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 67 项 “中外法学” 相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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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李矗,李贵连主编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2002
简介: 这是一部涉猎古今中外投奇揽胜的法学经典之作,旨在警苹古今中外法学史上具有某种开创性或特殊意义及影响而堪称“之最”的法律法典、法学人物及著作、法律制度与设施、法律本件与案件等等,烙知识性、学术性和趣味性于一炉。 本书共收入古今中外《类法学辞目850多条,约80余万字。全书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为中国法学卷,下卷为外国法学卷。其中,上卷接“古代部分(上古—1840)”、“近代部分(1840—1949)”、“当代部分(1949—2001)”之时间顺序排列;下卷按“法律—法典”、“制度—机构”、“人物—著作”、“事件—案件”之类别排列。 本书由我国司法界著名专家学者担任顾问,我国著名法律文学专家、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张晋江先生亲笔为本书作序;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政法大学、法制日报社等单位叙多名专家学者担任主编、副主编和撰稿人。其中,博士11人,硕士16人;获得教授、日教授和高级编辑、主任编辑等高级职称者35人。 本书选题规划及编撰体例由李矗提出和制定,并由李矗全盘组织实施。全书先后经过两次较大的编撰和修订。在第一次编撰中,上卷由李贵连、李晶、乔丛启、刘广安统揽全搞;下卷由李晶、曾尔恕、刘大伟、赵晓新统揽全稿。在第二次修订中,上卷古代和近代部分由赵晓耕、车掉厉统编,当代部分由吴镇宗统编;下卷由曾尔总统编;全书江后由李益统编定稿。
作者: 王利明,房绍坤,王轶著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
简介:《21世纪法学系列教材?"十二五"普通高等教育本科国家级规划教材:合同法(第4版)》编辑推荐: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培养了大批优秀的法律人才,并为法学事业的振兴和繁荣作出了卓越贡献,也因此成为引领中国法学教育的重镇、凝聚国内法律人才的平台和沟通中外法学交流的窗口,并在世界知名法学院行列中崭露头角。为了对中国法学教育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我们有义务也有责任出版一套体现我们最新研究成果的法学教材。 承蒙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的大力支持,我们组织编写了《21世纪法学系列教材?"十二五"普通高等教育本科国家级规划教材:合同法(第4版)》,其中包括本科生用书、法律硕士研究生用书、法学研究生用书和司法考试用书四大系列,分别面向不同层次法科教育需求。编写人员以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师为主,反映了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整体的研究实力和学术视野。相信本套教材的出版,一定能够为新时期法学教育的繁荣发展发挥应有的作用。《21世纪法学系列教材?"十二五"普通高等教育本科国家级规划教材:合同法(第4版)》就是其中一本。
作者: 中外法学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7年03月
简介:
《经验与心得:法学论文指导与写作》包括两部分,一是北京大学法学院朱苏力、陈兴良、白建军、陈瑞华、凌斌五位教授在凌斌教授主持的“法学研究方法与论文写作”之讲授录音整理文稿,二是《中外法学》编辑部1990 年第6期至1991 年第2期分别约请金瑞林、魏振瀛、沈宗灵、饶鑫贤、肖蔚云、储槐植六位先生撰文的法学研究与论文写作的心得与经验。
作者: 徐子良 著
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5年10月
简介: 徐子良*作的《关于法律的100个故事/人文社会科学通识文丛》通过一则则生动有趣的故事,分别从法律的发展、构成、*作和具体分类等几个方面向读者介绍了法律的历史沿革与基本常识,通过法律的历史看到人类发展的历史,图文并茂,通俗易懂,作者对于东西方法学有着全盘的认识和了解以及丰富的律师实践,也为这部书的生动可读,提供了保障。本书是普及中外法学和法律史的通俗读本。
作者: 王晓晔 主编
简介: 本书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垄断认定过程中的相关市场边界划分原则与技术研究”的阶段性成果,是中外法学家和经济学家关于反垄断案件界定相关市场的经验和体会。书中主要探讨了以下问题:(1)反垄断法的一般经济分析;(2)相关市场界定的法律问题;(3)相关市场界定的经济学原理和技术方法;(4)传统行业的相关市场界定;(5)新型市场的相关市场界定。本书对反垄断法研究和反垄断执法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作者: 费安玲
简介:
本书综合运用基础理论研究、历史分析、比较分析、问卷式的调查与研究分析等科学分析方法,通过对课程设置的理论基础、历史和现实的纵向分析,以及国内外法学专业教学历史的纵横比较,对当今我国法学本科生课程设计的启发之点和本科生课程设置的较为理想状态的设计思路与理论依据。本书的研究能够为读者提供系统了解古今中外法学专业本科课程设置的发展路径,引发我国大学法学专业课程设置之思考,并能为课程设置改革提供参考和思路。
作者: 方世荣主编;薛刚凌[等]撰写
出版社: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7
简介: 姜明安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其主要著作和论文有:《行政法学》(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出版)、《行政法与行政诉讼》(中国卓越出版公司1990年出版)、《行政诉讼法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出版)、《论行政自由裁量权及其法律控制》(载《法学研究》1993年第1期)、《行政的现代化与行政程序制度》(载《中外法学》1998年第1期)等。 《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是根据教育部高等学校法学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的要求,为高校法学专业14门核心课程编写的专门教材之一。该书全面、系统、深入地阐释了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的基本理论和基本知识。主要包括:行政法的一般原理、原则及有关行政法、行政法学历史发展的知识;行政法主体的一般理论及有关行政主体职责、职权、管理手段与行政相对人权利、义务的具体理论和知识;行政行为的一般理论及有关行政行为的性质、特征、构成要件、合法要件与各种类别行政行为动作程序的具体理论和知识;行政诉讼的一般理论及有关行政诉讼的性质、功能,行政诉讼受案范围、管辖、程序与裁判标准的具体理论和知识;行政赔偿的一般理论,以及有关行政赔偿责任构成要件,归责原则,赔偿范围和方更多>>
作者: 贺卫方著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2003
简介: 贺卫方,1960年7月生,山东省牟平县人。西南政法学院(现西南政法大学)法学学士(1982),中国政法大学法学硕士(1985)。曾在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做访问学者。1985年起在中国政法大学任教并主持《比较法研究》季刊编辑工作。1995年调到北京大学法学院任教。现任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同时,担任《中外法学》主纺,北京大学司法研究中心主任等职务。兼任全国外国法制史学会副会长、中国法学会比较法学研究会副会长以及国内多所大学名誉或兼职教授。 研究和教学领域包括法理学、法制史以及比较法学等。除本书外,主要著作和译作还有:《司法的理论与制度》、《具体法治》、《中国法律教育之路》(编)、《运送正义的方式》、《法律与革命》(合译)、《比较法律文化》(合译)、《比较法律总论》、《美国学者论中国法律传统》(合编)等。
Introduction to conviction mechanism
作者: 苗生明著
出版社:中国方正出版社,2000
简介:苗生明,男,1965年11月3日出生,山东梁山人。1987年7月北京大学法律学系毕业,获法学学士学位;1987年7月至1995年9月,在烟台大学法律系任教,并兼职从事律师业务;1995年考取北京大学法律学系刑法学专业博士研究生,1998年6月获法学博士学位;1998年7月至1999年7月,在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检察院起诉部门工作,任主诉检察官;现为北京市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处,副处长,兼任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法律学系副教授。曾合作主持或参与撰写《刑事责任要义》、《国家赔偿法原理与实务》等专著、教材、辞书等10余部,在《中外法学》、《政治论坛》、《
作者: 阿诺德·H·洛伊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2004
