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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美)弗兰克·熊著
出版社:今日中国出版社,1998
简介: 序一/序二/序三/序四 一、新文化运动与守旧及复古思潮:鲁迅-林纾、陈铁生、柯柏森等 鲁迅君何许人,脑海中似乎有点不清楚,竟然把拳匪同技击术混在一起 ——陈铁生 据此则凡京津之稗贩,均可用为教授矣。 ——林纾 尝听说:卖国贼们,都是留学外国的博士硕士,大概鲁迅先生看了活人的颓唐和厌世的外国书,就与人生接触,想做点……事吗? ——柯柏森 我敢将唾沫吐在生长在旧的道德和新的不道德里,借了新艺术的名而发挥其本来的旧的不道德的少年的脸上!但有一节要请你明鉴:宋末、明末,送掉了国家的时候;清朝割台湾、旅顺等地的时候,我都不在场…… —— 鲁迅 1.1“鬼道精神” 随感录三十七 驳《新青年》五卷五号《随感录》第三十七条 拳术与拳匪 1.2解放自己的孩子 致蔡鹤卿书 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1.3“假古董所放的假毫光” 评提倡新文化者 估《学衡) 1.4由男女同台演戏论盲从 观北京大学学生演剧和燕京女校 学生演剧的记 不敢盲从! 看了魏建功君的(不敢盲从》以后的几句声明 1.5也来咬嚼咬嚼外国女人的名字 咬文嚼字(一) “无聊的通信” 关于《咬文嚼字》 《咬文嚼字》是“滥调’ 咬嚼之余 咬嚼之乏味 咬嚼未始“乏味’ 1.6捅他一回马蜂窝 青年必读书 偏见的经验 聊答“……” 奇哉!所谓鲁迅先生的话 报《奇哉所谓……》 附:青年必读书等五篇 二、女师大风潮与三一八惨案:鲁迅-陈源、李四光、徐志摩等 他常常的无故骂人,要是那人生气,他就说人家没有“幽默”。可是要是有人侵犯了他一言半语,他就跳到半天空,骂得你体无完肤——还不肯罢休 —— 陈 源 我听说鲁迅先生是当代比较有希望的文士。中国的文人,向来有作“捕风捉影之谈”的习惯,并不奇怪。所以他一再笑骂,我都能忍受,不答一个字。暗中希望有一天他自己查清事实,知道天下人不尽像鲁迅先生的镜子里照出来的模样。到那个时候,也许这个小小的动机,可以促鲁迅先生作十年读书、十年养气的功夫 —— 李四光 带住!让我们对着混斗的双方喝猛一声。带住!让我们对着我们自己不十分上流的根性猛喝一声。假如我们觉得胳膊里有余力,身体里有余勇要求发泄时,让我们望升华的道上走,现在需要勇士的战场正多着哪,为国家,为人道,为真正的正义——别再死捧着显微镜,无限的放大你私人的意气! ——徐志摩 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或者以半牙,以两牙还一牙,因为我是人……有些下贱东西,每以秽物掷人,以为人必不屑较,一计较,倒是你自己失了人格 我可要照样的掷过去要是他掷来。倘若陈源教授似的信以为真,……讲“孤桐先生”的时候立起作一个孤姿势,倒还堂哉皇哉;可是讲“粪车”也就得伏地变成粪车,说“毛厕”即须翻身充当便所,未免连臭架子也有些失掉罢,虽然肚子里本来满是这样的货色。 ——鲁 迅 2.1“挑剔风潮” 对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风潮宣言 闲话(粉刷毛厕) 并非闲话 我的“籍”和“系’ 2.2“撕破正人君子的外套” 闲话(走马灯) “碰壁”之余 2.3“这样的中国人,呸!呸!!!” 闲话(多数与少数) 闲话(参战) 闲话(利害) 并非闲话(二) 2.4“精神的冒险” 批评与骂人 评心雕龙 2.5“剪除恶草,灌溉佳花” 闲话(创作的动机与态度) 闲话(版权论) 并非闲话(三) 2.6公理不公 闲话(表功) “公理”的把戏 2.7“暗作走狗而脸皮还不十分厚” 闲话 这回是“多数”的把戏 2.8“自己打嘴巴” 闲话 碎话 2.9从五光十色中显出灰色来 做学问的工具 闲话(管闲事) 杂论管闲事.做学问.灰色等 2.10顺我者“通”,逆我者“匪” 闲话(吴稚晖先生) 学界的三魂 古书与白话 2.11“使麒麟皮下露出马脚” 结束闲话,结束废话! 我还不能“带住” 2.12“刀笔吏的笔尖” 闲话(剽窃与抄袭) 致志摩 李四光先生来件 不是信 2.13“有根”与“尤其” 闲话(再论线装书) 无花的蔷薇 2.14“血债”和“利息” 闲话 无花的蔷薇之二 2.15“凡请愿就是送死” 闲话 空谈 2.16谣言·小说与人格 闲话(新文化运动以来的十部著作) 无花的蔷薇之三 2.17“弄一个有钱的女人做老婆” 闲话(节育问题) 新的蔷薇 2.18“无枪阶级” 闲话 《坟》的题记 2.19《闲话》广告 辞“大义” 革“首领” 三、费厄泼赖及其他:鲁迅—周作人、林语堂 在有些不会赶时髦结识新相好的人,老朋友的丧失实在是最可悼惜的事。只可惜老人不大能遵守,往往名位既尊,患得患失,遇有新兴占势力的意见,不问新旧左右,辄靡然从之,此正病在私欲深,世味浓,贪恋前途之故也 ——周作人 你骂吴稚晖、蔡元培、胡适之老朽,你自己也得打算有吴稚晖、蔡元培、胡适之的地位,能不能有这样操持。你骂袁中郎消沉,你也得自己照照镜子,做个京官,能不能像袁中郎之廉洁自守,兴利除弊。不然天下的人被你骂完了,只剩你一个人,那岂不是很悲观的现象。我问鲁迅,“你打算怎么办呢,现在?’“装死”便是他的回答 ——林语堂 狗性总不大会改变的……倘是咬人之狗,我觉得都在可打之列,无论它在岸上或在水中。这其实和中郎本身是无关的,所指的是他的自以为徒子徒孙们的手笔。然而徒子徒孙就以为骂了他的中郎爷,愤慨和狼狈之状可掬,觉得现在的世界是比五四时代更狂妄了……中郎之不能被骂倒,正如他之不能被画歪 但因此也就不能作他的蛀虫们的永久的巢穴了 —— 鲁迅 3.1“痛打落水狗” 答伏园论“《语丝》的文体” 失题 插论《语丝》的文体 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 鲁迅先生打叭儿狗图 释疑 3.2“匕首”与“投枪” 小品文的危机 关于写文章 3.3“结识新相好” 忆刘半农君 半农纪念 3.4“养生”与“送死” 让娘儿们干一下吧! 娘儿们也不行 3.5“蛀虫们的巢穴” 做文与做人 “招贴即扯” “文人相轻” 3.6雅俗不能共赏 游杭再记 论俗人须避雅人 3.7开中国许多古怪现象的钥匙 语录体举例 “寻开心” 3.8“挂着羊头卖狗肉” 说个人笔调 再论“文人相轻” 3.9谁是“西崽” 今文八弊 “题未定”草(一—三) 附:老人的胡闹等七篇 四、与狂飙社的恩怨:鲁迅—长虹、常燕生、向培良 同他反对的话都不要说,他想找一些人来替他说话,说他自己所想说的话,而他还不以为他是受了人的帮助,有时倒疑惑是别人在利用他呢!然而他却是得到了“思想界的权威者”、“青年叛徒的领袖”的荣誉!鲁迅梦为皇太子,醒了时,笑了,却仍假装在梦中天才曰:糊涂虫! ——长虹 鲁迅自身是一个足踏在新旧过度线上的老新党,他一方面有新的时代的破坏的,批评的,追求理想的精神,一方面又不能断然舍去那旧科举时代所遗传下的名士风,尤其是绍兴乡土派的尖酸刻薄的刀笔气味,这是他终身的大缺点,但是我们应该原谅,鲁迅已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人,与他同时代的老人甚至时代稍后的中年人都已成为全然落伍的遗老遗少,而鲁迅还能勉强挣扎起来,向着前进的路上去走。 ——常燕生 我之所以愤慨,却并非因为他们使我失望,而在觉得了他先前日日吮血,一看见不能再吮了,便想一棒打杀,还将肉作罐头卖以获利。你如有一个爱人,也是他赏赐你的。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天才而且革命家,许多女性都渴仰到五体投地。他只要说一声:“来!”便都飞奔过去了,你的当然也在内。但他不说“来!”所以你得有现在的爱人。那自然也是他赏赐你的。最使我觉得气闷的滑稽的,是常燕生先生在一种月刊叫作《长夜》的上面,摆出公正脸孔,说我的作品至少还有十年生命的话。……一面又想起陈源教授的批评法:先举一些美点,以显示其公平,然而接着是许多大罪状——由公平的衡量而得的大罪状。……更何况这位常燕生先生满身五色旗气味,即令真心许我以作品的不灭,在我也好像宣统皇帝忽然龙心大悦,钦许我死后谥为“文忠”一般。 ——鲁迅 4.1“世故老人”以及“绊脚石” 走到出版界-革革革命及其他 答国民大学X君 走到出版界-未名社的翻译,广告及其他 通讯 走到出版界——1925年,北京 出版界形势指掌图 走到出版界—— 《吴歌甲集》及其他 走到出版界——时代的命运 琐记两则 走到出版界——呜呼,现代评论化的莽原 半月刊的灰色的态度! 走到出版界——公理与正义的谈话 走到出版界——请大家认清界限 所谓“思想先驱者”鲁迅启事 《走到出版界》的“战略” 新的世故 走到出版界——所谓自由批评家启事 走到出版界——鲁迅梦为皇太子 走到出版界一一疑威将军其亦鲁迅乎 “新时代”的避债法 4.2“身败名裂” 我走出了化石的世界 捣鬼心传 4.3“权威者的反攻战略” 吊与贺 4.4“毁或无妨,誉倒可怕” 越过了阿Q的时代以后 做古文和做好人的秘诀 4.5“狼是狗的祖宗” 论《孤独者》 上海文艺之一瞥 答鲁迅 附:“为什么同鲁迅闹得这样凶?’等两篇 五、关于阿Q的两个人格:鲁迅—郑振铎 《呐喊》 《阿Q正传》的成因 六、随时恭候:鲁迅—顾颉刚 辞顾颉刚教授令“候审” 七、“胡子的颜色”:鲁迅-尸一等 鲁迅先生在茶楼上 还要谈及鲁迅 鲁迅先生往哪里躲 在钟楼上 附:鲁迅先生往哪些地方躲一篇 八、革命文学论争:鲁迅-成仿吾、冯乃超、李初梨、钱杏邨、郭沫若等 听说鲁迅近来每天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毁誉;有时机,那便真的睚眦必报了。 ——成仿吾 鲁迅这位老生——若许我用文学的表现——是常从幽暗的酒家的楼头,醉眼陶然地眺望窗外的人生。世人称许他的好处,只是圆熟的手法一点,然而,他不常追怀过去的昔日,追悼没落的封建情绪,结局他反映的只是社会变革期中的落伍者的悲哀,无聊赖地跟他弟弟说几句人道主义的美丽的说话 隐遁主义!好在他不效L.Tolstoy变作卑污的说教 ——冯乃超 可是我们诊断鲁迅害了这恐怖病的原因,(鲁迅自己就是一个医生,本来自己可以诊断自己的病源,不过现在头脑有些“朦胧”不中用了。)倒不仅是李初梨问了一句阶级。据我们看来,一方面是他在“梦中又害怕铁锤和镰刀”一方面又要想“照旧讲趣味” —— 李初梨 鲁迅是二重的反革命的人物,他是一位不得志的Fascist(法西斯谛)!鲁迅的一瞥是很长的一瞥,他以下还把近年来的左翼文学运动“瞥”了一下 ……我看这位日本的“左翼之雄”实在赶不上我们中国的“左翼之雄”,因为像那样鼓睛暴眼地表示出自己的立场来,何如闭着眼睛连不加以“一瞥”的高妙呢? —— 郭沫若 ……摆着一种极左倾的凶恶的面貌,好似革命一到,一切非革命者就都得死,令人对革命只抱着恐怖……也还是中了才子+流氓的毒。直白的说罢,我一向很回避创造社里的人物。这也不只因为历来特别的攻击我,甚而至于施行人身攻击的缘故,大半倒在他们的一副“创造”脸。虽然他们之中,后来有的化为隐士,有的化为富翁,有的化为实践的革命者,有的也化为奸细,而在“创造”这一面大櫜之下的时候,却总是神气十足,好像连出汗打嚏,也全是“创造”似的 ——鲁迅 8.1“艺术的武器”与“武器的艺术” 《呐喊》的评论 完成我们的文学革命 艺术与社会生活 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 怎样地建设革命文学 “醉眼”中的朦胧 “除掉”鲁迅的“除掉”! 人道主义者怎样地防卫着自己? 请看我们中国的DonQuixote的乱舞 鲁迅的闲趣 毕竟是“醉眼陶然”罢了 死去了的鲁迅 《通讯》其 鲁迅先生 8.2“不必忙于挂招牌” 死去了的阿Q时代 文艺与革命 “朦胧”以后 8.3“近视眼看扁” 扁 路 鼓皮 8.4“老头子的确不行” 谈现在中国的文学界 “我来……”和“我去……” 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 文艺战上的封建余孽 8.5在“咖啡店”里 想到写起(节) 鲁迅附记 8.6“围攻” 我和《语丝》的始终 “眼中钉” 8.7“左翼之雄” 上海文艺之一瞥(存) 创造十年(节) 附:鲁迅骂人的策略等五篇 九、论人性、走狗和牛:鲁迅-梁实秋 你指摘他这一点,他向你露露牙齿笑两声,然后他再蹦蹦跳跳地东一爪西一嘴的乱扑,他也并不想咬下你一块肉只想撕破你的衣服,招你恶心。鲁迅先生究竟现在是吃哪一家的草,属于哪一个党,我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其实鲁迅先生何必要我“影射”。有草可吃的地方本来不过就是那几家,张家,李家,赵家,要吃草还怕人看见,太“乏”了! ——梁实秋 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 ——鲁迅 9.1“弱不经风”与“蠢笨如牛” 卢梭论女子教育 卢梭和胃口 9.2“香汗”?“臭汗”? 文学批评辩 文学和出汗 9.3“挥泪以维持治安” 论思想的统一 论批评的态度 新月社批评家的任务 9.4右执“新月” 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 论鲁迅先生的“硬译”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 9.5医治中国现状的药方 “不满于现状”,便怎样呢? “好政府主义” 9.6“我不生气” 答鲁迅先生 “无产阶级文学” “资本家的走狗” “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9.7决不上当 鲁迅与牛 经验 附:鲁迅的新著等四篇 十、“阴阳脸”与“生吞活剥”:鲁迅 —叶灵凤 鲁迅先生 《奔流》编校后记(二) 奇怪(三) 漫画而又漫画 献给鲁迅先生 十一、△ :鲁迅-张资平 呜呼!鲁迅大爷有福了有了稿费,“绍兴酒”半坛喝得“醉眼陶然”! ——张资平 张资平氏先前是三角恋爱小说作家,并且看见女的性欲,比男人还要熬不住,她来找男人,贱人呀贱人该吃苦 ——鲁 迅 张资平氏的“小说学” 答黄棘氏 附:流氓的变迁等三篇 十二、留下几张人生的“白纸”:鲁迅 —刘大杰 《呐喊》与《彷徨》与《野草》做古文和做好人的秘诀(存) 十三、与民族主义文学派的论战:鲁迅 —苏凤、王平陵、邵冠华等 鲁迅先生现在是“很普罗”而且是“左翼之雄”了,但假使有人能够把鲁迅先生的生活来真实地表现一下的时候,我终相信,鲁迅先生的普罗,也是像大出丧用的衔牌,——尽管牌子上用金字漆上了“一品夫人”字样而棺材里关着的还是一个“不动的尸骸” —— 苏风 鲁迅先生不喜欢第三种人,讨厌民族主义的文艺,他尽可痛快地直说,何必装腔做势,吞吞吐吐,打这么许多湾儿。