬逸。与用典运古入化一致,全诗语言浅淡,却用字准确、生动,如“江树空”之“空”字,写霜落木叶俱尽之状,简直无可替换者;“挂秋风”之“挂”字,从空虚处突出布帆形象,令人生想。至于此诗用语信腕信口,而句句勾连得紧,则如李所说:“首句写荆门,用‘霜落’、‘树空’等字,已为次句‘秋风’通气。次句写舟下,趁便嵌入‘挂秋风’字,暗引起第三句‘鲈鱼脍’意来。第三句即以‘此行’承住上二句,以‘不为鲈鱼脍’五字翻用张翰事,以生出第四句来,托兴名山,用意微婉。”(《诗法易简录》)荆州歌白帝城边足风波1,瞿塘五月谁敢过2。荆州麦熟茧成蛾,缲丝忆君头绪多3。拨谷飞鸣奈妾何4。【注释】1白帝城:故址在今重庆市奉节县东瞿塘峡口。2瞿塘:峡名,为长江三峡之首,也称夔峡。西起重庆市奉节县白帝城,东至巫山县大溪。3缲(sāo)丝:煮茧抽丝。4拨谷:即布谷鸟。布谷鸟叫声如同“布谷”二字之音。又布谷叫,表明农忙季节已到。【解读】《荆州歌》,乐府旧题,《乐府诗集》卷七十二收此诗,列入杂曲歌辞。此诗写荆州农妇在麦熟、茧熟季节对远在巴蜀的丈夫的思念,全诗五句皆可视为农妇对夫君诉说心思的话。理解诗意,应先从“荆州麦熟茧成蛾,缲丝忆君头绪多”入手,然后再看首二句。农妇说她在麦收、茧熟季节想念夫君,“忆君”思绪纷乱就如同抽茧出丝的丝头一样。诗中用双关语,以“丝”言“思”。农妇情思“头绪多”,从大的方面看,不外二端。一是急切地盼望他能及时归来,一是想到他不能归来。细言之,盼他归来,是出于情感需要对作为夫君的思念,和出于农事需要对作为主要劳动力的丈夫的想念。想到他不能归来,是因为想到五月峡江险恶,白帝城边风波大作,瞿塘峡无人敢过。他若归来,就可能遇到生命危险。这样,既想他归来,又想到他不能归来或不应该归来,自然心绪复杂。这心绪的复杂,正反映出农妇的善良、朴质和对夫君情感的真挚。农妇以两难之心缲丝,手忙脚乱、神色不定,可以想见。如果说情感上的思念还可以勉强克制,那割麦、犁田、下种、栽秧的农活可实在不能耽误啊!诗中一句“拨谷飞鸣奈妾何”,正写出了她既怀两难之心,又为农事所忧的焦灼感和窘迫感。此诗风格酷似汉代民谣,又似今日江汉平原流行的“赶五句”。语言质朴,抒怀言事,切近农家生活,有地方特色。不但“缲丝忆君头绪多”,取境典型、言情极富表现力;末句“拨谷飞鸣”云云,也能在叙事之外别添一种韵味。使人咏而诵之,对农妇顿生同情之心。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1。孤帆远影碧山尽2,唯见长江天际流。【注释】1烟花:犹言繁花如烟。2影:一本作“映”。碧:敦煌写本《唐人选唐诗》作“绿”。山:一本作“空”。陆游《入蜀记》:“太白登此楼(黄鹤楼)送孟浩然诗云:‘征帆远映碧山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盖帆樯映远山尤可观,非江行久不能知也。”【解读】此诗作于开元十六年(728)春天,此前,李白和孟浩然已交往有年。“故人”在阳春烟景之时,出游繁华的扬州,固然可喜可羡,就李白而言,仍留恋难免,故作此诗以道其依依难舍之情(用沈祖老师说)。前人欣赏此诗,无不道其抒情之妙。概言之,则谓其乃“送别诗之祖,情意悠渺,可想不可说”(《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引陈继儒语)。“语近情遥,有‘手挥五弦,目送飞鸿’之妙”(《唐宋诗醇》)。细言之,则谓“‘黄鹤’,分别之地;‘扬州’,所往之乡;‘烟花’,叙别之景;‘三月’,纪别之时。帆影尽则目力已极;江水长则离思无涯。怅望之情,俱在言外”(唐汝询辑《唐诗解》)。用“语近情遥”概括此诗抒情特色,真可谓探骊得珠之论。只是“语近”,不单指用语轻婉、浅淡,还指用平常语说平常景、叙平常事;“情遥”,不单指“不见帆影,唯见长江,怅别之情,尽在言外”(黄生《唐诗摘抄》),还见于诗中所写平常景物中。当然,最使此诗显得“情意悠渺”的,是后二句所写诗人伫立江边(有学者认为是在黄鹤楼上)久眺孤帆远去的形象。“孤帆远影碧山尽”,实际上展示的是一个漫长的送别过程。大概孟浩然解缆放船,在船头与诗人拱手道别后,诗人仍然伫立江干,目送船行。先是船只赫然在目,继而愈行愈远,唯见一片孤帆,最后连孤帆远影都望不见了。这伫立久望,自然显露的是诗人的别情依依。“唯见长江天际流”,也不仅仅是像前人说的“不见帆影,唯见长江”,是在写诗人的惆怅感。还和前说“孤帆远影”一样,是在写诗人伫立久望的专注。岂止目送船行,心亦随人远去,因而江中流水和来往船只全不在他眼中。直到孟浩然的坐船消失在水天相接处,他才收回视线,从离情别意中回过神来,注意到江水东流。和这种手法相近的,有中唐诗人钱起的名句:“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省试湘灵鼓瑟》),不过钱诗是写听者陶醉于音乐的感受。写别情而与此诗后二句手法最相似的,是岑参的诗句:“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蜀道难噫吁1,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2,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3,可以横绝峨眉颠4。地崩山摧壮士死5,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6。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7,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8。青泥何盘盘9,百步九折萦岩峦10。扪参历井仰胁息11,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12。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13,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14,砯崖转石万壑雷15。