简介:《刑法原理(第4版):影印本》内容简介:《刑法原理》是著名的“美国法精要”丛书之一种,该书从1975年出版,至今已是第四版了(最新一版是2003年3月)。作者阿诺德H·洛伊,曾先后毕业于波士顿大学和哈佛大学,从1973年起一直担任北卡罗来纳大学法学院教况现任该校GrahamKenan学院讲座教授。他的教学和研究范围涵盖刑法、刑事诉讼法和宪法。 《刑法原理(第4版):影印本》以简明的篇幅,分七部分对美国刑法的若干基本问题作了高度的概括和浓缩,是学习美国刑法很好的入门之作。 书的第一部分为刑罚目的论,作者一改谈刑法必从犯罪论着手的思路,转而从对刑罚目的的追问切入,并将刑罚目的概括为四个:1、改造并矫正犯人;2、监禁危险犯人以保卫社会;3、报应;4、威慑(又分为对犯罪分子本人的个别威慑和对社会上其他有类似不良倾向者的一般威慑)。作者还进一步分析了这四个目的在实践中可能存在的冲突及其价值选择。在具体论述中,我们看到英美学者所习惯的用判例来充实理论的写作手法。说实话,我是毫不掩饰对这种写作手法的欣赏与倡导的,也一直主张在国内的理论刑法学著作中多加进些这样的作料(参见刘仁文:《刑法学的本体追问》,《中外法学》2002年第3期)。 第二部分是有关个罪的展开,作者选择了杀人罪、强奸罪以及其他一些侵犯人身的犯罪和侵犯财产的犯罪等值得展开的犯罪来作为研析对象,同时,亦独具匠心地将因果关系等总则内容放在这部分里加以阐释,为实现分则与总则的有机结合作了很好的尝试。不过,对于作者将正当防卫这一辩护事由提前挪到此处的理由,我感到还可商榷。 第三部分介绍了英美刑法中的犯罪要件“二元论”,即主观上的犯罪意图和客观上的犯罪行为,其中主观上的犯罪意图又牵涉到严格责任和替代责任等无过错责任。该部分最引人注目的是,作者将宪法对刑法的限制引人行文,这对于正在探索走向宪政国的中国刑法学者而言,无疑是有启发意义的。多年前,读储怀植先生的《美国刑法》,其中辟专节谈“美国刑法的宪法限制”,至今仍印象深刻。此次为写此前言,上网查阅作者信息,始知其除了是著名的刑事法专家外,对宪法亦有不凡研究,难怪他的书中能不时地保持着宪法对刑法的审视与警惕。这一点也是颇值得我们学习的。我曾在一次关于“中国刑法学应当向何处去”的笔谈中指出:我国刑法要真正实现现代化和民主化,非得到建立起刑事立法和刑事执法的违宪审查机制那一天不可(参见刘仁文;《提倡“立体刑法学”》,《法商研究》2003年第3期)。 第四部分专门列举了若干特殊的辩护事由,包括:精神病,末成年,醉酒,强迫,紧急避险,警察圈套,等等,它们在何种情况下可成为辩护事由、是作为免罪事由还是减责事由,各有区别,例如,醉酒要区分自愿状态下的醉酒和非自愿状态下的醉酒,警察圈套要看被告人的犯意是由警察诱发而生还是本已有之。 第五部分是有关举证责任、证明标准和推定等表面看来属于程序法意义上的内容,但正如作者在书中所指出,只要稍加深入,我们就会发现,这些问题和刑事实体法密不可分。确实如此,英美刑法犯罪构成理论的一个重要特点就在于把静态的犯罪构成要件放到动态的刑事诉讼程序中来考量,这种动态的程序通过一定的规则,建立起抗辩式的双层逻辑结构,使得犯罪意图和犯罪行为这两个积极要件达到人罪的功能,而辩护事由这一消极要件则实现出罪的功能。它既区别于我国承继的前苏联犯罪构成四要件说(犯罪客体、主体、客观方面、主观方面),又区别于德日等大陆法系国家的三阶段递进说(构成要件的符合性、违法性、有责任性)。虽然几种理论各有其传统和特色,但英美刑法所表现出的实用主义哲学,让我想起台湾友人林东茂教授在前不久的一次学术会议上所发表过的一个观点:犯罪构成理论不就是要解决什么是犯罪么?为什么要搞得那么玄而又玄?能不能简单点、实用点? 第六部分,不完整罪和共同犯罪。如果说辩护事由要解决的是行为具备刑法分则所规定的外部特征时为什么不负刑事责任的话,那么不完整罪和共同犯罪所要解决的就是行为不具备刑法分则条文规定的全部犯罪要件时为什么还要负刑事责任。在这部分里,我们既能看到英美刑法中的“不完整罪”将“犯罪中止‘纳人’犯罪未遂”的做法,又能看到“共谋犯”这类源于普通法传统的独特概念。我们知道,英美刑法以不处罚预备行为为原则,但“共谋犯”实际上是将某些特别严重的犯罪预备行为规定为独立的犯罪来加以惩处。元论是这种将某些特别严重的犯罪预备行为规定为独立的犯罪,还是有的大陆法系国家将某些确有必要处罚的犯罪预备行为单独在分则条款中予以标明,均体现了“犯罪预备原则上不受处罚,例外情况下才受处罚”的政策思想,这显然不同于我国刑法在总则上规定对预备犯一律要给予惩处的立法思路。实际上,我国刑法虽然规定对所有的犯罪预备行为都要给予惩处,但在司法实践中并没有也很难得到一一落实,考虑到犯罪预备行为的模棱两可性,从法治社会的可预期性着眼,我倒是倾向于对一般的犯罪预备行为加以除罪化,将刑法介人入点放到己经着手实施犯罪的犯罪末遂和中止阶段,而对确有必要予以惩处的犯罪预备行为则专门在分则条款中加以明示。 第七部分题为“刑法的边界”,作者再一次站到宪法的高度,对刑法禁止模糊用语、禁止溯及既往等原则作了论证,并将合宪性的讨论引向普通法上的犯罪如何增加其明确性、无受害人的犯罪应在多大程度上被犯罪化等富有挑战性的问题。 作者在书的结语中指出:如同人类最终发现地球是圆的一样,《刑法原理(第4版):影印本》的读者也不应在读完最后一页就停止思考,相反,是重新回到起点,又该开始新一轮的思考。可不?随着我的这篇前言的接近尾声,《刑法原理》一书也翻到了最后一页,然而,我的思路却又回到了起点:究竟什么是刑法?什么是犯罪?什么是刑罚?传统的刑法以惩罚为其主要特征,但这不能解释近代意义上保安处分的兴起,因为许多保安处分措施不是立足于惩罚,而是立足于矫治。与之相对应,保安处分所带来的犯罪观和刑罚观也足以颠覆传统意义上的犯罪和刑罚(参见刘仁文:《对有危害行为的精神病人不能一放了之》, 俗话说:书读百遍,其意自见。如果我们能按照作者的建议,“将此书前后绕上两三遍”,再辅之以必要的问题意识和思考精神,相信会有该有的收获的。 2003年11月20日于北京西郊寓所
作者: 刘守芬,李淳主编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简介:刘守芬,女,山东省临朐县人,1945年9月出生。1964年考入北京大学法律学系,毕业后留校任教至今。现任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刑法学、犯罪学。先后为本科生、研究生主讲4门课程、主编、合著正式出版了《刑事法律问题专题研究》、《刑法学概论》、《中国刑法论》等30余部著作,发表学术论文90余篇,曾兼职《中外法学》编辑10年。先后赴美国、新加坡、日本、加拿大等国做访问学者、参加学术会议、讲学。现兼职中国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犯罪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北京市法法学会理事等。 李淳,女,河北省
Foreign law and comparative law
作者: 何勤华主编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2006
简介: 法律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其内涵中体现调控人类法律关系之规律性的要素,具有对各国、各民族、各地区均显引导、规范作用的普适性。因此,法律在世界范围内的移植,是一个古今中外都存在的历史现象,也是世界法律发展的客观规律。而只要有法律的移植,就必然会产生一个如何面对“外国法”的问题,也必然会出现“比较法”的思维与实践活动。 中国曾是一个千年帝国,在其最为辉煌(如隋、唐之际)之时,只有自己的法律为他国所模仿、所借鉴、所移植,而很少从外国汲取法律知识。至近代,中国逐渐落伍,在西方列强的侵略、压迫和掠夺之下,成为一个积贫积弱的穷国。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中国开始了向先进的西方学习的历程,“外国法”和“比较法”便进人了中国人的视野。 在中国近代史上,最早对“外国法”和“比较法”进行介绍和研究的,是以丁韪良、林乐知、李提摩太等为代表的一批西方传教士,随后是林则徐、魏源、王韬等一批先进的中国知识分子,再后是梁启超、沈家本、伍廷芳等一批变法修律人士,最后是王宠惠、王世杰、吴经熊等一个法尝家群体。他们通过创办法学杂志,发表法学论文,翻译出版外国法典阳法学著作,开设外国法与比较法的课程,以及著书立说,让中国人逐步了解、掌握外国法与比较法的知识,从而为中外法学界的沟通和交流是供了一个平台。 1949年新中国建立以后,我们在外国法与比较法研究方面曾经历了许多挫折,比如50年代向苏联法学的一边倒、60年代对外国法与比较法研究的整体否定等等。70年代末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终于从“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开始对外国法与比较法全方位的研究活动,从而促进了中国立法的发达,加快了法治国建设的进程。 在上述历史背景之下,我们编辑出版了这本《外国法与比较法研究》,试图在当前研究外国法与比较法的运动中作出一点贡献,为有兴趣于此领域的读者提供一个发表成果的园地和交流的平台。本书作为连续出版物,每年出版一卷,除发表一些资深的专业研究人员的成果之外,更加欢迎法律界的广大年轻人踊跃投稿。 《外国法与比较法研究(第1卷)》的出版,得到了商务印书馆领导的大力支持,也得到了上海市重点学科建设资金的赞助,责任编辑王兰萍同志付出了诸多精力。对此,均表示我们一片诚挚的谢意。 由于在外国法与比较法研究领域,相关的研究成果还比较少,以及我们对编辑出版这种专业系列丛书经验不足,加上外国法与比较法研究的内容博大精深,本书肯定会存在一些不足,鉴此恳请读者诸君谅解,并提出批评,以便改进,使本书达到一个更高的水准。
作者: 李媛媛 阎天 彭錞主编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 2016年01月
简介:李媛媛,北京大学公众参与研究与支持中心执行主任,北京大学法学院院长助理。北京大学法学院法学学士(2003年)、法学硕士(2007年)、法学博士(2014年),耶鲁大学中国法中心访问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行政法、法律与公共政策。长期关注信息公开领域的理论研究和制度实践。主持了中国行政透明度观察研究项目、“国际知情权日”、“政府信息公开周”、“中国阳光政府奖”等制度实践活动。著有《阳光下的官员——公职人员信息报告制度研究》,主编《中国行政透明度报告》《中国慈善透明度报告》,论文发表在《行政法学研究》《东方法学》等。 阎天,山东烟台人,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北京大学公众参与研究与支持中心高级研究员。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学博士(J.S.D.)和法学硕士(LL.M.),北京大学法学院法学硕士(宪法与行政法专业)和法学学士。研究行政法、宪法、劳动法。著有《川上行舟——平权改革与法治变迁》等,译有《反就业歧视法国际前沿读本》等,论文发表在《中外法学》《环球法律评论》等。 彭錞,1985年12月生于湖南。牛津大学法学硕士、博士,北京大学法学、经济学双学士。现为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北京大学公众参与研究与支持中心高级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宪法、行政法、法律与公共政策。曾在Peking University Law Journal, China-EU Law Journal, Hong Kong Law Journal,《法制与社会发展》《行政法论丛》《厦门大学法律评论》等刊物上发表中英文论文数篇,在《法制日报》《中国社会科学报》、The Diplomat等公共媒体上发表中英文时评数篇。
作者: 北京大学法学百科全书编委会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6年5月
