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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日]安倍夜郎 著,陈颖 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4-7-1
简介: 《深夜食堂》讲述了发生在一个小餐馆里的故事。店主人是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大叔。这里的菜单只有猪肉味噌汤套餐一种,大叔的经营方针是:“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只要是当天有的食材而我又会做。”因为它夜里十二点开门,早上七点打烊,故名为“深夜食堂”。 夏季限定的自助式刨冰,牵起未果的单恋回忆;从北海道来东京追爱的女孩,她等待的人,还在不在;闻名街坊的盲人针灸师傅,其实剑法一流;什么?深夜食堂最多人点的料理原来是这道……那些生活在夜色中的人,每到晚上,纷纷前来投奔,点些米面小菜,喝点清酒。简单美味的家常菜,配上温暖感人的日常故事,暖心又暖胃。 《深夜食堂》曾两度改编成电视剧,由当红影星小林薰、小田切让主演,深受好评,这部日剧目前已由土豆独家引进,内地的深夜食堂爱好者也终于能感受这部“治愈系之王”的温情故事了。
作者: [日]安倍夜郎 著,陈颖 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3-6-1
简介: 《深夜食堂》讲述了发生在一个小餐馆里的故事。店主人是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大叔。这里的菜单只有猪肉味噌汤套餐一种,大叔的经营方针是:“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只要是当天有的食材而我又会做。”因为它夜里十二点开门,早上七点打烊,故名为“深夜食堂”。 爱吹嘘自己当年勇的“昔日好男儿”佐竹,却是个“谈妻色变”的妻管严(第87夜);火腿猪排背后,牵扯着中塚先生怎样深厚的兄弟情义(第88夜);演坏人的摔跤手渡边是如何治好他的胡萝卜厌恶症?(第92夜);吃霸王餐的惯犯改过自新的动机也让人动容(第97夜)……那些生活在夜色中的人,每到晚上,纷纷前来投奔,点些米面小菜,喝点清酒。简单美味的家常菜,配上温暖感人的日常故事,暖心又暖胃。
作者: [日]安倍夜郎 著,陈颖 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3-6-1
简介: 《深夜食堂》讲述了发生在一个小餐馆里的故事。店主人是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大叔。这里的菜单只有猪肉味噌汤套餐一种,大叔的经营方针是:“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只要是当天有的食材而我又会做。”因为它夜里十二点开门,早上七点打烊,故名为“深夜食堂”。 喜欢倒着走路、在大麦茶里放糖的后藤先生为何认定自己的人生总在“消极的倒退”中?(第73夜);喜欢喝飞机上的高汤、迷恋空姐的江藤先生能否认清自己的内心,抓住真爱?(第77夜);茶泡饭三姐妹再次登场!据说她们都在秘密相亲,结果又如何?(第85夜)……那些生活在夜色中的人,每到晚上,纷纷前来投奔,点些米面小菜,喝点清酒。简单美味的家常菜,配上温暖感人的日常故事,暖心又暖胃。
作者: [日]安倍夜郎 著,陈颖 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3-6-1
简介: 《深夜食堂》讲述了发生在一个小餐馆里的故事。店主人是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大叔。这里的菜单只有猪肉味噌汤套餐一种,大叔的经营方针是:“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只要是当天有的食材而我又会做。”因为它夜里十二点开门,早上七点打烊,故名为“深夜食堂”。 在风月场所意外撞见自己久未谋面的女儿,铃木先生背后有怎样的故事?(第61夜);能就泡菜猪肉吃下四碗米饭的真由美,能忍住“食物的诱惑”,减肥成功吗?(第63夜);急性子的专业棋手快餐六段和他那慢性子的徒弟之间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第64夜);好交友的阿星又带外国人来店里了,印度客人能习惯老板的咖喱乌冬面吗?(第65夜)……那些生活在夜色中的人,每到晚上,纷纷前来投奔,点些米面小菜,喝点清酒。简单美味的家常菜,配上温暖感人的日常故事,暖心又暖胃。
作者: [日]安倍夜郎 著,陈颖 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4-7-1
简介: 《深夜食堂》讲述了发生在一个小餐馆里的故事。店主人是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大叔。这里的菜单只有猪肉味噌汤套餐一种,大叔的经营方针是:“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只要是当天有的食材而我又会做。”因为它夜里十二点开门,早上七点打烊,故名为“深夜食堂”。 《深夜食堂》曾两度改编成电视剧,由当红影星小林薰、小田切让主演,深受好评,这部日剧目前已由土豆独家引进,内地的深夜食堂爱好者也终于能感受这部“治愈系之王”的温情故事了。 《深夜食堂美食特辑》是根据日本超人气漫画《深夜食堂》为灵感,以其中美食为主题,并携手日本最畅销的大众美食杂志《dancyu》而精心策划的美食揭秘。其中既有对《深夜食堂》中料理具体做法的演示、菜谱公开,也有对美食背后的故事渊源做探讨,让粉丝们耳熟能详的食物一一实体化。真实而诱人的美食照片,附以实用有趣的小知识,让人读来仿佛享受一道大餐,欲罢不能。 《深夜食堂美食特辑》虽以食物主导,但绝对不是按部就班型的功略书,而像漫画一样,看重“食物与人”的关系。同时,作为《深夜食堂》的粉丝,每一道食物都能让你重温一次漫画情节,趣味又加倍了。
作者: [日]安倍夜郎 著,陈颖 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3-6-1
简介: 《深夜食堂》讲述了发生在一个小餐馆里的故事。店主人是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大叔。这里的菜单只有猪肉味噌汤套餐一种,大叔的经营方针是:“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只要是当天有的食材而我又会做。”因为它夜里十二点开门,早上七点打烊,故名为“深夜食堂”。 外表平平、毫无存在感的琉璃小姐是如何夺得高大英俊的外国帅哥大卫的芳心?(第106夜);一向低调而不动声色的老板竟有一个作恶多端的“替身”,怎么回事?(第110夜);樱花鳕鱼丝是怎么做的,老板又为何每年只在三月三日这一天才做?(第110夜)……那些生活在夜色中的人,每到晚上,纷纷前来投奔,点些米面小菜,喝点清酒。简单美味的家常菜,配上温暖感人的日常故事,暖心又暖胃。
作者: [日]安倍夜郎 著,陈颖 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4-7-1
简介: 《深夜食堂》讲述了发生在一个小餐馆里的故事。店主人是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大叔。这里的菜单只有猪肉味噌汤套餐一种,大叔的经营方针是:“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只要是当天有的食材而我又会做。”因为它夜里十二点开门,早上七点打烊,故名为“深夜食堂”。 在深夜食堂跨年,常客最想点的菜是什么呢?鲱鱼卵?螃蟹火锅?还是吃得唏哩呼噜的荞麦面? 你能猜到JINJAOROSU就是“青椒肉丝”吗?它其实还是一个乐团;据客人武藏说,吃油菜花就像是在品味春天,你是否有同样的经历和体会……那些生活在夜色中的人,每到晚上,纷纷前来投奔,点些米面小菜,喝点清酒。简单美味的家常菜,配上温暖感人的日常故事,暖心又暖胃。 《深夜食堂》曾两度改编成电视剧,由当红影星小林薰、小田切让主演,深受好评,这部日剧目前已由土豆独家引进,内地的深夜食堂爱好者也终于能感受这部“治愈系之王”的温情故事了。
作者: 罗伯特.哈里斯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5年12月
简介:
厚重的云层彻夜笼罩柏林,此时晨光正勉为其难地露出。在城市的西边外围,轻盈的雨水恍如烟雾般飘荡在哈维尔湖的湖面。
天水合为灰茫茫的一片,直到对岸才刻划出一条黑色的界线。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灯火。
札菲尔·马栩,柏林刑事警察队——简称刑警——的重案调查员,从他的大众牌国民车爬出来,对着雨水偏了偏头。他是这种雨的鉴识专家。他知道它的滋味和气味。这是从北方过来的波罗的海雨水,冷冽,包含海洋的味道,而且带着浓烈的盐分。一霎时,他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在U潜艇的潜望塔中,熄灭灯光,从威廉港出航,滑进一片黑暗。
他看看手表。才刚过早上七点钟。
他前方的路边停了三辆车。其中两辆的乘客在驾驶座上睡觉。第三辆是一辆普通警察——即一般德国人所称的“普警”——的巡逻车。车里空无一人。从打开的车窗里,传出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无线电通话杂音,在潮湿的空气里十分刺耳。车顶上的旋转警灯照亮了路旁的树林:闪烁一阵又一阵的蓝黑,蓝黑,蓝黑。
马栩放眼寻找普警巡逻人员,看见他们站在湖边一棵湿答答的桦树下避雨。他们脚下的泥巴里隐约有个苍白的东西。旁边一条木头上,坐了一名穿着黑色田径运动服的年轻人,胸口袋上有一个党卫军的SS徽章。他俯背向前,两只手肘靠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的两侧——一副苦恼的模样。
马栩吸下最后一口香烟,将烟蒂一掷。烟蒂在湿漉的路面上嘶一声熄灭。
他走过去,一名警员举起手臂敬礼。
“希特勒万岁!”