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剑阁峥嵘而崔嵬16。一夫当关17,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18,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19。【注释】1噫吁(yī xū xī):惊叹声。《宋景文公笔记》:“蜀人见物惊异,辄曰噫吁。李白作《蜀道难》,因用之。”2蚕丛、鱼凫(fú):远古蜀国的两个君王。扬雄《蜀王本纪》:“蜀王之先名蚕丛、柏灌、鱼凫、蒲泽、开明……从开明上至蚕丛,积三万四千岁。”3太白:山名,秦岭主峰,位于今陕西省眉县东南。鸟道:鸟飞的通道。4峨眉:山名,位于今四川省峨眉山市西南。5壮士死:《华阳国志·蜀志》云:“秦惠王知蜀王好色,许嫁五女于蜀。蜀遣五丁迎之。还到梓潼,见一大蛇入穴中。一人揽其尾掣之,不禁。至五人相助,大呼拽蛇。山崩时压五人及秦五女并将从,而山分为五岭,入蜀之路遂通。”6天梯:指高而陡的山路。石栈:俗称“栈道”,在峭壁上凿石架木筑成的通道。7六龙:传说羲和每天驾着六龙所拉的车子,载着日神从东往西行驶。回:回转。高标:高的标志,指蜀道中的最高峰。一说为山名,即“望高山”。8猱(náo):猿的一种,善攀援。9青泥:岭名,位于今陕西省略阳县北。10萦岩峦:意谓围着山岩峰峦打转。11扪(mén):摸。参、井:星宿名,分别为蜀与秦的分星。古代天文学将十二星辰位置与地面州、国对应,就天文言,参星、井星分别为蜀地、秦地的分星;就地理言,则蜀地、秦地分别为参星、井星的分野。12巉(chán)岩:高峻的山崖。13子规:杜鹃鸟,相传为古代蜀君杜宇魂化而成,逢春即鸣,啼时嘴角流血,声音悲凄。14飞湍(tuān):奔腾的急流。喧(huī):喧闹声。15砯(pēnɡ):水击岩石发出的声响。16剑阁:今四川省剑阁县大、小剑山之间的栈道。崔嵬(wéi):高耸、高峻之状。17一夫当关:晋张载《剑阁铭》:“惟蜀之门,作固作镇。是谓剑阁。……一夫荷戟,万夫趑趄,形胜之地,非亲勿居。”18锦城:锦官城的简称,故址位于今四川省成都市南。19咨(zī)嗟:叹息。【解读】《蜀道难》为南朝乐府旧题,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四十收入此诗,列入相和歌辞瑟调曲。李白此诗作于长安,时间应在天宝十二载(753)以前。《本事诗·高逸》言:“李太白初自蜀至京师,舍于逆旅。贺监知章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姿,复请所为文。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叹者数四,号为谪仙,解金龟换酒,与倾尽醉。期不间日,由是称誉光赫。”关于《蜀道难》的主旨,历来众说纷纭,最为可取的是詹先生的送友人入蜀说。其构思略同于李白《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峨眉山月歌送蜀僧晏入中京》,以及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等。这类诗主要是通过描写某种自然景象来表达送别之情。它们有如画家的赠人之作,出现在画面的是巍峨雄奇的江山或异彩纷呈的自然景观,画家的送人之意就包含在他所创造的意境中。李白的《蜀道难》也是如此,它主要是通过描写蜀道之难表达对友人入蜀的关切之意。诗的中心内容,就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诗人着力描写的,就是蜀道难的“难”。诗中写蜀道之难,不单写自然环境的艰险,还写到人事环境的险恶,对梁陈诗人作《蜀道难》仅言其险而不及其他,是一个突破。李白并没有走蜀道的经历,他能成功地写出蜀道之难,诀窍有三。一是取材多从神话传说、文史资料中来。诗人将有关蜀道的神话、传说、历史和文学资料交融在一起,结合自己登临山水的体验,构思蜀道之难的形象、氛围、境界,能使人产生新异、奇险,以至神秘的感觉。二是写蜀道之险,极尽夸张、形容之能事。其中无论概叙,还是细说,无不形象鲜明,使人触目惊心。三是诗中有人,既有置身蜀道的友人,又有位于蜀道之外的诗人。诗人既用友人置身蜀道的强烈感受衬写蜀道的艰险,又借和友人的对话(诗中表现为有问无答),表示对友人安危的关心和反复强调蜀道的险、难。此外,诗以嗟叹起,以嗟叹结,始终在诗人为蜀道之难感到讶异、惊骇的话语氛围中描叙蜀道之难,以及三次在诗中慨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都对蜀道之难起有反复渲染、不断强化的作用。前人说:“篇中三言蜀道之难,所谓一唱三叹也。”(《唐音审体》评语)其实这一唱三叹之词,也可理解为诗人对友人的再三提醒。
作者: 周裕锴著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简介: 从阐释学的角度来重新审视中国古代传统学术是一个绕有兴味的课题。本书试图通过收集分析散见于各种典籍中有关言说和文本的理解与解释的论述,演绎经学、玄学、佛学、禅学、理学、诗学中蕴藏着的丰富的阐释学理论内涵,由此揭示出中国古代阐释学理论发展的内在逻辑以及异于西方阐释学的独特价值。 周裕锴,祖籍四川新繁,1954年6月生于成都,在双流华阳接受小学和初中教育。1982年四川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获学士学位;1984年中国古代文学专业毕业获硕士学位;1997年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毕业,获博士学位。