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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苏童著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
简介: 本书精彩片段: 三只大烟囱是城北的象征。 城北的天空聚合了所有的工业油烟,炭黑和水泥的微粒在七月的热风里点点滴滴地坠 落,香椿树街人家的窗台便蒙上黑白相杂的粉尘,如果疏于清扫,粉尘在几天内可以积存半 寸之厚,孩子们往往误以为是一层面粉。而化工厂烟囱是一种美丽的桔红色,苯酐的刺鼻的 气味环绕着烟囱的圆柱袅袅扩散,从化工厂门口走过的人们偶尔会仰视化工厂的烟囱,即使 他们了解苯酐、樟脑或洗衣粉的生产过程,有时也难免产生一种稚气的幻觉,他们认为那是 一只奇异的芬芳刺鼻的烟囱,它配制了所有空气的成分。 雨季刚刚逝去,阳光穿透了稀薄的云层,烤热屋顶上的青瓦和一条又窄又长的碎石路 面,洗铁匠家的两条黄狗已经聪颖地退踞门洞里侧,注视着路面上像水银般漂浮的灼热的白 光,七月在南方已经是炎热的季节,白天骄阳暴晒下的街道往往行人寥寥,唯有白铁铺里发 出令人烦躁的敲击铁皮的声音,而苍蝇在垃圾箱和厕所那里盘旋的噪音对午睡的人们来说, 已经是微乎其微的催眠之音了。 现在是午后一点半钟的时刻,李家的双猫牌闹钟准时闹了起来,李修业短暂的睡眠也就 突然中断。他从床上跳起来匆匆地套上那条灰色维尼纶长裤,一只手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 自行车钥匙,没有摸到,可能忘了锁车了,李修业这样想着把饭盒装在包里,准备去门洞那 里推自行车,但是自行车没有了,挂在车龙头上的草帽被谁摘下扔在地上,李修业就这样踩 着他的草帽骂起来,我的自行车呢,x他娘的,谁把我的自行车偷走了? 达生不在家,他的一件白汗背心和一条蓝色田径裤浸泡在水盆里。李修业走到门外,朝 街的两侧张望,没有儿子的人影,他又朝斜对面的沈家喊了几声,达生,达生。沈家好像没 . 有人,达生好像不在沈家。李修业就又骂起来,x他娘的,揍不死的东西,他敢把我的自行 车骑出去? 那天李修业是向街西的老年借的自行车,是一辆年久失修的破旧的车子,老年说,不知 道你车技怎么样?这车子只有我会骑,没有刹把和铃铛,骑起来龙头要朝左面歪一点。李修 业只是急着赶时间去城西的铸铁厂上班,朝左面歪,我记住了,他匆匆地跨上车朝后面挥挥 手说,老年,明天上午到我家来下棋,杀你个屁滚尿流。 有人看见李修业那天满面怒容地骑车经过铁路桥,嘴里咕噜着好像在骂人,当时还没有 人知道是达生把父亲的自行车偷偷骑走了,但是熟知李修业脾性的人对他的脏话和火气总是 不以为怪。 从铁路桥到北门大桥大概有五百米远,这段距离李修业疾驶而过,他算了算赶路的时 间,假如一直保持高速也许不至迟到,因此李修业的那辆破自行车几乎是疯狂地鸣叫着爬上 了北门大桥的桥坡。李修业下坡的时候听见风灌满了他的耳朵,除此之外他也听见了那辆运 载水泥的卡车按响了喇叭,他想抓刹车闸,但它像垂断的铁丝形同虚设,李修业觉得自己在 一道白光中朝卡车奔驰而去,像火车或者飞鸟的俯冲,他最后看见的是儿子达生嬉笑的鬼 脸,看见儿子的屁股在自行车的横杠上左右扭动,他似乎看见儿子正费劲而快乐地骑着他急 需的自行车。 ……
作者: 陈丹燕著
出版社:文汇出版社,2002