马栩没理会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下泥泞的湖岸去查看尸体。
那是一具老人的尸体——冰冷、肥胖、光秃,而且惊人的白皙。从一段距离以外看去,有可能被误认为是抛弃在泥巴里的一具雪花石膏雕像。沾了泥土的尸体,面朝上,半身横陈在水面外,两臂大张,头歪向一边。一只眼睛闭得死紧,另一只半张半阖地睥睨着混沌的天空。
“你叫什么名字,下士?”马栩有一口轻柔的声音。他眼睛没有离开尸体,问那名行举手礼的普警。
“拉特卡,少校阁下。”
“少校”是党卫军的一个头衔,和德意志国防军的少校军阶相当,那个拉特卡——虽然疲惫不堪而且浑身湿透——似乎迫不及待要展现他的敬意。马栩不用仔细观察,也知道他是哪种类型的人:三度申请转入刑警队,全部被拒绝;有一个为元首生产了一足球队儿女的尽职妻子;一个月薪水二百马克;一种怀抱着希望的生活。
“嗯,拉特卡,”马栩又用那轻柔的声音说,“他是在什么时间被发现的?”
“才一个钟头以前,长官。我们在尼克拉的巡逻正要收班时接到呼叫。第一优先事件。不到五分钟就赶到。”
“是谁发现他的?”
拉特卡举起大拇指对肩畔的方向指了指。
穿田径服的年轻人站起来。他看起来不超过十八岁。头发修剪得非常短贴,淡棕色的轻薄发根下,露出粉红色的头皮。马栩注意到他刻意避过尸体。
“你叫什么名字?”
“党卫军一等兵赫曼·约斯特,长官。”他讲话有撒克逊口音——态度紧张、心神不定、急于取悦,“就读于席拉希坦的瑟普·戴特利希训练学院。”马栩知道这个学校: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建起来的水泥兼柏油畸形建筑,位于哈维尔湖的南边。“我大多数早晨都在这一带跑步。天色还很昏暗。起初我以为是一只天鹅,”他无助地补上一句。
拉特卡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一个党卫军军校的学生,竟然害怕一个已经死了的老头子!难怪乌拉尔山战役拖拖拉拉永远打不完。
“有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人,约斯特?”马栩用叔叔一般慈蔼的口气对他讲话。
“没有,长官。半公里外的野餐区有一个电话亭。我打了电话,然后回到这里等,直到警察抵达。路上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马栩又看看尸体。非常肥胖。可能有一百一十公斤。
“我们把他从水里拉出来吧。”他转向马路的方向,“该是把那些睡美人叫起来的时候了。”瓦特卡在倾盆大雨中将身体的重心从一脚移到另一脚,咧嘴而笑。
此时雨下得很大,哈维尔湖靠科拉道那一边根本完全看不见。雨水拍打着树叶,也在车顶上敲锣打鼓。周围有一股浓重的腐朽湿气:肥沃的土壤和腐烂的植物掺杂一处。马栩的头发黏在额头上,雨水顺着他的颈背潺潺流下,他丝毫没有留意。对马栩来说,每一个案件,无论多么琐碎平常——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都隐含着冒险的可能。
他四十二岁,身材瘦削,有着与天色吻合的一头灰发和一双灰色的眸子。大战的时候,宣传部曾经给U潜艇的人员发明了一个绰号——“灰狼”——就某种意义来说,这可以算是适用于马栩的一个好称号,因为他是一名意志坚决的警探。但是他并非天性属狼,因为他不习惯群体行动,而且向来凭靠脑力多于蛮力,所以他的同事给他取了一个“狐狸”的昵称。
U潜艇的天气!
他猛然打开白色斯科达汽车的车门,一股车内暖气的陈腐热风迎面袭来。
“早安,史匹铎!”他摇了摇警方摄影师瘦骨嶙峋的肩膀,“该起来淋淋雨了。”史匹铎震醒过来。他对马栩瞪了一眼。
马栩才靠过去,另一辆斯科达汽车驾驶座的车窗已经摇了下来。“来了,马栩,来了。”那是党卫军军医奥古斯特·艾斯勒,是刑警队的验尸官,一副尊严被冒犯了的尖锐口气,“把你那当兵的幽默留给懂欣赏的人吧!”
除了艾斯勒医生,他们全聚集在水岸边缘,前者站得远远的,躲在一把他无意与人分享的老旧黑雨伞底下。史匹铎把一只闪光灯泡扭进照相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右脚在一坨泥巴上踩稳了。湖水浸渍了他的鞋子,他咒骂一声。【编辑推荐】
如果希特勒赢了,世界会变成怎样?