在他最近所处的环境,自然是除了那些恭颂苏联德政的献词以外,便没有更通的文艺的 ——王平陵 在他每次笔战的时候,他一定埋伏了许多小将,——他手下的喽罗——等到对方有了答复,他手下的小卒便狂叫起来帮骂起来。……派人作××主义之后,再加以攻击,于是鲁迅先生自以为是胜利了 我似乎看到一个露出黄牙的笑影子。 ——邵冠华 那些宠犬派文学之中,锣鼓响得最起劲的,是所谓“民族主义文学”。但比起侦探,巡捕,刽子手们的显著的勋劳来,却还有很多的逊色。这缘故,就因为他们还只在叫,未行直接的咬,而且大抵没有流氓的剽悍,不过是飘飘荡荡的流尸。 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就因为奴群中有这一点差别,所以使社会有平安和不安的差别,而在文学上,就分明的显现了麻醉的和战斗的的不同。 ——鲁迅 13.1“为王前驱” “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 一瓣落叶 13.2“不敢通或不愿通” 不通两种 “最通的”文艺 官话而已 13.3“哭得更加利害” 提倡辣椒救国 止哭文学 不要乱咬人,当心咬着辣椒 这叫作愈出愈奇 13.4“麻醉的和战斗的” 鲁迅的狂吠 漫与 十四、有关卢布问题:鲁迅-敌天、男儿 呜呼“自由运动”竟是一群骗人勾当(节) 文坛上的贰臣传 《二心集》序 十五、“第三种人”:鲁迅 —胡秋原、戴望舒等 艺术虽然不是“至上”,然而决不是“至下”的东西。将艺术堕落到一种政治的留声机,那是艺术的叛徒。艺术家虽然不是神圣,然而也决不是叭儿狗。以不三不四的理论来强奸文学,是对于艺术尊严不可恕的冒渎 —— 胡秋原 ……在中国摆下擂台以来,第一个来打擂台的是鲁迅先生。他老人家说:“我们要理论。”于是有人便把普列汗诺夫和卢那卡尔斯基译了些出来;虽然译得不十分看得懂,可是鲁迅先生满意了 ——苏汶 正如我们的军阀一样,我们的文艺者也是勇于内战的。在法国的革命作家们和纪德携手的时候,我们的左翼作家想必还在把所谓“第三种人”当作唯一的敌手吧! ——戴望舒 鲁迅先生做了共产党文艺的政治宣传队的俘虏而后,一变而为勇敢的降将军,居然口有道道革命了。……试问年来不能创作之鲁迅,除了倚靠在把持文坛的左联而外,还有什么法子。 ——红僧 苏汶先生却又心造了一个横暴的左翼文坛的幻影,将“第三种人”的幻影不能出现,以至将来的文艺不能发生的罪孽,都推给它了。人体有胖和瘦,在理论上,是该能有不胖不瘦的第三种人的,然而事实上却并没有,一加比较,非近于胖,就近于瘦。文艺上的“第三种人”也一样,……如果这就等于“军阀”的内战,那么,左翼理论家就必须更加继续这内战,而将营垒分清,拔去了从背后射来的毒箭! ——鲁迅 15.1“左而不作”“作而不敢” 阿狗文艺论(节) 勿侵略文艺 关于《文新》与胡秋原的文艺论辩 “第三种人”的出路 论“第三种人” 一九三二年的文艺论辩之清算 法国通信 又论“第三种人” 鲁迅与“?种人” 武断乡曲的鲁迅 与鲁迅论第三种人 15.2“孙行者的尾巴” 谈文人的假名 化名新法 15.3批评与“遮羞布” 看图有感 推己及人 附:论“第三种人’一篇 十六、“战斗者的本领”:鲁迅—首甲等 十分“封建的”的不料现在竟又复活起来,这确不能不说是一个退步 ——鲁迅 汉奸的供状 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对鲁迅先生的《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有言 十七、猪与丰臀:鲁迅 —章衣萍 枕上随笔(节) 教授杂咏 十八、由萧伯纳“宣传共产”引起的笔战:鲁迅 ——《大晚报》 然而,萧先生可别小看了这老大的中国,像你老先生这样时髦的学者,我们何尝没有。坐在安乐椅里发着尖刺的冷箭来宣传什么主义的,不须先生指教,戏法已耍得十分纯熟了我想先生知道了,一定要莞尔而笑日:“我道不孤!” ——大晚报社论 照《大晚报》的意见,似乎应当为着自己的“主义”——高唱“神武的大文”,“张开血盆似的大口”去吃人,虽在二十岁就落伍,就变为僵石,亦所不惜 ——鲁迅 颂萧萧伯纳究竟不凡 前文的案语 十九、“风凉话”的区别 :鲁迅 -周木斋 以鲁迅先生的素养及过去的造就,总还不失为中国的金钢钻招牌的文人吧 但近年来又是怎样? ——周木斋 凡有所指责时,木斋先生以自己包括在内为“风凉话”;我以自己不包括在内为“风凉话”,如身居上海,而责北平的学生应该赴难,至少是不逃难之类 ——鲁迅 恶癖 文人无文 第四种人 两误一不同 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篇 二十、中国抗日的手段:鲁迅 -李家作 等 警犬则不然:老于世故者往往如此。他只认定自己是一个好汉,是一个权威,是一个执大义以绳天下者。在那门庭间的方寸之地上,只有他可以彷徨彷徨,呐喊呐喊。他的威风没有人敢冒犯,和哈吧狗比较起来,哈吧狗真是浅薄得可怜。 ——李家作 胡蝶之做皇后,据说为了漂亮。同时此次萧伯纳到沪时,曾对鲁迅说,“你虽老,但是还很漂亮。”他自己道:“我更老些,更要漂亮。”仅以漂亮为根据,更有作皇帝之资格。 ——傅红蓼 揭开了“以华制华”的黑幕,他们竟有如此的深恶痛嫉,莫非真是太伤了此辈的心么? ——鲁迅 “以夷制夷” “以华制华” 过而能改 案语 附:鲁迅和皇帝一篇 二十一 、文人品行 论争:鲁迅 -曾今可 等 年来这位“老将”常常跟在小报后面做文章,而他同时又骂小报,诬别人和小报是一党 这恐怕也是“老将”战术中的一种“烟幕弹”吧?“管他娘”词“难以发达’,这是无法的事,好在我并不希望她“发达”;如果由“老将”去提倡,一声“众将官听命”,便可“发达”无疑。因为我的一本书名叫做《一个商人与贼》便可以说我是“商人与贼的混血儿”,那“鲁迅翁”就应当是“狗、猫、鼠”的混血儿了 —— 曾今可 因为自序难以吹牛,而别人来做,也不见得定规拍马,那自然只好解放解放,即自己替别人来给自己的东西作序,术语日“摘录来信”,真说得好像锦上添花。可是这样的玩意儿给人戳穿了又怎么办呢?也有术的。立刻装出“可怜”相,说自己既无党派,也不借主义,又没有帮口,“向来不敢狂妄”,毫没有“座谈”时候的摇头摆尾的得意忘形的气味儿了,倒好像别人乃是反动派,杀人放火主义,青帮红帮,来欺侮了这位文弱而有天才的公子哥儿似的。 ——鲁迅 序的解放 《伪自由书》后记 “鲁迅的狂吠”与《伪自由书》 二十二、怎样翻译外国书:鲁迅-穆木天 间接翻译,是一种滑头办法。……有人有批评的才能而因为翻译省力,不去作批评而作翻译,这也是不可以的 ——穆木天 我是主张青年也可以看看“帝国主义”者的作品的,这就是古语的所谓“知己知彼”青年为了要看虎狼,赤手空拳的跑到深山里去固然是呆子,但因为虎狼可怕,连用铁栅围起来的动物园里也不敢去,却也不能不说是一位可笑的愚人 ——鲁迅 为翻译辩护 从《为翻译辩护》谈到楼译 《二十世纪之欧洲文学》 关于翻译(上) 各尽所能 论重译 论重译及其他(下) 再论重译 二十三、“金钱并非文章的根苗”:鲁迅-邵洵美等 比如今日在文坛上“北面”而坐的鲁迅茅盾之流,都是人家的女婿……我觉得文坛无时无刻不在招女婿,许多中国作家现在都变成了俄国的女婿了 —— 如是 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自己娶不到富妻子,于是对于一切有富岳家的人发生了妒忌,妒忌的结果是攻击 —— 圣闲 我们可以想象一位脸更青、须更长的老学者,会在一只靠背椅里,桌子上是一大叠的帐薄,里面一项项记着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某报上的言论,他一壁便拨动算盘,清算总结。 —— 邵洵美 寻一个家里有些钱,而自己能写几句“阿呀呀,我悲哀呀”的女士,做文章登报,尊之为“女诗人”。待到看得她有了“知己之感”,就照电影上那样的屈一膝跪下,说道“我的生命呵,阿呀呀,我悲哀呀!”可是金银又并非文章的根苗,它最好还是买长江沿岸的田地。然而富家儿总不免常常误解,以为钱可使鬼,就也可以通文。使鬼,大概是确的,也许还可以通神,但通文却不成,诗人邵洵美先生本身的诗便是证据 ——鲁迅 登龙术拾遗 新秋杂识(三) 中秋二愿 《准风月谈》后记 劝鲁迅先生 编辑随笔:鲁迅的造谣 二十四、新青年与文化遗产:鲁迅 —施蛰存 像鲁迅先生那样的新文学家,似乎可以算是十足的新瓶了。但是他的酒呢?纯粹的白兰地吗?我就不敢相信。……所以,我敢说:在鲁迅先生那样的瓶子里,也免不了有许多五加皮或绍兴老酒的成分。我想把《庄子》与《文选》改为鲁迅先生的《华盖集》正续编及《伪自由书》。……本来我还想推荐一二部丰之余先生的著作 可惜坊间只有丰之恺先生的书,而没有丰之余先生的书。我知道鲁迅先生是不会首肯的,因为他是不主张“悔其少作”的,连《集外集》这种零碎文章都肯印出来卖七角大洋;而我是希望作家们在编辑自己的作品集的时候,能稍稍定一下去取。鲁迅先生现在是似乎不大用真名字发表文章的。但他却有许多笔名,在发表的当时既可躲躲闪闪,不负责任,时过境迁,又仍可编纂成集,追认过来。虽然鲁迅先生曾经很俏皮地说过,他写他的杂感文是希望人家改好,人家一好,他的文章就失了作用,然而难道凡被鲁迅先生所针砭过的人物竟一个都不会改好,所以他的杂感集还只得“不三不四”地出下去 ——施蛰存 ……一大队遗少群的风气,并不指定着谁和谁;但也因为所指的是一群,所以被触着的当然也不会少,即使不是整个,也是那里的一肢一节。他在未说退场白之前,早已挥了几拳了。挥了之后,飘然远引,倒是最超脱的拳法。现在只剩下一个我了,却还得回一手,但对面没人也不要紧,我算是在打“逍遥游”……明明白白地变了“洋场恶少”了 ——鲁迅 24.1从“遗少”到“恶少” 感旧 《庄 子》与《文选》 “感旧”以后(上) 推荐者的立场 扑空 扑空正误 突围 24.2“别有动机” 致黎烈文先生书 答“兼示” 24.3“糟踏纸墨” “杂文的文艺价值” “题未定”草(六 -九) 附:关于围剿等五篇 二十五、文坛叫卖术:鲁迅 -杨邨人 回过头来看我自己,父老家贫弟幼,漂泊半生一事无成,革命何时才成功,我的家人现在在作饿殍不能过日,将来革命就是成功,以湘鄂西苏区的情形来推测,我的家人也不免作饿殍作叫化子的,还是:留得青山在,且顾自家人吧了!病中,千思万想,终于由理智来判定,我脱离中国共产党了!这日大军压境,新扎空营的主将兼官佐又兼士兵杨邨人提起笔枪,跃马相迎……为首先锋扬刀跃马而来,乃老将鲁迅是也。那杨邨人打拱,叫声“老将别来无恙?”老将鲁迅并不答话,跃马直冲扬刀便刺……老将鲁迅又不答话,圆睁环眼,倒竖虎须,只见得从他的牙缝里头嘘出一道白雾。我们敬爱的文坛前辈老了,他将因为生理上的缘故而要停止他的工作了!在这敬爱的心理与观念上,我将今年来对先生的反感打个粉碎,竭诚地请先生训诲。可是希望先生以严肃的态度出之,如“嘘”,如放冷箭儿等却请慎重,以令对方心服。你看鲁迅在《两地书》里头的情书上面所表现的恋爱的战术,……引起了他的爱人“Dear”“Dear”地叫,他还是“仁兄”“仁兄”的答,决不冲锋接战 ——杨邨人 但待到看见有些地方的老头儿苦得不像样,就想起自己的老子来,即使他的理想实现了,也不能使他的父亲做老太爷,仍旧要吃苦。于是……改做孝子了。先生给我的信是没有答复的价值的。我并不希望先生“心服”,先生也无须我批判,因为近两年来的文字,已经将自己的形象画得十分分明了。自然,我决不会相信“鬼儿子”们的胡说,但我也不相信先生 ——鲁迅 25.1“卖孝” 离开政党生活的战壕 青年与老子 聪明之道(存) 25.2革命小商贩 鲁迅大开汤饼会(节) 揭起小资产阶级革命文学之旗 新儒林外史(存) 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 25.3“卖老”和“卖小” 文坛三户 文坛三家 六论“文人相轻”——二卖 附:鲁迅的《两地书》一篇 二十六、“南腔北调”:鲁迅 -美子 鲁迅很喜欢演说,只是有些口吃,并且是“南腔北调’,然而这是促成他深刻而又滑稽的条件之一。讲演时,常喜把手放在长衫的后大襟里,在台上像动物园的老熊一样的踱来踱去。 ——美子 作家素描 《南腔北调集》题记 二十七、京官的帮闲与沪商的帮忙:鲁迅 -沈从文、苏汶 说到这种争斗,使我们记起《太白》、《文学》、《论语》、《人间世》几年来的争斗成绩。这成绩就是凡骂人的与被骂的一古脑儿变成丑角……一个时代的代表作,结起账来若只是这些精巧的对骂,这文坛,未免太可怜了。对过去的神仙的梦既不能作,新的信赖复极缺少,在生存的肯定上起了惑疑,而又缺少堕入放荡行为的方便,终于彷徨无措,仍然如年纪方在二十数目上的年青人的烦恼,任性使气,睚眦之怨必报,多疑而无力向前,鲁迅是我们所知道见到的一个。 ——沈从文 北京是明清的帝都,上海乃各国之租界,帝都多官,租界多商,所以文人之在京者近官,没海者近商,近官者在使官得名,近商者在使商获利,而自己亦赖以糊口。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7则是商的帮忙而已。我宁可向泼刺的妓女立正,却不愿意和死样活气的文人打棚 ——鲁迅 文学者的态度 文人在上海 论“海派” “京派”与“海派” 北人与南人 “京派”和“海派” 谈谈上海的刊物 七论“文人相轻”—— 两伤 鲁迅的战斗 二十八、鲁迅是买办吗 :鲁迅 -廖沫沙 因为西洋人虽然不曾把中国放在鸡鸭之下,但事实上也似乎并未放在鸡鸭之上。香港的差役把中国犯人倒提着从二楼摔下来,已是久远的事;近之如……花边文学家的嘴和笔怎能朦混过去呢? ——廖沫沙 这一个名称,是和我在同一营垒里的青年战友,换掉姓名挂在暗箭上射给我的。那立意非常巧妙:……因为“花边”也是银元的别名,以见我的这些文章是为了稿费,其实并无足取 —— 鲁迅 倒提 论“花边文学” 《花边文学》序 二十九、中国话·外国话:鲁迅 -文公直 先生要做买办尽管做,只求不必将全个民族出卖。我是一个不懂颠倒式的欧化文式的愚人!对于先生的盛意提倡,几乎疑惑先生已不是敝国人了。今特负责请问先生为甚么投这文化的毒瓦斯?是否受了帝国主义者的指使?总之,四万万四千九百万(除先生以外)以内的中国人对于先生的主张不敢领教的!幸先生注意 ——文公直 可是先生立刻加给我“汉奸”之类的重罪名,……要杀我的头了我的主张也许会错的,不过一来就判死罪,方法虽然很时髦,但也似乎过分了一点。况且我看“四万万四千九百万(除先生以外)以内的中国人”,意见也未必都和先生相同,先生并没有征求过同意,你是冒充代表的。 ——鲁迅 玩笑只当它玩笑(上) 文公直给康伯度的信 康伯度答文公直 三十、“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鲁迅 -林希隽 大抵说来是为了这一类文章轻便,容易下笔,……于是聪明的人们遂群趋这捷径了。而杂文之不胫而走正是不足怪的事。并且到了现今已经有了不少专门写杂文而享盛名的或由此成名的杂文大师和杂文家出现于文坛间了。 ——林希隽 愿我们的杂文作家,勿为虎伥而迷,以为“人言可畏’,用最末的稿费买安眠药片去 ——鲁迅 杂文和杂文家 商贾的批评 做“杂文”也不易 徐懋庸作《打杂集》序 三十一、鲁迅是汉奸吗:鲁迅 -白羽遐等 不久以前,在《自由谈》上看到何家干先生的一篇文字,就是内山所说的那些话,原来所谓“思想界的权威”,所谓“文坛老将”,连一点这样的文章都非“出自心裁”! —— 白羽遐 这时他已经喝得很醉,莞然答曰:“我这放账,等于军部里放军用鸽;好的传信鸽,一头就要八百元美金,我如今蓄了数十百头了。”酒后出真言,……鲁迅翁、郭沫若、周起应、冯画室(雪峰),都成了他所谓“最好的传信鸽”了。 ——天一 内山书店小坐记(存) 鲁迅愿作汉奸 内山完造底秘密 记某书店底秘密 运命 三十二、“斗争的原则”:鲁迅 —田汉 就是健忘的读者想也记得鲁迅先生和杨邨人氏有过不小的一点“原则上”的争执吧,鲁迅先生似乎还嘘过杨邨人氏,然而他却可以替杨邨人氏打开场锣鼓,谁说鲁迅先生器量窄小呢? —— 田汉 但倘有同一营垒中人,化了装从背后给我一刀,则我的对于他的憎恶和鄙视,是在明显的敌人之上的。 ——鲁 迅 调和 答《戏》周刊编者信 三十三、“自我批判”的背后 :鲁迅 -张春桥 如果只是鼓励,只是慰勉,而忘记了执行批评,那就无异是把一个良好的作者送进坟墓里去 ——张春桥 这种模模胡胡的摇头,比例举十大罪状便有害于对手,列举还有条款,含胡的指摘,是可以令人揣测到坏到茫无界限的 ——鲁迅 田军作《八月的乡村》序 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 三月的租界 附:致鲁迅的一封信一篇 三十四、是非和爱憎:鲁迅 -魏金枝 文人相轻,不外乎文的长短,道的是非,文既无长短可言,道又无是非之分,则空谈是非,何补于事!已而已而,手无寸铁的人呵! ——魏金枝 文人的铁,就是文章,魏先生正在大做散文,力施搏击,怎么同时又说是“手无寸铁”了呢?……明明是加入论战中的了,却又立刻肩出一面“小民”旗来,推得干干净净,连肋骨在那里也找不到了。论“文人相轻”竟会到这地步,这真是叫作到了末路! ——鲁迅 再论“文人相轻”(存) 分明的是非和热烈的好恶 三论“文人相轻” 四论“文人相轻’ 三十五、奴隶与奴才:鲁迅 -张露薇 “题未定”草(五) 附:张露薇致鲁迅一篇 三十六 、《出关》的风波:鲁迅 -邱韵铎、徐懋庸 至于读了之后留在脑海里的影子,就只是一个全身心都浸淫着孤独感的老人的身影。我真切地感觉着读者是会堕入孤独和悲哀去,跟着我们的作者。 —— 邱韵铎 《出关》中的老子之为鲁迅先生的自况,也是很明显的。但这老子,虽然遭门徒的背叛,受编辑的揶揄,结果只好出关,去走流沙,但和老实的夷齐不同,到底还是个“世故老人”他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免不掉”的,所以他并不悲哀。 ——徐懋庸 我是一向取后一法的,当初以为可以不触犯某一个人,后来才知道倒触犯了一个以上,真是“悔之无及”,既然“无及”,也就不悔了 ——鲁迅 《海燕》读后记 《故 事新编》读后感 《出 关》的“关” 三十七、鲁迅是托派么:鲁迅-陈仲山等 鲁迅翁加入托派的动机,主要的却是被火一般的领袖欲所驱使着的 ……鲁迅翁由反左联而投降左联,为了是“争第一把交椅” —— 少离 我只要敬告你们一声,你们的高超的理论,将不受中国大众所欢迎,你们的所为有背于中国人现在为人的道德 我要对你们讲的话,就仅仅这一点 —— 鲁迅 来信 答托洛斯基派的信 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 关于《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 《关于〈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 ——给本刊的信》附记 附:鲁迅与托派一篇 三十八、关于“国防文学”与“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论争:鲁迅 -徐懋庸、周扬、郭沫若等 关于鲁迅翁的往那里去,只要先看一看引进员谷非张光人胡风先生的行动就行了。 ——虹儿 最后就让我引用吉尔波丁的下面的话:“一切宗派主义不可避免地会招致和现时的政治任务的隔离”,来结束我这篇不充实的短文 ——周扬 我总觉得先生最近半年来的言行,是无意地助长着恶劣的倾向的。以胡风的性情之诈,以黄源的行为之谄,先生都没有细察,永远被他们据为私有,眩惑群众,若偶像然,于是从他们的野心出发的分离行动,遂一发而不可收拾矣。照理,纵使我这私信真是写得罪大恶极,论起罪名来,我想不过是“教训”鲁迅罪,和“攻击”鲁迅的朋友罪罢了。但是,鲁迅先生所据以判定的我的罪状,不知有多少条呵(我是连统计也无胆统计)!从“咬他几口”起一直到“敌人所派遣”止……这其中有着非常恶毒的一手,那就是暴露左联的秘密,咬实我和左联的关系,揆其目的,岂不是同时要使另外一种人来迫害我么! —— 徐懋庸 原来鲁迅先生是在调遣着我们作模拟战,他似乎是有意来检阅我们自己的军实的 ——郭沫若 去年的有一天,一位名人约我谈话了,到得那里,却见驶来了一辆汽车,从中跳出四条汉子:田汉,周起应,还有另两个,一律洋服,态度轩昂,说是特来通知我:胡风乃是内奸,官方派来的。我问凭据,则说是得自转向以后的穆木天口中转向者的言谈,到左联就奉着圣旨,这真使我口呆目瞪。 ——鲁迅 鲁迅将转变?谷非张光人近况如何? 《文学)起内讧 关于国防文学 “人民大众向文学要求什么?” 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 一封真的想请发表的私信 蒐苗的检阅 还答鲁迅先生 附:鲁老头子笔尖儿横扫五千人等九篇
简介:《海上文学百家文库(套装共131册)》包括了:《龚自珍·张南庄卷》、《姚燮·蒋敦复卷》、《冯桂芬·郑观应·黄遵宪卷》、《刘熙载卷》、《王韬卷》、《曾朴卷》、《韩邦庆卷》、《刘鹗卷》、《郑孝胥·沈曾植·朱祖谋·况周颐卷》、《吴趼人卷上》、《吴趼人卷下》、《李伯元卷上》、《李伯元卷下》、《蔡元培·陈独秀·胡适卷》、《章太炎·刘师培卷》、《梁启超卷》、《包天笑卷》、《王国维卷》、《陆士谔·徐卓呆卷》、《刘大白·夏丐尊卷》、《鲁迅卷上》、《鲁迅卷下》、《苏曼殊·李叔同·姚鹪雏卷》、《叶小凤·恽铁樵卷》、《柳亚子·陈去病·高旭卷》、《平江不肖生·顾明道卷》、《严独鹤·郑逸梅·姚苏凤卷》、《徐枕亚·吴双热卷》、《朱瘦菊卷上》、《朱瘦菊卷下》、《郭沫若卷上》、《郭沫若卷下》、《白薇·陆晶清·赵清阁卷》、《张资平·陶晶孙·郑伯奇卷》、《叶圣陶卷》、《范烟桥·程小青卷》、《周瘦鹃·秦瘦鸥卷》、《洪深卷》、《张恨水卷》、《林语堂·徐讦卷》、《朱东润卷》、《茅盾卷上》、《茅盾卷下》、《郁达夫卷》、《胡愈之·邹韬奋卷》、《王统照·胡山源·沈起予卷》、《徐志摩卷》、《丰子恺卷》、《王独清·穆木天·冯乃超卷》、《田汉卷》、《庐隐·罗淑卷》、《郑振铎卷》、《彭家煌·叶紫卷》、《瞿秋白·张闻天卷》、《刘呐鸥·穆时英卷》、《李金发·姚蓬子·邵洵美卷》、《阿英·阳翰笙卷》、《夏衍卷》、《曹聚仁·章衣萍·梁实秋卷》、《熊佛西·余上沅·顾仲彝·李健吾卷》、《魏金枝·李俊民·何家槐卷》、《王任叔·王鲁彦卷》、《许杰卷》、《陈毅·夏征农·陈沂卷》、《蒋光慈卷》、《沈从文卷》、《胡风卷》、《冯雪峰·潘汉年卷》、《柔石·洪灵菲卷》、《丁玲卷》、《巴金卷上》、《巴金卷下》、《孔另境·朱雯卷》、《艾芜·沙汀·周文卷》、《叶灵凤·倪贻德·滕固卷》、《刘大杰·陈子展·赵景深卷》、《安娥·关露·白朗卷》、《周煦良·满涛·辛未艾·王道乾卷》、《施蛰存卷》、《戴望舒·徐迟卷》、《陈伯吹卷》、《周天籁卷上》、《周天籁卷下》、《张天翼·蒋牧良·端木蕻良卷》、《于伶卷》、《阿垅·曹白卷》、《杜衡·徐霞村·黑婴卷》、《萧军·罗烽·骆宾基卷》、《陆蠡·丽尼卷》、《陈白尘·孙瑜·姚克·李天济卷》、《周扬·成仿吾·李初梨·彭康·朱镜我卷》、《韩侍桁·章克标·杨村人卷》、《柯灵卷》、《殷夫·胡也频·冯铿卷》、《靳以卷》、《艾青·袁水拍卷》、《丘东平·彭柏山卷》、《师陀卷》、《吴强卷》、《林放·徐铸成·罗竹风·郑拾风卷》、《周木斋·周黎庵·金性尧卷》、《姚雪垠·丰村卷》、《傅雷卷》、《徐懋庸·唐弢卷》、《以群·罗荪卷》、《白危·哈华卷》、《萧红卷》、《蒲风·杨骚·任钧卷》、《辛笛卷》、《王西彦卷》、《杜宣卷》、《周而复卷》、《贾植芳卷》、《无名氏卷》、《苏青卷》、《杭约赫·陈敬容·唐祈·唐浞卷》、《包蕾·贺宜卷》、《潘柳黛·予且·施济美卷》、《王元化卷》、《芦芒·闻捷·肖岗卷》、《菡子·柯蓝·李子云卷》、《蒋孔阳卷》、《茹志鹃卷》、《罗洛卷》、《任大霖·钟望阳·任德耀·洪汛涛卷》、《胡万春卷》、《张中晓·何满子·耿庸卷》、《当代戏剧文学卷上》、《当代戏剧文学卷下》、《当代电影文学卷》、《总目录索引》和《存目:钱锺书卷·张爱玲卷》。 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时代的到来,如何更加自觉地发挥和弘扬我国源远流长的文化“软实力”,自然便成为国家和民族新的文化发展战略的着眼点。缘于此,上海市作家协会和上海文学发展基金会共同发起编纂的《海上文学百家文库》,也自当要从建设上海文化大都市的基础性文化工程着眼,充分发挥历史的文化积淀和展现深厚的学术渊源,广采博辑,探幽烛微,以期起到应有的咨询鉴赏和导向传承的作用。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从上海文学的生成和发展过程来梳理开掘上海近二百年以来的历史文脉和文学矿藏,温故知新,继往开来,无疑将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和启迪作用。《文库》以131卷的文本规模,精选汇集了19世纪初期至20世纪中叶在上海地区出现的约270位作家和他们的富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经久的艺术魅力的约6000万字的代表作品,集中展现了上海文学的深厚底蕴和辉煌成果,这是我们应该极为珍惜的宝贵财富,对于我们当前有待进一步繁荣发展的文学事业也将是一种很好的推动和激励。 早在上个世纪初,上海作为一个面向世界的文化都会,对全国文化人才逐步形成了一种海纳百川、兼收并蓄的态势,从而产生了巨大的凝聚力和亲和力,有效地促进和推动了中国近现代文学的繁荣发展,也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历史经验和教训——所谓“海派文学”的形成和发展,实际上是近百年来全国四面八方文学人才云集上海、共同参与的结果。正像鲁迅先生当年所说的那样,“所谓‘京派’与‘海派’,本不指作者的籍贯而言,所指的乃是一群人所聚的地域,故‘京派’非皆北平人,‘海派’非皆上海人”(《鲁迅全集》第5卷,第352页)。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共识,所以我们在编选这部《海上文学百家文库》时,主要不以作者的出生地域为界,而是视其是否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参与了上海文学事业的共建共荣,并获得重要的文学成就为取舍。
作者: 奥斯卡王尔德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16年4月
简介: 本书是王尔德所著的童话作品经典选集,共收录了他的本书《幸福王子》《巨人的花园》《忠实的朋友》《驰名的火箭》和《星孩儿》七部脍炙人口的经典作品。这些作品,由民国时期著名的大才女林徽因翻译而成。林徽因的文字优美自然、富有灵气,充满了恬静的女性美。译文后面并附录了完整的英文原文,读者可以感受英国天才作家王尔德的语言魅力。 本书是王尔德童话的经典选集,于1888年首次出版,问世后立即引起轰动,并永久地载入英国儿童文学史,由此奠定了王尔德在童话领域内不亚于安徒生的伟大地位。 王尔德的童话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童话”,也被称为“世界上最感人的童话”。在他的每部作品中,几乎都有一个因为“至爱”而变得“至美”的形象。据说王尔德在给儿子诵读自己的作品时,也会因此感动得潸然泪下。 被胡适誉为一代大才女的林徽因,对王尔德的童话一直情有独钟。她在照顾爱人梁思成住院期间,翻译了王尔德被誉为“比生命更可爱的爱情”的童话,以此表达自己对爱情的忠贞。林徽因由此成为继周作人、穆木天之后,第三位向国人介绍王尔德童话作品的中国作家。 夜莺与玫瑰 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 我向你索取的报酬,仅是要你做一个忠实的情人。因为哲理虽智,爱却比它更慧;权力虽雄,爱却比它更伟。焰光的色彩是爱的双翅,烈火的颜色是爱的躯干,它的唇甜如蜜,它的气息香如乳。 幸福王子 The Happy Prince 可怜的小燕子不能离开幸福王子,他爱对方胜过自己的生命。 巨人的花园The Selfish Giant 我有许多美丽的花,但是孩子才是这些花中最美丽的。 忠实的朋友The Devoted Friend 爱情本是很美好的事物,但友谊更值得让人忠诚,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比忠实的友谊更宝贵。 驰名的火箭The Remarkable Rocket 不论什么地方,只要你爱它,它便是你的世界。 少年王The Young King 他以一种直觉或者先知预卜般的能力,觉得艺术最好秘密地去追求。美犹如智慧一样,喜欢那些孤独的崇拜者。 星孩儿The Star-Child 我不配做一国之君,因为我以前虐待过我的生身之母,如果我找不着她,得不到饶恕,我是绝不会罢休的,所以请让我走吧。虽然你们把王冠、王杖都拿来给我,但我必须再到其他地方去寻她,不能在这儿耽搁!