简介:原先以为我是个离不开家的人,谁知道独自在雪堡的日子,每天读书、旅行、会朋友、吃冰,一个人从往昔规定了的生活里水淋淋地站起来。独自坐在门口的楼梯上,静听楼下塔楼边的周末音乐会上传来的西班牙吉他。那时候,竟也怀疑十年前从学校出来的日子,只是青春期的一场大而具体的白日梦而已I在雪堡小小的木头床上,我睡得短而熟,半夜醒来,听到城堡外面的小湖里,那对天鹅夫妻在低语,野鸭子睡意朦胧地从水面上掠过,翅膀拍在水上。 也曾和朋友在复活节雨后的午夜,在城堡外面散步。那是今德国孩子,有时候觉得彼此很近,能说许多,有时候却觉得隔得很远,不知道是因为深夜的英文出了毛病,是思路出了毛病,还是生活背景太不一样了。 那天是春节的一个下午,屋外的明亮阳光使办公室显得特别黝暗,上海的春天常常是如此,在室内残留着阴沉冬天的寒气。还没有发稿的周期,年轻的编辑们在1990年代初期的办公室里聊天看书,各自在椅上坐定,唱:”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在欧洲想起那样的情形,总觉得可爱。 我到阅览室去看书,隔着堆着过期杂志的无窗的走廊,我看见他在书库里,我走进去看他,杂志社的书库原先是一个类似起居室的房间,如今竖了一排排书架,他埋坐在书库唯一的一张旧木椅里,在翻世界名画的画册。 梵高的望日莲,毕加索的鸽子,法国18世纪的绿色田野,意大利14世纪茁壮的裸女,英国19世纪的大海,在被外面阳光反映得特别阴暗的小书库里,在薄薄的印刷品上,像雨后肮脏水洼里反映出的景色一样不真实。我,他,我们都是在无数张粗劣或精美的印刷品上看到、热爱、向往西洋画的。看着小小的吃色不准的印刷品,想象原作的巨大,想象它的美。在这世上,最美的是人的想象,是想象创造出来的东西。在我的祖国我缺少许多,可从来从来不缺少想象,即使是在最禁梏的文化大革命我的童年时代,我也没缺过精神生活。在这样的小书库里,中国的知识分子其实过着充满浪漫的梦游的日子,在这样的人的脸上,有着堂吉诃德骑在马上的神情。那天他用手摩着画册说,不知道原作会是何等漂亮。那天他说他如果去了国外,他一定看遍所有的博物馆。他说:”一定要去博物馆。 在欧洲的这个春天,因为万事都是独自一个人,常常突然就觉得累了,累得不能休息也不能读书,就去坐露天的啤酒花园,或者咖啡座。冷漠的人们,在这里卸下了一身的背景与内容,只是为了享受生活。亚洲人的皮肤,晒多了太阳并不红,当时不动声色,第二天就变成了深深的咖啡色。我的四周有人接吻,有人聊天,有人把报纸翻得哗哗响,有人喂小孩吃冰。 看东方人独自坐在市场旁边的啤酒花园喝啤酒,邻座的一个金发的巴伐利亚人就来问,是不是日本人。我说是中国人,来这里工作,周末的时候出来玩。 那人说,一个人到这么远的地方,虽说是休假,也一定会觉得孤独。 我说是啊,一切都与故乡不同.虽然并没有困难,但总感觉是漂浮在大海深处,有时辽阔,有时窒息,有时恐惧。 那人也说是啊,就像有一年他休假去向往已久的印度所经历的情形一样。在旅行之前,是好的向往,在旅行之后.是好的回忆,但在旅行当中,却很难。说着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尖锐而狡黠,说:“那种艰难,是因为不知道自已是得到了,还是失落了。“ 我们举起厚玻璃杯说干杯,没想到别人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再聊下去,才知道他是一家电视公司的制片人,我是今作家。他在60年代欧洲学运的时候,是一个跟德国警察打架的激进学生,我那时则是”文化大革命”中寂寞的一年级小学生。我们原来都戴过毛主席像章,现在我的那枚早扔掉了,而他的,还留在乡下老家的顶楼木箱里,和14岁时的足球放在一块儿。 举起杯子再说干杯,为了那许多的不同。 旁边桌子有几个偶尔碰在一起的美国孩子,热烈地讨论着美国高速公路的问题,好像从这里一出去就要飞车上美式的高速公路。 彼此看看,虽然都是人类,从脸到心,竟有那么大的不同,很奇怪的感觉,觉得陌生而又熟悉。 