自1984年留校任教,历任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四川省学术与技术带头人,任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所副所长,韩国东亚人文学会副会长,中国宋代文学学会副会长,日本大阪大学大学院文学研究科客员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文学批评、禅学、阐释学以及俗文化的研究。先后在海内外学术杂志上发表过论文多篇,出版过专著《中国禅宗与诗歌》、《枕头代诗学通论》、《文字禅与宋代诗学》、《禅宗语言》等。 本书以西方阐释学理论为观照,以中国学术史为对象,对中国古代内在俱足的阐释学理论和诞生于中国文化土壤之上的阐释学传统作了系统的分析和研究,进行了理论上的归纳和总结。本书认为“先秦诸子的论道辩名,两汉诸儒的宗经正纬,魏晋名士的谈玄辩理,隋唐高僧的译经讲义,两宋居士的参禅说诗,元明才子的批书评文,清代学者的探微索隐,各有其标举的阐释理论或阐释方法,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特色,这种诞生于中国文化土壤上的独具特色、自成体系的阐释学理论足可与西方阐释学理论相媲美。本书充分注意到中西文化之间存在的历史背景和文化精神的深刻差异,力图建构中国古代阐释学的理论网络,以实现东西方文化之间有体系的跨文化对话。
简介:恐龙即将灭绝,大家集体逃亡到孤岛。在逃亡的过程中,发生了许多故事,本书将50个恐龙小知识介绍给读者。本集故事涉及恐龙:鱼龙(三叠纪晚期)、板龙(三叠纪晚期)、腔骨龙(三叠纪晚期)、火山齿龙(三叠纪晚期)、冰脊龙(侏罗纪早期)、莱索托龙(侏罗纪早期)、华阳龙(侏罗纪早期)、双脊龙(侏罗纪早期)、嗜鸟龙(侏罗纪晚期)、腕龙(侏罗纪晚期)。
作者: 上海书店出版社编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7
简介:中国地方志的编纂,起源很早。如果从战国时期的《禹贡》算起,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东汉时的《越绝书》,已兼具史、志规模。魏晋以来,《华阳国志》和《荆楚岁时记》等,都是当时的方志名著。为了保护、继承和利用这一宝贵遗产,我社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即开始组织著名的方志专家,对现存的旧方志给予择优整理,影印出版《中国地方志集成》,让这份重要的文化遗产永远流传下去。该志辑全册共5册,其中收录了光绪台湾通志、民国台湾新志、台湾郡县建置志、康熙诸罗县志、咸丰台湾府噶玛兰厅志、同治淡水厅志、光绪新竹县志初稿、乾隆重修台湾县志、嘉庆续修台湾县志、光绪苗栗县志、道光彰化县志、云林县采访册、乾隆重修凤山县志、光绪恒春县志、台东州采访册、安平县杂记、光绪甲午新修台湾澎湖志。
作者: (宋)王象之撰;李勇先校点
出版社:四川大学出版社,2005
简介: 本书共六卷,分别为:《宋元地理志丛刊》书目、《与地广记》、《大元混一方与腾鉴》、《元和九域志》、《太平寰宇记》、《与地纪胜》。分十册。 《舆地纪胜》是中国古代一部重要的地理总志著作。此次对《舆地记胜》进行校点整理,以清道光刻惧盈斋本为底本,并参校北图藏清钞本、清咸丰刻粤雅堂本。在校点整理过程中,精校了宋以前正史之《地理志》、《州郡志》 部分,以及《华阳国志》、《水经注》、《元和郡县志》、《通典·州郡典》、《太平寰宇记》、《元丰九域志》、《舆地广记》、《方舆胜临》、库本、粤雅堂本、丛书集成初编本《舆地碑目》、《蜀碑记》、《蜀舆地碑记目》、《永乐大典》、四库全书引用《舆地纪胜》渐分。并广泛参校了《纪胜》一书中所涉及到的历代正史、别史、类书、笔记小说、诗文总 集、别集等等,参引书目多达数百种。 《纪胜》一书出现错误的原因非常复杂,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一是王象之所依据的史籍本身就有错误,尤其是所依据当时编纂的地方志和图经错误尤多,王象之在引用时未尝厘正,照旧钞录。二是原本不误,王象之在编纂时节略失当而致误,或内容掺错误系。三是后人在影钞或刊刻时出现了新的错误。在此次校点整理过程中,对于原文有明显字误、前颠倒、内容脱漏之处,不管属于以上何种情况,皆依据他校、本校或理校加以改、乙、补正,并在校记中加以说明。 为了方便读者了解与研究王象之及其所著《舆地纪胜》,本书由王小红博士辑录了有关研究资料,编为《附录》,其中部分内容采自刘琳、王小波先生整理校点的《全蜀艺文志》及谭其骧先生主编的《清人文集地理类汇编》等整理,校点成果。《附录》内容包括以下几个部分(一)主要参考文献;(二)王象之佚文辑录;(三)《舆地记胜》;研究资料汇编;(四)《舆地记胜》历代著录资料汇编。 本书为竖排繁体字。
作者: (晋)常璩撰;任乃强校注
简介: 《华阳国志》是一部有影响的历史、地理着作,《四库全书》入史部载记类,近人则往往将其划入地方志中,并被誉为我国现存最早的方志之一。 作者常璩(约公元二九一-三六一),东晋蜀郡江原(今四川崇庆)人。自后汉迄晋世,常氏世代为官,为江原巨族。常璩少年时,得遍读先世遗书,颇负才名。氐人李氏在四川建立成汉政权以后,注意网罗旧家大族。李期、李寿之世,常璩任成汉史官,获读宫中图籍版档,曾撰《梁益二州地志》、《巴汉志》、《蜀志》、《南中志》等书多种。东晋永和三年(三四七),桓温伐蜀,璩与中书监王嘏等劝李势降晋。入晋后,因受歧视,不复汲汲仕进,乃怀愤裒削旧作,为《华阳国志》。 《华阳国志》十二卷,分为两大部分,前四卷《巴志》、《汉中志》、《蜀志》、《南中志》为地理之部,所涉及的疆域,北起今陕甘南部,南到今滇南和滇西南边境,西起今川西地区,东至长江三峡地区。后九卷是对我国西南地区重大历史事件和人物的记载,从远古蚕丛、鱼凫的传说时期起,至东晋咸康五年(三三九)止,其叙述的侧重点,则在公孙述、刘焉据蜀时期,三国蜀汉时期和氐李成汉统治时期。 此书体制完备,资料丰富,考证翔实,文笔富赡。草创始就,即倍受重视。