作者: (英)王尔德(Oscar Wilde)著;林徽因等译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
简介:★民国第一才女林徽因唯一文学译作全新英汉对照、图文典藏畅销版,林徽因讲述给梁思成的经典爱情故事。 ★一部将人性归于至爱至美的童话故事,令全世界读者感动的心灵之书。林徽因献给徐志摩,王尔德献给孩子、妻子和自己,我把它献给所有的“孩子们“。 ★英国插画大师查尔斯·罗宾逊亲手绘制的极富意境的原版插画!比生命更可贵的爱情,每10个中国人中就有1个被感动落泪! ★周作人、巴金、梁思成都倾心的童话集,梁实秋、胡适、陈伯吹盛赞。 ★林徽因在照顾爱人梁思成住院期间,翻译了王尔德被誉为“比生命更可爱的爱情”的童话,以此表达自己对爱情的忠贞。林徽因由此成为继周作人、穆木天之后,第三位向国人介绍王尔德童话作品的中国作家。 ★王尔德童话的最经典选集,自1888年首次出版后,立即引起轰动,并永久地载入英国儿童文学史,由此奠定了王尔德在童话领域内不亚于安徒生的伟大地位。
简介: 据1949年4月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版排印。 1 阿垅《无弦琴》 2 艾青《北方》 3 林庚《春野与窗》 4 田间《给战斗者》 5 郑敏《诗集1942-1947》 6 穆旦《穆旦诗集》 7 废名《招隐集》 8 胡适《尝试集》 9 冰心《春水》 10 冯至《十四行集》 11 戴望舒《望舒诗稿》 12 徐志摩《志摩的诗》 13 周作人《过去的生命》 14 刘半农《扬鞭集》 15 郭沫若《瓶》 16 宗白华《流云小诗》 17 王独清《圣母像前》 18 闻一多《死水》 19 穆木天《旅心》 20 李金发《微雨》 21 俞平伯《冬夜》 22 臧克家《烙印》 23 卞之琳《鱼目集》 24 何其芳《预言》 25 王辛笛《手掌集》 26 陈敬容《交响集》
作者: 李洪华著
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简介:李洪华编写的《中国左翼文化思潮与现代主义文学嬗变》仔细考察和清理了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并与中国革命运动相结合,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左翼文学和文化运动的缘起、发展、壮大、转化,以及现代主义的源流和它的哲学、美学思想基础以及现代主义如何传入中国的进程,并联系中国现代化的历史诉求,阐明现代主义何以会被新文化运动中的主将和后来的革命文学家、左翼文学家所吸纳,又如何被扬弃。特别是深入地研读了鲁迅、郭沫若、茅盾、艾青诸名家所发表的理论见解和文学创作,从中探寻现代主义文学与左翼文化思潮的深刻关系;更详细论述后来的左翼作家和左翼同路人的思想艺术表现,包括李金发和穆木天、冯乃超、王独清等象征派诗人,刘呐鸥、穆时英、施蛰存等感觉派小说家,还有戴望舒、杜衡等所受左翼的影响,以及后来左翼与第三种人的论争,九叶派的崛起和七月派的相惜与相争。从而把现代主义文学与左翼文化思潮相互撞击、渗透的来龙去脉和复杂纠缠,理出清晰的线索,并对现代主义文学的历史影响和地位作了客观的评价。全书占有材料翔实,引证丰富,分析细致,论见精到,充分表现出作者所具的厚实理论涵养、丰富历史知识和实事求是的研究态度。
作者: 许霆著
出版社: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
简介: 许霆编著的《中国现代诗学论稿》是关于百年中国现代诗学的研究文集。书中论文概括了中国现代诗学演进的基本线索和特有规律,呈现出百年中国现代诗歌理论发展的基本面貌。同时,在这总体概括框架下重点论述了现代诗学演进中的胡适、宗白华、闻一多、穆木天、梁宗岱、袁可嘉、王家新等人的诗歌理论,论述了朱自清的解诗理论和李健吾、唐浞的印象批评,论述了七个新诗流派与外国诗学观念间的联系。本书试图提供一个关于中国新诗和诗学发展史的个性叙述文本。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
简介:《人间喜剧4》内容简介:奥诺雷?巴尔扎克(1799一1850)是十九世纪法国最伟大的小说家,塑造典型的巨匠,举世公认的现实主义大师。他以二十年的辛勤工作,创造了《人间喜剧》这一小说史上的奇迹。他将九十余部篇幅不等的小说联成一体,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包罗万象的社会风俗画,“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①使通常被视为供人消遣的小说一变而具有文献的价值。巴尔扎克的全部作品证明,他富有独创性地实践和发展了现实主义文艺理论,大大丰富和完善了小说的艺术技巧,使之最终脱离“故事”的范畴,成为一种表现力极强的、全新的艺术形式。 巴尔扎克生活在法国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历史转折时期,亲身经历了拿破仑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等重要历史阶段,目睹了一八三○年和一八四八年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新旧交替时期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急剧而持续的社会动荡,带来了社会思潮的空前活跃,促进了十九世纪法国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同时也对巴尔扎克的创作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所有优秀的作家都在作品中表现了自己的时代,巴尔扎克的愿望却是完整地再现他的时代。他不满足于描绘某一社会侧面,塑造某几个人物典型,而是要完成“一套关于十九世纪法国的著作”,“其中每一章都是一篇小说,每篇小说都标志着一个时代”。他让两三千个人物在纸上活跃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社会,有声有色地再现了法国大革命以后直到一八四八年资产阶级完全取得统治权这一整段历史。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许多历史家所忽略了的……风俗史”。巴尔扎克大胆地突破了传统的艺术领域和艺术方法,几乎无限度地扩大了文学的题材,让社会生活中一切仿佛与文学的诗情画意格格不入的东西,都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小说:财政金融、债务诉讼、银行的倒账清理、商店的结算盘存……都在巴尔扎克笔下得到了富于诗意的描绘;各行各业、各个阶层的人物都可以在《人间喜剧》中找到自己的代表。所以有人不无夸大地说:社会多么复杂,《人间喜剧》的内容就有多复杂;生活多么丰富,《人间喜剧》的场景就有多丰富。 不仅如此,巴尔扎克还试图进一步探究产生这种种社会现象的原因,分析其本质和意义。在巴尔扎克身上,很早就有一种把握一切、认识一切、解说一切的强烈愿望。他在想要当小说家之前,曾经想成为一名哲学家;他在决定以小说来反映当代历史的时候,首先想到应当象布丰研究动物世界那样,把整个人类社会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对巴尔扎克来说,写作是研究和说明世界的一种手段。所以从一八三○年开始,他就在“私人生活场景”、“哲理研究”、“风俗研究”等标题下出版自己的小说。一八四一年他受到但丁《神曲》(直译即《神的喜剧》)的启发,又决定将自己作品的总称定为《人间喜剧》,把人世间一切纷争角逐或悲欢离合,意味深长地喻为舞台上演出的一个个剧目。 在一八四二年开始出版的《人间喜剧》中,巴尔扎克将编目划分为三个部分:“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和“分析研究”按作者自己的解释,“风俗研究”是描绘法国当代社会风貌;“哲理研究”是探讨产生这些社会现象的原因,寻出隐藏在众多的人物、激情和事件里面的意义;“分析研究”则是从“人类的自然法则”出发来分析这一切因果的本质和根源。在这三部分内容里,“风俗研究”的篇幅最大,分量最重,根据题材的类别,巴尔扎克又将它划分为“私人生活”、“外省生活”、“巴黎生活”、“政治生活”、“军旅生活”和“乡村生活”等六个场景。巴尔扎克原计划在《人间喜剧》的总标题下写一百四十余篇小说,结果只完成了九十六篇,其中绝大部分属于“风俗研究”,而且主要集中在前三个场景。这九十六篇小说并非都是杰作,但就总体而言,却构成了一座奇伟壮丽的大厦。在法国乃至欧洲文学史上,还没有第二座这样的大厦。 《驴皮记》的主人公拉法埃尔曾经说:“我感到自己有某种思想要表达,有某种体系要建立,有某种学说要阐释。”这也正是巴尔扎克写作《人间喜剧》时的心情。为了达到他所企望的 高度,他曾如饥似渴地阅读古往今来的大量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和自然科学著作,不断地进行比较、分析和概括;他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搜寻人们内心的秘密,象哲学家和科学家那样细致地观察当代社会的政治经济结构、权力和财富的分配、法律的奥秘、宗教的效用……,精细地剖析人们的感情、欲望、各种行为的动因,耐心地探究各种社会现象的内在联系……终于在这个纷乱的、骚动的社会中,发现了一条非人力所能控制的规律,这就是资产阶级的日益得势和贵族社会的解体、灭亡。这样一个历史的总趋向,就是当时支配全部社会生活的本质力量。社会上的一切冲突、争斗、动乱、犯罪,发生在家庭和个人生活中的种种悲喜剧,都和这个特定的历史进程紧紧联系在一起。由于对社会形成了这一总体认识,巴尔扎克得以从种种分散的、个别的、偶然的现象中,把握住具有本质意义的历史内容,从而成功地描绘出法国从封建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重大历史转折在社会生活中引起的巨大变化,以及对人们命运和心灵产生的深刻影响。这样,巴尔扎克的作品就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大大超过了同时代的作家,并因此博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高度赞扬。 巴尔扎克之所以高于一般的作家,在于他是个兼有哲学家头脑和历史家眼光的文学家。他的作品超越了个人的生活感受和个人情感的抒发,而融入了对社会的总体分析。巴尔扎克在小说《幻灭》中谈到,“最高的艺术是要把观念纳入形象”,而且“一个字应包含无数的思想,一个画面要概括整套的哲理”。这样,他就把小说提高到历史哲学的水平,使之达到了一般文学作品所未能达到的深度。 巴尔扎克作为风俗史家之所以比真正的历史家更有力量,是因为他并不是运用概念,而是诉诸形象。历史家用概念所阐述的一切,他却通过大量的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例来引导读者自己去感受。因此他以形象绘制的历史,常常比历史家所编写的历史给人印象更深刻、更强烈,因而也更有说服力。恩格斯曾经说,他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塑造形象,刻画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是巴尔扎克概括和提炼生活的主要手段,也是他对现实主义艺术的主要贡献。他把性格塑造和深刻的历史内容结合起来,建立了法国文学史上最为壮观的人物画廊。巴尔扎克让人物在行动中展示个性,使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巧妙地服务于性格的塑造。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哪怕是次要人物,全都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不无夸张,却都有着坚实的现实基础,使人感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别林斯基曾惊叹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众多个性竟没有一个完全雷同。左拉曾钦佩地谈到,在巴尔扎克那些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象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 巴尔扎克具有艺术大师的洞察一切的锐利眼光,他能够通过短暂的接触,迅速地深入到人们的内心,捕捉住这一形象的本质特征。这种非凡的艺术才能,由于他自身的丰富经历而获得充分发展。他出生在一个从农民上升为资产阶级的家庭,亲友多是些中、下层的旧式商人,使他从小就熟悉了这个阶级的各色人等;他成为作家后,为“上流社会”所接纳,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去研究贵族的风尚习俗;他在大学攻读法律期间,曾经作为律师事务所和公证人事务所的见习生,窥探到巴黎社会背面的污浊;更重要的是,在他成名前的十年闯荡中,他从事过多种行业,经历过无数次的奋斗与失败,体验过经商、破产、倒闭、清理、负债等种种痛苦,领略过期票的追逼和 高利贷者的盘剥……在他同时代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对金钱的迫害、物质的统治有过他那样直接的、深切的感受,在生活的积累上,谁也不象他那么富有;他正象自己曾经描写的某些天才人物那样,在巴黎这个炼狱里“生活过、搏斗过、感受过”。他不仅是《人间喜剧》的作者,也是这个巨型舞台上的演员。波德莱尔曾把他称作《人间喜剧》众多人物中“最奇特、最有趣、最浪漫,也是最富有诗意的一个”①。他在《人间喜剧》中所描写的,不仅是他的观察,也包括他的体验与感受,正是这些切身的体验与感受,构成了《人间喜剧》中最精彩的篇章。 想象力是艺术家不可缺少的素质,而这恰是巴尔扎克最强的天赋之一。他既是一位头脑无比清晰的观察家,又拥有最热烈、最丰富的想象。他通过观察和思考而形成的种种观念,总是迅速地转化成千姿百态的人物。这些人在作家的头脑里按照生活的逻辑行动着,似乎并不怎样受作家主观意愿的支配。巴尔扎克经常生活在幻觉世界里,与他虚构出的人物朝夕相处,被这些人搅得寝食难安。他和他的人物一起幻想、受苦、搏斗,有时几乎把虚构的世界与现实生活相混淆。他不时兴致勃勃地向朋友们报告这些虚构人物的消息,似乎这些人真的生活在他们中间。传说他在病危时呼唤《人间喜剧》中的名医毕安训的名字,声称只有这位医生才能为他解脱痛苦。……这种奇异的精神状态,正是艺术家特有的形象思维功能过度强烈的表现。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之所以常常比现实的人物更生动、更逼真、更令人信服,在很大程度上应当归功于他这种特别强健的想象力。 巴尔扎克生活在十九世纪巴黎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接触到五花八门的思潮和学说,使他的思想也呈现出十分复杂的状态。他的头脑里填满了种种相互矛盾的主张和学说,在他的作品中,大量的真知灼见与奇谈怪论沓然并存,精辟的分析与荒唐的结论相互映衬。他相信世界的物质性,同时又深受神秘学说的吸引;他本质上是个无神论者,却热心地宣传宗教;他为社会绘制的发展蓝图并未脱离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范畴,而在政治上却倾向于保王党…… 但重要的是,巴尔扎克作为作家,一直把深入地认识和忠实地再现客观世界看成自己的天职。“法国社会是历史家,我只应当充当它的秘书。”①这句既谦逊又自豪的自白,确切地表明了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创作态度。虽然巴尔扎克身处浪漫主义文学席卷法国的时代,尽管巴尔扎克本身是个浪漫气 质很浓,经常生活在幻想世界的人,尽管他的作品中不乏浪漫主义的篇章,但不管他采用何等浪漫乃至荒诞的表现手法,却始终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着眼于反映现实生活的本质。因而普列汉诺夫说,巴尔扎克是“最深刻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者”。巴尔扎克从大量的生活感受出发,达到了对当代社会本质及历史发展趋向的清晰认识。他尊重历史,尊重生活,哪怕生活的逻辑使他得出与自己的信念和愿望相反的结论。所以,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尽管他的伟大的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②但当他让那些贵族男女行动时,“他的嘲笑是空前尖刻的,他的讽刺是空前辛辣的,而他经常毫不掩饰地加以赞赏的人物,却正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③这一切,被恩格斯归结为“现实主义的最伟大的胜利之一”④。也正因为此,巴尔扎克这个自称在“王权”和“宗教”这两种“永恒真理”照耀下写作的保王党人,竟出乎自己意料,常常以他的作品为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科学论断作出印证。 巴尔扎克对我国读者来说,已是一个相当熟悉的作家。早在本世纪初,我国第一位翻译家林纾先生就曾将《人间喜剧》中的《永别》、《耶稣降临弗朗德勒》、《红房子旅馆》及《新兵》等短篇小说译成古汉语,结集成书,题名《哀吹录》,于一九一五年在《说部丛书》中出版。嗣后,徐霞村、蒋怀青、盛成、高名凯、穆木天等法语界前辈陆续将巴尔扎克的许多名著介绍到中国。至一九四九年建国前,我国已经出版巴尔扎克作品二十二种;建国后至一九六六年出版了四十二种。不过真正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的,主要是傅雷先生的译本。巴尔扎克思维层次复杂,语言内涵丰富,复杂句型运用极多,要尽传其精神而又不损及汉语的纯净,确系翻译巴尔扎克作品的一大难题。傅雷先生将文学翻译视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刻意求精,终于跨越障碍,在信、达、雅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如果说中国人主要是通过朱生豪先生了解了莎士比亚,那么也可以说,中国人首先是通过傅雷先生了解了巴尔扎克。傅雷先生所译巴尔扎克作品十三部,凡二百二十万字,占他自己全部译作的五分之二。其中十一部于一九六六年以前出版,即《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贝姨》、《邦斯舅舅》、《于絮尔?弥罗埃》、《搅水女人》、《图尔的本堂神甫》、《比哀兰特》、《夏倍上校》、《奥诺丽纳》和《禁治产》。还有两种———《幻灭》和《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由于十年“文革”的干扰,直至一九七八年才得以面世。这时傅雷先生已经作古,许多老翻译家也已相继去世,巴尔扎克作品的翻译是否后继有人,中国读者能否看到《人间喜剧》的全貌,成为读者和出版界共同关注的一 个问题。 一九八一至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巴尔扎克的新译三种:《公务员》、《驴皮记》和《十三人故事》, 获得翻译界和读书界的一致好评。资中筠女士所译《公务员》, 文笔简洁遒劲,且准确传神;梁均先生为翻译《驴皮记》,辛勤工作十年之久,十年磨一书,终于使这部著名的哲理小说发出璀璨的光彩;《十三人故事》是袁树仁女士发表的第一部译作,然不鸣 则已,一鸣惊人,特别是《朗热公爵夫人》中对地中海岛屿自然景色和人物心理的描写,译笔清新俊逸,极富韵致,博得译界的喝彩。 法国文学翻译界人才辈出,使《人间喜剧》的翻译出版有了现实可能性。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拟定了出版《巴尔扎克全集》的具体计划,于一九八四年开始分卷出版三十卷本的《巴尔扎克全集》。一九九一年,已将囊括《人间喜剧》全部作品的前二十四卷出齐。由于供不应求,也由于考虑到许多读者对《人间喜剧》的偏爱,我社决定将《全集》的前二十四卷作为《人间喜剧》的全译本单独再版,同时,《全集》的出版仍按计划继续进行 《人间喜剧》全译本根据法国最具权威性的加利玛出版社的“七星文库”版《人间喜剧》翻译或重新校订,同时参照“七星文库”的诠注,对译文的注释加以核查和增补。巴尔扎克起初为自己的作品所写的序和跋,后来编入《人间喜剧》时本已删去,但对理解其作品仍有一定参考价值,故集中编入中译本第二十四卷,以方便读者查阅。 为了帮助读者理解作品的内容,各卷卷尾附有简短的题解,扼要介绍作品的出版情况及作家的创作意图。《人间喜剧》译成汉文约九百万字,除已故翻译家傅雷先生所译二百二十万字外,基本上都是近十余年的新译,法国文学翻译界的佼佼者,大都参加了这一巨著的翻译或审校工作。语言学院教授袁树仁女士是北京市高等院校评选的优秀教师,教学任务十分繁重,十年来她在课余时间翻译《人间喜剧》中小说十一种,约一百七十万字,审校稿件约七十万字,成为傅雷先生之后,对翻译介绍巴尔扎克贡献最大的翻译家。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大学加拿大研究中心主任张冠尧先生,是一位知识渊博、能适应多种题材和风格的翻译家。他出色地翻译了《人间喜剧》中难度最大的两篇有关神学和玄学的小说。他的译文优美典雅,不仅把《塞拉菲塔》中的挪威风光译得引人入胜,且将此书空灵、虚幻的风格表达得恰到好处。北京大学王文融教授、罗芃教授、南京大学陆秉慧副教授,在译校工作中,显示了一丝不苟的严谨学风和卓越的翻译才能。我国知名的翻译家罗新璋先生、施康强先生和齐宗华女士也都参加了《人间喜剧》的审校工作。人民大学黄晋凯教授除参加部分译校工作外,还在资料方面给我社提供了许多帮助。总之,没有全体译者和审校人员的通力合作,《人间喜剧》这一庞然巨著是很难与中国读者见面的。 《人间喜剧》题材广泛,内容包罗万象,涉猎到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各门学科及文学艺术各个门类的问题,这样一套百科全书式的小说,翻译、校订及注释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加之九十余部小说,人物、故事相互联系,形成有机的整体,从头至尾统一全部译名,也是一项巨大而艰巨的工程。虽然我们作了努力,差错仍在所难免,我们期待着读者和专家们的指教和帮助。 编 者 一九九四年二月