然后就到了萨尔茨堡,莫扎特出生在这里,又死在这里。莫扎特,我认识的莫扎特是在一个旧旧的4D4老式盘式的灰色录音机里面,在漫长的70年代,在我哥哥靠北的小屋里,莫扎特清彻的笛声浮在磁带沙沙的杂音里。 在萨尔茨堡,穿过罗马时代没有一棵树的广场,翻转过来的啤酒桶上放上一块板,就成了一个小货摊,卖着风铃。泥做的白色风铃,铮铮地在下午的春风里响。我用手拨拉它们半天,只是舍不得用旅行的钱去买,那是我第一次单独在欧洲旅行,我不知道该怎么花钱,于是,就用最简单的方法,除了车票、门票和食物以及胶卷电池以外,一样东西也不买。我像个锥子一样扎进旧大陆美丽的城市里,只求越深越好。 旧而高大的建筑上有裸体的雕塑,广场上有穿着罗马大袍的大公石像。山路上响彻着辚辚的马车声音,古老的车灯静静地在车边亮着。教堂、墓地、市政厅、喷泉、博物馆、路边咖啡馆、窄街、酒馆,密密挤在一块,一些绿色的圆圆的屋顶,还有一些意大利风格的圆圆的窄窗的小楼房,看上去阴郁而浪漫,暗藏着杀机。在那里的路阶上,坐着一群少年,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潘笛在吹。 想起来小时候,无聊的日子,在黄昏到附近的小街上闲逛。在一栋我家边上的小天主教堂拐角的风格与其相似的房子里,常常可以听到一架大提琴沉沉地拉着莫扎特。破旧的楼房沐浴在毫不知情的灿烂夕辉里,被拉得悲怆而茫然的莫扎特,像根缎带将它环绕。至今我都不知道大提琴的主人是怎样的人,后来会有怎样的命运,70年代的中国孩子,有许多本来可以灿烂的青春故事,都被那平庸的年代给淹没了。 远远的,有一个笛声追过来,莫扎特的笛子I仿佛一下子就落回到70年代里去。再看在罗马时代的广场上,有一个穿着莫扎特时代的窄腿红裤子和黑斗篷的年轻人,倚在广场的石柱上吹笛子,那笛声盘旋而上,渐渐清晰可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像从前上海的那个拉琴人,那样静默,那样怀旧和凄然。追着他看,他朝我笑笑,我在他的帽子里放了一马克,是为了70年代的我,还是入乡随俗,用钱来表谢意,一时我不明白自己。 我往山上的古城堡上去,渐渐地看到了将德国和奥地利隔开的阿尔卑斯山了,巨大的雪山白皑皑地,像天上的画一样出现在眼前,小城渐入脚下,卖风铃的旧广场像一幅放在地上的油画,沉沉的黄色的油画。 萨尔茨堡的山上有着著名的罗马时代的古堡。旧旧的,灰白的,伟岸地立在山腰上,那是我所到过的第一个罗马时代的古堡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罗马和希腊时代不是历史而是文学。模糊的世界历史知识混同在旧电影的场面汹汹而来。在莫扎特活泼而悲怆的笛声里,竟真的有一种莫名的熟稔,就像回到前世的故乡。 笛声远而清彻地跟着我,直到进了古堡,直到站在古堡中央的旧时广场上,广场上突然出现一棵树,树边有一口小小的古代喷泉,从长满,了青铜锈的西人大张的嘴里流着古老的细流。那笛声在这时已经轻盈流转地弥漫过来了,像一个追着你絮语不停的精灵,清彻地、温柔地、游戏般地叙述着。 仿佛有华尔兹的旋律在寂静中轻旋,轻旋雪后的风、空气,还有在雪中盛开的郁金香,仿佛都在施特劳斯金像的小提琴的无声旋律里面轻旋、轻旋。金像后面有一个大理石的拱门,雕刻着一些旋转奔流的美少年和美少女,和着充满了鲜花的水流也在旋转轻流。他们在挣脱开一切以后,生命和音乐在一起,只管轻旋、享受、歌唱,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看了,空气里全都是流转的音乐。那种打旋的华尔兹,把你生命中最美好纤细和奢侈的东西,带起来跳舞,像把大裙子张得圆圆的一样。 