在这部小说里,第二次世界大战以纳粹德国的胜利告终。二十年后,一桩发生在柏林郊外湖边的命案引起了刑警马栩的注意。经过调查,他发现这是一个针对纳粹高官的连环谋杀行动。随着马栩抽丝剥茧,追踪至事件核心,却发现在这些精心布置的案件背后,隐藏着足以动摇整个腐朽帝国的惊人真相……
作者: 黄佩华著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2007
简介: 这是一部以官场为背景的当代小说。主人公辗转于单位、家庭与家乡之间,在权力地位、爱情婚姻和事业成败诸种困扰中奔波挣扎,历尽波折和困顿,甚而尴尬与无奈,显现出社会现实生活的纷扰复杂,情节曲折生动,富有可读性。作品的第一个句子:早上七点半钟,市第三幼儿园大门外的街道两侧就已经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
作者: 孙浩著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2003
简介:这年头,官场上的事情只要一和“桃色”二字沾上边,事情就复杂了,就难办了,就说也说不清楚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又逢周六,常务副市长刘春生和号称“南安官场一枝花”的人事局长陶梅,约好去基层县里考察工作。凑巧的是:秘书有事,司机有病。刘春生不得已亲自开车上路。一场车祸发生了。刘春生轻伤,陶梅失去了一条腿……南安的官场地震了,官场上的人们沸沸扬扬了,骚动不安了。一场对人性党性的严峻考验,也开始了……本书是作家孙浩继《幕前幕后》、《黑雪白雪》后推出的又一政治小说力作。 本书前言 特色及评论 文章节选 这是一个星期六,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一点要发生什么事情前兆的星期六。南安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刘春生,像平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星期、礼拜一样,在早上七点三十分的时候,就轻松愉快地迈进了南安市政府的大院。刘春生今年四十八岁,中等身材,一张平平常常的脸上有一双不大的眼睛。也留着分发,穿一套浅灰色的西装,白衬衣没系领带,一副潇洒的样子。进了政府大院,他感到有些奇怪,今天院子里为啥这么安静呢?为什么没有上班的车辆和工作人员?更多>>
简介:一个真实故事——据我所听到的原样叙述在一个夏天的黄昏时分。我们当时坐在小山顶上一个农家门口的走廊上,瑞切尔大婶很恭敬地坐在我们所坐台阶下的一级台阶上面——因为她是我们的女仆,而且是黑人。她身材高大结实,虽然六十岁了,可眼力并不差,精力也很旺盛。她是一个快活的、无忧无虑的人。她的笑声就像鸟儿叫那么自然。此刻,她成了火力的集中点,这种情况往往在天黑之后开始。这就是说,众人毫不留情地拿她逗乐,她对此也自得其乐,发出一阵阵的笑声,然后坐在那儿手蒙住脸,高兴得喘不过气来,浑身抖动。就在这当儿。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我对她说:“瑞切尔大婶,你活了六十岁,怎么从来没有什么烦恼?”她抖动的身子忽然停住了。她稍息片刻,没有回答,然后侧过头对我说:“卡先生,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听了这话,我颇为吃惊,也使我的态度和言辞庄重了一些,于是说道:“是这么回事,我以为——我的意思是——可不是吗,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烦恼。我从没看见你叹气,一直以来你的眼睛都是笑眯眯的。”这时,她的脸已正对着我,看得出她脸上的神情分外庄重。“我有没有过烦恼?卡先生,我对你说吧,你自己去想一想。我生在奴隶当中,我知道当奴隶是什么滋味,因为我自己做过奴隶。不瞒你说,唉,我那当家的——就是我的——他对我挺恩爱,挺和善的,就跟你对你自己的家里人一样。我们俩生了孩子——七个呢——我们爱这些孩子,也跟你们爱你们的孩子一样。他们的皮肤是黑色的,可不管老天叫他们长得有多黑,他们的母亲照样心疼他们,舍不得丢掉他们,这不,就是拿全世界的任何东西跟我换也决不可能。”“唉,先生,我在老弗吉尼长大,可我娘她是在马里兰长大的。真要命!要是有人去惹她,她可凶啦!她发起脾气来,老爱说一句话。她身子挺直,双手握紧拳叉在腰上,说:‘我要叫你们知道,我可不是生在烂泥坑里,给你们这些废物作弄的!我是老蓝母鸡的小仔,放明白些!’你知道不,马里兰生的乡亲就这样称他们自己,他们为此很得意的啦。我一辈子也忘不掉,因为她常常那么讲,有一天,我的小亨利摔断手腕,头也碰破了,就在脑门顶上,当时黑鬼们没跟着飞跑过来关照他,她就生气了,他们一顶嘴,她一下子站起来说,‘嗨,听着,’她说,‘我要叫你们这些黑鬼知道,我可不是生在烂泥坑,给你们这些废物作弄的!我是老蓝母鸡的小仔,放明白些!’她收拾好厨房,自个儿给小孩包扎伤口。如果有人惹我,我也用这句话骂他们。”“往后,我的老东家说她家破了产,她只好把黑奴全给卖掉。听说,她要把我们全运到里奇蒙拍卖。啊,老天,我就知道是啥事要发生了!”这时她越说越来劲了,瑞切尔大婶慢慢站起来。她在我们面前显得异常高大,在星光衬托下,她的黑影显得格外分明。“他们给我们套上链子,放到一个像现在这个台阶一般高的看台上——二十多英尺——众人围住台子在下面站着看我们,到处是人,一堆一堆的。他们上了看台把我们上下打量,拧我们胳膊,要我们站起来走走看,过后就说‘这个太老’,要么说‘这个瘸了腿’,要么就说‘这个没多大用’。结果他们买了我老头儿,把他带走了。他们又来买我的孩子,把他们也带走了,我便哭起来;那个人说‘不许哭’,便伸手一巴掌向我的脸上打来。后来全卖光了,只剩下我的小亨利,我把他拼命往怀里拉,我站起来说:‘你们不能带他走。’我还说:‘谁要是动他,我就杀了谁!’可我的小亨利小声对我说:‘我要逃掉,去干活,给你赎身。’“老天,保佑我这孩子,他总是有孝心!可还是被他们拉着他——就是不放,我也死死抓着他们衣服,撕破了好些地方,拿套住我的铁链子打他们的脑袋,他们也打我,可我全不在乎。”“就这样,我那老头儿走了,还有我所有的孩子,七个全被买走了——有六个我到今天没见上一眼,到上个复活节有二十二年了。买我的那家伙是新柏林人,他把我带到那地方。日子一年一年过去,后来打起仗来了。我的主人他是南方军队的上校,我替他做饭。