作者: 陈方竞著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简介:本书将“文学史上的失踪者:穆木天”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典型现象”提出,它发生在一个容易为研究者所忽略的作家身上,却贯穿了现代文学批评、现代诗歌和现代翻译文学,在整体上与中国现代文学相联系,其核心内涵是“诗”与“散文”的关系,近一个世纪的中国文学和中国学术更进一步衍生了它的悖论表现。书稿立足于中国现代文学特有的发生和发展方式,力求通过中西文学的整体比较来认识这一现象,以使其本身蕴含的价值和意义得到更为深入的揭示,同时贯穿着对中国现代文学整体发展的思考。
出版社: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简介:励耘文库是一套大型丛书,主要收录北师大文学院发展史上的名家名作及今天在北师大任职教师的优秀学术著作,现已出版多种子系列。“先贤丛书”收录北师大文学学科发展史上的权威学者的著作,各卷均由所选名家、名师的嫡系弟子整理材料并任主编,家属后人提供材料并辅助编写。历史资料为第一手,研究资料权威,保证了这套丛书的高格调、高品位。
作者: 姚辛著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2011
简介: 《左联之鹰》振翅鼓翼欲飞蓝天,作者姚辛却翅折羽断永远倒下——1月 22日,姚辛不幸去世,离80岁生日仅有两天。 《左联之鹰》是姚辛的第四部书,本书主要内容为“鹰巢”灿烂——左联概述,郭沫若,茅盾,潘汉年,杜国庠,洪深,白薇,郑伯奇,郁达夫,萧三,陶晶孙,田汉和安娥,杨潮和杨刚,穆木天和彭慧等。 本书被列入2011年建党90周年、辛亥革命100周年重点图书。
简介:《人间喜剧14》内容简介:奥诺雷?巴尔扎克(1799一1850)是十九世纪法国最伟大的小说家,塑造典型的巨匠,举世公认的现实主义大师。他以二十年的辛勤工作,创造了《人间喜剧》这一小说史上的奇迹。他将九十余部篇幅不等的小说联成一体,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包罗万象的社会风俗画,“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①使通常被视为供人消遣的小说一变而具有文献的价值。巴尔扎克的全部作品证明,他富有独创性地实践和发展了现实主义文艺理论,大大丰富和完善了小说的艺术技巧,使之最终脱离“故事”的范畴,成为一种表现力极强的、全新的艺术形式。 巴尔扎克生活在法国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历史转折时期,亲身经历了拿破仑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等重要历史阶段,目睹了一八三○年和一八四八年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新旧交替时期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急剧而持续的社会动荡,带来了社会思潮的空前活跃,促进了十九世纪法国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同时也对巴尔扎克的创作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所有优秀的作家都在作品中表现了自己的时代,巴尔扎克的愿望却是完整地再现他的时代。他不满足于描绘某一社会侧面,塑造某几个人物典型,而是要完成“一套关于十九世纪法国的著作”,“其中每一章都是一篇小说,每篇小说都标志着一个时代”。他让两三千个人物在纸上活跃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社会,有声有色地再现了法国大革命以后直到一八四八年资产阶级完全取得统治权这一整段历史。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许多历史家所忽略了的……风俗史”。巴尔扎克大胆地突破了传统的艺术领域和艺术方法,几乎无限度地扩大了文学的题材,让社会生活中一切仿佛与文学的诗情画意格格不入的东西,都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小说:财政金融、债务诉讼、银行的倒账清理、商店的结算盘存……都在巴尔扎克笔下得到了富于诗意的描绘;各行各业、各个阶层的人物都可以在《人间喜剧》中找到自己的代表。所以有人不无夸大地说:社会多么复杂,《人间喜剧》的内容就有多复杂;生活多么丰富,《人间喜剧》的场景就有多丰富。 不仅如此,巴尔扎克还试图进一步探究产生这种种社会现象的原因,分析其本质和意义。在巴尔扎克身上,很早就有一种把握一切、认识一切、解说一切的强烈愿望。他在想要当小说家之前,曾经想成为一名哲学家;他在决定以小说来反映当代历史的时候,首先想到应当象布丰研究动物世界那样,把整个人类社会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对巴尔扎克来说,写作是研究和说明世界的一种手段。所以从一八三○年开始,他就在“私人生活场景”、“哲理研究”、“风俗研究”等标题下出版自己的小说。一八四一年他受到但丁《神曲》(直译即《神的喜剧》)的启发,又决定将自己作品的总称定为《人间喜剧》,把人世间一切纷争角逐或悲欢离合,意味深长地喻为舞台上演出的一个个剧目。 在一八四二年开始出版的《人间喜剧》中,巴尔扎克将编目划分为三个部分:“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和“分析研究”按作者自己的解释,“风俗研究”是描绘法国当代社会风貌;“哲理研究”是探讨产生这些社会现象的原因,寻出隐藏在众多的人物、激情和事件里面的意义;“分析研究”则是从“人类的自然法则”出发来分析这一切因果的本质和根源。在这三部分内容里,“风俗研究”的篇幅最大,分量最重,根据题材的类别,巴尔扎克又将它划分为“私人生活”、“外省生活”、“巴黎生活”、“政治生活”、“军旅生活”和“乡村生活”等六个场景。巴尔扎克原计划在《人间喜剧》的总标题下写一百四十余篇小说,结果只完成了九十六篇,其中绝大部分属于“风俗研究”,而且主要集中在前三个场景。这九十六篇小说并非都是杰作,但就总体而言,却构成了一座奇伟壮丽的大厦。在法国乃至欧洲文学史上,还没有第二座这样的大厦。 《驴皮记》的主人公拉法埃尔曾经说:“我感到自己有某种思想要表达,有某种体系要建立,有某种学说要阐释。”这也正是巴尔扎克写作《人间喜剧》时的心情。为了达到他所企望的 高度,他曾如饥似渴地阅读古往今来的大量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和自然科学著作,不断地进行比较、分析和概括;他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搜寻人们内心的秘密,象哲学家和科学家那样细致地观察当代社会的政治经济结构、权力和财富的分配、法律的奥秘、宗教的效用……,精细地剖析人们的感情、欲望、各种行为的动因,耐心地探究各种社会现象的内在联系……终于在这个纷乱的、骚动的社会中,发现了一条非人力所能控制的规律,这就是资产阶级的日益得势和贵族社会的解体、灭亡。这样一个历史的总趋向,就是当时支配全部社会生活的本质力量。社会上的一切冲突、争斗、动乱、犯罪,发生在家庭和个人生活中的种种悲喜剧,都和这个特定的历史进程紧紧联系在一起。由于对社会形成了这一总体认识,巴尔扎克得以从种种分散的、个别的、偶然的现象中,把握住具有本质意义的历史内容,从而成功地描绘出法国从封建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重大历史转折在社会生活中引起的巨大变化,以及对人们命运和心灵产生的深刻影响。这样,巴尔扎克的作品就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大大超过了同时代的作家,并因此博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高度赞扬。 巴尔扎克之所以高于一般的作家,在于他是个兼有哲学家头脑和历史家眼光的文学家。他的作品超越了个人的生活感受和个人情感的抒发,而融入了对社会的总体分析。巴尔扎克在小说《幻灭》中谈到,“最高的艺术是要把观念纳入形象”,而且“一个字应包含无数的思想,一个画面要概括整套的哲理”。这样,他就把小说提高到历史哲学的水平,使之达到了一般文学作品所未能达到的深度。 巴尔扎克作为风俗史家之所以比真正的历史家更有力量,是因为他并不是运用概念,而是诉诸形象。历史家用概念所阐述的一切,他却通过大量的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例来引导读者自己去感受。因此他以形象绘制的历史,常常比历史家所编写的历史给人印象更深刻、更强烈,因而也更有说服力。恩格斯曾经说,他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塑造形象,刻画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是巴尔扎克概括和提炼生活的主要手段,也是他对现实主义艺术的主要贡献。他把性格塑造和深刻的历史内容结合起来,建立了法国文学史上最为壮观的人物画廊。巴尔扎克让人物在行动中展示个性,使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巧妙地服务于性格的塑造。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哪怕是次要人物,全都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不无夸张,却都有着坚实的现实基础,使人感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别林斯基曾惊叹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众多个性竟没有一个完全雷同。左拉曾钦佩地谈到,在巴尔扎克那些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象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 巴尔扎克具有艺术大师的洞察一切的锐利眼光,他能够通过短暂的接触,迅速地深入到人们的内心,捕捉住这一形象的本质特征。这种非凡的艺术才能,由于他自身的丰富经历而获得充分发展。他出生在一个从农民上升为资产阶级的家庭,亲友多是些中、下层的旧式商人,使他从小就熟悉了这个阶级的各色人等;他成为作家后,为“上流社会”所接纳,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去研究贵族的风尚习俗;他在大学攻读法律期间,曾经作为律师事务所和公证人事务所的见习生,窥探到巴黎社会背面的污浊;更重要的是,在他成名前的十年闯荡中,他从事过多种行业,经历过无数次的奋斗与失败,体验过经商、破产、倒闭、清理、负债等种种痛苦,领略过期票的追逼和 高利贷者的盘剥……在他同时代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对金钱的迫害、物质的统治有过他那样直接的、深切的感受,在生活的积累上,谁也不象他那么富有;他正象自己曾经描写的某些天才人物那样,在巴黎这个炼狱里“生活过、搏斗过、感受过”。他不仅是《人间喜剧》的作者,也是这个巨型舞台上的演员。波德莱尔曾把他称作《人间喜剧》众多人物中“最奇特、最有趣、最浪漫,也是最富有诗意的一个”①。他在《人间喜剧》中所描写的,不仅是他的观察,也包括他的体验与感受,正是这些切身的体验与感受,构成了《人间喜剧》中最精彩的篇章。 想象力是艺术家不可缺少的素质,而这恰是巴尔扎克最强的天赋之一。他既是一位头脑无比清晰的观察家,又拥有最热烈、最丰富的想象。他通过观察和思考而形成的种种观念,总是迅速地转化成千姿百态的人物。这些人在作家的头脑里按照生活的逻辑行动着,似乎并不怎样受作家主观意愿的支配。巴尔扎克经常生活在幻觉世界里,与他虚构出的人物朝夕相处,被这些人搅得寝食难安。他和他的人物一起幻想、受苦、搏斗,有时几乎把虚构的世界与现实生活相混淆。他不时兴致勃勃地向朋友们报告这些虚构人物的消息,似乎这些人真的生活在他们中间。传说他在病危时呼唤《人间喜剧》中的名医毕安训的名字,声称只有这位医生才能为他解脱痛苦。……这种奇异的精神状态,正是艺术家特有的形象思维功能过度强烈的表现。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之所以常常比现实的人物更生动、更逼真、更令人信服,在很大程度上应当归功于他这种特别强健的想象力。 巴尔扎克生活在十九世纪巴黎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接触到五花八门的思潮和学说,使他的思想也呈现出十分复杂的状态。他的头脑里填满了种种相互矛盾的主张和学说,在他的作品中,大量的真知灼见与奇谈怪论沓然并存,精辟的分析与荒唐的结论相互映衬。他相信世界的物质性,同时又深受神秘学说的吸引;他本质上是个无神论者,却热心地宣传宗教;他为社会绘制的发展蓝图并未脱离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范畴,而在政治上却倾向于保王党…… 但重要的是,巴尔扎克作为作家,一直把深入地认识和忠实地再现客观世界看成自己的天职。“法国社会是历史家,我只应当充当它的秘书。”①这句既谦逊又自豪的自白,确切地表明了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创作态度。虽然巴尔扎克身处浪漫主义文学席卷法国的时代,尽管巴尔扎克本身是个浪漫气 质很浓,经常生活在幻想世界的人,尽管他的作品中不乏浪漫主义的篇章,但不管他采用何等浪漫乃至荒诞的表现手法,却始终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着眼于反映现实生活的本质。因而普列汉诺夫说,巴尔扎克是“最深刻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者”。巴尔扎克从大量的生活感受出发,达到了对当代社会本质及历史发展趋向的清晰认识。他尊重历史,尊重生活,哪怕生活的逻辑使他得出与自己的信念和愿望相反的结论。所以,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尽管他的伟大的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②但当他让那些贵族男女行动时,“他的嘲笑是空前尖刻的,他的讽刺是空前辛辣的,而他经常毫不掩饰地加以赞赏的人物,却正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③这一切,被恩格斯归结为“现实主义的最伟大的胜利之一”④。也正因为此,巴尔扎克这个自称在“王权”和“宗教”这两种“永恒真理”照耀下写作的保王党人,竟出乎自己意料,常常以他的作品为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科学论断作出印证。 巴尔扎克对我国读者来说,已是一个相当熟悉的作家。早在本世纪初,我国第一位翻译家林纾先生就曾将《人间喜剧》中的《永别》、《耶稣降临弗朗德勒》、《红房子旅馆》及《新兵》等短篇小说译成古汉语,结集成书,题名《哀吹录》,于一九一五年在《说部丛书》中出版。嗣后,徐霞村、蒋怀青、盛成、高名凯、穆木天等法语界前辈陆续将巴尔扎克的许多名著介绍到中国。至一九四九年建国前,我国已经出版巴尔扎克作品二十二种;建国后至一九六六年出版了四十二种。不过真正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的,主要是傅雷先生的译本。巴尔扎克思维层次复杂,语言内涵丰富,复杂句型运用极多,要尽传其精神而又不损及汉语的纯净,确系翻译巴尔扎克作品的一大难题。傅雷先生将文学翻译视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刻意求精,终于跨越障碍,在信、达、雅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如果说中国人主要是通过朱生豪先生了解了莎士比亚,那么也可以说,中国人首先是通过傅雷先生了解了巴尔扎克。傅雷先生所译巴尔扎克作品十三部,凡二百二十万字,占他自己全部译作的五分之二。其中十一部于一九六六年以前出版,即《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贝姨》、《邦斯舅舅》、《于絮尔?弥罗埃》、《搅水女人》、《图尔的本堂神甫》、《比哀兰特》、《夏倍上校》、《奥诺丽纳》和《禁治产》。还有两种———《幻灭》和《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由于十年“文革”的干扰,直至一九七八年才得以面世。这时傅雷先生已经作古,许多老翻译家也已相继去世,巴尔扎克作品的翻译是否后继有人,中国读者能否看到《人间喜剧》的全貌,成为读者和出版界共同关注的一 个问题。 一九八一至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巴尔扎克的新译三种:《公务员》、《驴皮记》和《十三人故事》, 获得翻译界和读书界的一致好评。资中筠女士所译《公务员》, 文笔简洁遒劲,且准确传神;梁均先生为翻译《驴皮记》,辛勤工作十年之久,十年磨一书,终于使这部著名的哲理小说发出璀璨的光彩;《十三人故事》是袁树仁女士发表的第一部译作,然不鸣 则已,一鸣惊人,特别是《朗热公爵夫人》中对地中海岛屿自然景色和人物心理的描写,译笔清新俊逸,极富韵致,博得译界的喝彩。 法国文学翻译界人才辈出,使《人间喜剧》的翻译出版有了现实可能性。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拟定了出版《巴尔扎克全集》的具体计划,于一九八四年开始分卷出版三十卷本的《巴尔扎克全集》。一九九一年,已将囊括《人间喜剧》全部作品的前二十四卷出齐。由于供不应求,也由于考虑到许多读者对《人间喜剧》的偏爱,我社决定将《全集》的前二十四卷作为《人间喜剧》的全译本单独再版,同时,《全集》的出版仍按计划继续进行 《人间喜剧》全译本根据法国最具权威性的加利玛出版社的“七星文库”版《人间喜剧》翻译或重新校订,同时参照“七星文库”的诠注,对译文的注释加以核查和增补。巴尔扎克起初为自己的作品所写的序和跋,后来编入《人间喜剧》时本已删去,但对理解其作品仍有一定参考价值,故集中编入中译本第二十四卷,以方便读者查阅。 为了帮助读者理解作品的内容,各卷卷尾附有简短的题解,扼要介绍作品的出版情况及作家的创作意图。《人间喜剧》译成汉文约九百万字,除已故翻译家傅雷先生所译二百二十万字外,基本上都是近十余年的新译,法国文学翻译界的佼佼者,大都参加了这一巨著的翻译或审校工作。语言学院教授袁树仁女士是北京市高等院校评选的优秀教师,教学任务十分繁重,十年来她在课余时间翻译《人间喜剧》中小说十一种,约一百七十万字,审校稿件约七十万字,成为傅雷先生之后,对翻译介绍巴尔扎克贡献最大的翻译家。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大学加拿大研究中心主任张冠尧先生,是一位知识渊博、能适应多种题材和风格的翻译家。他出色地翻译了《人间喜剧》中难度最大的两篇有关神学和玄学的小说。他的译文优美典雅,不仅把《塞拉菲塔》中的挪威风光译得引人入胜,且将此书空灵、虚幻的风格表达得恰到好处。北京大学王文融教授、罗芃教授、南京大学陆秉慧副教授,在译校工作中,显示了一丝不苟的严谨学风和卓越的翻译才能。我国知名的翻译家罗新璋先生、施康强先生和齐宗华女士也都参加了《人间喜剧》的审校工作。人民大学黄晋凯教授除参加部分译校工作外,还在资料方面给我社提供了许多帮助。总之,没有全体译者和审校人员的通力合作,《人间喜剧》这一庞然巨著是很难与中国读者见面的。 《人间喜剧》题材广泛,内容包罗万象,涉猎到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各门学科及文学艺术各个门类的问题,这样一套百科全书式的小说,翻译、校订及注释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加之九十余部小说,人物、故事相互联系,形成有机的整体,从头至尾统一全部译名,也是一项巨大而艰巨的工程。虽然我们作了努力,差错仍在所难免,我们期待着读者和专家们的指教和帮助。 编 者 一九九四年二月