等我起身离开公园的时候,在出口处看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里是华尔兹欧洲中心,是当年施特劳斯演奏《蓝色多瑙河》的地方。我背着背囊飞奔回去,我在木桥上看到了一条旧旧的、浅浅的、绿绿的小河,远远的地方有两个石像那是两个裸体的优美的女人,我想那就是施特劳斯坐过一夜的地方了,他背靠着她们,将爱情的桎梏挣脱,用一颗寂寞而完整的心去歌唱这条美丽的河流。 那条河现在再也送不走一条船,一个女人和一段甜甜苦苦的爱情了,现在那讲故事的男孩子已经成为一个商人,在加伦台火车站上,他说一声:“Bye,”就消失在香港的汹汹人流之中。 每逢夏天的时候,听说这广场上彻夜挤着跳华尔兹的人,但我却等不到了。我多么想在这里跳舞,但我站在那里,没有舞伴也没有音乐,只有一颗心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跟着金像上一动不动的小提琴,轻旋,轻旋。 ……
作者: 吴强著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
简介: 孟良崮战役胜利结束的第二天上午(一九四七年五月十七日),在我们住村口头,我看到从山上抬来的张灵甫的尸体,躺在一块门板上。当时,我有这样的想法:从去年秋末冬初,张灵甫的七十四师进攻涟水城,我军在经过苦战以后,撤出了阵地,北上山东,经过二月莱芜大捷,到七十四师的被消灭和张灵甫死于孟良崮,正好是一个情节和人物都很贯串的故事。后来,我有过把这个故事编织起来写成文章的想头。差不多日里、夜里、风里、雨里,都要行军打仗,就是战后休整,也很少空闲,实际上,我们的工作,不打仗的时候,常常比打仗的时候还要忙,哪里还有工夫和心情写什么文章。大概是两个月以后,在夜渡朐河的时候,连写好的几十页笔记,和收集来的一点资料如几张七十四师的《士兵报》也丢掉了。 不知是什么缘故,笔下写不成,心里却老是想写,有时候,竟打起腹稿来,仿佛着了迷似的。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里,部队住在厦门岛上,战事基本结束了。可能是看到了大海的波澜,我便理起了已往的断断续续的思绪,打算真的动起笔来。可是,种种顾虑,挡住我的去路。到三年以后的春天,才硬着头皮写好了故事梗概和人物详表。由于缺乏那么一股干劲,使得我在创作道路上步子走得很慢,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我不但从脚步慢到停脚不前,而且下决心不干这件自不量力的重活了。在别人,可能早就写了出来,而我呢,直到又一个三年以后的春天,才以一种试试看的态度开步走。虽说酝酿、思考的时间比较长,又有那么现成的很富有文学意味和戏剧性的故事骨胳,作为进一步进行艺术结构的依托,自己又是在这个战斗历程里生活过来的,心里自也有了一点数,自认还不是轻率从事;但把那么一个战斗故事写成长篇小说,总还觉得是在干着一件冒险的事情。 我曾经多次反复地考虑过,并且具体地设想过:不管战争史实,完全按照创造典型人物的艺术要求,从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自编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免得受到史实的限制。也许是我的艺术魄力太小,我没有这样做。我认为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都是战争艺术中的精品、杰作,毛泽东的战略战术思想,在这两个艺术品上焕发着耀目的光华色泽。