北方军队攻下那个镇子后,他们全跑掉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儿,还有其他黑人一起呆在那偌大的屋子里。北方军队的大军官搬进来了,他们对我说,替他们做饭好不好,‘这还用问,’我说:‘我干的就是这行。’“你知道,他们可不是小官儿,是很大很大的官,他们叫小兵干啥就干啥!那个将军叫我做厨房的头儿。他还说:‘谁要是给你惹麻烦,你就叫他滚蛋,你可别害怕,’他说:‘你现在是跟朋友在一起了。’“行啊,我心里想,要是我的小亨利找到机会逃跑,他准到北方去了。我有一天到那些大官儿呆的地方,在大客厅里,我弯腰给他们问安,然后,我站起来,讲起我的小亨利。他们听着我讲我的伤心事,就好像我也是白人一样哩!我后来就说:‘我来找你们,是因为他要是逃掉了,到北方跑到你们的地方,没准你们看见过他,你们可要告诉我,我好把他找回来,他很小,他的左手腕子和脑门顶子上都有一个疤。’我这么一讲,他们就显出很难过的样子,那将军问道:‘你没见到他有多久了?’我说:‘十三年了。’将军又说:‘他现在可不会那么小了——他已经变成大人了!’“我以前从没那样想过!我总想他还小得很,从没想过他会长成大人了。可我现在明白了,那些长官没有谁碰到过他,所以他们也给我帮不上忙。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小亨利果真跑到北方去了。又过了好些年后,他还当了剃头匠,替自己干活了。以后打起仗来,他就说:‘我不干剃头匠了,我要去找我的妈妈,除非她死了。’他把东西卖掉,跑到招新兵的地方,自个儿找了个给一个上校当差的活儿干。跟着队伍打仗,到了很多地方,打听他妈妈的下落。真的,就是这样,他这会儿跟着一个官儿当差,那会儿又伺候另一个官儿,把南方各地方都跑遍了,可你瞧,我什么也不晓得,我怎么会知道呢?“喏,一天晚上,我们开了一个士兵舞会,这里的士兵常常开舞会,玩得开心。他们在我的厨房开,次数挺多的,我那地方很大。你听我说,我不喜欢他们这么干;我那地方只有大官们来,那些个小当兵的在我的厨房瞎折腾,叫我挺讨厌的。可我只好站在一边,自个儿把东西收拾好为止,我就那么干。有时要是他们惹得我生气了,我就叫他们帮我把厨房打扫干净,我就这么干,你知道的!“对了,有一天晚上——那是在星期五晚上——一下子来了整整一排当兵的,是守卫这屋子的黑人警卫队的——这所屋子是司令部,你知道——那时我挺兴奋,疯子似的,说不出有多高兴!我到处转来转去,我心里直发痒,巴不得他们同我跳起来。他们跳了一圈又一圈,他们真够开心!我嘛,兴致也愈来愈高!就在这当儿不久,一个黑小子,模样儿挺英俊,同一个黄毛小妞跳着舞过来了,他们俩直转直转,看得人家像喝醉了酒那样头昏眼花。他们转到我身旁的时候,他们一会儿一只腿翘着跳,一会儿又翘另一只腿跳,盯着我的那条红色大头巾傻笑,还开玩笑。我发火啦,说:‘你他妈的给我滚蛋——臭小子!’黑小子的脸色刷地一变,可是只过了一会儿,他又笑起来,笑得同原先一样。喏,这当儿,几个奏乐的黑人来了,是乐队的,这些人总是神气活现的摆架子。那晚上,他们刚刚这样,我就生气了,他们却笑了,叫我更生气。别的黑人也哈哈大笑,我忍不住了,真的发火了!我的眼睛简直就要冒出火来!我气得直喘,这么着——跟现在一样,险些碰到天花板——我握着拳头双手叉腰,我说:‘喂!我要叫你们这些黑鬼晓得,老娘我不是生在烂泥坑,给你们这些废物作弄的!我可是老蓝母鸡的小仔,放明白些!’这时,我看见那黑小子停住了,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像在望天花板,忘掉了什么事儿,记不起来了。哈哈,我便朝他们那边冲去——这个姿势,跟将军的样子差不离儿——他们就在我面前跑,跑到门外去了。这小子出门时,我听见他与另一个黑人说:‘吉姆,你先走,请告诉上尉,我大约早上八点回营房,我心里有事,今晚我不能睡觉了。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呆会儿。’“那时大约是夜里一点。喏,大概早上七点时,我起身忙着给军官们做早饭。我在火炉前面弯下腰——就像这样,你的脚就当是火炉——我用右手打开火炉的门——就这个样子,又把它关上,跟我这样推你的脚一样——我手里刚端着一盘热面包,正要抬头,我就看见我脸下面有一个黑脸儿,那双眼睛向上看着我的眼睛,这么着,就像我现在从下面看你的脸差不多。我站在那儿,一动也没动弹,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手里的盘子开始晃动,那当儿我什么都清楚啦!盘子摔到地上,我一把抓住那小子的左手,把他的袖子往上捋——就这个样子,跟我推你的袖子一个样——我跟着又抬起头看他的脑门子,把他的头发往上抹,就像这样。哈哈,我说:‘你要不是我的亨利,手腕上不会有这条疤,脑门上也不会有那个疤。谢天谢地,我又找到我的亲人啦!’“没别的什么,卡先生,真的——我从来就没什么烦恼;可也没什么高兴事儿。”
作者: 谢茹
出版社:中国人口出版社 2018年02月
简介:
1、风吹呀吹——对比
风吹来一片漂亮的银杏叶,小蚂蚁钻进去把它当自己的小房子,毛毛虫躺上去把它当小床,青蛙拿来当小伞,大白鹅用它做帽子……同一片银杏叶居然可以做不同的东西,难道是它可以变大变小吗?
2、兔子太太回来了!——分类
兔子太太出门旅行,家里只剩下兔子先生一个人。用过的碗碟没人收拾,衣服全都堆在沙发上,鞋子左一只右一只丢得哪儿都是……今天太太就要回来了,兔子先生抓狂地看着这一切——“我到底该怎么整理?!”
3、糖果店的有奖竞猜——规律
为了庆祝自己的糖果店开业,棕熊大叔举办了有奖竞猜的活动。小朋友们好奇地围在店门口的桌子旁,发现各种各样的美味糖果被摆放成三排,仔细看,好像是有规律的。聪明的小朋友们能猜出来吗?
4、月光晚会——加法
傍晚时天气阴冷起来,朋友们还会来参加獾的晚会吗?“砰砰砰”,是熊来了,不一会儿,“砰砰砰”,是兔子兄弟,“砰砰砰”,敲门声又响了……哇,如约而至的朋友越来越多啦,算一算一共有几个人来参加了美妙的月光晚会呢?
5、蒲公英的旅行——减法
起风了,十位勇敢的“小伞兵”要离开蒲公英妈妈,飘到新的地方安家。小伞兵们飘啊飘,一个个都找到了满意的新家,他们越飘越远,剩下的小伞兵也越来越少……
6、老狼老狼几点啦?——时间
一只又穷又馋的老狼,他的一天都在干什么?早上七点钟吃早餐上学去,下午六点钟在家写作业,晚上九点钟乖乖上床睡觉吗?哈哈,老狼的生活可没这么幸福!
7、小公主萨利——图形
小公主萨利找到一家据说是全世界*让人满意的蛋糕店。可店里的蛋糕师拿给她可爱的圆形蛋糕,她并不满意。蛋糕师又拿出端正的方形蛋糕,她还是不满意……究竟什么样的蛋糕才能让这位傲娇的小公主满意呢?