范晔着《后汉书》,裴松之注《三国志》,曾大量采取其文,后来崔鸿着《十六国春秋》、郦道元注《水经》、刘昭注《后汉志》,凡涉及西南史地者,亦无不尽量吸收《华阳国志》的成果。从《隋书.经籍志》开始,历代书志均加着录。任乃强先生认为“其开我国地方史志创造之局,有如《史记》之于我国史籍”,是有道理的。 《华阳国志》版本很多,北宋有元丰吕大防成都刻本,南宋有嘉泰李□邛州刻本,原本均已佚。明清而下,翻刻传抄者更多,今存之各种本子,有三十种。任乃强先生整理此书,以清廖寅题襟馆本为底本,校以现存所有版本(其中包括被任先生本人认为反映了元丰本面貌的何焯校本),参考大量有关典籍,进行校勘、标点、辑补、注释、附加论述及绘图。其校、点和补均反覆斟酌,极见功力。其注释、附论和插图,对书中所涉及的我国西南地区的地理沿革、历史事件、人物事迹、民族形成、经济发展、土风民俗、物产资源、着作学术等方面及古西南地区同内地的关系、古西南地区同印度的文化交流等等,作了详细的阐述,有不少独到的见解。由于任先生对西南地区的地理、历史十分谙熟,而又能运用文字、音韵、训诂的传统方法,其所考订,每能贯通历史文献、出土材料和实地情形,娓娓而谈,令人信服。在整理《华阳国志》的同时,任先生又综合各方面的材料,纠正了《汉书》及其颜注、《后汉书》及其李注、刘昭注、《三国志》及其裴注、《水经注》、《晋书》、《资治通鉴》及其胡注的若干谬误。这些工作,对于研究西南史地,探讨西南地区民族发展史和地区经济发展史等等,均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本书的校勘记,以单行小字夹于正文中间,辑补文字于字下加▲符号,删去之文字排小一号字,并加圆括弧以表明之,注释置于整理者所分各章之后。 应当说明的是,作先生之校勘,偶有未说明所据版本而仅依文理改动者,又其所辑补的文字,除诸书明引为《华阳国志》之原文以外,亦有以他书之有关段落词句以意补之者。这种做法,同一般遵循的辑校原则有不尽合处。好在校勘记中对校改、增补文字的来历及其校补理由均有说明,并有统一的标记与原文区别,读者仍可清楚地看到底本的面目。在注释中,亦有一些未提供足够证据而又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的推断成份,我们仍依原稿排印,读者可以从中得到启发和作出判断。在出土文物不断增多,资料范围不断扩大的情况下,对这些问题,将会进一步得出更具说服力的结论。
作者: 当木当泽著
出版社:凤凰出版社,2011
简介: 本书是由当木当泽编写的长篇玄幻小说《花弦月?妖裹行天》。《花弦 月?妖裹行天》分上下两册。 其中,上册讲述了: 女扮男装的山间女子花洛奇为寻找失散的父亲,孤身闯 荡江湖四年之久,凭着她的小聪明与机灵劲儿倒也逍遥自 在。不料一日落入魔宗七君之一的“月君”寂隐月之手, 成为他练功必不可少的“血河”,从此开始了一段诡异非 凡的冒险之旅。很快,花洛奇发现寂稳月乃至冷无倩、 无感无觉之人,这与热血沸腾、充满活力的她简直是矢壤 之别。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俩将要如何相处?花洛奇在这种 充满诡异与危险的环境下又能坚持多久呢? 机缘巧合,花洛奇又先后结识了与魔宗相对抗的正道华 阳府首席大弟子岳轻弦、秋云城城主之女崔迎舞等等,这 些人碰到一起,交织出错综复杂的奇妙关系,令花洛奇的 经历与情感历程更加离奇! 下册讲述了: 以正道自居的华阳府与魔宗间的对立日趋激烈,各方势 力也纷至沓来。不料,原本无痛无觉、无悲无喜的寂隐月 在他的“血河”花洛奇的影响下,逐渐有了自己的情绪与 感觉,甚至越来越关心花洛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 久生情”?而粗枝大叶惯了的花洛奇却对这种情愫无觉无 察!与此同时,一直错将花洛奇当做男子的迎舞大小姐在 历经诸多奇异事件之后,矢志不渝地爱上了“少年”花洛 奇,却因此成了魔宗月君的“情敌”!而迎舞的未婚夫岳 轻弦从花样百出、鬼灵精怪、生存力极强的花洛奇身上也 感受到了很多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花洛奇该怎 样应付这复杂纷乱的人物关系与情感矛盾?简单快乐的她 还能继续逢凶化吉吗?她与寂隐月能够超越人魔之界,发 展真正的爱情吗?
作者: 本社编选
出版社:凤凰出版社,2009
简介: 《中国地方志集成:省志辑·云南(精装)(套装全8册)》内容包括康熙云南通志(一)、康熙云南通志(二)、民国新纂云南通志(一)、民国新纂云南通志(二)、民国新纂云南通志(三)、民国新纂云南通志(四)、民国新纂云南通志(五)、民国新纂云南通志(六)。历史与方志,异流而同源。王守仁、章学诚有“五经皆史”、“八经皆史”之论,既可解释为六经是古代史料,也可解释为六经是古史的起源。《文中子》说,圣人述史有三:“《春秋》与《书》、《诗》也。”刘知几又分古史为六家。经书既是史学的起源,也是方志的起源。 六经之作,起于上古。周置五史,其中有典籍及记事之官。列国诸侯也各有记事之史。其所典守的地理书与地图和记注的志乘、梼杌舆春秋之类,都藏于周官。小史掌邦国之志,外史掌四方之志,职方掌天下之图。所以司马光《河南志·序》、马光祖穴景定建康志》都以为郡书起源于《周官》所掌。近乎自然地理的《尚书·禹贡》和近乎人文地理的《山海经》已可证明方志的萌芽,由来已久了。后汉以来,有偏方载籍的“方记”如《越绝书》、《吴越春秋》、《华阳国志》,有左图右书的圆经如《巴郡圆经》,有地方杂记的《邺中记》、《荆楚岁时记》,有都邑簿的《三辅黄图》,有地理书志的《洛阳伽蓝记》,都兼具有史志的规模。隋唐以降,又有总志的编集。《诸州图经集》开其端,《区宇图志》、《元和郡县图志》踵其后。《太平寰宇记》更增加风俗、古迹、人物、姓氏、艺文、土产、四夷等内容,遂成为以行政地区为主的一方地理、历史、文献完整的记录,树立了后世方志的典范。是后,历代修志,从未中断,明清以来,方志继续撰集,更有显著的发展,有大一统的总志,有统部的通志,有统部所属府州县等志。下至乡镇亦往往修志。清人公私修志有五千六百八十五种。且有出自名家之手者,民国志也有一千二百五十五种。法国、苏联有地方博物馆,而无地方志书。