就是我军受了挫折的涟水战役,到后来,也起了成功之母的积极作用。我珍爱它们,我觉得文学有义务表现它们。我又认为:透过这些血火斗争的史迹,描写、雕塑人物,既可以有所依托,又能够同时得到两个效果:写了光彩的战斗历程,又写了人物。看来,我不是写战史,却又写了战史,写了战史,但又不是写战史。战史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似的,作品的许多具体内容、情节、人物活动,是在这个基地上建树、生长起来的。 这样写法,历次战役的基本情势和过程,不能不是有根有据的真情实事,而故事里的种种细节,则可以由作者自由设计、虚构。因而写到我军的野战军领导、指挥人员如陈毅司令、粟裕副司令,敌人的高级将领如李仙洲、张灵甫等,便用了真姓名。敌我两方的大多数人员和人民群众,就由作者给他们起了名字。如我军方面的沈振新、丁元善、梁波、刘胜、陈坚、杨军、华静、阿菊、葛成富,敌人方面的何莽、张小甫,等等。在写作过程里,我感觉文学赋予我的创作上的自由权利,我是充分享受和使用了的。史实不但没有限制和束缚我,反而支持和方便了我,使我能够沿着一条轨道,比较顺利地走完了这一段写作路程。 的确,我感到吃力、紧张。有时候,心跳得厉害,有时候,夜不成眠。睡到深夜,忽然梦中醒来,想起了一个什么情节,或者对已经写好的字句,觉得需要进行补充、修改,便从床上披衣而起,扭亮了灯,又临时写了一点,是有过好多次的。自然也跟大家一样,我更多的感觉是欢乐和幸福。特别是在这本书终于脱稿以后。毛病总是有的,我自己深深知道,以我自身的条件,写这样的作品是不相称的;以这样的宝贵历史题材,作为我写作的实验的对象,我感到简直是一种罪过。直到现在,书已出版了两年,我的心情,还常常觉得沉重、不安。但是,我也快乐,我觉得历史、生活、今天的时代、社会,给了我极其优厚的待遇,哺养了我,教育了我,使我能够享受到写成我的第一本长篇小说的幸福。 我感激我们的党,领导了胜利的革命战争,又给了我通过文学形式再现战争生活的机会和条件,并且在我写作过程中,殷切地母亲般地关心我,经常地给我既原则又具体的种种指点。我感激打败了强敌的那些革命的人民、人民战士和勇敢的、高尚的、忠诚于党和共产主义事业的英雄,象沈振新、丁元善、梁波、刘胜、石东根、杨军、秦守本、张华峰、王茂生、安兆丰、张德来……华静、黎青、姚月琴、钱阿菊、葛老大娘、张老大娘、阿菊的干娘余老大娘,等等。他们为了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创造了辉煌胜利,建立了丰功伟绩。他们在生活里感动过我,以他们的卓越的行为、品德影响过我,而又被我当作了书里的主人公和写作对象。对于他们,我又十分惭愧,因为我在雕塑他们的形象的工作上,有时候,显得手不应心,有时候,连心也显得愚钝,因而使我的工作成效,远未能达到我所想象的和许多人所期望的那种地步。我写了敌人,其中着重的写了一个张灵甫。张灵甫这个匪徒,是反动头子蒋介石手下的一员健将,有丰富的反革命战争的经验、才智。他猖狂已极,反动透顶。他骄纵、冷酷、矜持、虚伪、狡诈,他率领他的七十四师直下淮南、淮北,两次进攻涟水城,在莱芜战役里,李仙洲当了俘虏和李仙洲的五万多人马被歼灭的悲惨教训,他竟傲然拒绝接受,胆敢深入沂蒙山区的我军腹地。在孟良崮被歼就戳,自然是他的部队和他本人应得的结果。为了传之后世和警顽惩恶,让大家记住这个反动人物的丑恶面貌,我在他的身上,特意地多费了一些笔墨。有人说,写敌人应当写得狠一点,以显得我们的英雄人物的本领更高。这个意见,是正确的。其实,我们的敌人本就是又狠又毒,并且比我们强大得多的,我们只须按照真实的面貌去再现他们,也就够了。