8、高先生和胖先生——长短
房子里住着一位高先生和一位胖先生。高先生什么东西都喜欢长长的,胖先生什么东西都喜欢短短的。这天,客厅里要添置一个新沙发,是买长的好,还是买短的好呢?估计高先生和胖先生又要争论一番啦。
作者: 席璟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2017年07月
简介:
"《使命的慢递》讨论的是使命、天赋和目标。松鼠波波发现,每个人就像一个慢递,里面有上天赋予的使命。我们来到世上,就是经由万事万物发现自己的天赋、发展天赋,做出前所未有的创造。把还没有来到人间的新鲜事物带到人间,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更该做的事。而如何抵达那些未到人间新鲜事物的所在之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方法。自我实现是我们每一个慢递抵达目的地的漫长过程,每个人都终将找到*合适自己的路,欣赏独一无二的沿途风景。
《生活的容器》探讨的是家与生活的关系。松鼠波波和爸爸妈妈一起搬到了新家,却对这所房子怎么也不满意。当松鼠波波和爸爸拜访了几位朋友的住所之后,忽然发现原来“家是生活的容器”,要看你在家里如何生活、如何理解生活。生活的意义在于你对生活的解释。
《友谊的尺子》讲述的是友谊和心意。松鼠波波送了一个认真制作的蛋糕给好朋友小鳄鱼,小鳄鱼却嫌蛋糕太小了而怀疑波波的诚意。轮到蚂蚁小姐过生日,小鳄鱼送了她一个蛋糕,没想到蚂蚁一家吃了三个月都没吃完,于是蚂蚁小姐认为小鳄鱼是她*好的朋友。松鼠波波迷茫了,为什么人们衡量友谊时总是以自己的体量为尺子呢?仿佛在友谊里,真的有一把尺子,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尺寸来衡量他人的心意。直到松鼠波波和小鳄鱼合作完成了一件事情,彼此才感受到尺子量不出的友谊。原来,友谊就是能用他人的尺寸和标准来衡量心意。
《时光吸尘器》分享了时间对于每个人的意义。松鼠波波忽然发现,我们居住的城市是一个时光吸尘器,每到整点就会被吸进不同的建筑中。早上七点我们被吸进早点铺,上午九点被吸进写字楼和学校……每个空间就像一个整点,而每个人就像一秒钟。即便抗拒这些秩序,选择去其他地方,用其他方式生活,成为“逃离”的一秒钟,时间并不会停止。每个人都是一秒钟,从一处奔波到另一处,而选择哪些地方成为人生钟表上的刻度,则需要每个人好好想一想。
作者: (美)乔丹·克雷(Jordan Cray)著;管舒宁译
出版社: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
简介: 片断: 我打赌三年后,道·维维的名字会出现在明尼 阿波利斯那所中学的毕业生年鉴上。道·维维,第 一国际象棋俱乐部的忠实拥护者,美国未来的农 场主。座右铭:摔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最喜 欢的电影:《隐身人》。 哈!还挺怀旧。我太多情了。此时此刻,我 正在北卡罗来纳州的乌有城,想入非非。 妈妈叹口气,拿起报纸。 “但愿电讯社别对你的故事发生兴趣,”她说。 “否则你干的好事将会登在各地的报纸上,全世界 的人都会跑来敲咱家的门。” “你不想上奥普拉的‘脱口秀’节目吗,妈妈?” 我翻铲着吐司问道。 她从金属镜架后看着我,说:“不想。” “谁都想上奥普拉的节目,”我说。 我吃不准妈妈的态度。在我们家中,闹点小 别扭是常有的事,不稀奇。 我将涂有蓝浆果的法式吐司和掼奶油放到妈 妈面前,给她倒上咖啡并加了热牛奶。 “这是贿赂。”她抽抽鼻子,拿起叉子。她咬了 第一口,翻了翻眼睛说:“我喜欢被贿赂。” 我放下自己的盘子,在她要往法式吐司上浇 糖浆之前,抢先抓起糖浆壶。当门铃响起的时候, 我刚刚才咬了一口。 妈妈越过叉子看着我。“那会是谁?不过才 早上七点半。” “是报社情报交流中心的吧?”我猜想。 妈妈放下叉子,神经质地笑了笑。她紧了紧 晨袍的腰带朝前门走去,我也搁下早餐尾随过去。 妈妈打开门。三个穿着海军制服的男子站在 门廊里。 “是格雷斯·科里根太太吗?” 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出奇的镇定:“没错。” 个头最高的那个翻开一本证件,说道:“联邦 调查局的。” 妈妈紧紧地抓住门把手,似乎摇晃了一下。 随后,她把门开大了。“我想你们最好还是进来, 先生们。”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接着,这些人看到了我。高个男人狠狠地瞪 了我一眼。大清早的这么来一眼,可够厉害的。
作者: 早上七点
简介:
大一新生万一纯,在即将到来的暑假,不想继续一事无成,决定要重新做人。因此他决心跟玩弄感情的枢志异前辈绝交,并在好朋友小呗的强行牵线下去学校摇滚乐队面试贝斯手。
命运的转折点似乎没有如预想发生,乐队的毒舌主唱侯小严直言万一纯不是做贝斯手的料子,同时枢前辈的甜言蜜语和纠缠又让万一纯动摇了想要改变的决心。然而不近人情的侯小严却主动鼓励万一纯踏入音乐领域,万一纯对侯小严有了微妙的憧憬和依赖。
枢志异和侯小严一左一右影响着万一纯的生活和心意。围绕这几个年轻人的青春心路历程,在摇滚乐的舞台上,冲破烦恼,实现自己想要的改变。作者: 洪晃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8年10月
简介:
张燕是京城名媛,家庭显赫,又嫁了首富,自己和大学好友的公关公司也赚得金银满盘。有一天,张大小姐接到警方一个电话,说在河北一个叫半挂坡的村庄附近发现一具被乱刀砍死的尸体,死者面部已经被砍烂了,无法辨认。只是在他身上找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张燕的手机号码。出于好奇,张大小姐就去验尸了,她万万没想到死者是她在纽约留学时候的初恋情人。
【目录】
1有星星的夜晚
2约会之夜
3审问
4惊恐偶遇
5就当握手了
6孟主编
7专业捞人
8把柄
9柜子里情人
10去纽约
11沸腾的水
12 栽赃
13存在感
14寻欢作乐的意义
15一封信
16身上带枪
17萍姐
18钻石王老五
19当年事
20暴雨夜
21保护伞
22回北京
23半挂坡
24 尾声【免费在线读】
【精彩片段】
片段01
党小明不会说英文,但是他会说几句很关键的英文句子,而且发音很到位,让老外都觉得他这个连高中文凭都没有的孤儿是个有大智慧的商人。就比如,他会跟银行家说:Only stealth wealth is real wealth.(只有隐形财富才是真正的财富。)他还会说:Being Capitalist under Communist leadership is tricky business.(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当资本家需要一些技巧。)更让人家对他有好感的是,他每次见到老外的开场白都是:You lost weight! (你瘦啦!)不像有些不会说话的中国大款,张口就是“你怎么又胖啦!”也就凭这几句英文和N多个亿美元,党小明在纽约很吃得开的。
这天中午党小明感觉不错,几个老乡来找他,因为他们碰到了一点麻烦。二十五年前,小明还在扒废铜线的时候,这几个老乡就已经发达了。如今,他们入股了一个金融项目,谁知道这个项目的老总有点来头,七搞八搞把几个老乡都搞成小股东了,钱被彻底绑架了。老乡觉得只有党小明才能摆平这件事情,愿意低价把金融公司股份出让给小明。
党小明约了几个老乡一起吃饭商量这件事情。他从来不下馆子,做过垃圾生意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馆子,太清楚外面餐馆里有些原材料简直就是垃圾。他的办公楼顶层是他请客的地方,他养了一个厨子,四川菜做得一流。好几次有人跟他抢这个厨子,他都砸钱把厨子留下了。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也是党小明的口头禅,中文的。
老乡走了以后,党小明捧着一杯普洱茶站在大落地窗前面。他有点感慨:今天来吃饭的有一个出道很早的老乡,还上过央视。他记得很清楚在电视上看见过这个老乡。那时候他去纽约押货,住在唐人街一家中国餐厅的小储藏室里,只有一个14英寸的小电视,屏幕上都是雪花,他记得那里的中文台在重播央视的节目,他躺在木板上,盖着一床脏被子,透过雪花看见这老乡在央视接受访谈。他心里小有一种得意。但是他马上提醒自己,今天这买卖可能是捡了个漏,也可能是跳一坑里了。这事情怎么操作,党小明还要去拜访一下他的丈母娘,他自己还拿不定主意。丈母娘曾经嘱咐过他:“小明,在中国做事,还是要听党的领导!”