作者: 傅勤家著
出版社:团结出版社,2005
简介:1934年中国有二本道教史出版,一是许地山之《道教史》,二是傅勤家之《道教史概论》。至1937年傅氏《中国道教史》出版,方被视为“我国第一部道教史”。 东晋史学家常璩之《华阳国志》,记载道教五斗米道创立过程最详,曾被视为“中国最早的一部道教史”。但现代学术框架下的第一部,还是非傅氏莫属。 著名学者葛兆光论近百年道教史研究,把傅勤家与许地山、陈垣、陈国符等名家并举。认为他们共同构建了中国道教史研究的“第一次历史性的变化”。 道教之核心观念,是相信人经过一定修炼,可以长生不死,成为神仙。这是对道家思想中“得道成仙”思想的承袭与利用。 鲁迅以为“中国的根柢全在道教”,认为懂得道教,也就“懂得中国的大半”。 许地山在《道教史》中说唐之佛教思想、宋之佛儒思想均处“伟大时期”,但其间“道教之势力却压倒二教”。
作者: 吴稼祥著
出版社:朝华出版社,2006
简介:无论你是一个家庭主妇,还是一个高级干部,无论你是一个士兵,还是一个企业高管,你肯定知道1+1=2,1-1=0;但你未必知道世界上有些东西越加越少,越减越多;你未必知道打下一座江山可能是因为做对了一则加减题,而搞垮了一家企业家却是因为不会做加减法。 加减法有两种,一种是1+1=2的数字加减法,这人人会做;另一种是1+1≠2的智慧加减法,你未必会做,它可能等于-8,也可能等于1000,甚至等于数十万。一个秦国的公子异人加一个太子妃华阳夫人,等于整个秦国成了囊中之物,这是大商人吕不韦当年做的加法题。学会了这种加减法,你就学会了如何进行设局与博庶的中国功夫。
作者: (晋)陈寿著;倪永明注评
出版社:凤凰出版社,2010
简介:《三国志》内容简介:《三国志》为二十四史之一,司马迁的《史记》、班固的《汉书》、范晔的《后汉书》并称前四史。一、陈寿与《三国志》陈寿,字承祚,生于蜀建兴十一年(233),卒于西晋元康七年(297)。祖籍巴西郡安汉县(今四川南充),这里曾出现过司马相如、扬雄等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初仕蜀汉,任观阁令史、散骑黄门侍郎;蜀亡,复为官于晋,任著作郎、治书侍御史。 陈寿的传记见于《华阳国志》和《晋书》,两书对陈寿入仕经历的记载稍有不同,在此不再赘述。《华阳国志·后贤志·陈寿传》称其少时从学于蜀国第一流的学者、经史学名家、散骑常侍谯周,治《尚书》、《春秋三传》,精于《史记》、《汉书》。《晋书·儒林传》曾把蜀国太学中师事谯周的学生譬作孔门弟子,陈寿则被喻为孔门十哲之一的子游。 陈寿所撰《三国志》问世后,立即为他赢得了无上的荣光,时人评价该书为“善叙事,有良史之才”。尚书郎范颓等人推奖说:“辞多劝诫,明乎得失,有益风化,虽文艳不若相如,而质直过之。”意谓《三国志》虽文采略输司马相如,但内容却远胜之。陈寿还曾经撰写了《古国志》,被同时代的中书监荀岛、中书令张华称许为‘‘班固、史迁,不足方也”。可惜的是,该书与他另外的一部《益部耆旧传》,都没有能够完整地流传下来。 后人对陈寿却有一些批评的声音,而这也使《三国志》蒙受了“秽史”的恶名。
作者: 孙自筠著
出版社:中国三峡出版社,2009
简介: 《古今图书集成》中有段这样的记载: 始皇二十三年,李信伐楚败归。时王翦谢病家居。始皇疾驾入频阳,手以上将印佩翦身,授兵六十万。后三日,翦发频阳,始皇降华阳公主,简宫中丽色百人为口,此迎翦于途,诏遇处成婚。翦行五十里遇焉。列兵为城,中坚设锦幄,行合卺礼。公主随翦入都。诏频阳国别开府第。今名相遇处为华阳。 这确实是一段写小说的好材料,它便是这本历史小说《华阳公主》的主要内容之一。 被后世称为“乐圣”的高渐离,是与华阳公主同时代的宫廷乐师,他凭一张绝妙的筑,医治好了华阳公主多年的瘫痪,从而演出了一场凄婉壮烈的爱情悲剧。他继荆轲之后刺杀秦王的壮举,又为历史谱写了精彩的一页,至今为世人传诵。 这段历史已远去两千余年,谁也无法完整地恢复它的原貌,因而虚构在所难免。但虚构不能脱离生活真实,如音乐可以治病,不仅见于史科记载,而且得到现代科学的承认,因此,这部历史小说的知识性、趣味性便有了坚实的基础。
作者: (晋)常璩原著;汪启明,赵静译注
出版社: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
简介: 《华阳国志》是宋以前流传至今最古的地方志。从前的目录书,或者把它列为霸史,或者把它列为伪史,也有归入别名或杂史的。但是从来没有人把它列入地方志。根据它叙述古代云南、贵州、四川三省的历史地理情况来看,作为地方志比较合理。 这部书的作者常璩,字道将,蜀郡江源县(今四川崇州市一带)人。生平事迹不详,巴氐人李雄、李特有四川一带建立了成汉政权,他曾在这个政权任散骑常侍、掌著作。晋穆帝和三年(公元347年),晋朝派大将桓温南下进攻成汉,他曾劝李势投降,桓温以常璩为参军,随至建康。他的著作除《华阳国志》见存外,其余都佚亡了。 《华阳国志》共十二卷,包括巴、汉中、蜀、南中、公孙述刘二牧、刘先主、刘后主、大同、李特雄期寿势各志、先贤仕女总赞、后贤志,卷末为序志并益梁宁三州先汉以来士女名录。记录了从远古到东晋永和三年巴蜀史事,记录了这些地方的出产和历史人物。 《尚书·禹贡》称华阳黑水为梁州,所以这部书名为《华阳国志》。这部书叙述蜀汉史实较陈寿《三国志》为详。如诸葛亮平定南中,《三国志·蜀志》仅寥寥数语,而《华阳国志》却有长篇论述。晋代蜀中史事也较他书为详。南朝宋范晔撰《后汉书》,对西南地区史多取材于它。可以这样认为,他是研究古代西南各族人民历史、地理最早也是最重要的文献。 根据文献记载,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吕大防在成都做官时,曾经刊刻过这部书。吕氏刻本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他为这书写的序现在还保存下来。南宋李(旡土)在宁宗嘉泰四年(1204年)又刻此书于丹棱,通常称为嘉泰本。明清以来刊印《华阳国志》都用这个本子为祖本。但是李(旡土)这个本子的原刊本流传不广,明朝钱叔宝曾经抄写过它,《四部丛刊》曾影印流传。清朝顺治年间,冯舒又抄录过这个本子,后来为校勘学家顾广圻所得,并加以雠校,孙星衍曾经倡议刊印。当时四川人廖寅表示愿意刻印这本书。因为他是蜀人,便让他刻了,这就是嘉庆十八年(1813年)的题襟馆本。《四部备要》就是用这个本子排印。上世纪初成都志古堂还翻刻过这个本子。 《华阳国志》属于史志类著作,其文字典雅古朴,很少僻字和生僻用语。但时代绵远,传抄刻写,出现了一些错讹,今天人们读它,文字障碍也是一个难点。