譬如对张灵甫和吐丝口战斗里逃走了的那个何莽,能说我在描绘他们的形象上,作了多大的夸张?是我有意把他们写得狠了一点?多年的战争历史教育了我们:对于我们的敌人,应当蔑视却又必须重视。我想,在我们的作品里,一旦要他们出现,就要对他们着意地真实地描写,把他们当作活人,挖掘他们的内心世界,绝不能将他们轻轻放过。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有人这样说。我写了爱情,但我不是把爱情作为主题的。在客观生活里,爱情有份,战争的时候也不例外。生活里有爱情,就可以写爱情,当然是对的。生活里有爱情,忽略它,不写它,那也未为不可。写,不写,听作者自由抉择,这在我动笔以前,就理解到的。我在这两者中间徘徊过。大概是由于听到有些人说过写军队、写战争就不能写爱情,有些人说过紧张、艰苦的斗争里,哪有人谈爱情之类的话,想证明一下事实不是那样,把战争时期的生活比较全面地反映出来,表示写战争生活的同时,也不妨写点爱情生活,我便描画了沈振新与黎青、梁波与华静、杨军与钱阿菊他们之间的一些生活中的微波细浪。既然写了,也就只得写了。“经一事,长一智”,事后检视一下,在这个方面的破绽,也许比别的方面要明显一些。我觉得,我确是没有写得恰到好处。有多写了几笔之处,有写得不大合乎人物当时所处的情况之处,也有,可以这样写,而我那样写了。就全书全文来说,涉及爱情生活的分量,虽不算多,但还可以再少一些。为了回答好些同志的关注,便补救了一下,在前次和这次的版本里,对这一部分,都作了一些改动。 在作品的其他方面,也还有我所难以避免的和可以避免的败笔,不一一细说了。 这本书出版前后,关心我的同志们,曾给我许多帮助,提供有关资料,提过很多宝贵的意见,对我这本书的写成和进行修改、加工、今后的创作活动上,都有莫大益处。 一九四九冬是难忘的奠定革命基业的一年。中国人民解放战的胜利结束,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不觉十年了。 十年来,风展红旗,激流滚滚,六亿五千万勤劳勇敢的人民迈步直前。哪个方面都在经过火热的斗争之后,获得了丰硕的成果,就象十年以前的莱芜、孟良崮、辽沈、平津、延安、淮海等等伟大的胜利的战斗那样。 我们的心情舒畅,我们的生活多彩而幸福。 看到美好的今天,了望更美好的明天,我不禁想起了在风里、雨里、炮火纷飞里苦战恶斗的昨天,更不禁想起了那些勇敢的、忠诚于党和共产主义事业的英雄战士。 记住昨天的战斗生活,对于我,是永远的;只要还在活着的时候,都是必要的。因为它已经给了我、今后还将给我以前进的力量。 为的表白一下心情,更为的纪念伟大的建国十年,说了上面一些话,并作为这次修订本的序言。
作者: 小汗著
出版社:中国画报出版社,2010
简介: 这个世界对于我与你所见,如同一件旗袍的里与面,一面灰暗,一面光 鲜。 而你与我根本的不同,只在于对这样的世界,相信或者不相信。 他依然是那个外表冷漠的麻醉师,穿着手术室的白大褂,每天独来独往 地行走在医院里。他的爱情纠缠在一对母女之间。两个人,仿佛一个属于白 天,而另一个属于黑夜。当杜明最终选择了不回头……那个阴郁地走在晚风 里的少年,那个独自成长的医学院的男孩,他用自己的方式,让这段爱情成 为了永恒。而唯一让童话永恒的方式,恐怕就是永远都不要醒来。叶小愁说 :老杜,无论怎样你都不能不要我。 杜明说:嗯,永远不会不要你。一我 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叶小愁慢慢地绽放出一个笑容。她清澈的眼眸里掠过 一抹忧郁,她问杜明也问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秘密,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