“妈,那是必须的,我本来就姓党嘛。”党小明这么回答他那高干丈母娘。
片段02
张燕记得很清晰,她和姜平的*个吻是怎么发生的,就是那次在布莱恩·亚当斯的户外音乐会上。那是纽约每年夏天的中央公园免费音乐会,全是年轻人,那首歌叫 I Do It for You(《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唱副歌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吼。张燕的头巾就在那时被风刮走了,她去抓头巾的那一刻,脸擦过姜平脸蛋子的时候,被姜平软乎乎的大嘴唇给截了下来。那时候张燕既慌张又开心,她已经喜欢姜平,不知道姜平会不会喜欢她,她原来是想再约姜平去看个电影什么的,但愿姜平能主动跟她拉手,她根本没想到姜平干脆抱着她就亲,而且是在一个音乐会上——公共场所!但是她喜欢。
后来她总是想,这样爱一个人,还可能有第二次吗?
【试读】
01有星星的夜晚
张大小姐从酩酊大醉中慢慢苏醒过来。她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光靠嗅觉就知道她现在的物质环境已经远离了她那“起码四星级”的底线。她的*感觉很准,此时自己应该置身于一个建筑简陋的地方招待所,这些地方的通病是下水做不好,总有一股阴沟味道。这是张大小姐苏醒后的*个反应。
“唉。就这么一个拐弯的管道,能有多贵啊。就是不用。”
张大小姐闭着眼睛琢磨,她对建筑很了解,装修她的别墅时,包工头偷工减料,也在手盆和马桶下面安装了不拐弯的管道,被张大小姐发现,及时纠正了。能够把国外一丝不苟的工作精神和无微不至的工作态度带回中国来,这是张大小姐非常骄傲的一件事情。她对她的雇员、包工头、餐厅服务生说的口头禅是:“这要是在美国……”至今,还没有人还嘴,告诉她她在中国。大家都是转身以后嘀咕道:“瞧你那德行。”
尽管是在一个简陋的招待所,张大小姐浑身却有一种放松的舒服,很异常。她知道只要一睁眼,现实就会夺走她的舒适感。至于她怎么会一丝不挂地躺在这个招待所的床上,她还记不太清楚。这也是她不想睁眼的理由之一,她明确地感到有一只手扣在她的右乳房上,抓得不紧不松,她的乳头正好在两个手指中间,让她既感到一种松弛,同时又有点兴奋。如果张大小姐闭着眼睛就知道这手是谁的,她也许就再睡一会儿了。
但是她浑身的理智告诉她,她沦落了。她居然能光着身子在一破招待所,旁边还有一人,这人肯定是男的……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略微抬起头来。看见旁边酣睡着一个裸体男人。男人趴着,后脑勺对着她,留着一个很军人化的平头。男人很年轻,浑身明显的肌肉让张大小姐感到兴奋和害羞,特别是那个很翘、很有型的屁股。
张大小姐不想吵醒身边的肌肉男,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她记得和他做爱,是她很主动地去扯人家的衣服,她记得用牙把他白衬衫上的扣子咬掉,这个男人怒了,把她摁在床上,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希望这个男人在气愤中,非常粗暴地把她干了。她已经受够了她那大款老公的温柔,一句英文不会,做爱的时候还总是要问:“达令(darling,亲爱的),这样好吗?”有一次,张大小姐发现他在做爱的时候偷偷看电脑屏幕上的股市。
毫无力量的爱已经不能给她带来满足。当时,她当然也是撒了点小酒疯,开始乱亲这个男人的胸,还咬了他。*后,张大小姐终于得逞了,这次是她和姜平分手以后干得*爽的一次。
姜平,天哪。至少十五年了,张大小姐没有说过这个名字。谁想到,姜平会*终把她带到这个破招待所跟这么一个肌肉男孩疯狂做爱。
不过也只有姜平可以把她逼到这种地步。尽管他已经死了。
张大小姐的记忆开始回来了,破招待所的现实也非常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香奈儿套装被扔在潮乎乎的水泥地上,高跟鞋也红底朝上了,还有她为了给姜平验尸特意穿的黑色意大利蕾丝配套文胸和内裤也扔在地上。
“我和*个情人的*后一面。”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她是这么想的。当然,每当她回忆起当初她和姜平的事情,她都有点情不自禁地性骚动。那个年代,张大小姐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张大小姐决定在不惊动身边这个男人的情况下偷偷溜走,她真的不需要跟他交换名片了。慢慢地,她把扣在乳房上的手抬起来,放在床上。她的本能让她注意到这只手的每个手指甲缝里都有细细的一条黑线。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匆忙地穿上衣服,抱上她的电脑包,轻轻地出门。关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睡觉的男孩——她的肌肉男情人,他在轻轻地打呼噜。张大小姐没再想什么,转身跑下楼。
当她看见自己的奔驰和无比忠诚的司机就在楼下候着时,她松了口气,拉开车门:“李师傅,我们回去吧。”
李师傅听见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就开始上路了。车开起来,张大小姐立刻从自己大号的路易威登包里拿出化妆包,先是把已经卸了的眼线收拾干净,之后又扑了一层粉,*后拿出口红,香奈儿35号。补了妆,张大小姐觉得找回自己了。她顺了一下裙子:“该死,我忘了内裤了。”可这时候,奔驰已经从官厅水库招待所开出去二十分钟了。
张大小姐决定放弃内裤以后,找到一个舒服的坐姿,开始回顾这一周以来的奇怪经历。
一周前,张大小姐接到河北省公安厅的电话。
“你认识姜平吗?”
“认识,不过是很久以前了。”
“你*近见过他吗?”
“他回来了吗?我一直以为他在美国。”
“他回来了,你知道他回来干什么吗?”
“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我们至少十几年没联系过了。”
“你跟姜平什么关系啊?”