作者: 咸立强著
简介:1930年3月2日,左联(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北四川路窦乐安路中华 艺术大学二楼召开成立大会。在所有出席会议的盟员中,创造社同人占据了 三分之一强。在最初的左联盟员名单上,创造社共有19人被列入,他们是: 冯乃超、华汉、龚冰卢、沈叶沉、丘韵铎、彭康、周全平、郑伯奇、朱镜我 、田汉、王一榴、蒋光慈、叶灵凤、郁达夫、陶晶孙、李初梨、许幸之、郭 沫若、沈起予。另外,何畏、王学文、方光焘、白薇、穆木天、周毓英等创 造社同人也先后参加了左联。正如一些研究者所指出的那样,“创造社的人 们以后大半都参加了左翼作家联盟,有了更远大的发展。”左联,实际上成 了被封后的创造社同人继续战斗的另一阵地;随着左联的成立,“创造社无 形消灭,成为文学史上的名词了。” 左联成立时,蒋光慈是太阳社成员,田汉是南国社成员,周全平、叶灵 凤、周毓英和郁达夫均已在事实上离开创造社;大革命失败后,潘汉年也不 再参与创造社的具体活动。虽然因各种原因又与其他创造社同人重新会聚在 左联的旗帜下,可是已经产生的缝隙毕竟无法彻底抹平,曾经的矛盾纠葛也 被带进了左联;原先使他们离开创造社的因素,再次促使他们脱离左联(实 际上是被开除了)。当然,由于时间环境以及政治等方面因素的变化,在离 开原因的具体表现上,也有了很大的差异。但无论差异如何大,将离开左联 的成员放在一块思索一下,就可以明白矛盾纠葛的延续性。1931年4月,周 全平被开除出左联。8月,叶灵凤和周毓英被开除。10月,蒋光慈退出左联 并被开除出党。11月16日,郁达夫被开除出左联。 围绕左联表现出来的活动,在某种程度上也就决定了后来各自的人生走 向。1937年7月,旅居日本十余年的郭沫若归国,并就任国民政府政治部第 三厅厅长。郭沫若麾下,重又聚集了许多创造社同人:郁达夫、田汉、冯乃 超、倪贻德、阳翰笙等,先后皆在第三厅各部门工作过。据姚楠回忆,郁达 夫在“一九三八年曾与郭沫若先生定下了复兴创造社的计划,初步打算出一 个文艺杂志。达夫先生希望这个计划能在星洲实现,后来果然在一九三九年 六月一日创办了《星洲文艺》,同《星洲日报半月刊》合在一起。他在《发 刊旨趣》中明确地提出了这一点。这个刊物请郭老题字,也含有两人合作复 兴创造社之意。”复兴之议自然与创造社同人再次会聚一堂密切相关。作为 一个文学社团,创造社早已消散,复兴亦只是画饼,曾经辉煌的文学社团活 动,却使一股不绝如缕的创造社情结流淌在离散了的同人心中,使“已经死 灭的创造社”仍然拥有“一种自然的向心力”,正如一位创造社小伙计所说 :“创造社的分子散布全国,每一个分子都是一个斗士,也许有人会说某人 衰老了、颓废了,可是就把这所谓衰老的颓废的来说,他们的活力也还是一 般人所不能企及的。” 对创造社内幕似乎很熟悉的史蟑,曾比较详细地记载了创造社同人在20 世纪40年代的“下落”。“至于创造社那一班作家现在的下落,据我所知, 除了王独清病死,洪灵菲殉国,彭康,朱镜我,周全平等不知去向外,成仿 吾,潘汉年在赤都延安,郭沫若,冯乃超,黄药眠,李初梨,华汉,沈起予 ,林伯修等在重庆和桂林,张资平,陶晶孙,周毓英,龚冰庐,邱韵铎均已 参加和运,郁达夫远走南洋,叶灵凤羁旅香港,郑伯奇在西安,穆木天在昆 明,云散风流,提起来也足以使人生沧桑之感哩!”除了洪灵菲、林伯修并 非创造社同人,其他同人“下落”基本符合实际情况。此外,敬隐渔在1929 年蹈海而死,蒋光慈在1931年病逝,李初梨、王学文等在1937年就去了延安 ,沈西苓在1940年病逝,朱镜我在1941年皖南事变中壮烈牺牲。创造社同人 境遇差别之大,人生选择之多殊,在现代文学社团中并不多见。P278-279
作者: (法)巴尔扎克(Balzac)著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
简介:奥诺雷·巴尔扎克(1799一1850)是十九世纪法国最伟大的小说家,塑造典型的巨匠,举世公认的现实主义大师。他以二十年的辛勤工作,创造了《人间喜剧》这一小说史上的奇迹。他将九十余部篇幅不等的小说联成一体,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包罗万象的社会风俗画,“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①使通常被视为供人消遣的小说一变而具有文献的价值。巴尔扎克的全部作品证明,他富有独创性地实践和发展了现实主义文艺理论,大大丰富和完善了小说的艺术技巧,使之最终脱离“故事”的范畴,成为一种表现力极强的、全新的艺术形式。 巴尔扎克生活在法国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历史转折时期,亲身经历了拿破仑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等重要历史阶段,目睹了一八三○年和一八四八年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新旧交替时期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急剧而持续的社会动荡,带来了社会思潮的空前活跃,促进了十九世纪法国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同时也对巴尔扎克的创作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所有优秀的作家都在作品中表现了自己的时代,巴尔扎克的愿望却是完整地再现他的时代。他不满足于描绘某一社会侧面,塑造某几个人物典型,而是要完成“一套关于十九世纪法国的著作”,“其中每一章都是一篇小说,每篇小说都标志着一个时代”。他让两三千个人物在纸上活跃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社会,有声有色地再现了法国大革命以后直到一八四八年资产阶级完全取得统治权这一整段历史。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许多历史家所忽略了的……风俗史”。巴尔扎克大胆地突破了传统的艺术领域和艺术方法,几乎无限度地扩大了文学的题材,让社会生活中一切仿佛与文学的诗情画意格格不入的东西,都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小说:财政金融、债务诉讼、银行的倒账清理、商店的结算盘存……都在巴尔扎克笔下得到了富于诗意的描绘;各行各业、各个阶层的人物都可以在《人间喜剧》中找到自己的代表。所以有人不无夸大地说:社会多么复杂,《人间喜剧》的内容就有多复杂;生活多么丰富,《人间喜剧》的场景就有多丰富。 不仅如此,巴尔扎克还试图进一步探究产生这种种社会现象的原因,分析其本质和意义。在巴尔扎克身上,很早就有一种把握一切、认识一切、解说一切的强烈愿望。他在想要当小说家之前,曾经想成为一名哲学家;他在决定以小说来反映当代历史的时候,首先想到应当象布丰研究动物世界那样,把整个人类社会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对巴尔扎克来说,写作是研究和说明世界的一种手段。所以从一八三○年开始,他就在“私人生活场景”、“哲理研究”、“风俗研究”等标题下出版自己的小说。一八四一年他受到但丁《神曲》(直译即《神的喜剧》)的启发,又决定将自己作品的总称定为《人间喜剧》,把人世间一切纷争角逐或悲欢离合,意味深长地喻为舞台上演出的一个个剧目。 在一八四二年开始出版的《人间喜剧》中,巴尔扎克将编目划分为三个部分:“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和“分析研究”按作者自己的解释,“风俗研究”是描绘法国当代社会风貌;“哲理研究”是探讨产生这些社会现象的原因,寻出隐藏在众多的人物、激情和事件里面的意义;“分析研究”则是从“人类的自然法则”出发来分析这一切因果的本质和根源。在这三部分内容里,“风俗研究”的篇幅最大,分量最重,根据题材的类别,巴尔扎克又将它划分为“私人生活”、“外省生活”、“巴黎生活”、“政治生活”、“军旅生活”和“乡村生活”等六个场景。巴尔扎克原计划在《人间喜剧》的总标题下写一百四十余篇小说,结果只完成了九十六篇,其中绝大部分属于“风俗研究”,而且主要集中在前三个场景。这九十六篇小说并非都是杰作,但就总体而言,却构成了一座奇伟壮丽的大厦。在法国乃至欧洲文学史上,还没有第二座这样的大厦。 《驴皮记》的主人公拉法埃尔曾经说:“我感到自己有某种思想要表达,有某种体系要建立,有某种学说要阐释。”这也正是巴尔扎克写作《人间喜剧》时的心情。为了达到他所企望的 高度,他曾如饥似渴地阅读古往今来的大量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和自然科学著作,不断地进行比较、分析和概括;他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搜寻人们内心的秘密,象哲学家和科学家那样细致地观察当代社会的政治经济结构、权力和财富的分配、法律的奥秘、宗教的效用……,精细地剖析人们的感情、欲望、各种行为的动因,耐心地探究各种社会现象的内在联系……终于在这个纷乱的、骚动的社会中,发现了一条非人力所能控制的规律,这就是资产阶级的日益得势和贵族社会的解体、灭亡。这样一个历史的总趋向,就是当时支配全部社会生活的本质力量。社会上的一切冲突、争斗、动乱、犯罪,发生在家庭和个人生活中的种种悲喜剧,都和这个特定的历史进程紧紧联系在一起。由于对社会形成了这一总体认识,巴尔扎克得以从种种分散的、个别的、偶然的现象中,把握住具有本质意义的历史内容,从而成功地描绘出法国从封建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重大历史转折在社会生活中引起的巨大变化,以及对人们命运和心灵产生的深刻影响。这样,巴尔扎克的作品就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大大超过了同时代的作家,并因此博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高度赞扬。 巴尔扎克之所以高于一般的作家,在于他是个兼有哲学家头脑和历史家眼光的文学家。他的作品超越了个人的生活感受和个人情感的抒发,而融入了对社会的总体分析。巴尔扎克在小说《幻灭》中谈到,“最高的艺术是要把观念纳入形象”,而且“一个字应包含无数的思想,一个画面要概括整套的哲理”。这样,他就把小说提高到历史哲学的水平,使之达到了一般文学作品所未能达到的深度。 巴尔扎克作为风俗史家之所以比真正的历史家更有力量,是因为他并不是运用概念,而是诉诸形象。历史家用概念所阐述的一切,他却通过大量的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例来引导读者自己去感受。因此他以形象绘制的历史,常常比历史家所编写的历史给人印象更深刻、更强烈,因而也更有说服力。恩格斯曾经说,他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塑造形象,刻画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是巴尔扎克概括和提炼生活的主要手段,也是他对现实主义艺术的主要贡献。他把性格塑造和深刻的历史内容结合起来,建立了法国文学史上最为壮观的人物画廊。巴尔扎克让人物在行动中展示个性,使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巧妙地服务于性格的塑造。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哪怕是次要人物,全都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不无夸张,却都有着坚实的现实基础,使人感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别林斯基曾惊叹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众多个性竟没有一个完全雷同。左拉曾钦佩地谈到,在巴尔扎克那些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象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 巴尔扎克具有艺术大师的洞察一切的锐利眼光,他能够通过短暂的接触,迅速地深入到人们的内心,捕捉住这一形象的本质特征。这种非凡的艺术才能,由于他自身的丰富经历而获得充分发展。他出生在一个从农民上升为资产阶级的家庭,亲友多是些中、下层的旧式商人,使他从小就熟悉了这个阶级的各色人等;他成为作家后,为“上流社会”所接纳,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去研究贵族的风尚习俗;他在大学攻读法律期间,曾经作为律师事务所和公证人事务所的见习生,窥探到巴黎社会背面的污浊;更重要的是,在他成名前的十年闯荡中,他从事过多种行业,经历过无数次的奋斗与失败,体验过经商、破产、倒闭、清理、负债等种种痛苦,领略过期票的追逼和 高利贷者的盘剥……在他同时代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对金钱的迫害、物质的统治有过他那样直接的、深切的感受,在生活的积累上,谁也不象他那么富有;他正象自己曾经描写的某些天才人物那样,在巴黎这个炼狱里“生活过、搏斗过、感受过”。他不仅是《人间喜剧》的作者,也是这个巨型舞台上的演员。波德莱尔曾把他称作《人间喜剧》众多人物中“最奇特、最有趣、最浪漫,也是最富有诗意的一个”①。他在《人间喜剧》中所描写的,不仅是他的观察,也包括他的体验与感受,正是这些切身的体验与感受,构成了《人间喜剧》中最精彩的篇章。 想象力是艺术家不可缺少的素质,而这恰是巴尔扎克最强的天赋之一。他既是一位头脑无比清晰的观察家,又拥有最热烈、最丰富的想象。他通过观察和思考而形成的种种观念,总是迅速地转化成千姿百态的人物。这些人在作家的头脑里按照生活的逻辑行动着,似乎并不怎样受作家主观意愿的支配。巴尔扎克经常生活在幻觉世界里,与他虚构出的人物朝夕相处,被这些人搅得寝食难安。他和他的人物一起幻想、受苦、搏斗,有时几乎把虚构的世界与现实生活相混淆。他不时兴致勃勃地向朋友们报告这些虚构人物的消息,似乎这些人真的生活在他们中间。传说他在病危时呼唤《人间喜剧》中的名医毕安训的名字,声称只有这位医生才能为他解脱痛苦。……这种奇异的精神状态,正是艺术家特有的形象思维功能过度强烈的表现。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之所以常常比现实的人物更生动、更逼真、更令人信服,在很大程度上应当归功于他这种特别强健的想象力。 巴尔扎克生活在十九世纪巴黎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接触到五花八门的思潮和学说,使他的思想也呈现出十分复杂的状态。他的头脑里填满了种种相互矛盾的主张和学说,在他的作品中,大量的真知灼见与奇谈怪论沓然并存,精辟的分析与荒唐的结论相互映衬。他相信世界的物质性,同时又深受神秘学说的吸引;他本质上是个无神论者,却热心地宣传宗教;他为社会绘制的发展蓝图并未脱离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范畴,而在政治上却倾向于保王党…… 但重要的是,巴尔扎克作为作家,一直把深入地认识和忠实地再现客观世界看成自己的天职。“法国社会是历史家,我只应当充当它的秘书。”①这句既谦逊又自豪的自白,确切地表明了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创作态度。虽然巴尔扎克身处浪漫主义文学席卷法国的时代,尽管巴尔扎克本身是个浪漫气 质很浓,经常生活在幻想世界的人,尽管他的作品中不乏浪漫主义的篇章,但不管他采用何等浪漫乃至荒诞的表现手法,却始终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着眼于反映现实生活的本质。因而普列汉诺夫说,巴尔扎克是“最深刻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者”。巴尔扎克从大量的生活感受出发,达到了对当代社会本质及历史发展趋向的清晰认识。他尊重历史,尊重生活,哪怕生活的逻辑使他得出与自己的信念和愿望相反的结论。所以,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尽管他的伟大的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②但当他让那些贵族男女行动时,“他的嘲笑是空前尖刻的,他的讽刺是空前辛辣的,而他经常毫不掩饰地加以赞赏的人物,却正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③这一切,被恩格斯归结为“现实主义的最伟大的胜利之一”④。也正因为此,巴尔扎克这个自称在“王权”和“宗教”这两种“永恒真理”照耀下写作的保王党人,竟出乎自己意料,常常以他的作品为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科学论断作出印证。 巴尔扎克对我国读者来说,已是一个相当熟悉的作家。早在本世纪初,我国第一位翻译家林纾先生就曾将《人间喜剧》中的《永别》、《耶稣降临弗朗德勒》、《红房子旅馆》及《新兵》等短篇小说译成古汉语,结集成书,题名《哀吹录》,于一九一五年在《说部丛书》中出版。嗣后,徐霞村、蒋怀青、盛成、高名凯、穆木天等法语界前辈陆续将巴尔扎克的许多名著介绍到中国。至一九四九年建国前,我国已经出版巴尔扎克作品二十二种;建国后至一九六六年出版了四十二种。不过真正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的,主要是傅雷先生的译本。巴尔扎克思维层次复杂,语言内涵丰富,复杂句型运用极多,要尽传其精神而又不损及汉语的纯净,确系翻译巴尔扎克作品的一大难题。傅雷先生将文学翻译视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刻意求精,终于跨越障碍,在信、达、雅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如果说中国人主要是通过朱生豪先生了解了莎士比亚,那么也可以说,中国人首先是通过傅雷先生了解了巴尔扎克。傅雷先生所译巴尔扎克作品十三部,凡二百二十万字,占他自己全部译作的五分之二。其中十一部于一九六六年以前出版,即《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贝姨》、《邦斯舅舅》、《于絮尔·弥罗埃》、《搅水女人》、《图尔的本堂神甫》、《比哀兰特》、《夏倍上校》、《奥诺丽纳》和《禁治产》。还有两种———《幻灭》和《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由于十年“文革”的干扰,直至一九七八年才得以面世。这时傅雷先生已经作古,许多老翻译家也已相继去世,巴尔扎克作品的翻译是否后继有人,中国读者能否看到《人间喜剧》的全貌,成为读者和出版界共同关注的一 个问题。 一九八一至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巴尔扎克的新译三种:《公务员》、《驴皮记》和《十三人故事》, 获得翻译界和读书界的一致好评。资中筠女士所译《公务员》, 文笔简洁遒劲,且准确传神;梁均先生为翻译《驴皮记》,辛勤工作十年之久,十年磨一书,终于使这部著名的哲理小说发出璀璨的光彩;《十三人故事》是袁树仁女士发表的第一部译作,然不鸣 则已,一鸣惊人,特别是《朗热公爵夫人》中对地中海岛屿自然景色和人物心理的描写,译笔清新俊逸,极富韵致,博得译界的喝彩。 法国文学翻译界人才辈出,使《人间喜剧》的翻译出版有了现实可能性。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拟定了出版《巴尔扎克全集》的具体计划,于一九八四年开始分卷出版三十卷本的《巴尔扎克全集》。一九九一年,已将囊括《人间喜剧》全部作品的前二十四卷出齐。由于供不应求,也由于考虑到许多读者对《人间喜剧》的偏爱,我社决定将《全集》的前二十四卷作为《人间喜剧》的全译本单独再版,同时,《全集》的出版仍按计划继续进行 《人间喜剧》全译本根据法国最具权威性的加利玛出版社的“七星文库”版《人间喜剧》翻译或重新校订,同时参照“七星文库”的诠注,对译文的注释加以核查和增补。巴尔扎克起初为自己的作品所写的序和跋,后来编入《人间喜剧》时本已删去,但对理解其作品仍有一定参考价值,故集中编入中译本第二十四卷,以方便读者查阅。 为了帮助读者理解作品的内容,各卷卷尾附有简短的题解,扼要介绍作品的出版情况及作家的创作意图。《人间喜剧》译成汉文约九百万字,除已故翻译家傅雷先生所译二百二十万字外,基本上都是近十余年的新译,法国文学翻译界的佼佼者,大都参加了这一巨著的翻译或审校工作。语言学院教授袁树仁女士是北京市高等院校评选的优秀教师,教学任务十分繁重,十年来她在课余时间翻译《人间喜剧》中小说十一种,约一百七十万字,审校稿件约七十万字,成为傅雷先生之后,对翻译介绍巴尔扎克贡献最大的翻译家。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大学加拿大研究中心主任张冠尧先生,是一位知识渊博、能适应多种题材和风格的翻译家。他出色地翻译了《人间喜剧》中难度最大的两篇有关神学和玄学的小说。他的译文优美典雅,不仅把《塞拉菲塔》中的挪威风光译得引人入胜,且将此书空灵、虚幻的风格表达得恰到好处。北京大学王文融教授、罗芃教授、南京大学陆秉慧副教授,在译校工作中,显示了一丝不苟的严谨学风和卓越的翻译才能。我国知名的翻译家罗新璋先生、施康强先生和齐宗华女士也都参加了《人间喜剧》的审校工作。人民大学黄晋凯教授除参加部分译校工作外,还在资料方面给我社提供了许多帮助。总之,没有全体译者和审校人员的通力合作,《人间喜剧》这一庞然巨著是很难与中国读者见面的。 《人间喜剧》题材广泛,内容包罗万象,涉猎到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各门学科及文学艺术各个门类的问题,这样一套百科全书式的小说,翻译、校订及注释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加之九十余部小说,人物、故事相互联系,形成有机的整体,从头至尾统一全部译名,也是一项巨大而艰巨的工程。虽然我们作了努力,差错仍在所难免,我们期待着读者和专家们的指教和帮助。 编 者 一九九四年二月