简介:《北京大学法学百科全书·国际公法学 国际私法学》由国际公法和国际私法两部分内容的词条构成。国际公法学部分主要包括:国际公法的性质和常说、国际公法的渊源、国际公法的编纂、国际公法与国内法的关系、国际公法的历史、国际公法的基本原则、国际公法的主体、国家基本权利和义务、国家责任、国际公法上的居民、人权的国际保护、国际法上的领土、海洋法、空气空间与航空、外层空间法、外交和领事关系、条约法、国际环境保护、国际组织、和平解决国际争端、战争和武装冲突法、案例。国际私法学部分主要包括:国际私法的基本原则、国际私法的渊源、国际私法的法系与地区、与国际私法相邻的法律、国际私法的学说与学派、外国人民事法律地位、国际私法主体、涉外婚姻家庭、海外继承、国际民事诉讼程序、国际法律冲突与国际私法、重要国际条约、重要案例、重要组织会议。全书选条和释义融学术性、知识性、应用性于一体,充分反映了当代中外法学研究和法制建设的新成果、新观点、新发展和新经验。
作者: 徐国栋编
出版社: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
简介:《中国民法典起草思路论战》肇始于梁老师在《中外法学》今年第一期发表的“当前关于民法典起草的三条思路”一文,其中分析了作者的民法典设计方案,读了以后,有感要发,于是写了一个长篇的评论,力图揭示作者刚刚发现的起草中国民法典起草思路的根本分歧:人文主义与物文主义的对立。作者感到自己找到了一个引发民法典论战的很好的端口,而这种论战在编纂民法典的国家多有发生,中国尚缺这一节目,也许这会对未来中国民法典的质量产生不利影响。于是,作者想模仿蒂堡的路子,直接以单行本的形式推出作者的评论文章:“两种民法典起草思路:人文主义对物文主义”,以等待中国的萨维尼写出其反击文章。在法律出版界,作者与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最熟,尤其与李传敢社长和丁小宣主任有患难之交,这一需要诸多解释的项目只能找他们支持,他们很快就给了作者这种支持。但他们对作者的要约提出了一个修正:不要等待“萨维尼”自发地出现于未来,现在就得把“萨维尼”找出来,把两种观点放在一起碰一下。另外,最好把作者的评论中提到的德国民法典起草论战、日本民法典起草论战和纽约民法典起草论战的资料整理出来,以作为中国民法典起草论战的背景资料。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于是作者开始找“萨维尼”,并找人写关于三大论战的背景文章。 主体——客体——行为的民法语法,在这里,宾语(客体)和谓语(行为)的位置相较于自然语言的语序发生了颠倒,形成日语式的动词位于句尾的语法结构,这种变动的原因为何,值得深入研究。作者个人认为,是对主客对立关系的强调导致了谓语的后置,不妨说,这种民法语法在以某种方式警示世人:解决主客关系的所有权问题是一切社会和一切法律的首要问题,由此,表示主客互动关系的行为倒被安排在一个相对次要的地位了。 既然主体——客体——行为的顺序是表现自然法的民法语法,作者们就要受其约束。斯多亚哲学以及受这种哲学影响的罗马法学家反复告诫作者们“依自然生活最好”,作者们有什么理由不服从自然的戒条呢?认识到了这一步,现在作者们在本书中讨论的问题,似乎已不是什么人文主义与物文主义的对立问题,而是遵守起码的语法规则的问题了。
Studies on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作者: 楼建波,甘培忠主编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简介: 2007年金秋,国内外公司法学界知名的权威专家、资深法官和律师、 中国政府和证券交易所的专业高官计一百多人齐聚京城,参加北京论坛 (2007)第四分论坛“全球化趋势中企业的跨国发展战略与社会责任”及其 预备会“北京大学法学院企业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国际研讨会”,围绕“ 企业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议题展开了深入而有价值的探讨。本书收录了 上述会议中以企业社会责任为主题的三十余篇文章,并按照问题领域梳理 归类为:理论前沿、规范诠释、制度构建、域外经验四大部分。 伴随经济全球化的进程,诞生于西方发达国家的企业社会责任理念和 公司治理文化蔓延至世界各地,深刻地影响着各国企业运行的整体环境。 探讨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认真地考虑利益相关者的权利存在和其在公司 治理结构中的实现途径,不仅是公司法学界学术贴近现实的必需,而且也 是我们检验自身社会责任的必要的内心尺度。本书集思广义,问题突出, 汇集了中外法学界对中国企业社会责任核心理念和法制实现的研究成果, 是一本值得相关领域的研究学者和社会责任践行者阅读的好书。
作者: 陈卫东著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2005
简介: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两本专著是我个人的学术作品集,其中一部分以独著或合著的形式已经在相关期刊发表过,一部分则是初次与读者见面。它们记载着迄今为止,我在刑事程序研究道路上所走过的每一步。与其他学术著作有所不同的是,我将它们更多的看作是我个人学术成长的履历。在我看来,学术更多的是一种个人化的事业,每个法学研究者的学术成果与个人的成长经历、成长环境密不可分,基于这一认识,在总结、梳理自己近年来的学术成果时,我觉得有必要回顾我在刑事诉讼法学研究道路上所走过的每一步。 1979年,19岁的我幸运地考入了北京政法学院(今天的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系,开始了四年的本科学习。往事并不如烟,我不会忘记提着板凳上课的壮观场面,不会忘记蹲在地上吃饭的幸福时光,不会忘记穿行于教室、图书馆、宿舍之间的日日夜夜,不会忘记因家境贫寒而在寒暑假留校勤工俭学的幕幕场景。 几年的书海遨游,使我渐生探讨学术的兴趣。在那段时间里,我开始就与民法、刑法、法律思想史等相关的若干问题撰写小文章,其中大三那年的一篇《谈谈诽谤罪》的论文在《北京政法学院学报》1982年第2期上公开发表,尽管其中的某些观点在今天看来是十分肤浅的,但作为个人发表的第一篇论文,对我,无疑是一个激励,也坚定了一个初学法律者进行 学术探索的决心。为此,我选择了继续攻读硕士学位,并于1983年本科毕业时以优异成绩考入了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 20世纪80年代初期,人大法律系刑事诉讼法学专业拥有被誉为“八大金刚”的八位知名教授,是我国诉讼法学研究的重镇。身处良好的学术环境中,我跟随张凤桐、程荣斌、陈一云、吴磊等老教授对刑事诉讼基本理论、基本知识进行了系统的学习。在此基础上,我开始就一些感兴趣的问题进行了初步地探索。在硕士学习期间,我在相关期刊、杂志上发表了 21篇论文。值得一提的是,我还就自诉案件的审理程序问题进行了系统的梳理与研究,并完成了《自诉案件审判程序论》一书的初稿写作,经过三年的进一步整理,该书作为我的第一部个人专著得以出版。 研究生期间的学术积累在今天看来是十分有限的,但通过对诉讼法学基础知识的掌握和对法学研究过程与方法的体悟,我开始了以后20余年的持续探索,我的刑事诉讼法学的学术研究之路也自此踏上了征程。 1986年7月,在研究生毕业之际,出于对刑事诉讼法学研究的浓厚兴趣,我放弃了到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的机会,选择了留在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诉讼法教研室任教,开始了刑事诉讼法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从学生到老师是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同时也是我学术生涯的一大升华和飞跃。自留校任教至1996年与另外几位学者参与刑事诉讼法修改,这一时期,我的学术研究活动基本上处于积累、摸索与提升阶段,甚至有些观点在今天看来是十分保守与落后的,但这毕竟是我个人学术研究之路的一个重要阶段。在这段时间里,我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刑事诉讼的基本原则问题。在1986年第1期的《上海社会科学》上,我发表了《我国刑事诉讼法基本原则的探讨》一文。该文对刑事诉讼的基本原则的内涵与外延这一当时争议的焦点进行了阐释,同时也对几项争议颇多的原则——直接言词原则与及时性、重证据重调查研究原则表明了观点。对于如何界定基本原则,我在该文中主张应当通过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找出构成刑事诉讼法基本原则的本质特征,然后在通过本质特征这一工具去逐一确立基本原则。这种分析基本原则的方法在今天也仍然得到了众多学者的青睐。在该文中,我提出刑事诉讼法基本原则应当具有全程性和特有性两个特点。据此,“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两个原则均不属于基本原则的范畴,同时“公开审判”、“陪审制度”、“两审终审制度”仅适用于法庭审理阶段,也不应属于基本原则的范畴。在今天看来,文中的部分观点亦值得进一步反思,比如固守政体、国体区别,而排斥直接言词原则的科学地位;再比如将适用刑事诉讼基本原则的主体仅仅限于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而不包括诉讼当事人与其他诉讼参加人。这些观点需要从诉讼规律与诉讼原理出 发进一步进行研究与反思。 二是对附带民事诉讼的历史发展,提起主体与提起期限、范围、审理程序、上诉等问题进行了细致的梳理研究,并围绕这一主题撰写了7篇论文。在发表于《法学杂志》1987年第3期上的《附带民事诉讼的产生与发展》一文中,我梳理了古今中外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程序的发展简史,特别是民国以及解放前至80年代我国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历史发展状况,这种历史脉络的澄清,无疑为我国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研究打下了一定的理论基础;针对20世纪80年代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审理实践中的若干疑难问题,我在《关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审判实践中若干问题探析》一文中给予了集中的回答:坚持司法最终处理原则,反对公安机关、检察机关享有对附带民事案件的处理权;关于审理次序问题,即使民刑分开审理,也 应当坚持先刑事、后民事的次序;在刑事起诉被宣告无罪时,同一刑事审判组织仍有权继续审理附带民事诉讼案件,因为最终判决前所谓的“犯罪行为”都属于“诉讼意义”上的犯罪行为;上诉不加刑原则并不适用于附带民事诉讼中对赔偿金额的上诉。 