作者: Higem著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8
简介: 《化妆后请叫我美人》作者程诺,一个优秀的化妆师,善于给自己化妆也善于给别人化妆,她理智而又想寻找爱情,却遇上两位各有优秀但不完美的男人,一个是温柔体贴可是却没有承诺的情人,一个是独立自我却又真实陪伴身边的男友,她会如何选择?现实中爱情和理智大概永远是对立的,每个都会有自己的缺点,可在两人关系过程中,有时候一个缺点,就是两人关系破裂的原因。 爱上别人之前,先爱自己,爱自己的容颜,爱自己的身体,感恩所得,有所期待,生命不是一片空白,会有意外,不要说,要淡定,淡定不是错,错的是,违背自己的心。 我喜欢凯若,因为她虽不是丽质天成,却也活的精致,她爱自己,她知道如何让自己美丽,你说,美丽是以物质为代价,没有钱,谈不上美丽,所以,为了美丽,可以放弃自己。仿佛在美丽的名义下,一切的罪恶都可以得到救赎。再美丽的容颜,也敌不过时间,当白发苍苍的时候,只要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就可以了,因为所有的赞美,都已消失在风里。而凯若,她聪明,懂得生活的美好,爱浪漫却不为此而疯魔,她小心的构筑周围的空间,聪明的维持平衡,在最大的限度中,享受自己。 偶从文章中总结了一些段落的中心思想: 1、没有完美的恋人和情人,有的时候我们需要慢慢改变对方,或让自己适应。(爱情需要适应,调整彼此。在不完美中找完美,因为生活和爱情不可能像想象的那么完美。) 2、女孩子应该经济独立,可不应该倒贴.在付出的感情对等的情况下,男人应该付出多一些的爱情附加品。(男人比女人幸苦?可男女太不平等,就像同是花心,女孩子就是轻浮放荡下贱,男生只是风流而已。大大说过说男人最坏,是嫖妓不给钱。而已。) 3、SEX是对于男女是平等的权力,有义务让自己享受好的。 4、热爱物质,如果物质能让自己开心。自己就是自己的名牌。 ——戴妃
作者: 未夕著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2010
简介: 若人生如烟花,江淑苇也还是觉得快活,因为她开在生命里最好的那一 段日子里了。 那日子里,有佑书。 佑书走的那个早上,以手指在染了露水的窗玻璃上写了两个字给她—— 再见。 淑苇想,大约她等到年底,佑书就可以回来了。 等到花开了又榭了,大了一岁又一岁,佑书还是没有回来。 有人说,他是回不来了。 后来淑苇有了家,有了女儿微微,只是微微也如烟花,开了,又落了。 再后来,微微回来了。 艰难、痛楚、绝望、挣扎,日子越往下走,微微越明白了母亲。 爱情纵如烟花般短暂,也足够绚烂。 五十年,弹指间佑书回来了。 微微看着母亲与佑书,耳边好像听见有人在唱: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作者: 饶雪漫著
出版社:新世纪出版社,2008
简介:《最熟悉的陌生人》讲述天有点阴,我站在拉着白色薄纱,正打开着的落地玻璃窗前看外面的风景。高大的樟树,寂寞而安静地站在路旁。有时候我真佩服它们,就那么一辈子地站着,不能走不能漂泊,可是那么安静,没有一点怨言。我就不行了。生活里的我糟糕得一塌糊涂,老师都拿我没办法,可是,难道这就是我要的自己吗?我是冲动的,没法安定下来。在生活里我就像只刺猬,没有勇气面对,就顶着满身的刺到处刺来刺去的,刺伤了别人也弄疼了自己。快要秋天的清风吹进来,白色的窗纱有点鼓胀,我感觉自己的睫毛上有微微的冰凉。