作者: 冉云飞 著
出版社:中国发展出版社 2015-1-1
简介: "第一章传说隧道通向城市童年 想象的部分人马 不难猜想,甚至大胆点说,我们看见,这群人的外貌与我们并无多大不同。虽然史书中曾说他们“纵目”,且有文字学家对“蜀”字所作的阐释以及考古发掘的实物——其实有的实物也只是先民们的艺术创作——来佐证。但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后人尤其中原人由于交通不便,对绝域殊方的蜀地,文化风俗与其有别的夸张。正如杨雄所说“蜀”就是“独”,“不与外方同”,亦如李白的形容,“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虽然诗句不能坐实,但山川横阻,蜀地自闭,其风俗民情与中原相较,另是一路,也确是可能的。公元759年杜甫刚到成都,便惊叹于它的繁华,更惊叹于寒冷的冬天还有常绿树木,即所谓“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成都府》)。杜甫是河南人,在此前尚未到过南方,更未到过蜀地,蜀地的与众不同从气候开始给他全面的新鲜感,也是他在四川诗情勃郁——现存一千四百余首杜诗竟有八百多首写于四川——的一个因由。但无论怎样的不同,蜀人远祖还不至于专门要与众不同到去“纵目”的地步,那顶多只是古蜀人图腾崇拜的一种反映罢了。 现在,他们艰难地跋涉着,扶老携幼,但可怪的是,他们身上既没负荷多少值钱的重物,手中也无像样的家什。一路上,除了偶有人在议论路途的艰辛外,似乎没有一个人对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有更多的留恋之情。尽管那里是他们曾经借以活命,并取得一定发展的地方,但困难的是,一方面是由于再艰苦的劳作,也无法完全保证食物上的不匮乏,另一方面还有来自与其他部落的争斗。虽然,这个温暖肥沃的岷江河谷地带已然逼近今日的成都平原,但是一座大山挡住了他们向前推进另寻出路的步伐。不过,一种要过得更好的愿望,促使他们冒险一试。有一次,部落中有几个特别勇敢的人,曾因追猎野物,翻过一座大山,站在山脊上,不经意间看到一块既是平地,又有不少水洼沼泽的大坝子。虽说是不经意,但这实在是个晴好上佳的天气,使他们极目远眺得如此广阔。这次意外的发现,使整个部落处于一种向往与亢奋交织的情绪之中,久久不散。 所谓的路其实是并没有的,他们只是在部落探猎者曾经走过的一两次所残留的标记下,被艰难地牵引着前行。但他们聪明地找着一个参照物,沿着汶川雁门关东岸安山乡急流而下的一条小溪旁前行,这样既可以避免远离水源的不便,也可以躲过难于找到路标因而迷路的灾难。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他们的一帆风顺,“一劳永逸”这样的想法对他们来说是不现实的。因为这条小溪之源在四千米的山脊之上,在这近百里的行程之中,其最高处与最低处的落差是令人生畏的三千米。当他们艰难地爬上山脊时,又一次重复了那几位勇士所看到的景象:不少的土地和大量的沼泽湖泊。这是一个具有预知意义的观察点,因为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可以看见今天的成都。虽然他们的后人定都成都,还有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但这次远眺,却在冥冥之中暗示了他们子孙的未来,虽然我们更愿意将其称之为历史的巧合。 这群人从山脊往下行二十里,便进入湔水河谷,良好的河原沃土和丰富的铜矿使他们欢忭若狂。再下行十里,河谷平原更加宽广,长约三十里,到了成都平原的北界,被寿阳山和牛颈山这样对峙如阙的山脉,亦即被李冰所称的“天彭阙”阻断。山内有个大河原显系远古内湖遗迹,人们便称此地为海窝子。 翻山越岭到达海窝子的这群人,是蚕丛氏的后代,这部分人属于鱼凫氏,显然翻越九顶山的冒险行动并没有得到全体部族的支持。蚕丛氏中有的人选择了继续留在岷江河谷,有的人迁徙到了沫水一带,有的接着迁徙到西昌甚至到了滇西地区。他们的频繁迁徙给后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宋人黄休复《茅亭客话鬻龙骨》里曾说:“耆旧相传:古蚕藂氏为蜀主,民无定居,随蚕藂所在致市居。”也许蚕丛氏频繁迁徙的原因很多,但其中必有为扩展耕地,出于经济发展需要的动力。固然,古蜀族还有循绵水、洛水进入成都平原的。鱼凫氏在海窝子居住较久,自然是当时的成都平原尚属湖迹沮洳地,不便居住,但却十分切合他们捕鱼为业的生活习性,继而慢慢向广阔的成都平原进发。从海窝子流入成都平原的一条河古称湔水,他们循着湔水平原的北端罗元坝—老熊坪—白沙河谷—九甸坪—白沙街—紫坪铺这条路线,便可到达今日的都江堰。而老熊坪,据考证便是《华阳国志》里所称的“鱼凫王田于湔山,忽得仙道”的湔山,而后来“蜀人思之,为立祠”,因之这一带有古鱼凫故址。 众所周知,古蜀历史在鱼凫之前有蚕丛、柏灌阶段,而在他之后则有杜宇、开明阶段,是以秦灭巴蜀作为古蜀历史的下限的。但“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虽是极而言之,也绝非毫无道理。因为我们至今推断出的古蜀历史,还有不少的疑点,也绝非田野考古如三星堆之类的发现能悉数解决。