三是提出了应当加强诉讼基本原理的研究,并尝试着对若干诉讼基本理论问题进行了较早的探讨。在这方面,我的代表作为1991年的《走出注释法学的藩篱》一文。在该文中,我认为刑事诉讼法学的功能不单表现为对现行立法的解释与说明,同时应体现在对刑事立法的导向作用上,而该作用的发挥依赖于刑事诉讼法学研究走出注释法学的藩篱,把研究的视线更多地移向刑事诉讼的法理学上,应当加强刑事诉讼基本理论问题的研究,如研究刑事诉讼主体、刑事诉讼客体、刑事诉讼法律关系、刑事诉讼职能、刑事诉讼形式等基本范畴与概念。回首过去10余年刑事诉讼法学的研究发展,无疑印证了这一预断,刑事诉讼法学的繁荣程度,与其对基本理论研究的深化是成正比的。秉承这一思路,我在90年代初期对 诉讼主体理论进行了初步研究。在《诉讼主体探微》一文中,我认为研究诉讼主体对于深化研究诉讼职能具有重要意义,明确诉讼各方的诉讼地位以及相应的权利义务关系,特别是对保证被追诉者的主体地位,防范其沦为诉讼客体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当然该文中的部分观点在今天看来并非十分科学,如认为公安机关也属于国家司法机关的观点,再如认为检察机关作为法律监督机关进行起诉。 四是对我国律师学与律师制度进行了全面和深入的研究,先后在《法学研究》、《光明日报》、《中国律师》等报刊杂志发表了10余篇有关律师制度的文章,其代表作是发表在《法学研究》1990年第2期的《论辩护律师参加刑事诉讼的时间》,在该文中笔者较早提出在我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参加诉讼的时间应该提前到侦查阶段的第一次讯问犯罪嫌疑人之后。 当时之所以提出这种改革建议,主要是考虑到经过10余年诉讼法制与民主建设的发展,1979年刑事诉讼法所规定的律师介入的时间过晚,不能够适应诉讼民主化的发展和客观实际的需要。这一观点为1996年刑事诉讼法修改予以部分接受,被称为1996年刑事诉讼法修改的重大进步之一,受到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评价,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我国人权保障的重大进步。此外,在律师介入侦查的时间问题上,笔者主张以犯罪嫌疑人地位的确定为基准,只有公民被采取强制措施或者被讯问时,他才成为犯罪嫌疑人,才表明国家针对他的追诉程序正式开始,此时律师介入才有其必要性。 此外,对律师学研究的主要成果体现在1990年由我主编的《中国律师学》这本教材上,这也是国内最早将律师制度作为一门学科进行探讨的教科书之一。该教材写作于《律师法》制定之前,书中专设“律师立法”一章,对我国律师法的制定提出了若干立法建议,并对中国律师法的制定起到了应有的推动作用。 五是对刑事诉讼特别程序进行了研讨。1992年我与张弢博士合作出版了专著《刑事特别程序的实践与探讨》,全书约45万字。刑事特别程序在司法实践中广泛存在,但研究者触笔不多,法律又多空白,该书是国内第一次以整个刑事特别程序为研究对象,在对各国刑事特别程序比较分析的基础上,对刑事特别程序的概念、特征、内容和基本规则进行了系统、全面深入的研究,对涉外刑事诉讼程序、死刑复核程序、未成年人案件刑事诉讼程序、申诉程序、审判监督程序、采用医疗性强制措施程序、刑事诉讼损害赔偿程序等进行了认真总结和全面反思,从理论与实践的角度提出了一系列观点、主张,其中的一些观点为1996年刑事诉讼法和后来的研究所认同。 六是对刑事普通程序进行了细致的梳理,对20世纪90年代初期有关刑事程序的各项争论进行了综合的分析与论证,这主要体现在我与张弢博士合著的《刑事普通程序》一书中。这本60万字的专著,不仅仅是一本刑事普通程序的论著,更是一本刑事诉讼法修改前有关争论的一本研讨集。在本书中,我们详细列举了立案、侦查、起诉、审判、执行程序中的 有关各项问题的争论意见,一一分析并表明了我们的见解与立法建议。有关这些问题的争论,大部分成为了1996年修改刑事诉讼法的热点与重点问题。其中的部分观点得到了立法机关的采纳,如增设“财产保”的建议,加强侦查监督,细化逮捕条件,提前律师介入的时间,完善庭审方式,实行审判长主持下的交叉询问机制从而强化当事人的庭审作用发挥等等。其他的一些观点,尽管在修改立法中没有得到采纳,但时至今日仍然具有较大的研究意义,如我们提出的“取消刑事诉讼法中应当如实回答的规定”的建议,增设侦查中止制度的建议,增设暂缓起诉制度的建议,解决刑事庭审中的变更指控问题。无须讳言的是,其中的部分观点在今天看来也是过于保守的,如主张保留“收容审查”与免诉制度的观点。在前述专著的基础上,我对刑事诉讼中的普通救济程序予以了特殊关注,并出版了专著《刑事二审程序论》,这不是对《刑事普通程序》既有观点的重复,而是对二审程序的理论与实践作了较为系统的反思与剖析。 七是对检察制度予以了特别关注。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就对检察制度产生了浓厚兴趣。我与张弢博士合作撰写了《检察监督职能论》一 书,对实践中和理论上有争议的一些问题进行了深入剖析,并对检察机关的领导体制、检察机关的组织原则、基层检察机构的设置、检察机关参与民事、行政案件的范围和地位予以了详细论证,力图抓住检察监督职能这 条主线,多方位、多角度地描绘出我国检察制度已有和应有的职能体系,尽可能全面、深入地阐明这些职能包含的丰富内容和特有特点,并客观、公正地展示出当时理论界对检察监督理论的争论焦点,以及检察业务中存在的实际问题。这是我国学术界首次将检察监督作为一项职能进行的系统的论述。 1996年随着新刑事诉讼法的颁布和实施,中国的法治建设翻开了新的一页,中国的人权保障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这同时也给中国的刑事诉讼法学者一个新的发展契机,我个人的学术生涯也踏上了新的起点。新刑事诉讼法刚刚通过,我怀着满腔热情主编了《新刑事诉讼法通论》一书,力图系统地介绍新刑事诉讼法的立法精神和实务运用。同时,应香港三联出版公司之约,在海外首次出版了独著《中国刑事诉讼法》,力图为海外人士全面展示我国刑事诉讼法的修改情况。 新刑事诉讼法的实施使得程序虚置的观念有了很大的扭转,但“重实体、轻程序”的观念依然根深蒂固。一方面,我国新刑事诉讼法存在的缺陷日益暴露,由于修改时立法的保守,虽然新刑事诉讼法吸收了当事人主义的诸多因素,但由于长期职权主义的影响以及许多与当事人主义相配套制度的缺失,使我国新刑事诉讼法在保障人权方面的作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另一方面,司法实践中“重实体、轻程序”的观念尚未真正确立。由此带来的超期羁押、刑讯逼供、律师辩护难等一系列的问题仍然严重。为此,我把学术研究的目光投向了审前程序的构建以及一系列配套程序的细化研究上。从1997年到1999年我在《法学研究》、《中国法学》、《中外法学》、《法学家》等报刊杂志上发表多篇论文,论述我国刑事审前程序的构建和一系列配套制度的建立,同时对中国司法实践中的三大“顽症”提出了相关建议。这一时期,我的学术兴趣主要集中在如下四个方面: 一是继续关注新刑事诉讼法实施后的律师辩护问题。当事人主义刑事诉讼模式能够顺利运行的一个主要的因素在于辩护律师职能的加强。新刑事诉讼法虽然规定了律师在侦查阶段可以介入刑事诉讼,但是并没有规定律师的辩护人的法律地位,以及律师行使辩护职能的调查取证权、会见权、在场权、阅卷权等法律规定的不完善和缺失,加之追诉机关的抵制、司法机关的专断,造成律师辩护职能的萎缩,致使我国新的控辩式诉讼模式不能有效地运作。对此,我从1996年到1999年在《法学家》、《中国律师》等杂志发表多篇文章,系统地论述了在控辩式诉讼下加强律师辩护职能的重要性,以及如何从立法上完善律师的辩护职能。 、 二是研究审前程序的构建,主张侦检一体化,重构刑事审前程序,确立审前程序的司法审查机制。我与郝银钟博士合作在《法学研究》1999年第1期发表了《侦检一体化模式研究》,随后又发表了一系列关于侦检关系的文章,在这些文章中我提出在我国建立检察机关指挥、领导侦查的侦检一体化模式,以实现侦查的效能化,侦查监督的实效化,同时加强辩 护律师的职能,以实现控辩的平衡。这些观点的提出在理论界和实务界引起了相当的反响,反对者和支持者纷至沓来,形成了一场学术争鸣。这场争鸣至今仍未尘埃落定,但我坚信凡是符合法治发展规律,有利于刑事诉讼程序科学化的制度,终将被聪敏、智慧的中华民族所采纳。不管是赞同还是否认侦检一体化,事实上司法实践中出现的检察引导或者指导侦查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迈进。 三是研究司法公正和效率问题。针对新刑事诉讼法修改后庭审模式出现的问题,以及如何提高诉讼效率问题,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这些研究成果主要有《刑事诉讼中法院调查权的变化》(《法学评论》1998年第2期),《公开审判应予完善》(《中国律师》1999年第2期),在这两篇文章中,我提出了在控辩式诉讼模式下法院的角色应如何定位,以及为了实现诉讼公正应加强公开审判程序的完善,这是就司法公正在庭审中的实现提出的制度完善。对于公正和效率的系统阐述则是《公正和效率——我国刑事审判程序改革的两个目标》(《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1年第5期)。 四是关注刑事非常救济程序的研究。1995年,我考取了中国人民大 学诉讼法学专业博士研究生。在博士论文选题时,一向偏爱诉讼程序研究的我,选择了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作为研究的课题,经过了一年多时间的资料收集、调研、体例设计到最后成稿,于1998年5月我的博士论文《刑事审判监督程序论》通过答辩。在论文答辩后的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 忙里偷闲,在繁忙的教学与社会工作之余抽出时间清理思路,整理资料并在此基础上整理成《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研究》一书并于2001年出版。 四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了推动我国司法改革的目标,新世纪的曙光亦迎来了中国法治建设的新局面。实现依法治国,必须改革我国司法体制不合理的因素,构建科学合理的司法体制。从理论上研究司法体制运行的规律以推动我国的司法改革,是我辈学人当仁不让的历史使命,为了发挥集体智慧,我于1999年筹划组建了中国人民大学诉讼制度与司法改革研究中心。自中心成立以来,我与中心人员一道积极地投身于司法改革的理论和实践的研究中。这一阶段,我的工作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加强国际合作,开展国际学术交流。从2000年至今我与美国大使馆文化处、英国大使馆文化处、英中协会、欧盟、美国律协、福特基金会等国际交流机构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承担了一系列重大的国际科研项目,邀请国内外著名的专家学者、法官、检察官、律师、政府官员、立法机关人员,召开了8次大型的国际学术研讨会,这在法学界可以说是空前的,在国内外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在这些国际学术会议上,国内外专家同仁深刻地研讨了司法理论和实践中存在的重大的问题,有力地推动了司法改革理论的研究和学术的交流,掌握了国内外最新的学术动态和立法司法资料。