我想起枯黄的落叶在风里轻轻打着转飘舞着,心里竟倏忽过一点忧伤。这样阴天的下午,吹着凉凉的风,真是让人伤感啊。想起那些过去的事,想起那些已经消失的人,我的心里突然沉重起来,说不出的沉重让我觉得疲倦。我半仰着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想,韩童啊韩童,平日里那个嚣张乖戾的你到哪儿去了?没事儿你在这儿装什么落魄文人啊?我忍不住笑起来。是,我韩童就是这么个人。平日里大家都看我不顺眼,偶尔的忧伤展示给自己或者是网上的朋友。只有在网上我才是自由的,我才觉得安全。聊天让我认识了我在生活里永远不会碰见的朋友。她不嫌弃我,还老夸我聪明漂亮。其实,我还是蛮喜欢听这样的话的。毕竟,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美好的。我也会这么想。虽然很多人都不这么觉得。他们只会觉得我是坏女孩,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我选择的。我只是一个被选择的结果。我在做我不喜欢的坏女孩。纵然是坏女孩,也是有很多很多无法说出口的无奈。广阔得像个无底洞的网络让我看到自己的灵魂,它曾经是千疮百孔的,它让我面对一个真实的自己,一个会伤感会失落会无助的女孩。我在网上最好的朋友叫眉飞色舞。我想她一定是个热情活泼的女孩,一听名字就知道有多火热啦。她不像一些网上无聊的人,看了你的资料还问你今年几岁,有人说的全是上不了台面的粗话还自以为时髦得不得了呢。这样的人看了就反胃。一碰到这样的人,不管他们问什么,我都恩呀恩呀地应,然后过了两下他们就都跑了。可是眉飞色舞不这样。她遇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离离,你很寂寞吧。我的心咯噔一下。是呀,好寂寞啊。在这寂寞的季节。我的手在冷天气里特别暖和,给你暖暖吧。她送我一个笑脸还有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我看着冰冷的电脑屏幕,心里好象流过一条温暖的河。为什么要叫离离啊?怪悲凉的呢。她说。这个世界充满了分离与告别,不是吗?这是我内心的想法。从我五岁起,爸爸离开了我和妈妈,再到两年前渡岩离开我,我真的感觉到我们和分离一同在这片天空下呼吸。前一秒还拥抱在怀里的可能下一秒就会消失。我曾经对它失去任何信心,这个破碎的世界。
简介:再一次唏嘘时间过得真快,而叹气声还未落地,春夏一晃太阳昏黄了。时光用更快更快的速度飞逝,铁面无私从未停止。完全不理睬我们的成长,骄傲,伤心,成功和堕落。为什么如此脆弱的身躯被时光拽着飞跑,竟然没有纷纷散了架?一路的磕磕绊绊坑坑洼洼,我们残缺不全的尸骨,丢散在每一个快乐和美好。 这是开本、厚度和《地下室》差不多的一本书,身为画家的老惯例,画了封面和插图放到里面。随书赠送四开大海报一张。这本小说和《地下室》的区别是:《地下室》重男人情义;《我们去哪儿》尝试写写那些风里雨里的所谓爱情。 这部带有自传体色彩的长篇小说是漫画写手本杰明在历经一年,认真体会日韩漫画和畅销小说的风格后,揣摩其人物、语言、场景变换的特点,推出的新作。《我们去哪儿》代表着80后第一次对生活发出了成熟的质疑。 漫长的时间漫长的等待,这本书里的每一件小事,跨越了作者在北京的整整三年。书里的每一个主角,每一个姑娘,每一个少年。在这三年里笑着出现,然后隐没,失败在风里。 似水的流行狂风中少年黑发丝丝消散,青春的身材瘦弱了又强悍最终还是拱低了腰背;姑娘们纷纷盛开然后再次老去,曾经的美丽避开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