自然,我们能发掘到先人们因沧桑迹迁,岁月流播,深埋进土里的实物,实在是我们的大幸,但对于远古历史的研究要进行完全客观的复原,如德国兰克史学派的研究,也是不现实的。因为实物和书籍中都难免有不能坐实的夸张甚至神话成分,虽然神话也可用作历史研究之补充,但因此而下的臆断也是在所难免的。 虽然我们可用氏族来指称蜀山、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和开明(鳖灵)等氏系——作为蜀人远祖,他们介于传说与历史之间——但如果我们将其看作古蜀人由采集、渔猎文化进到畜牧、农业文化的演进序列的代称,这个代称序列似乎还暗含着某种从低一级社会向高一级社会演进的痕迹,鱼凫代蚕丛,杜宇败鱼凫,鳖灵替杜宇,无不浸透着胜利是强者这一简单的道理,也可以明证腐儒们所谓的“禅让”是多么可笑。而他们的先后替代,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古蜀人图腾崇拜的迁衍,揆诸情理,或许更接近事实的真相。这个演进变迁,恰好可以解释古蜀人祖先,为什么名之曰“蚕丛”“鱼凫”“杜宇”“鳖灵”等在今人看来比较奇怪的命名,尽管我们可以拿史载古蜀未与中原通音问之前,尚无姓氏来证明这种命名——无论用此称呼氏族还是对酋长或国王的称呼——的合理性。 更为重要的是,在落后的社会和部族,用自己的食物来作为图腾崇拜对象的做法也绝非罕见之事。譬如鄂伦春族处于氏族公社时崇拜熊,并以之为图腾,打到熊时便哭着抬回来,到家后再哭一场,而且将熊骨和内脏像对死者一样实行“天葬”。正如马克思所说:“某些部落中的氏族都戒除食用成为自己氏族名称的动物,但绝不是普遍的规定。”当然视某物为图腾,其因素复杂,或有对图腾始祖亲族的情感,又有强化神圣的观念。而其间所产生的图腾禁忌也只是不准对该图腾崇拜物滥捕滥杀,因为滥捕滥杀最终会使他们丧失主要食物亦即图腾,图腾崇拜的部分目的也许就是该物对他们生活的重要性而决定的。 蚕丛无疑是古蜀人对教民蚕桑的人的崇拜指称,因为早在《说文》里就有“蜀,葵(桑)中蚕”的阐释。鱼凫俗称“鱼老鸹”,既称“黑老鸹”又称“乌鬼”,杜甫在夔州看见“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此种情境在今日沱江流域还时有所见,因此鱼凫也就是鱼鹰无疑是鱼凫氏的崇拜物。至于杜宇,蜀人则将其尊为农神,呼为“杜主”,蜀人将催耕之杜鹃亦名子规拟为杜宇魂归,因此蜀人“农时先祀杜主”的风俗一直从战国保留到东晋,至唐代还余风尚存,因而杜甫说成都人“见杜鹃而肃立”。至于鳖灵,蜀人有崇龟的习俗,因为龟在古人眼里既能镇水,又能负重善伏而不倾仄,而且龟鳖同类,由此可以认为龟是鳖灵的图腾,成都后来被称为“龟化城”“龟城”,与此不无关联。所有这一切物拟于人,人拟于物,人物合二为一,将自己的生活与崇拜物紧紧连在一起的做法,是人类鸿蒙时期的一大表征,古蜀历史之演替变迁也不例外。 开明是个异数,尽管他也符合上述演替规律。他的名字同样十分古怪,名为鳖灵,尤其是他“尸化西上,后为蜀帝”,更使后世史家莫衷一是。关于此,我认为史学家任乃强的推断很有意味,阐释了一种可能的历史。他认为鳖灵犯罪当死,但问题在于,“巴、楚世为婚姻,楚国能向巴国索囚。蜀、巴世仇,故奔蜀不患不容,且获重用,故曰‘复生’”(《四川上古史新探》)。我们也许可将他奔蜀的神奇故事,视为悖谬不经之事,但开明确实是个治水高手,这是毋庸置疑的。 杜宇教人务农,但彼时成都地区还有很多地方属于沼泽湖泊,而且由于岷江之水经常泛滥成灾,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有限的耕地使养活更多的人口变得极度困难,因此要大力治水并且解决成都平原的积水问题,从而扩展耕地面积。而当时的状况正如《蜀王本纪》中所说“玉山出水,若尧之洪水”,尧时大洪水,又譬如《圣经》所记载的洪水泛滥,人类在远古时代都有这样的传说。由是也不难照见水的危害之惨烈,而鸿蒙时期的先民一定手足无措。因此单有教人习农的本领,要想长期赢得民众的爱戴是困难的。而治水高手鳖灵适时而来,使处于洪水肆虐中的群众,若遇救星。我们不妨做一推断,因为盼望——只是泛泛盼望治水高手,而非指名道姓坐实为鳖灵——已久,鳖灵忽然而至,或致有“尸化西上”而“复生”的神话。 这个开明,真是幸运,治水有若神助,其易如反掌。“望帝不能治,使鳖灵决玉山,民得安处。”(《蜀王本纪》)他这种方法与大禹疏导式治水法如出一辙,其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这样的办法相比鲧艰难地去堵那堵不胜堵的创世纪大洪水,实在是很取巧的法子。但就是这取巧的法子,也需要千百次的实践与众多人的经验。决玉山,筑坝以分水,以防止洪水横流。如今看来,十分简单,但在当时却是一项伟大的创举,因而可就此代杜宇而称帝。虽然蜀人有同情弱者的传统,看到望帝失败亦不忍,以后每每“见杜鹃而肃立”,其“肃立”并非是怀旧到不能让开明代杜宇,而是因为杜宇教民习农有功。此所谓不以成败论英雄,因为杜宇教民习农,使民众也获得极大的好处,不可忘记。 不过,我们若从另一角度来考虑问题,就会知道,任何农事包括治水均不可能是一个人的智慧和功劳,只不过是上古需要一种英雄崇拜,以及对领导者的神话,便于使其万美集于一身,好凌驾于民众之上,对登天牧民有利。这与后世,我们要诋毁一个人,或者沉重打击一个政敌,将万恶归于一人一样,既有思维上的毛病,也是可笑而幼稚的。但好像这种方法,从古至今屡用不爽,也至为深刻地影响了我们的历史及历史观,使得我们的历史除了枯燥的帝王起居注和干瘪的所谓重大事件的记录外,很少有对民众生活的真实登录。因为我们是一个忽视个人生存质量的社会,这样的思想早已深植于我国早期的社会制度中。 不过,治水再有功夫,也是保不准千秋万代——大权独揽而又想千秋万代,本身就是愚蠢的——永执国鼎的。贪图小便宜——这让我想起先秦典籍中蠢人多宋国人的记载,真是冤枉了他们。