在研讨会的基础上,由我主编并出版了这些成果,主要包括:《司法公正和律师辩护》、《司法公正和司法改革》、《保释制度和取保候审》、《“3R”视角下的律师法制建设》等。 为了真切地了解域外的经验,2002年10月在英中协会的资助下,我组织全国人大法工委、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的相关部门领导以及专家、学者、律师到英国考察保释制度;2004年6月承担欧盟“刑事诉讼法再修改”重大项目,率团赴欧洲考察大陆法系刑事司法制度的最新进展。通过这些频繁的国际学术交流,力图使我们的眼界更为宽 广、视野更为开阔。 二是深入实际,进行实证研究。2000年得到美国福特基金会的资助,开始了“刑事诉讼法实施问题的调研与对策”的研究,我带领课题组成员到全国各地进行实地调研,走访公、检、法系统,与律师进行零距离的沟通,广泛听取实务工作者对于刑事诉讼法实施中存在的问题、意见和建议。通过实地考察和跟踪研究,由我主编出版了《刑事诉讼法实施问题调 研报告》(2001年5月)、《刑事诉讼法实施问题对策研究》(2002年10月),这两本书深入系统地归纳、总结了刑事诉讼法实施中存在的问题,并借鉴国外成功经验,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对策,这可以视作我们在实证研究与法理研究的结合上迈出的第一步。法学研究绝对不是纯粹的理论研究,法学应该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而目前法学界极为缺乏实证研究方法。在此后的研究中,我极力主张到基层进行调以及实证考察,以期达到学术界与实务界互动。为此,2002年,我带领课题组成员赴山东寿光人民法院进行实地调研,了解证据开示在基层法院的运作情况。2003年夏,在英国大使馆文化委员会的资助下,我与部分博士生赴大连、烟台进行实地调研,与司法实务部门进行了广泛接触.并在此基础上完成了长篇调研报告。2004年夏,我又带领部分师生赴上海、重庆等地进行调研,力图真切地感受我国刑事司法的现状,零距离地接触司法实务部门并掌握第一手材料。 三是把握司法改革的前沿动态,探讨司法改革的规律。司法改革一直是我学术上的一个关切点。从2000年至今我在《中国法学》、《中国律师》、《中国司法改革评论》、《人民检察》等刊物先后发表了多篇论文,对我国司法改革进行了系统的回顾和前瞻,总结了司法改革的规律,力图总结出我们国家司法改革的得失以及今后的发展方向。为此,我在2002年《人民检察》第3期发表《司法改革十年检讨》,对10年来我国司法改革的进程进行了系统检讨,并对未来司法改革的若干重要问题进行了阐述:司法改革的目标必须首先予以明确,这关系到司法改革的方向。司法公正是司法改革的最终目标,司法公正包括实体公正、程序公正和司法效率。对于司法改革的方式,应当从宏观层面、整体角度来设计,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关于司法改革学术研究方法上,应当增强实证研究的力度,促使改革实践与理论研究的契合。 四是致力于构建刑事诉讼法学的科学理论体系。注重深层次基础理论的研究,以理论支撑制度建设。我从2000年起先后在《法学家》、《政法论坛》、《中国人民大学学报》等期刊连续发表了《二十一世纪刑事诉讼法学前瞻》、《刑事诉讼法学的开拓和创新》、《刑事诉讼全球化评析》、《刑事诉讼法学的回顾和展望》等几篇论文,系统地论述了我国刑事诉讼法学发 展的重大理论和学科建设问题,提出21世纪的刑事诉讼法学将是以人权保障为核心、充满人文主义关怀的人权保障法。从权力属性分析入手。从法哲学、法社会学和法理学的角度深入的分析了警察权、侦查权、检察权、公诉权、司法权和辩护权的性质和特征,从而给刑事诉讼中的各种权力(权利)以准确的定性,以此为理论依据合理配置各种权力(权利)。从而达 到刑事诉讼中权力(权利)的科学的运作、合理的控制和有效的保障。如我国检察权的反思和重构》(《法学研究》2002年第2期)一文就深入论述了检察权的本质属性,提出检察权就其本质而言是行政权,但兼具司法权的某些特性,试图澄清在我国理论界和司法实务界存在的理论认识误区,从应然的角度分析了检察权的核心应是公诉权,而不是所谓的法律监督权,提出以公诉权为龙头重构我国检察权的职能,把检察机关所拥有的司法权的职能回归法院,真正履行与其性质相适应的公诉职能及其与公诉相关的职能。建立以公诉机关为核心、主导的审判前程序,同时改革现行的逮捕和其他侦查措施的审查批准制度。本文与我一系列有关公诉权、检察权理论的论著,构成了一家之言。虽然对我的观点不乏质疑者与反对者,但我真诚地欢迎这些质疑与商榷,“无争鸣则无学术”,惟有如此,我国的检察理论研究才能深入。于此同时,我力图系统研究刑事审前程序的重大理论问题,构架审判中心主义的现代刑事诉讼模式。我国1996年修订的刑事诉讼法审前程序的超职权主义的构造并没有根本改变,致使出现整个刑事程序的冲突和矛盾,如何构建合理的审前程序,对于实现我国刑事诉讼的科学化具有重要的意义。我从2000年至今,在《法学研究》、《中国法学》、《政法论坛》、《中国律师》等刊物共发表了20余篇文章,这些文章系统地论述了刑事审前程序中如何实现司法公正,确保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诉讼权利问题。 五是组织、策划出版一系列反映刑事诉讼法学最新研究成果的著作、译作,力邀国内外有影响的专家、学者参与,分专题对我国刑事诉讼应该建立的配套措施和保障机制进行研究,并予以出版。同时,我组织翻译了一套“刑事诉讼法学译丛”,力图将两大法系新近出版的关于刑事诉讼最有代表性的专著介绍给广大读者。目前,由我与徐美君博士合作翻译的《美国刑事法院诉讼程序》已经出版,其他相关译著将陆续出版。 六是以典型案例为范本,阐述案例背后深刻的法理。作为一个学者我从专业的眼光对时下的焦点案件发表自己的感想,并时常接受一些报刊、杂志的采访,我认为这是一个法律人的社会责任。这是一个专业分工日益细化的时代,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百科全书式的人物,法律人通过媒体(无论是纸质的还是虚拟的)发表自己的感想是在向社会提供法律人的思考,让这些观点、思考与其他专业人士的思考一起经受社会的考验、置评。我试图通过一些典型案例(如刘涌案、法官谋杀院长案、“枪下留人”案)的法理分析,为普通百姓提供一个思路,提供一个视角。当然,这是我曾经的努力,效果是否与我的预期相符则是另外一个问题。 五20余年的学术生涯,是一个艰辛的历程,是一个不断自我修正的过程,又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回首我过去的学术研究,或许读者会感到我的一些观点发生了重大变化,甚至会觉得我早期的观点有些幼稚,但这不正说明了我一直在“进步”吗?这或许被认为是一种自负,但我真切地感到我的学术观点在变化、在进步。比如我与张瞍博士合作在1989年出版了《检察监督职能论》一书,主张加强检察监督,提出了检察监督的四职能说,但看到本书中的文章你会发现,我的观点发生了转向,甚至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法国著名的哲学家德日进说:“过去已经向我显示如何建设未来。”回顾过去,总结我的学术历程,目的不在于自我陶醉,也不在于树碑立说,而在于自我反思、自我批判并激励自己前行。作此自序并不意味着我学术的终结,当我敢写下上述这些文字时,我已不再给自己留后路,因为,对我,这仅仅意味着一个新的开端。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2003
简介: 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过程中的民法典的制定工作,是在中国市场经济体制逐渐确立、中国经济不断融入世界经济、市场和商品的概念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强度迅速成长为人们的主流观念的前提下被提上立法日程的。即使在几乎每一个法律人的心目中,一部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民法典是迟早都会变为现实的梦想;即使众多的法律人——我想并不只包括民法专家、相关政府职能部门的官员——于中国的法制建设步入正轨以后,一直在为这部中国的民法典进行理论探索和法律实践的铺垫:大量的研究成果见诸法学或非法学的报刊杂志,《民法通则》《合同法》《担保法》《证券法》《婚姻法》《公司法》《专利法》《商标法》等民事法律、法规相继出台;即使经济的高速增长带来的日益复杂的经济交往关系和公民的权利意识的复苏无比强烈的呼唤着一部能够全面调整社会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法律。不过,仍然有学者认为,政治民主化程度欠缺、私权的理念和民法文化意识不够成熟、市场经济机制未臻健全和完善、民法理论的研究还待深入的情况下,中国制定民法典的时机未尽成熟。在大量的争论的焦点集中在民法典制定的原则、体例安排,以及人格权、物权、专利权、商标法权、著作权、国际私法等具体内容的表现形式上,从而把民法典的立即制定视为一毋庸置疑的事项的语境中,我个人认为这是相当认真的、发人深省的思考。推出一部负责的、值得推敲的民法典,哪怕用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远远比一部草创的早产的民法典更适用于中国,更能产生深远的积极的影响。权力机关的意志之外,学者需要时时刻刻告诫自身保持独立的学术品格。 但是,这里并没有丝毫贬损中国的民法学者对中国的法治事业所作的贡献的意思。这些年来,有目共睹,无论是江平先生、王家福先生、魏振瀛先生等老一辈民法学家,还是梁慧星教授、王利明教授、徐国栋教授、孙宪忠教授、方流芳教授领军的中青年民法学家,抑或王轶博士、谢鸿飞博士、张谷博士为代表的民法学界的后起之秀,对中国民法理论的奠基、形成、丰富和完善,对国外民法先进理论的引入,对民法的立法和司法实践的规范与改进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由“中国民法百年:回顾与前瞻”研讨会提交的论文,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中国的民法学者们已经对民法理论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和探讨工作。