“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在美国,后来吹了。”
“上一次来往是什么时候?”
“十五年前,我们大吵了一架,分了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对方停顿了几秒,可能是在判断张大小姐是否在说实话。
“那你能来辨认一下姜平的尸体吗?”
张大小姐没有跟任何人说她答应去辨认姜平的尸体,她跟家里说她在郊区开会,跟公司说她去看一幢山里的别墅。只有她的司机知道张大小姐上下一身黑,早上七点就出发奔张家口了。
到了张家口市公安局,接待她的并不是当地的公安人员,而是公安部国际合作局的一个老警官,听口音这老家伙英文应该不错。他彬彬有礼地给张大小姐倒了茶,和蔼地介绍说,很不好意思打扰她,但是死者的父母都已经过世,而死者身上只有一张和张大小姐合影的照片。说着,老警察就把照片递给了张大小姐。
她吃了一惊:“啊,这他还留着!”这是一张类似于“文革”时候结婚照的照片,黑白的。姜平穿着一套假军装,张大小姐梳着两根小辫子,像村姑一样。两人都在傻笑。“这是当年在他纽约的工作室里拍着玩儿的。”
“张女士有点思想准备吧,姜平是被乱刀砍死的。面部可能已经不大认得出来了。”老警官温柔地警告道。张大小姐顿时觉得两条腿像肉泥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必须去看吗?要不你们给我看照片。”
“还是去看一下吧,不然我们也不好下结论。”
“有香烟吗?”张大小姐问。她不抽烟,但是现在她需要一根。
三四个在座的警察都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张大小姐看了一眼:都宝、中华、大前门、中南海。没一个外烟。张大小姐要了一根中南海点五,老警官替她点了,她站起来,假装振作地和几个警察一起走向停尸间。
进去以后,张大小姐发现房间是空的,她不明白地看着老警察。
“我们怕你受不了,所以把其他尸体都搬出去了。你准备好了吗?”
张大小姐勉强点点头。老警察向旁边一个警察示意了一下,一条白布帘子被拉开,后面一个不锈钢的停尸台上放着一具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白布。老警察看了张大小姐一眼,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了,老警察示意一个小警察过来准备搀扶一下,他自己主动地抓住张大小姐的左胳膊,像大夫要给小孩打针一样。
“没事,我们看一眼,你看你还认得不,没事儿的。”
“唰”,警察把白布掀开,露出尸体的上半身。张大小姐顿时受不了了,她首先没想到被冰冻的尸体是蓝色的,其次,姜平的脸被砍掉了小一半,只有半张嘴和半个下巴,骨头都露在外头了。张大小姐突然觉得她的早饭已经冲到嗓子口,为了避免吐到自己的Louboutin(鲁布托)鞋上面,她突然往左弯腰,大叫一声,然后把早餐全部倒在了老警察的皮鞋上了。
之后她就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警察们赶紧把尸体盖上,谁都没说什么。老警察蹲下来轻声问:“你能肯定是姜平吗?”张大小姐摇摇头,她确实很难确认。老警察想了想说:“那有什么方法能够确认死者是姜平呢?他身上有什么记号吗?”张大小姐这才想起姜平的文身,是在生殖器上,有三个很小的星。姜平曾经说:有星星的夜晚就是快乐的。但是她怎么能跟老警察说这些呢?正在她难以启齿的时候,老警察似乎明白了。
“揭开下半身。盖住伤口,再辨认一下。”
张大小姐在老警察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她看见了姜平的星星。这时候她发现所有警察都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了。是他们不好意思看生殖器,还是他们不好意思看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生殖器?中国男人的羞耻感真是很奇怪。
“是姜平,我肯定。”张大小姐对老警察说。
“真的肯定吗?这对我们抓住凶手很重要的。”
“肯定。”
“那好,喝口热茶,压压惊吧。”
他们又回到了接待室,老警察给张大小姐倒了杯热茶。张大小姐对老警察颇有好感,想起刚才为了保护自己的红底鞋,可能把老警察的皮鞋彻底毁了。
“您穿几号的鞋?”
“不用了,这回去擦一擦还能穿。”
“我一定补您一双。看您脚大概42号吧。”
“真的不用了。”
“老同志,姜平这案子怎么回事情啊?”
“还没查清楚,所以我也不好多说。姜平在美国和一个犯罪团体搞在一起,帮他们做运输,经常跑国内。这次他本来打算弃暗投明的。结果没想到在我们见面之前就有人已经下了毒手。”
“那姜平在哪里死的?”张大小姐问。
“在松山风景区内一个叫半挂坡的村里。”
“啊,半挂坡。”张大小姐有点吃惊。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什么了。
“张女士知道那里吗?”老警察一边给张大小姐的茶杯续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她喝了口茶,之后站起来。
“吴处长,我还是早点回北京吧。”
“张女士来,而且这么肯定死者是姜平,这对我们破案是很大的帮助啊!感谢,感谢!我们派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
“那我们派丁强送你回北京吧,路上如果想起什么线索,就告诉丁强好了。”
张大小姐看了一眼丁强,发现这个小警察很像她记忆中的姜平。这是巧合吗?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应下来了。
“42号吧?我让丁警官给您把鞋带回来。”
“您太客气了,没必要。41号。”
回忆到这里,奔驰已经到了京承高速的收费站。
“肌肉男叫丁强。是警察。”张大小姐想到这里有点想笑,“不知道他多大了。但愿回去不会被处分吧。”想到这里,张大小姐有一点点内疚,但是很快就过去了,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他了。
很快,奔驰已经从湖光中路的口出来了,外面是傍晚中的望京小区。张大小姐虽然失去了内裤,但是她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五星级现实中。
作者: 威廉·萨姆塞特·毛姆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2018年06月
简介:
本书是毛姆的短篇小说精选集,收录《马金托什》《爱德华·巴纳尔德的堕落》《雨》《赴宴之前》《信》《简》《风筝》等14篇经典短篇。
一个不被人理解的行政长官的暗杀报复,一个心醉于新生活不愿回归故土的未婚夫,一个伪善信仰的传教士的毁灭,一个故意隐瞒杀死酗酒丈夫事实的胆小女人,一个看似善良优雅实则邪恶的种植园主之妻,一个视爱情、婚姻就是各取所需的骗子,一个以真实与直言不讳在上流社会鹤立鸡群的魅力女人,一个为了生活冒死出演惊险节目的特技演员,一个视风筝如命宁愿蹲牢房也不愿支付离婚赡养费的会计师……