作者: (法)巴尔扎克(Balzac)著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
简介:奥诺雷·巴尔扎克(1799一1850)是十九世纪法国最伟大的小说家,塑造典型的巨匠,举世公认的现实主义大师。他以二十年的辛勤工作,创造了《人间喜剧》这一小说史上的奇迹。他将九十余部篇幅不等的小说联成一体,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包罗万象的社会风俗画,“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①使通常被视为供人消遣的小说一变而具有文献的价值。巴尔扎克的全部作品证明,他富有独创性地实践和发展了现实主义文艺理论,大大丰富和完善了小说的艺术技巧,使之最终脱离“故事”的范畴,成为一种表现力极强的、全新的艺术形式。 巴尔扎克生活在法国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历史转折时期,亲身经历了拿破仑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等重要历史阶段,目睹了一八三○年和一八四八年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新旧交替时期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急剧而持续的社会动荡,带来了社会思潮的空前活跃,促进了十九世纪法国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同时也对巴尔扎克的创作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所有优秀的作家都在作品中表现了自己的时代,巴尔扎克的愿望却是完整地再现他的时代。他不满足于描绘某一社会侧面,塑造某几个人物典型,而是要完成“一套关于十九世纪法国的著作”,“其中每一章都是一篇小说,每篇小说都标志着一个时代”。他让两三千个人物在纸上活跃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社会,有声有色地再现了法国大革命以后直到一八四八年资产阶级完全取得统治权这一整段历史。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许多历史家所忽略了的……风俗史”。巴尔扎克大胆地突破了传统的艺术领域和艺术方法,几乎无限度地扩大了文学的题材,让社会生活中一切仿佛与文学的诗情画意格格不入的东西,都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小说:财政金融、债务诉讼、银行的倒账清理、商店的结算盘存……都在巴尔扎克笔下得到了富于诗意的描绘;各行各业、各个阶层的人物都可以在《人间喜剧》中找到自己的代表。所以有人不无夸大地说:社会多么复杂,《人间喜剧》的内容就有多复杂;生活多么丰富,《人间喜剧》的场景就有多丰富。 不仅如此,巴尔扎克还试图进一步探究产生这种种社会现象的原因,分析其本质和意义。在巴尔扎克身上,很早就有一种把握一切、认识一切、解说一切的强烈愿望。他在想要当小说家之前,曾经想成为一名哲学家;他在决定以小说来反映当代历史的时候,首先想到应当象布丰研究动物世界那样,把整个人类社会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对巴尔扎克来说,写作是研究和说明世界的一种手段。所以从一八三○年开始,他就在“私人生活场景”、“哲理研究”、“风俗研究”等标题下出版自己的小说。一八四一年他受到但丁《神曲》(直译即《神的喜剧》)的启发,又决定将自己作品的总称定为《人间喜剧》,把人世间一切纷争角逐或悲欢离合,意味深长地喻为舞台上演出的一个个剧目。 在一八四二年开始出版的《人间喜剧》中,巴尔扎克将编目划分为三个部分:“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和“分析研究”按作者自己的解释,“风俗研究”是描绘法国当代社会风貌;“哲理研究”是探讨产生这些社会现象的原因,寻出隐藏在众多的人物、激情和事件里面的意义;“分析研究”则是从“人类的自然法则”出发来分析这一切因果的本质和根源。在这三部分内容里,“风俗研究”的篇幅最大,分量最重,根据题材的类别,巴尔扎克又将它划分为“私人生活”、“外省生活”、“巴黎生活”、“政治生活”、“军旅生活”和“乡村生活”等六个场景。巴尔扎克原计划在《人间喜剧》的总标题下写一百四十余篇小说,结果只完成了九十六篇,其中绝大部分属于“风俗研究”,而且主要集中在前三个场景。这九十六篇小说并非都是杰作,但就总体而言,却构成了一座奇伟壮丽的大厦。在法国乃至欧洲文学史上,还没有第二座这样的大厦。 《驴皮记》的主人公拉法埃尔曾经说:“我感到自己有某种思想要表达,有某种体系要建立,有某种学说要阐释。”这也正是巴尔扎克写作《人间喜剧》时的心情。为了达到他所企望的 高度,他曾如饥似渴地阅读古往今来的大量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和自然科学著作,不断地进行比较、分析和概括;他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搜寻人们内心的秘密,象哲学家和科学家那样细致地观察当代社会的政治经济结构、权力和财富的分配、法律的奥秘、宗教的效用……,精细地剖析人们的感情、欲望、各种行为的动因,耐心地探究各种社会现象的内在联系……终于在这个纷乱的、骚动的社会中,发现了一条非人力所能控制的规律,这就是资产阶级的日益得势和贵族社会的解体、灭亡。这样一个历史的总趋向,就是当时支配全部社会生活的本质力量。社会上的一切冲突、争斗、动乱、犯罪,发生在家庭和个人生活中的种种悲喜剧,都和这个特定的历史进程紧紧联系在一起。由于对社会形成了这一总体认识,巴尔扎克得以从种种分散的、个别的、偶然的现象中,把握住具有本质意义的历史内容,从而成功地描绘出法国从封建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重大历史转折在社会生活中引起的巨大变化,以及对人们命运和心灵产生的深刻影响。这样,巴尔扎克的作品就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大大超过了同时代的作家,并因此博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高度赞扬。 巴尔扎克之所以高于一般的作家,在于他是个兼有哲学家头脑和历史家眼光的文学家。他的作品超越了个人的生活感受和个人情感的抒发,而融入了对社会的总体分析。巴尔扎克在小说《幻灭》中谈到,“最高的艺术是要把观念纳入形象”,而且“一个字应包含无数的思想,一个画面要概括整套的哲理”。这样,他就把小说提高到历史哲学的水平,使之达到了一般文学作品所未能达到的深度。 巴尔扎克作为风俗史家之所以比真正的历史家更有力量,是因为他并不是运用概念,而是诉诸形象。历史家用概念所阐述的一切,他却通过大量的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例来引导读者自己去感受。因此他以形象绘制的历史,常常比历史家所编写的历史给人印象更深刻、更强烈,因而也更有说服力。恩格斯曾经说,他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塑造形象,刻画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是巴尔扎克概括和提炼生活的主要手段,也是他对现实主义艺术的主要贡献。他把性格塑造和深刻的历史内容结合起来,建立了法国文学史上最为壮观的人物画廊。巴尔扎克让人物在行动中展示个性,使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巧妙地服务于性格的塑造。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哪怕是次要人物,全都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不无夸张,却都有着坚实的现实基础,使人感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别林斯基曾惊叹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众多个性竟没有一个完全雷同。左拉曾钦佩地谈到,在巴尔扎克那些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象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 巴尔扎克具有艺术大师的洞察一切的锐利眼光,他能够通过短暂的接触,迅速地深入到人们的内心,捕捉住这一形象的本质特征。这种非凡的艺术才能,由于他自身的丰富经历而获得充分发展。他出生在一个从农民上升为资产阶级的家庭,亲友多是些中、下层的旧式商人,使他从小就熟悉了这个阶级的各色人等;他成为作家后,为“上流社会”所接纳,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去研究贵族的风尚习俗;他在大学攻读法律期间,曾经作为律师事务所和公证人事务所的见习生,窥探到巴黎社会背面的污浊;更重要的是,在他成名前的十年闯荡中,他从事过多种行业,经历过无数次的奋斗与失败,体验过经商、破产、倒闭、清理、负债等种种痛苦,领略过期票的追逼和 高利贷者的盘剥……在他同时代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对金钱的迫害、物质的统治有过他那样直接的、深切的感受,在生活的积累上,谁也不象他那么富有;他正象自己曾经描写的某些天才人物那样,在巴黎这个炼狱里“生活过、搏斗过、感受过”。他不仅是《人间喜剧》的作者,也是这个巨型舞台上的演员。波德莱尔曾把他称作《人间喜剧》众多人物中“最奇特、最有趣、最浪漫,也是最富有诗意的一个”①。他在《人间喜剧》中所描写的,不仅是他的观察,也包括他的体验与感受,正是这些切身的体验与感受,构成了《人间喜剧》中最精彩的篇章。 想象力是艺术家不可缺少的素质,而这恰是巴尔扎克最强的天赋之一。他既是一位头脑无比清晰的观察家,又拥有最热烈、最丰富的想象。他通过观察和思考而形成的种种观念,总是迅速地转化成千姿百态的人物。这些人在作家的头脑里按照生活的逻辑行动着,似乎并不怎样受作家主观意愿的支配。巴尔扎克经常生活在幻觉世界里,与他虚构出的人物朝夕相处,被这些人搅得寝食难安。他和他的人物一起幻想、受苦、搏斗,有时几乎把虚构的世界与现实生活相混淆。他不时兴致勃勃地向朋友们报告这些虚构人物的消息,似乎这些人真的生活在他们中间。传说他在病危时呼唤《人间喜剧》中的名医毕安训的名字,声称只有这位医生才能为他解脱痛苦。……这种奇异的精神状态,正是艺术家特有的形象思维功能过度强烈的表现。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之所以常常比现实的人物更生动、更逼真、更令人信服,在很大程度上应当归功于他这种特别强健的想象力。 巴尔扎克生活在十九世纪巴黎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接触到五花八门的思潮和学说,使他的思想也呈现出十分复杂的状态。他的头脑里填满了种种相互矛盾的主张和学说,在他的作品中,大量的真知灼见与奇谈怪论沓然并存,精辟的分析与荒唐的结论相互映衬。他相信世界的物质性,同时又深受神秘学说的吸引;他本质上是个无神论者,却热心地宣传宗教;他为社会绘制的发展蓝图并未脱离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范畴,而在政治上却倾向于保王党…… 但重要的是,巴尔扎克作为作家,一直把深入地认识和忠实地再现客观世界看成自己的天职。“法国社会是历史家,我只应当充当它的秘书。”①这句既谦逊又自豪的自白,确切地表明了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创作态度。虽然巴尔扎克身处浪漫主义文学席卷法国的时代,尽管巴尔扎克本身是个浪漫气 质很浓,经常生活在幻想世界的人,尽管他的作品中不乏浪漫主义的篇章,但不管他采用何等浪漫乃至荒诞的表现手法,却始终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着眼于反映现实生活的本质。因而普列汉诺夫说,巴尔扎克是“最深刻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者”。巴尔扎克从大量的生活感受出发,达到了对当代社会本质及历史发展趋向的清晰认识。他尊重历史,尊重生活,哪怕生活的逻辑使他得出与自己的信念和愿望相反的结论。所以,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尽管他的伟大的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②但当他让那些贵族男女行动时,“他的嘲笑是空前尖刻的,他的讽刺是空前辛辣的,而他经常毫不掩饰地加以赞赏的人物,却正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③这一切,被恩格斯归结为“现实主义的最伟大的胜利之一”④。也正因为此,巴尔扎克这个自称在“王权”和“宗教”这两种“永恒真理”照耀下写作的保王党人,竟出乎自己意料,常常以他的作品为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科学论断作出印证。 巴尔扎克对我国读者来说,已是一个相当熟悉的作家。早在本世纪初,我国第一位翻译家林纾先生就曾将《人间喜剧》中的《永别》、《耶稣降临弗朗德勒》、《红房子旅馆》及《新兵》等短篇小说译成古汉语,结集成书,题名《哀吹录》,于一九一五年在《说部丛书》中出版。嗣后,徐霞村、蒋怀青、盛成、高名凯、穆木天等法语界前辈陆续将巴尔扎克的许多名著介绍到中国。至一九四九年建国前,我国已经出版巴尔扎克作品二十二种;建国后至一九六六年出版了四十二种。不过真正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的,主要是傅雷先生的译本。巴尔扎克思维层次复杂,语言内涵丰富,复杂句型运用极多,要尽传其精神而又不损及汉语的纯净,确系翻译巴尔扎克作品的一大难题。傅雷先生将文学翻译视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刻意求精,终于跨越障碍,在信、达、雅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如果说中国人主要是通过朱生豪先生了解了莎士比亚,那么也可以说,中国人首先是通过傅雷先生了解了巴尔扎克。傅雷先生所译巴尔扎克作品十三部,凡二百二十万字,占他自己全部译作的五分之二。其中十一部于一九六六年以前出版,即《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贝姨》、《邦斯舅舅》、《于絮尔·弥罗埃》、《搅水女人》、《图尔的本堂神甫》、《比哀兰特》、《夏倍上校》、《奥诺丽纳》和《禁治产》。还有两种———《幻灭》和《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由于十年“文革”的干扰,直至一九七八年才得以面世。这时傅雷先生已经作古,许多老翻译家也已相继去世,巴尔扎克作品的翻译是否后继有人,中国读者能否看到《人间喜剧》的全貌,成为读者和出版界共同关注的一 个问题。 一九八一至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巴尔扎克的新译三种:《公务员》、《驴皮记》和《十三人故事》, 获得翻译界和读书界的一致好评。资中筠女士所译《公务员》, 文笔简洁遒劲,且准确传神;梁均先生为翻译《驴皮记》,辛勤工作十年之久,十年磨一书,终于使这部著名的哲理小说发出璀璨的光彩;《十三人故事》是袁树仁女士发表的第一部译作,然不鸣 则已,一鸣惊人,特别是《朗热公爵夫人》中对地中海岛屿自然景色和人物心理的描写,译笔清新俊逸,极富韵致,博得译界的喝彩。 法国文学翻译界人才辈出,使《人间喜剧》的翻译出版有了现实可能性。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拟定了出版《巴尔扎克全集》的具体计划,于一九八四年开始分卷出版三十卷本的《巴尔扎克全集》。一九九一年,已将囊括《人间喜剧》全部作品的前二十四卷出齐。由于供不应求,也由于考虑到许多读者对《人间喜剧》的偏爱,我社决定将《全集》的前二十四卷作为《人间喜剧》的全译本单独再版,同时,《全集》的出版仍按计划继续进行 《人间喜剧》全译本根据法国最具权威性的加利玛出版社的“七星文库”版《人间喜剧》翻译或重新校订,同时参照“七星文库”的诠注,对译文的注释加以核查和增补。巴尔扎克起初为自己的作品所写的序和跋,后来编入《人间喜剧》时本已删去,但对理解其作品仍有一定参考价值,故集中编入中译本第二十四卷,以方便读者查阅。 为了帮助读者理解作品的内容,各卷卷尾附有简短的题解,扼要介绍作品的出版情况及作家的创作意图。《人间喜剧》译成汉文约九百万字,除已故翻译家傅雷先生所译二百二十万字外,基本上都是近十余年的新译,法国文学翻译界的佼佼者,大都参加了这一巨著的翻译或审校工作。语言学院教授袁树仁女士是北京市高等院校评选的优秀教师,教学任务十分繁重,十年来她在课余时间翻译《人间喜剧》中小说十一种,约一百七十万字,审校稿件约七十万字,成为傅雷先生之后,对翻译介绍巴尔扎克贡献最大的翻译家。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大学加拿大研究中心主任张冠尧先生,是一位知识渊博、能适应多种题材和风格的翻译家。他出色地翻译了《人间喜剧》中难度最大的两篇有关神学和玄学的小说。他的译文优美典雅,不仅把《塞拉菲塔》中的挪威风光译得引人入胜,且将此书空灵、虚幻的风格表达得恰到好处。北京大学王文融教授、罗芃教授、南京大学陆秉慧副教授,在译校工作中,显示了一丝不苟的严谨学风和卓越的翻译才能。我国知名的翻译家罗新璋先生、施康强先生和齐宗华女士也都参加了《人间喜剧》的审校工作。人民大学黄晋凯教授除参加部分译校工作外,还在资料方面给我社提供了许多帮助。总之,没有全体译者和审校人员的通力合作,《人间喜剧》这一庞然巨著是很难与中国读者见面的。 《人间喜剧》题材广泛,内容包罗万象,涉猎到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各门学科及文学艺术各个门类的问题,这样一套百科全书式的小说,翻译、校订及注释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加之九十余部小说,人物、故事相互联系,形成有机的整体,从头至尾统一全部译名,也是一项巨大而艰巨的工程。虽然我们作了努力,差错仍在所难免,我们期待着读者和专家们的指教和帮助。 编 者 一九九四年二月