愚蠢不分先后,傻瓜无处不在,不独是宋人的专利——开明十二世以为秦惠王真的给他送来了几头能屙金子的金牛(虽然有研究交通史的学者认为金牛道早于开明九世以前就已成为贯通中原的要道,而且宋代诗人吴师孟曾有诗说“禹贡已书开蜀道,秦人安得粪金牛”,我也同意他们的观点,但传说毕竟表达了民众对愚蠢的开明十二世的嘲笑),便派大力士修筑金牛道,于是护卫成都,扼守边境要塞的北大门,自然洞开,虽然开明王亲自率兵力战于葭萌,但诸城邑竟不能守,秦兵长驱直入,开明王后逃至武阳被杀,相传其太子也在海窝子被俘。开明王朝不得不在公元前316年匆忙而痛苦地画上句号。这样的句号,就像临刑前的阿Q,是怎么也画不圆的。 不能完全勘验的地图 一般而言,灾害总是意味着毁灭,不过事情总有例外。公元前6世纪修建的庞贝古城,在公元79年被意大利维苏威火山喷发出的灼热火山灰掩埋。但1784年却被意外发现,至今该古城的三分之二已被考古学家探明、整理和修复。各种神庙、市政广场、食堂、店铺、作坊、给水站、公共浴场、雕塑、壁画、花园、喷泉、会议堂、大剧场、体育场、角斗场、民居、小巷、大街、城门、官邸、城门等悉数展现出来,其保留之完整,实在堪用奇迹来形容。难怪有的考古学家出于对专业的过分热爱,要残酷地将这种灾难视为大好事。 不过,成都甚至中国,没有这样幸运的考古发现。但1929年,广汉中兴乡月亮湾的农民燕道诚祖孙三人挖车水坑时不经意间掀动了一块白生生的大石环,使得那些被湮没的先人们的行迹,露出了些许端倪。1933年,华西大学博物馆的教授葛维汉、林名均进驻月亮湾进行考古发掘活动,从此开始了古蜀文明考古工作者长达六十年之久的漫长探索之路。尤其是1986年在三星堆方圆六平方公里的考古发掘,被英国学者戴维基斯称为“从中国西南传出的消息,那里的考古发现可能是世界上最引人注目的”。的确,大量发现的青铜器、玉器、面积巨大的祭祀坑、城墙等,表明了古蜀文明的发达,这对于探索古蜀文明来说,是个巨大的发现。 但正如中国大多数考古发现一样,发掘出来的物品,反映的只是统治者的权威,其主角似乎无一例外都是统治者,在显示我们漫长文明的同时,也暴露了我们的文明在制度上的深层缺陷。相对庞贝古城的建筑,我们就不能回避,我们的城市建设及形成在功能上对个人生存质量的漠视——这一点我们将在稍后其他诸章陆续涉及——我们固然不可苛求于几千年前的古人,但就是今天我们的城市建设又在多大程度做到了以人为本? 蚕丛、鱼凫、杜宇、开明相继陵替,他们曾经的居所及其开发过的地方,是不完全相同的。如果将他们聚民居住较久之地视作他们的都邑的话,我们将从中看出他们迁徙及所开发地区的不同。蚕丛国的中心应是在今茂县汶川地区的岷江河谷地带,而鱼凫氏迁至海窝子后,可能在其中后期迁至温江一代。至于三星堆,在我们看来只是鱼凫氏甚至包括杜宇氏祭祀用的地方,而真正的鱼凫城却在温江亦未可知,故而宋人孙松寿曾作有《观古鱼凫城》诗:野寺依修竹,鱼凫迹半存。高城归野垄,故国霭荒村。古意凭谁问,行人谩苦论。眼前兴废事,烟水又黄昏。 这首诗表明在宋代尚保留有鱼凫城遗址,而这一切都掩藏在荒垄衰草之中,世事兴废、朝代陵替,都是意料中的事,不可阻挡,就像每一天都必然要走到它的黄昏一样。或许朝代的陵替在对聚民居住地的变迁上,最能直接而现实地表现出来,因而此后无论是开明还是杜宇都像他们的前代蚕丛、鱼凫一样,徙治新的地方。当然,徙治新的地方,可能不只是显示新的一朝的兴起,旧的一朝的灭亡。可能还因为生存的需要,比如为躲避水灾而选择适宜农耕的较高地势等。因为据考证,在三千年前左右,一场大的洪水使鱼凫古城烟消云散了。所以杜宇才将自己的王朝所在地定在今郫县城此二里的崇兴乡境内,而且为了避免其他意外,使自己及王朝有一个回旋余地,还别都今双流牧马山一带,这似乎很有一点狡兔三窟的意味。 蚕丛、鱼凫所治的地域,史无准确的记载,我们只能作一个大概的猜测,而其城址的面积就更是一个未知数。杜宇所辖疆域,史料也是稀如星凤,但到春秋时期,杜宇王国“以褒斜为前门,熊耳、灵关为后户,玉垒、峨眉为城郭,江、潜、绵、洛为池泽,以汶山为畜牧,南中为园苑”(《华阳国志蜀志》)。拿现在的眼光来看,其疆域都是很大的,东至今重庆以东地区,西抵岷山之中,南达云贵,北及陕西汉中。如果我们剔除其中记载的夸张成分,认为其疆域超过蚕丛、鱼凫诸朝,大抵是没有疑问的。而开明王朝的统辖边界也堪与其匹敌,拥有北至汉中,南及宜宾,西达天全、芦山,东抵阆中的广大地区。我们不难从中看出,这实际上初步奠定了今日四川的辖地根基。 和鱼凫古城的消失一样,杜宇朝末期也遇到了大洪水的侵袭,被洪水肆虐以及治水一直是古蜀历史中重要的主题,而治水问题的妥善解决又奠定了内陆农业文明的先决条件。开明善治水而成就了他的光荣,故代杜宇而称帝,从而使得杜宇败逃进青城山。而开明称帝后并没有立即将都邑定于一地,这并不是他不想,而是当时成都平原河网湖沼密布,随着人口的增加必须扩展耕地,需要有一个辗转迁徙治水的过程。与此同时,成都又成了郫县、新都与广都三地之间进行频繁物质交换和商业贸易的中转站,其商业地位凸显出来,正所谓一年成聚(市),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于是自鳖灵至开明五世止,虽然屡屡徙治,从郫县徙治新都,接着向南慢慢拓展至广都,最终在开明九世又折返成都。因而终开明王朝之世,就呈现出新都、广都、成都这样一条迁徙、治水、择都的弧形路线。本来治水完毕就该顺理成章地徙治成都,但偏偏还要传说开明九世做了个奇怪的梦才正始徙居成都,仿佛这样才能唬人,“梦廓移,乃徙治成都”。徙治之所在今成都上南大街的赤里街,所谓赤里就是彼时的成都还有郭(自然不是以后建城加瓮之郭)无城,亦即只在四街尽头有阙门,而无城垣。或许可以据此反过来证明,三星堆祭祀坑及其城墙,只是搞宗教活动时所用的场所。 开明王朝虽存十二代,除了遗存的武担山有文人墨客的吟咏外——如王勃《游五担山序》、宋京《武担》诗等——其他鲜有保留下来的。《华阳国志》里说:“九世有开明帝,始立宗庙,以酒曰醴,乐曰荆,人尚赤,帝称王。”可以想见,由于在开明九世之前,就与中原有频密的交通,才可能使开明九世定都成都并进行深度开发时,学会中原的礼仪制度和五行哲学。换言之,开明王朝在未被秦国武力灭亡以前早已被更先进的中原发达文化及其相应的文物典章制度部分征服,其必将灭亡的命运是注定了的,只是时间迟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