其中,梁慧星教授的《关于中国民法典编纂》首先梳理了晚清、民国期间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共6次民法典编纂,然后对自己亲历其间的最近一次的民法典制定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以及民法典之进展情况作了说明;徐国栋教授的《“人身关系”流变考》在考察三种不同的人身关系的基础上,强调了人性和对人的尊重在民法中的重要地位,试图为中国民法典的制定指出一个明确的方向,以摆脱既有的民事法律法规所存在理念的误区;杨立新教授的《中国两次民律草案编修及其历史意义》、李贵连教授的《清末民初寺庙财产权研究稿》以及他和他的学生俞江博士合作的《“私法社会化”思潮与中国民法现代化》的3篇文章从法史学、法社会学的角度或者回顾历史上民法典编撰的得失,或者对具体的财产权潜心考究,或者通过历史性的观察力图构建个人权利在民法中的相当地位,对当今民法典的制定显然具有一定借鉴意义;王利明教授的《合久必分:侵权行为法与债法的关系》、杨立新教授的《制定〈中国民法典·侵权行为编〉的若干思考》和张新宝教授的《中国民法典·侵权行为法编草案建议稿》全面反映了中国的民法学者在侵权行为法方面的研究成果,崔建远教授的《水权·物权法典的制定·民法理论的反思》、王卫国教授的《我国土地物权法制建设的几个问题》、钱明星教授与李富成博士的《中国公有制物权法的基本问题》和常鹏翱博士的《物权法中的真实观念》则是中国物权法研究现状的折射,而侵权行为法也罢,物权法也罢,均是民法典的基本内容之一;尹田教授的《中国民法典立法中法人制度的设想》是他为自己负责起草《中国民法典草案》学者建议稿(中国社会科学院梁慧星教授主持)中“自然人”、“法人”两章有关条文的立法理由的所作的简要介绍,由此我们或可以对中国民法典的起草工作能够有一个感性的认识。张谷博士的《论债务免除的性质》谈论了一个相对要精细得多的民法上的概念问题,文章的最后隐含表达了对民法典制定的比较高的预期。这里需要格外提到两篇文章,周旺生教授的《法典在制度文明中的位置》和刘凯湘教授的《中国民法的现代化》,前者作为一个立法学的专家提出的法典制定需要关注的问题和后者发出的对中国现在制定民法典不赞同的声音值得民法典制定机关和相关人员的思考,从一个侧面也给了我们重新审视民法典制定的一个崭新视角。
A Propositional Version with Legislative Reasons for Civil Code Draft of China
作者: 王利明等撰稿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2005
简介:所谓民法典的体系,是在采取法典形式时,将调整平等主体之间人身关系与财产关系的、具有内在有机联系的民法规则或者法律条文以某种逻辑加以安排,从而形成的体系。简言之,就是将民法的各项规则有机地组合在民法典中的逻辑体系。在我国民法典编纂工程已经启动的情况下,立法者所面临的首要课题就是应当如何构建民法典的体系。法典作为最高形式的成文法,其追求的是高度的体系性与严密的逻辑性。可以说民法典的体系的确立对民法典的制定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因此,探求民法典的体系,是由民法典自身的内在属性所决定的。 对于如何构建中国民法典的体系问题,民法学界存在广泛而热烈的争论。我们认为,中国民法典的体系应当由民法总则、人格权法、亲属法、继承法、物权法、债权总则、合同法、知识产权法的一般规定、侵权行为法构成。下面拟就民法典体系构建中的几个争议较大的问题逐一加以论述。 一、确立民法典体系的必要性 研究民法典的体系,其根本的目的在于获得一个关于民法典的完备体系,从而在该体系的支撑下制定出一部具有高度逻辑性与体系性的民法典。可以说,民法典体系的确立对民法典的制定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其原因在于: 首先,体系化与系统化是民法典的内在要求。近代意义上的法典作为最高形式的成文法,是追求体系化与严密逻辑性的法典。美国学者庞德认为,法典不同于其他的法律形式在于“它展示了整个既存的法律体系化的模式”。加拿大学者Vander linden也认为民法典的本质特征是指多个部分结为整体之形式的统一性。Lobinger也指出法典化不同于一般的立法在于法典“包含了各种有效的控制主体的法律规则的完整性、逻辑性、科学性”。王涌:《私权的分析与建构》,中国政法大学1999年博士论文,结语。民法典就是以体系性以及由之所决定的逻辑性为重要特征的,体系是民法典的生命,缺乏体系性与逻辑性的“民法典”只能称为“民事立法的汇编”。换句话说,民法典必须满足形式合理性的要求,而这种形式的合理性很大程度上就体现在其体系的完整性上。因此,探求民法典的体系,是由民法典自身的内在属性所决定的。 其次,体系化既有助于在整个民法典的规则制度中充分贯彻民法的各项基本理念(如平等、私法自治、诚实信用、维护交易安全等),又可有效地防止与消除整个法典中并存的各项理念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单行的民事立法固然能够在社会生活中的某一个或某几个领域内贯彻一项或多项民法价值观念,但是无法在全部社会生活领域中实现诸多民法基本价值观念的和谐融洽。例如,现代民法不仅注重对静态的财产所有权的严格保护,也注重对动态的交易安全的维护。当这两者发生冲突时,现代民法优先保护的是交易安全。此种优先保护交易安全的理念分别体现在民法典的各个编章之中。例如,总则中的表见代理制度、物权法中的善意取得制度、合同法中的无权处分制度等,都体现了优先保护交易安全的价值选择。因此,只有依据一定的民法典体系将民事法律规范法典化才能够使民法中的各种价值观念贯彻如一,并协调它们相互之间的冲突与矛盾。 第三,体系化有助于消除现行民事法律制度的混乱与冲突,将各项法律制度整合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从而建立起内在和谐一致的民事规范体系。由于我国许多单行民事法律和法规都是在改革的不同阶段制定的,有些法律仅仅是为了适应改革的特定阶段的需求而颁布的,或者是为了适应特定社会经济环境而采取的权宜之计,因此立法者通常缺乏一种通常的全局性考虑,从而导致了这些法律法规之间不可避免地存在各种冲突或者矛盾。在民法典的制定过程中,通过确立民法典的体系,能够消除现行民事法律制度中的混乱与冲突,将各项法律制度整合为有机的整体,从而实现我国民事法律的统一,建立起内在和谐一致的民事法律规范体系。在民法典的体系建立之后,可以在民事普通法中形成总则与分则相区分的格局,在民事法律内在结构上也可以形成民法典与各个单行的民事立法尤其是商事特别法之间的和谐体系。民法典的体系构建之后,既可以为法官提供一套完整、和谐、清晰的裁判规则体系,也可以为从事民商事活动的当事人提供相应的行为规范体系。体系化不仅有助于消除各项民事法律制度之间的冲突与矛盾,而且通过体系化能够有效地保障整个民事法律体系中各种概念、规则的严谨性与统一性。例如,在我国现行民事立法中,出现了“民事行为”、“民事活动”、“民事法律行为”、“法律行为”等诸多概念,这些概念究竟哪一个是属概念,哪一个是种概念,它们的内涵与外延如何界定,民法学者都很难理清一个头绪。这就需要通过法典化来解决民法概念与范畴的严谨和统一的问题。 第四,体系化有助于民法规范的遵守与适用。一方面,民法的法典化可以为法官和其他法律工作者适用民法提供极大的便利,民法典优越于判例法的一个重要的特点就在于适用的方便性;另一方面,体系化也将促使法律工作者在适用民法之时形成严谨的、体系化的思维观念。例如在分析具体案件中原告人享有何种请求权时,应当首先判断原告与被告之间是否有合同关系。如果有,则产生合同法上的请求权,没有则判断是否存在无因管理请求权或不当得利请求权,最后才判断是否存在侵权损害赔偿请求权。体系化可以促使法律工作者用体系化的观念分析解决个案,从全方位的角度解决社会生活中的纠纷。 第五,体系化有助于通过维护民事法律规范的稳定性,最终实现社会生活关系的稳定性及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可预期性。诚如我国台湾地区学者黄茂荣教授所言,法的体系不但可以提高法之“可综览性”,从而提高其适用上之“实用性”,而且可以提高裁判上之“可预见性”,从而提高“法之安定性”,只要由之所构成的体系“圆满无缺”,则光凭逻辑的运作便能圆满解答每个法律问题。黄茂荣:《法学方法与现代民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71页。民法典的体系化就是要将市民社会生活中最基本的规则抽象出来,在民法典中加以规定,通过此种体系的安排使其成为稳定的规则,获得长久的生命力,不因国家某项政策的随意改变而发生变动。至于社会生活中的一些特殊领域,则可以通过颁布单行民商事立法加以调整,尽管此种单行立法可能会因时因地发生变化,但是民事社会生活中基本规则却不会随意发生变动。从法国、德国等国家民法典的发展历程来看,虽然社会历尽变迁,新的法律问题层出不穷,但是由于法典自身的严格的体系性与逻辑性,新的问题通常能够在民法典体系框架内加以解决,民法典依然保持了生命力,历经百年而岿然不动,这就充分说明了体系性对保证民法典的合理性,从而维系民法典的存续所具有的重要意义。我国目前正处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设阶段,因此在我国建立民法典的体系性具有更为突出的现实意义。 二、确立我国民法典体系时的三个宏观问题 完整的民法典体系绝非朝夕之间可以形成的,而是经过了漫长的历史演进。早在罗马法时代,法学家盖尤斯在《法学阶梯》一书中就提出了一种民法典的编纂体例,该体例将罗马市民法划分为人法、物法和诉讼法三部分,后被查士丁尼编纂罗马法大全所采用,后人称之为“罗马式”体系。至法国民法典编纂时,罗马式体例被民法制定者采纳,不过,立法者将诉讼法从民法典中分离出去,同时将物法进一步分为“财产法”与“财产权的取得方法”两部分。在19世纪末,经过了数十年的法典论战后,德国民法典的起草者采纳了由潘德克顿学派所提出的民法典体系,也就是今天所谓的五编制“德国式”模式,更确切地说,是采纳了潘德克顿体系中的巴伐利亚式,潘德克顿式体系可分为萨克逊式与巴伐利亚式,前者的编制结构是总则、物权、债权、亲属、继承;后者的编制结构则是总则、债权、物权、亲属、继承。两者的区别在于物权与债权的位置前后不同,这种位置的安排是为了表达主题的不同的重要性。参见徐国栋:“两种民法典起草思路:新人文主义对物文主义”,载徐国栋主编:《中国民法典起草思路论战》,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55页。即将民法典分为总则、债权、物权、亲属及继承五编。潘德克顿的模式后来为日本民法典所继受。不过,与德国稍有不同的是,日本民法典采纳了萨克逊式体例,将物权置于债权之前。20世纪90年代完成的荷兰民法典在体例上又有重大的改变,法典的起草者巧妙地将法国法模式和德国法模式结合起来之后,同时又大量吸收了英美法系的经验,创建了民法典的八编模式。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该法典在债权和物权之上设立了财产权总则,并改造了德国法的总则模式。荷兰民法典在颁布之后,得到了包括德国在内的许多国家民法学者的广泛好评。1994年颁布的俄罗斯民法典在体系上也有了许多新的发展,例如该法典将债法划分为两编加以规定,债法总则包括债的一般规定与合同的一般规定,并在总则的民事权利客体内容中规定了知识产权制度。由此表明,民法典体系并非一成不变的,它是一个随着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而变化的体系。 在我国制定民法典的过程中,如何确定符合我国国情的民法典体系值得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我们认为,就我国民法典体系而言,有三个宏观性问题值得进行研究,因为对这三个问题的回答决定了未来我国民法典制定的基本思路与框架问题,同时也直接决定了民法典基本结构的安排问题。 (一)完全照搬德国民法典体系还是合理借鉴并有所创新 应当承认,中国自清末变法以来,基本上可以被归入大陆法系国家。近代中国的民事立法以及民法学说大量吸收了大陆法系国家(如法国、瑞士、苏联、日本等)尤其是德国法的概念、规则与制度。旧中国民法学家梅仲协先生曾精辟的指出:“现行民法采德国立法例者十之六七,瑞士立法例十之三四,而法日苏联之成规,亦尝撷一二。”梅仲协:《民法要义》,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序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从我国民事立法的内容来看,确实大量借鉴了德国法的优秀成果与立法经验,这是毫无疑问的。然而,这是否就意味我们在21世纪制定中国民法典时,仍还需要僵化地、一成不变地继承德国民法典的五编制体例呢?许多学者认为,既然我国要采纳德国的体系设立总则,那么就必须完全采纳德国民法典的五编制体例。梁慧星:“当前关于民法典编纂的三条思路”,载《中外法学》2001年第1期。我国民法典体系不能去标新立异,而应当完全继受国外尤其是德国的民法典体系,无须进行任何改动。对此,笔者不敢苟同。 首先,作为潘德克顿学派结晶的德国民法典,其固然具有概念精密清晰,用语简练明确,体系严谨完整等诸多优点,因此虽历经百年社会变迁,仍不愧为一部伟大优秀的民法典。但是,德国民法典毕竟是百年前的产物。一百多年来,整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经济生活高度复杂化、多样化,科技发展一日千里,因此,作为经济生活的基本法,民法的体系与内容理应与时俱进。世易时移,变法宜矣。“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世而制”,在21世纪制定一部中国的民法典就必须要符合中国现实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需要。例如,德国民法典制定之初,人格权尚处萌芽状态,多数学者连人格权为何物尚且不知,遑论于民法典中加以规定,立法者当然可以对其漠然视之。然而,随着二战以后人权运动的发展,在现代社会,人格权已经成为一项与财产权并行的极为重要的民事权利制度,再考虑到我国长期以来存在不尊重人、不把人当人看的现象,以及现实生活中人民群众对尊重人格权的强烈要求等因素,我们必须认真对待人格权制度在民法典体系中的地位问题。就是在德国,学者也已开始对其民法典进行反思,如德国著名民法学者梅迪库斯教授认为,民法典“对自然人的规范过于简单,因此没有涉及一些重要的人格权”。[德]迪特尔?梅迪库斯:《德国民法总论》,邵建东译,法律出版社2000年版,第24页。可以说,在我国民法典中建立全面、完善、独立的人格权制度是我们这个深受数千年封建专制之苦的民族的现实需要!如何有机和谐地将人格权制度融入民法典正是新时代赋予中国民法学者的机遇。如果仅以德国民法典没有规定独立的人格权制度为由,而置现实需要于不顾,将人格权制度在民法典中用民事主体制度或侵权法的几个条款轻描淡写地一笔略过,这不仅是削足适履,更是放弃了时代赋予当代中国民法学者的伟大机遇与神圣职责! 其次,德国民法本身也不是僵化的、静止的体系,而是开放的、发展的体系。一百年来,德国民法在不断地丰富、发展与完善,德国主要通过三种渠道去补充、修正、发展民法典,使其适应社会发展的要求:一是在法典之外制定单行法。例如,为调整随着科技发展而大量涌现的危险责任问题,德国在民法典之外陆续颁布了《航空法》、《道路交通法》、《联邦水利法》等大量的单行法;邱聪智:《民法研究》(一),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50~254页。二是通过法院的判例修正、补充民法典。例如,德国民法典制定之时为了有效地保障个人的自由,防止行为人动辄得咎,通过规定第823条与第826条而对侵权法的保护范围作出了严格的限定。但是,此种限定却导致随着社会发展而出现的一些新型侵权行为(如过失性虚假陈述、产品缺陷致人损害)无法受到侵权法的调整,以致不得不创造出缔约过失责任、附保护第三人的契约、默示信息提供契约、交易安全义务等诸多理论,由法院以判例的方式运用这些理论去改变、补充、发展甚至纠正、修正民法典。三是修改民法典。德国为了适应欧盟民事法律的统一已对本国法律作出了一些相应的修改,其中最明显的就是2002年1月1日施行的《德国债法现代化法》。该法出台的直接动因就是欧盟关于消费品买卖的1999/?44号指令。德国学者文德浩教授称,债法现代化法是德国民法典自1900年生效以来最为深刻的一次变革,它动摇了德国民法的教条理论大厦的支柱,震撼了那些最为直接地继受了罗马法的教义。[德]克里斯蒂阿妮?文德浩:“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新债法”,载《德国债法现代化法》,邵建东等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2页。这些都表明了德国民法本身也是在不断充实、发展以及完善的,而非僵化的、静止的。 再次,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日益加深,从而使得各个法系之间出现了融合的趋势。这主要表现在:在经济日益全球化的条件下,作为交易的共同规则的合同法以及有关保险、票据等方面的规则日益国际化。英美法受大陆法的影响,日益注重成文法的制定,大陆法系国家的民商法又深受英美法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信托法的制定、侵权法中引入产品责任、医疗过失责任预期违约和根本违约责任等,此外,通过一些国际公约努力将大陆法与英美法加以整合。例如,1980年的《联合国国际销售合同公约》、1994年国际统一私法协会制定的《国际商事合同通则》,1985年有关国际机构制定的《海牙信托法公约》等。所有这些现象都表明,因此两大法系的融合是某种必然的趋势。谢哲胜:《财产法专题研究》(三),元照出版社2002年版,第19~29页。正因如此,我们在制定民法典时不能囿于德国的经验,而应当广泛吸收借鉴世界各国民事立法中的经验与成果。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在制定民法典的过程中应当立足于我国实践,本着兼收并蓄,取菁去芜的思想,胸怀海纳百川的气度,广泛吸收借鉴各国民法的优秀经验,而不是狭隘、盲目地崇拜德国法,受教条主义或本本主义的束缚。惟其如此,我们才能制定出一部符合中国国情、反映时代需要、面向21世纪的民法典,才能真正提升我国民法教学与研究的水平,为世界法学的发展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二)民商合一还是民商分立 我们在构建民法典体系的时候必须要解决这样一个重大问题,即我国民法究竟是采纳民商合一还是民商分立的立体体例?所谓民商合一就是指,制定一部民法典将其统一适用于各种民商事活动,不再单独制定一部商法典。而民商分立则意味着严格区分民法与商法,在民法典之外还要制定一部单独的商法典。民商分立的体制最早起源于法国,法国于1804年制定了民法典,在1807年又颁布订立商法典,从而开创了民商分立的先河。在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初,有相当多的大陆法系国家在立法时都采纳了民商分立的立法体例。然而,到了20世纪初瑞士制定民法典时,在民法典中包括了公司法、商业登记法等商法的内容,从而实现了民商合一的立法体例。谢怀:《外国民商法精要》,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第57~58页。 民商分立和民商合一这两种体制优越性,在大陆法系学者之间从过去到现在都一直存在激烈的争论。但是,我们认为,在我国制定民法典时应当采纳民商合一的立法体例。其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 首先,诚如我国著名民法学家谢怀先生所言,民商分立的制度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理论问题,而是历史上演变的结果。谢怀:《外国民商法精要》,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第56页。它并非如我国某些学者所认为的那样,是基于科学的理论研究的产物。因此,从民商分立体制产生之初,理论界对于民法与商法的范围就没有严格的区分。一些学者或采用主体标准,即商人与非商人的区分;或采用客体标准,即商事行为与民事行为的标准;或采用主体与客体相结合的双重标准,对民法与商法的范围加以界分,但是这些标准都无法从体系上理清民法与商法的分工。实际上,民法与商法都是规范调整市场经济交易活动的法律规则,本质上并无差异,在立法上无法作出区分。 其次,在历史上,商法独立于民法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中世纪的时候存在商人这样一个独特的社会阶层,需要确立特殊的规则解决商人之间的纠纷。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商人作为特殊的阶层已经不复存在,所有商事纠纷、民事纠纷都应当统一提交法院或者仲裁机构加以解决,因此商法已经失去了独立存在的经济基础。如果商法侧重于保护法律所规定的商人的利益,只能依据特定的职业把人分成不同的种类,这与人格平等的原则是相矛盾的。随着商人特殊利益的消失,民法既可以保护一切人,也可以避免在一方为商人,一方为非商人的法律关系中因民商分立而造成的法律适用上的困难。应当看到,在现代市场经济社会中,存在的主要不是商人与非商人的对立,而是生产者与消费者、雇员与雇主的对立,所以民商分立的意义正在被极大地减弱,相反一些特殊的法律领域如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劳动法的重要性愈来愈凸显,这也是现代法律发展的一个趋势。 再次,民商合一适应了社会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反映了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因而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近代和当代许多国家和地区都开始推行民商法的统一。从1865年起,加拿大的魁北克省在其民法典中对某些商事内容作了规定,放弃了在民法典之外再制订商法典的做法。1881年,瑞士制订出一部债法典,这部法典既有民事的又有商事的规范。荷兰从1934年起实现了民法与商法的实质上的统一,规定商法典的条款适用于所有的人,并适用于一切行为。1942年,意大利在一部民法典内对民法与商法的内容作了规定。巴西也已开始按照瑞士的模式改革私法体系,从而促进民商的合一。最近十几年来所颁布的民法典基本也都采用的是民商合一的体制,例如1994年、1996年先后颁布的俄罗斯民法典第一部分与第二部分都将票据、保险等商事规范统一纳入民法典。可以说,民商合一的立法体例是现代市场经济下民商事立法的一个总的发展趋势。 