简介:《人间喜剧7》内容简介:奥诺雷•巴尔扎克(1799一1850)是十九世纪法国最伟大的小说家,塑造典型的巨匠,举世公认的现实主义大师。他以二十年的辛勤工作,创造了《人间喜剧》这一小说史上的奇迹。他将九十余部篇幅不等的小说联成一体,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包罗万象的社会风俗画,“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①使通常被视为供人消遣的小说一变而具有文献的价值。巴尔扎克的全部作品证明,他富有独创性地实践和发展了现实主义文艺理论,大大丰富和完善了小说的艺术技巧,使之最终脱离“故事”的范畴,成为一种表现力极强的、全新的艺术形式。 巴尔扎克生活在法国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历史转折时期,亲身经历了拿破仑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等重要历史阶段,目睹了一八三○年和一八四八年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新旧交替时期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急剧而持续的社会动荡,带来了社会思潮的空前活跃,促进了十九世纪法国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同时也对巴尔扎克的创作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所有优秀的作家都在作品中表现了自己的时代,巴尔扎克的愿望却是完整地再现他的时代。他不满足于描绘某一社会侧面,塑造某几个人物典型,而是要完成“一套关于十九世纪法国的著作”,“其中每一章都是一篇小说,每篇小说都标志着一个时代”。他让两三千个人物在纸上活跃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社会,有声有色地再现了法国大革命以后直到一八四八年资产阶级完全取得统治权这一整段历史。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许多历史家所忽略了的……风俗史”。巴尔扎克大胆地突破了传统的艺术领域和艺术方法,几乎无限度地扩大了文学的题材,让社会生活中一切仿佛与文学的诗情画意格格不入的东西,都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小说:财政金融、债务诉讼、银行的倒账清理、商店的结算盘存……都在巴尔扎克笔下得到了富于诗意的描绘;各行各业、各个阶层的人物都可以在《人间喜剧》中找到自己的代表。所以有人不无夸大地说:社会多么复杂,《人间喜剧》的内容就有多复杂;生活多么丰富,《人间喜剧》的场景就有多丰富。 不仅如此,巴尔扎克还试图进一步探究产生这种种社会现象的原因,分析其本质和意义。在巴尔扎克身上,很早就有一种把握一切、认识一切、解说一切的强烈愿望。他在想要当小说家之前,曾经想成为一名哲学家;他在决定以小说来反映当代历史的时候,首先想到应当象布丰研究动物世界那样,把整个人类社会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对巴尔扎克来说,写作是研究和说明世界的一种手段。所以从一八三○年开始,他就在“私人生活场景”、“哲理研究”、“风俗研究”等标题下出版自己的小说。一八四一年他受到但丁《神曲》(直译即《神的喜剧》)的启发,又决定将自己作品的总称定为《人间喜剧》,把人世间一切纷争角逐或悲欢离合,意味深长地喻为舞台上演出的一个个剧目。 在一八四二年开始出版的《人间喜剧》中,巴尔扎克将编目划分为三个部分:“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和“分析研究”按作者自己的解释,“风俗研究”是描绘法国当代社会风貌;“哲理研究”是探讨产生这些社会现象的原因,寻出隐藏在众多的人物、激情和事件里面的意义;“分析研究”则是从“人类的自然法则”出发来分析这一切因果的本质和根源。在这三部分内容里,“风俗研究”的篇幅最大,分量最重,根据题材的类别,巴尔扎克又将它划分为“私人生活”、“外省生活”、“巴黎生活”、“政治生活”、“军旅生活”和“乡村生活”等六个场景。巴尔扎克原计划在《人间喜剧》的总标题下写一百四十余篇小说,结果只完成了九十六篇,其中绝大部分属于“风俗研究”,而且主要集中在前三个场景。这九十六篇小说并非都是杰作,但就总体而言,却构成了一座奇伟壮丽的大厦。在法国乃至欧洲文学史上,还没有第二座这样的大厦。 《驴皮记》的主人公拉法埃尔曾经说:“我感到自己有某种思想要表达,有某种体系要建立,有某种学说要阐释。”这也正是巴尔扎克写作《人间喜剧》时的心情。为了达到他所企望的 高度,他曾如饥似渴地阅读古往今来的大量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和自然科学著作,不断地进行比较、分析和概括;他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搜寻人们内心的秘密,象哲学家和科学家那样细致地观察当代社会的政治经济结构、权力和财富的分配、法律的奥秘、宗教的效用……,精细地剖析人们的感情、欲望、各种行为的动因,耐心地探究各种社会现象的内在联系……终于在这个纷乱的、骚动的社会中,发现了一条非人力所能控制的规律,这就是资产阶级的日益得势和贵族社会的解体、灭亡。这样一个历史的总趋向,就是当时支配全部社会生活的本质力量。社会上的一切冲突、争斗、动乱、犯罪,发生在家庭和个人生活中的种种悲喜剧,都和这个特定的历史进程紧紧联系在一起。由于对社会形成了这一总体认识,巴尔扎克得以从种种分散的、个别的、偶然的现象中,把握住具有本质意义的历史内容,从而成功地描绘出法国从封建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重大历史转折在社会生活中引起的巨大变化,以及对人们命运和心灵产生的深刻影响。这样,巴尔扎克的作品就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大大超过了同时代的作家,并因此博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高度赞扬。 巴尔扎克之所以高于一般的作家,在于他是个兼有哲学家头脑和历史家眼光的文学家。他的作品超越了个人的生活感受和个人情感的抒发,而融入了对社会的总体分析。巴尔扎克在小说《幻灭》中谈到,“最高的艺术是要把观念纳入形象”,而且“一个字应包含无数的思想,一个画面要概括整套的哲理”。这样,他就把小说提高到历史哲学的水平,使之达到了一般文学作品所未能达到的深度。 巴尔扎克作为风俗史家之所以比真正的历史家更有力量,是因为他并不是运用概念,而是诉诸形象。历史家用概念所阐述的一切,他却通过大量的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例来引导读者自己去感受。因此他以形象绘制的历史,常常比历史家所编写的历史给人印象更深刻、更强烈,因而也更有说服力。恩格斯曾经说,他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塑造形象,刻画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是巴尔扎克概括和提炼生活的主要手段,也是他对现实主义艺术的主要贡献。他把性格塑造和深刻的历史内容结合起来,建立了法国文学史上最为壮观的人物画廊。巴尔扎克让人物在行动中展示个性,使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巧妙地服务于性格的塑造。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哪怕是次要人物,全都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不无夸张,却都有着坚实的现实基础,使人感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别林斯基曾惊叹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众多个性竟没有一个完全雷同。左拉曾钦佩地谈到,在巴尔扎克那些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象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 巴尔扎克具有艺术大师的洞察一切的锐利眼光,他能够通过短暂的接触,迅速地深入到人们的内心,捕捉住这一形象的本质特征。这种非凡的艺术才能,由于他自身的丰富经历而获得充分发展。他出生在一个从农民上升为资产阶级的家庭,亲友多是些中、下层的旧式商人,使他从小就熟悉了这个阶级的各色人等;他成为作家后,为“上流社会”所接纳,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去研究贵族的风尚习俗;他在大学攻读法律期间,曾经作为律师事务所和公证人事务所的见习生,窥探到巴黎社会背面的污浊;更重要的是,在他成名前的十年闯荡中,他从事过多种行业,经历过无数次的奋斗与失败,体验过经商、破产、倒闭、清理、负债等种种痛苦,领略过期票的追逼和 高利贷者的盘剥……在他同时代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对金钱的迫害、物质的统治有过他那样直接的、深切的感受,在生活的积累上,谁也不象他那么富有;他正象自己曾经描写的某些天才人物那样,在巴黎这个炼狱里“生活过、搏斗过、感受过”。他不仅是《人间喜剧》的作者,也是这个巨型舞台上的演员。波德莱尔曾把他称作《人间喜剧》众多人物中“最奇特、最有趣、最浪漫,也是最富有诗意的一个”①。他在《人间喜剧》中所描写的,不仅是他的观察,也包括他的体验与感受,正是这些切身的体验与感受,构成了《人间喜剧》中最精彩的篇章。 想象力是艺术家不可缺少的素质,而这恰是巴尔扎克最强的天赋之一。他既是一位头脑无比清晰的观察家,又拥有最热烈、最丰富的想象。他通过观察和思考而形成的种种观念,总是迅速地转化成千姿百态的人物。这些人在作家的头脑里按照生活的逻辑行动着,似乎并不怎样受作家主观意愿的支配。巴尔扎克经常生活在幻觉世界里,与他虚构出的人物朝夕相处,被这些人搅得寝食难安。他和他的人物一起幻想、受苦、搏斗,有时几乎把虚构的世界与现实生活相混淆。他不时兴致勃勃地向朋友们报告这些虚构人物的消息,似乎这些人真的生活在他们中间。传说他在病危时呼唤《人间喜剧》中的名医毕安训的名字,声称只有这位医生才能为他解脱痛苦。……这种奇异的精神状态,正是艺术家特有的形象思维功能过度强烈的表现。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之所以常常比现实的人物更生动、更逼真、更令人信服,在很大程度上应当归功于他这种特别强健的想象力。 巴尔扎克生活在十九世纪巴黎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接触到五花八门的思潮和学说,使他的思想也呈现出十分复杂的状态。他的头脑里填满了种种相互矛盾的主张和学说,在他的作品中,大量的真知灼见与奇谈怪论沓然并存,精辟的分析与荒唐的结论相互映衬。他相信世界的物质性,同时又深受神秘学说的吸引;他本质上是个无神论者,却热心地宣传宗教;他为社会绘制的发展蓝图并未脱离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范畴,而在政治上却倾向于保王党…… 但重要的是,巴尔扎克作为作家,一直把深入地认识和忠实地再现客观世界看成自己的天职。“法国社会是历史家,我只应当充当它的秘书。”①这句既谦逊又自豪的自白,确切地表明了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创作态度。虽然巴尔扎克身处浪漫主义文学席卷法国的时代,尽管巴尔扎克本身是个浪漫气 质很浓,经常生活在幻想世界的人,尽管他的作品中不乏浪漫主义的篇章,但不管他采用何等浪漫乃至荒诞的表现手法,却始终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着眼于反映现实生活的本质。因而普列汉诺夫说,巴尔扎克是“最深刻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者”。巴尔扎克从大量的生活感受出发,达到了对当代社会本质及历史发展趋向的清晰认识。他尊重历史,尊重生活,哪怕生活的逻辑使他得出与自己的信念和愿望相反的结论。所以,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尽管他的伟大的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②但当他让那些贵族男女行动时,“他的嘲笑是空前尖刻的,他的讽刺是空前辛辣的,而他经常毫不掩饰地加以赞赏的人物,却正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③这一切,被恩格斯归结为“现实主义的最伟大的胜利之一”④。也正因为此,巴尔扎克这个自称在“王权”和“宗教”这两种“永恒真理”照耀下写作的保王党人,竟出乎自己意料,常常以他的作品为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科学论断作出印证。 巴尔扎克对我国读者来说,已是一个相当熟悉的作家。早在本世纪初,我国第一位翻译家林纾先生就曾将《人间喜剧》中的《永别》、《耶稣降临弗朗德勒》、《红房子旅馆》及《新兵》等短篇小说译成古汉语,结集成书,题名《哀吹录》,于一九一五年在《说部丛书》中出版。嗣后,徐霞村、蒋怀青、盛成、高名凯、穆木天等法语界前辈陆续将巴尔扎克的许多名著介绍到中国。至一九四九年建国前,我国已经出版巴尔扎克作品二十二种;建国后至一九六六年出版了四十二种。不过真正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的,主要是傅雷先生的译本。巴尔扎克思维层次复杂,语言内涵丰富,复杂句型运用极多,要尽传其精神而又不损及汉语的纯净,确系翻译巴尔扎克作品的一大难题。傅雷先生将文学翻译视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刻意求精,终于跨越障碍,在信、达、雅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如果说中国人主要是通过朱生豪先生了解了莎士比亚,那么也可以说,中国人首先是通过傅雷先生了解了巴尔扎克。傅雷先生所译巴尔扎克作品十三部,凡二百二十万字,占他自己全部译作的五分之二。其中十一部于一九六六年以前出版,即《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贝姨》、《邦斯舅舅》、《于絮尔•弥罗埃》、《搅水女人》、《图尔的本堂神甫》、《比哀兰特》、《夏倍上校》、《奥诺丽纳》和《禁治产》。还有两种———《幻灭》和《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由于十年“文革”的干扰,直至一九七八年才得以面世。这时傅雷先生已经作古,许多老翻译家也已相继去世,巴尔扎克作品的翻译是否后继有人,中国读者能否看到《人间喜剧》的全貌,成为读者和出版界共同关注的一 个问题。 一九八一至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巴尔扎克的新译三种:《公务员》、《驴皮记》和《十三人故事》, 获得翻译界和读书界的一致好评。资中筠女士所译《公务员》, 文笔简洁遒劲,且准确传神;梁均先生为翻译《驴皮记》,辛勤工作十年之久,十年磨一书,终于使这部著名的哲理小说发出璀璨的光彩;《十三人故事》是袁树仁女士发表的第一部译作,然不鸣 则已,一鸣惊人,特别是《朗热公爵夫人》中对地中海岛屿自然景色和人物心理的描写,译笔清新俊逸,极富韵致,博得译界的喝彩。 法国文学翻译界人才辈出,使《人间喜剧》的翻译出版有了现实可能性。一九八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拟定了出版《巴尔扎克全集》的具体计划,于一九八四年开始分卷出版三十卷本的《巴尔扎克全集》。一九九一年,已将囊括《人间喜剧》全部作品的前二十四卷出齐。由于供不应求,也由于考虑到许多读者对《人间喜剧》的偏爱,我社决定将《全集》的前二十四卷作为《人间喜剧》的全译本单独再版,同时,《全集》的出版仍按计划继续进行 《人间喜剧》全译本根据法国最具权威性的加利玛出版社的“七星文库”版《人间喜剧》翻译或重新校订,同时参照“七星文库”的诠注,对译文的注释加以核查和增补。巴尔扎克起初为自己的作品所写的序和跋,后来编入《人间喜剧》时本已删去,但对理解其作品仍有一定参考价值,故集中编入中译本第二十四卷,以方便读者查阅。 为了帮助读者理解作品的内容,各卷卷尾附有简短的题解,扼要介绍作品的出版情况及作家的创作意图。《人间喜剧》译成汉文约九百万字,除已故翻译家傅雷先生所译二百二十万字外,基本上都是近十余年的新译,法国文学翻译界的佼佼者,大都参加了这一巨著的翻译或审校工作。语言学院教授袁树仁女士是北京市高等院校评选的优秀教师,教学任务十分繁重,十年来她在课余时间翻译《人间喜剧》中小说十一种,约一百七十万字,审校稿件约七十万字,成为傅雷先生之后,对翻译介绍巴尔扎克贡献最大的翻译家。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大学加拿大研究中心主任张冠尧先生,是一位知识渊博、能适应多种题材和风格的翻译家。他出色地翻译了《人间喜剧》中难度最大的两篇有关神学和玄学的小说。他的译文优美典雅,不仅把《塞拉菲塔》中的挪威风光译得引人入胜,且将此书空灵、虚幻的风格表达得恰到好处。北京大学王文融教授、罗芃教授、南京大学陆秉慧副教授,在译校工作中,显示了一丝不苟的严谨学风和卓越的翻译才能。我国知名的翻译家罗新璋先生、施康强先生和齐宗华女士也都参加了《人间喜剧》的审校工作。人民大学黄晋凯教授除参加部分译校工作外,还在资料方面给我社提供了许多帮助。总之,没有全体译者和审校人员的通力合作,《人间喜剧》这一庞然巨著是很难与中国读者见面的。 《人间喜剧》题材广泛,内容包罗万象,涉猎到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各门学科及文学艺术各个门类的问题,这样一套百科全书式的小说,翻译、校订及注释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加之九十余部小说,人物、故事相互联系,形成有机的整体,从头至尾统一全部译名,也是一项巨大而艰巨的工程。虽然我们作了努力,差错仍在所难免,我们期待着读者和专家们的指教和帮助。 编 者 一九九四年二月
作者: 陈方竞著
出版社:汕头大学出版社,2005
简介:陈方竞是汕头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著作有《鲁迅与浙东文化》、《多重对话:中国新文学的发生》、《文学史上的失踪者;穆木天》(即出)。此外发表近百篇论文。论著曾获教育部优秀成果奖,省社科优秀成果一等奖、二等奖等多种奖励,本书是他的论文自选集! 本书收有:鲁迅与浙东文化论纲、“大家族”出身之于鲁迅的意义、民初上海文学“甲寅中兴”考索、对“五四”新文学发生及源流的再认识等文。 本书的上卷主要选的是作者在鲁迅研究方面的论文,说的是作者读鲁迅作品的一些感受和认识,下卷说的虽然不是鲁迅,但实际上是作者对鲁迅的理解出发去感受和认识中国现代文学。
作者: 谢冕,吴思敬主编
出版社: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
简介: 在中国现代文学的各种样式中,受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影响最大、成果最显著的,是现代新诗;而中国现代主义诗潮比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诗潮更持久、更深刻地影响着中国新诗坛,它同时满足了中国新诗反叛传统和加入世界潮流的双重要求。 本书从诗歌史及诗歌美学两个层面对中国现代主义诗学作了系统梳理和评说:以史为线索,贯穿诗学个案及专题:论说纵横捭阖,颇有学术刨见。通过交叉互补的立体结构,较全面而又有重点地提供了一个研究中国现代主义诗学的文本。 中国新诗现代化运动是由现实主义诗潮、浪漫主义诗潮和现代主义诗潮共同推动的,但最有力最深刻的推动力量是现代主义诗潮。中国现代主义诗潮的演进是由诗歌和诗学相互呼应推动的,诗歌与诗学的曲折发展基本上是同步的。中国现代主义诗学在建国以前的发展大体经历了从纯诗化到现代化的历程。 五四前后的新诗,大体就是初期白话诗和浪漫自由诗的一统天下,其主流诗学是白话一自由诗学。真正在理论和创作上对初期白话诗反拨并产生重要影响的是新月诗人。新月试派显示了纯诗化的趋向,但还没有真正在诗坛的地位。从1920年代后期到1930年代中期,纯诗化终于汇成壮阔的河流,成为诗坛的主要倾向。1930年代以前的中国现代主义诗学运动实际上是一场趋向现代化的纯诗运动。到了1930年代后期,纯诗运动充分显露出缺陷。九叶诗派是“一群自觉的现代化主义者”,而七月派也“不自觉地走向了诗的现代化的道路”,两个诗人群都在趋向诗的综合的现代化。中国现代化主义新诗从1920年代中期开始的纯诗化阶段,在初期象征派那儿重视的是横移。中国现代新诗的发展就是不断走向现代化的进程。 目录: 绪论 从纯诗化到现代化 中国现代主义诗学批评家评述 闻一多:中国现代诗学的开启者 穆木天、王独清:中国纯诗运运的先驱者 梁宗岱:纯诗理论的探求者 朱自清:现代解诗学的建设者 冯文炳:新诗现代品格的诠说者 李健吾:现代诗学批评的实践者 袁可嘉:精心构建新诗现代化的理论 唐湜:学潜把握新诗现代化的精魂 中国现代主义诗学专题研究 找一种诗的思维术 现实、象征、玄学的综合传统 现代主义诗学范畴的中国诠释 新诗戏剧化的特征和类型 中国新诗流派与西方现代诗学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