本小说集在一幕幕光怪陆离的人生短剧中展示人性的丑恶,启迪对美好人性的思考,文字简洁精炼,短小而不失精彩,每一篇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结局都是点睛之笔,每一则故事都让人回味无穷。
【目录】
太平洋
马金托什
爱德华·巴纳尔德的堕落
雨
赴宴之前
铁行轮船公司
信
疗养院
九月公主
整整一打
简
舞男舞女
上校夫人
风筝
【免费在线读】
马金托什
马金托什在海里扑腾了几分钟,海水太浅无法游泳,又因害怕鲨鱼不敢到深水区,他便从海里出来去了公共澡堂。在太平洋又浓又黏的咸水里泡过之后,用清凉的淡水冲个澡会让人身心舒畅。海水太热,尽管刚刚过了早上七点,浸在里面不但不能使人振作,反而叫人更加无精打采。
擦干身体以后,他披上浴巾,冲着中国厨师喊,五分钟后给他准备好早饭。他赤脚穿过一小片坑洼不平的草地——行政官沃克曾自豪地认定那是一块“草坪”,来到自己的宿舍。他很快换好了衣服,因为他仅仅穿上了一件衬衣和一条帆布裤子。接着,他向院子另一侧的餐厅走去。平时是两名男子一起吃饭,中国厨师告诉他,沃克五点就骑马出去了,一小时后才会回来。马金托什没睡好觉,他憎恶地看了看放在面前的番木瓜、鸡蛋和熏肉。
昨晚的蚊子简直令人抓狂,它们在他睡觉的蚊帐周围四处乱飞,数量多得惊人,发出让人战栗的嗡嗡声,仿佛是远处的管风琴发出的无休无止的音符。每当他昏昏欲睡时,就会突然惊醒过来——他相信一定是有一只蚊子钻进了蚊帐。天太热了,他只能赤裸着身子睡觉,但也只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罢了。
暗礁上浪花发出的单调的轰鸣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平时是听不到的,因为它不曾停歇过,从来都是那么有规律地进行着。但是现在,它的律动却如锤子般敲打着你疲惫的神经。马金托什攥紧了拳头,控制着自己,忍耐着,一想到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那个声音——因为它会永远响下去——就让他无法忍受。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会跃起一股疯狂的破坏冲动,简直跟无情残酷的自然之力不相上下,他觉得必须要控制好自己,否则就会疯掉。
现在,他朝窗外的潟湖[1]和象征暗礁的白沫带看去,那儿的壮观景象让他憎恨地战栗起来,而万里碧空犹如一只翻转的碗将它罩了进去。他点上烟斗,翻了翻几天前从阿皮亚[2]运来的一摞奥克兰报纸。*的报纸也是三周前的,里面的内容都是些极其无聊的东西。
之后他去了办公室。这是一个宽敞、空旷的房间,有两张办公桌和一把靠墙的长椅。长椅上坐着几个土著人,其中有两三名女子。他们小声嘀咕着,在等待行政官回来。马金托什进门时,他们用萨摩亚语向他问候道:
“您好!”
他也问候了他们,然后在办公桌旁坐下,开始写一份报告。这份报告是萨摩亚的总督一直催要的,但沃克平时拖沓惯了,懒得去做。马金托什一边做着笔记,一边恶狠狠地想到,沃克迟迟不写报告,真实的原因是他本人非常无知,对任何笔头工作都极其厌恶。不过,当简洁、有条理、规范的报告*终完成后,他就会把下属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却不会表达任何谢意,然后带着轻蔑和嘲笑将其发送给自己的上司,一切都好像是他自己的成果——实际上,他一个字都不会写。马金托什还愤然想到,假如他用铅笔添加了什么话,那在表达上一定是幼稚的,在语法上是错误的。而如果自己表示抗议,或者试图把他的意思用一个清楚的短语表达出来,他便会勃然大怒,并叫嚷道:
“我管它什么语法,这就是我要说的话,我就想这么说。”
终于,沃克回来了。他一进门,等候在此的土著人就把他围了起来,希望马上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大发雷霆,叫他们坐下、闭嘴,并吓唬说,如果他们不能保持安静,就把他们轰走,他今天谁都不见。然后他冲马金托什点了点头:
“你好,马克,还是起床啦?真不明白你怎么能把一天*好的时间用在床上。你应该像我一样在黎明前就起来——懒骨头!”
他扑通一声坐进自己的椅子里,拿起一根香蕉擦了擦脸。“老天,我口渴了。”他把脸转向站在门口的警察——那可是一个形象别致的人物:上身穿着白衬衣,下身系着印花缠腰布短围裙,即萨摩亚人常系在腰间的缠腰布。他告诉他去倒些卡瓦酒来,装卡瓦酒的酒桶就放在房间墙角的地板上。警察倒了半椰子壳的酒,递给沃克。他往地上洒了几滴酒,对着周围的人嘀咕了几句惯用的话,就津津有味地喝起来。同时,他叫警察去招呼一下在此等候他的土著人,按照年龄和地位,把装有酒水的椰子壳轮流递送到他们手中,然后他们用同样的方式喝掉。
这时,他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沃克是个小个子男人,远低于正常人的平均身高,但极为肥胖,有一张肉嘟嘟的大脸盘,脸刮得干干净净,脸颊悬挂在两块巨大的垂肉之上,长着三层宽阔的下巴——总之,他细小的特征都融化在一团肥肉中了。另外,除了脑袋后面残留的一块新月形的白发,他的头顶已经全部秃了,让你联想到那位匹克威克先生。他是个怪诞、滑稽的人,但奇怪的是,他浑身上下又透露着威严。他大号的金边眼镜后面是一双精明、活泼的蓝色眼睛,脸上露出非常坚毅的神情。他六十岁了,但是身上与生俱来的活力战胜了不断增长的年龄。他虽然体型臃肿,动作却利索,走路时迈着沉重、坚定的步子,仿佛要在大地上留下他体重的烙印,说话时声音响亮而粗鲁。
到现在,马金托什被任命为沃克的助手已经两年了。沃克在塔卢亚——萨摩亚群岛中一个较大的岛屿——担任行政官已有二十五年,无论是在人们的口碑还是媒体报道中,他都是整个南太平洋家喻户晓的人物。*初,马金托什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期待着与他的*次见面。他因故在阿皮亚逗留了两三周,然后才接受这个职位。在都市酒店和英国夜总会,他听到了关于行政官数不清的传闻,当时引起他极大的兴趣,现在想来却有种讽刺的意味,因为从那时起,沃克本人已为他讲了一百遍。沃克知道自己是个人物,并对自己的名气引以为荣,所以要故意处处表现出来。他小心守护着关于自己的“传说”,人们必须要了解他那些著名故事的精确细节,否则他会感到焦虑,若是哪位陌生人讲错了,他会发怒,让人哭笑不得。
沃克粗鲁的热情对初来乍到的马金托什是有吸引力的,而沃克也乐得拥有一个倾听者。因为在马金托什看来,沃克讲的都是全新的,他便可以尽情地发挥了。他是个好脾气的人,热心而体贴。马金托什原先是名政府官员,在伦敦过着安逸的生活,直到三十四岁那年,他突然得了肺炎,面临着罹患肺结核的危险,不得不尝试来太平洋找份工作。在马金托什看来,沃克长期驻留此地是极其浪漫的一件事,在征服环境的过程中体现出的冒险精神是这个人的典型特征。
[1] 潟(xì)湖,指海岸带被沙嘴、沙坝或珊瑚分割而与外海相分离的局部海水水域。
[2] 阿皮亚,萨摩亚独立国(简称萨摩亚)的首府,位于太平洋南部,属热带雨林气候,旅游业是其经济支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