第四,民商合一的实质是将民事生活与整个市场所适用的共同规则和制度集中规定于民法典,而将适用于局部领域或个别市场的规则,规定于各个民事特别法。梁慧星:《民法总论》,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第12页。因此,采用民商合一体例,首先意味着在民法典之外不再单独制定商法典,确切地讲,是不制定单独的商法总则,而将传统商法总则中商事主体、商事行为、商事代理、商事权利等内容纳入到民法典相应各篇章中。申言之,采用民商合一体例并非像《意大利民法典》那样,把一些商事特别法统统规定在民法典之中,而是承认公司、海商、保险等商事特别法的存在。在此种模式下,所有的商事特别法规定的行为都可以统一适用民法典总则的规定,商事主体适用民事主体的规定,商事行为可以适用民事法律行为的规定,诉讼时效适用统一的民事诉讼时效的规定,商事代理可以适用代理的规定,民商合一的主要意义就在于此。在商事特别法单独制定之后,其与民法典的关系是普通法与特别法的关系,因此按照特别法优先于普通法的原则,应优先适用商事特别法。例如就法人的问题而言,首先应当适用公司法,如果公司法中没有相应的条款可供适用的话,应当适用民法的关于法人的规定。如果把商事特别法都汇编到民法典中,民法典的体系就无从谈起。 此外,在强调民商合一的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民商法之间的协调与统一,这一点常常是采纳民商合一的国家碰到的一个难题,也是强调民商分立的学者的理由之一。不过,在我国,立法已找到了协调民商法关系的办法,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以下简称“合同法”)的制定,使得民法与商法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提供了民商合一的典范。合同法采取了三种方法很好地处理了民法与商法之间的矛盾:第一,在某一类合同中同时规定由所谓商人参与的合同关系和非商人参与的合同关系,并确立不同的规则。如《合同法》第十二章“借款合同”中明确规定了公民之间的借款关系和银行参与的信贷关系。对于前者,如果合同中并未约定支付利息或者约定不明,则视为不支付利息;对于后者,如果没有约定或约定不明,则应支付利息,利率按照中国人民银行规定的贷款利率上下限加以确定。第二,在某一类合同中仅规定由所谓商人参与的合同关系,忽略没有商人参与的另一种关系,或者相反。如《合同法》第二十一章“委托合同”中只规定了商事委托合同。第三,不区分民事规则与商事规则,用统一规则来统一调整,有例外情形的,适用例外性规定,如关于合同行为形式、瑕疵通知义务的规定。既然,我国现行立法已经解决了民商合一体制下遇到的技术性方面的问题,因此也没有必要仅仅因为商事规则的特殊性而单独制定一部商法典。 (三)民法典与民事单行法的关系 民法典与民事单行法的关系是我国民法典体系构建中的一大难题。2002年12月22日我国第一部民法典草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草案)》——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这部草案在总则之外规定了八编,分别是:物权、合同、人格权、婚姻、收养、继承、侵权责任、涉外民事关系的法律适用。此种立法体例中争议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哪一些民事单行法应当被纳入民法典,哪一些不应当被纳入。例如,有的学者认为,收养法不应当纳入民法典中;也有些学者认为,各种知识产权法如著作权、专利法等应当纳入到民法典中;还有的人认为,信托法、劳动法等也应在民法典中加以规定,并独立成编。 应当看到,民法典的体系并非封闭的,而是开放的。目前民法典草案的九编制体例既非十全十美,也不是民法典体系的终结。法典的体系常常会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而变动,如果将来因社会经济生活的发展的需要,确实有必要将某些重要的民事单行法纳入到民法典的体系当中,那么届时对民法典体系作出突破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必须看到,民法典不是无所不包的、庞杂的法律汇编,否则民法典的体系将不复存在,法典编纂的意义也就大打折扣了。一部缺乏科学体系的民事法律汇编并非民法典,法典编纂与法典汇编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前者是通过科学的严谨的体系将民事法律规则加以统一整合,而后者仅仅是将民事法律规则简单地加以排列组合。编纂民法典绝不意味着任何属于民事方面的法律制度都应当尽可能地纳入到民法典中。世界各国的民法典都不存在将所有的民事法律制度都加以容纳的情形。世界上不存在着包罗万象的、无所不包的民法典。这就需要我们正确地处理好民法典与民事单行法的相互关系。我们认为,在制定中国民法典时,为了正确处理好民法典与民事单行法的关系,我们应当注意以下四点: 第一,民法典在整个民事立法体系中处于最一般、最基础的立法地位,因此民法典必须保持高度的稳定性,并使调整的内容具有一般的公正性,但是这样一来就必然以放弃变化多端的生活关系本身所要求的细致化、放弃对具体案件作出公正的处理为代价,[德]卡尔?拉伦茨:《德国民法通论》(上册),谢怀等译,法律出版社2003年版,第34页。为此立法者常常具有在法典之外颁布单行法的冲动。但必须处理好民法典与民事特别法的关系。只有那些社会生活中普遍适用的、最基本的规则才应当由民法典加以规定,而那些技术性很强的问题,或者仅仅是特定的职业群体或者生活领域中的问题应由民事单行立法加以调整,不应当纳入民法典。例如,物权法主要调整的是人们对有形财产进行占有、使用、收益、处分的关系,这是市场经济普遍需要的;而信托法调整的信托关系不是普遍的关系,而是在特殊情形下产生的,信托法的规则是物权法的特别规则,因此物权法应纳入民法典,信托法则不应纳入。 第二,民法典主要应包括具有长期稳定性和具有普遍适用性的规则与制度。作为最高形式的成文法,民法典必须保证最大程度的稳定性,不可能频繁地修改或者废除,这种稳定性正是民法典相应功能的基础。民法典中一些规则甚至是历经千百年来实践的检验的,至于那些随着社会经济生活常常会发生改变的法律规则,应当由民事特别法加以规定。例如,法人制度中法人成立的基本条件等规则具有长期的稳定性,应由民法典加以规定,而至于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的注册资本等其他的成立条件,由于会随着国家经济政策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因此应由公司法、证券法等民事特别法加以规定。 第三,民法典主要调整那些私法领域内的基本民事法律规则,至于处于公法与私法交叉地带的法律规则,例如劳动法、保险法、社会保障法等,由于并非单纯的民事法律规则,而是具有强烈的国家干预的色彩,所以应当制定单行立法。例如,德国的学者就将劳动法称为“特别私法(Sonderprivatrecht)”,其原因就在于,劳动法并非完全的纯粹的私法,劳动合同的订立也并非基于完全的合同自由,国家对其进行了大量的干预。 第四,民法典主要规定的是实质的交易规则以及与实体交易规则联系极为密切的程序方面的原则性规定,如不动产登记规则可以在物权法中作出一些原则性规定,但是那些非常琐碎的具体的程序性的规定,因其专业性与技术性,所以应当由单行法加以规定。例如,知识产权法中涉及有关专利、商标登记的具体程序规则不应在民法典中规定,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认为,收养法由于涉及到大量的具体程序性规则,其中更多的是国家基于公共利益对收养条件等作出的严格性限定,所以不应被纳入民法典。 最后,在处理民法典与单行法的关系之时,争议最大的就是知识产权制度是否应被纳入民法典的问题。 毫无疑问,知识产权属于民事权利的一种类型,知识产权法也应当属于民法的范畴。然而,这是否意味着各项知识产权制度就必须由民法典加以统一详尽的规定,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知识产权应否包括在民法典中,争议很大。知识产权法是民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知识产权在本质上是民事权利,是一种人身权利与财产权利的结合;知识产权法的调整对象是因创造、使用智力成果而产生的财产关系与人身关系,其调整手段和适用原则主要是民法的手段和原则。我国《民法通则》在民事权利一节专门规定了知识产权,并且现行的合同法律制度也对知识产权的转让和利用设有专门规定,这说明现行立法是将知识产权法作为民法的一部分的。 目前在民法典中规定知识产权的主要有三种模式:第一种模式是将知识产权制度完整地规定在民法典之中,例如,《越南民法典》就单独设立第六编,完整地规定了知识产权制度。第二种模式是从各类知识产权中抽象出一些共同的规则或者一些重要制度,将其规定在民法典中,例如,1942年的《意大利民法典》在第五编“劳动”中单设第九章,规定智力作品权和工业发明权,其中主要规定的是知识产权的一般规则。第三种模式是在总则中规定权利客体时,单独规定了知识产权。例如,《俄罗斯民法典》第150条在规定非物质利益中确认了知识产权。 上述三种模式各有利弊,但我们认为采纳第一种模式是不妥当的,主要理由在于: 第一,知识产权制度本身是一个内容非常庞杂的规范体系,在知识产权中既包括了实体性规范,又包括了程序性规范,因为知识产权不仅仅是基于主体的行为而取得,部分知识产权还需要经过依法登记或审批方能取得。在我国,专利权、商标权、商号都需要经过依法登记或审批方能取得。在民法典中单纯地规定权利是不够的,还必须要规定权利的取得方式等,而后者实际上是行政法规范,在民法典出现是否妥适,尚值研究。知识产权法中有大量的管理性规范,知识产权的保护不仅有民事责任,还涉及行政、刑事责任,且行政、刑事责任还在不断强化,而管理性规范、行政、刑事责任规范显然不宜在民法典中作出规定。此外,知识产权需要大量体现我国参加或缔结的国际条约的内容,这些国际条约本身也是知识产权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将国际知识产权保护规则放入国内法不合适。由此可见,知识产权本身是一个综合性的法律规范体系,既涉及到程序法也涉及实体法,既涉及公法也涉及私法,既涉及国际法也涉及国内法,显然,将其放到民法典是困难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制定专门的知识产权法,集中规定知识产权的相关内容。所以,荷兰民法典在制定过程中曾考虑设立第九编“知识产权”,准备对知识产权作出集中规定,但鉴于知识产权的复杂性,最后被迫放弃,这一经验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第二,知识产权本身是一个开放式的法律体系。知识产权本身是不断变化发展的,自新技术革命于20世纪中叶兴起,知识产权法中出现了一种边缘保护法,即采用专利权和著作权的若干规则,创设出一种工业版权制度,如集成电路部图设计,即属于此种情况。郑成思:《知识产权法》,法律出版社1997年版,第38、39页。再如,著作权邻接权的范围正在随着传播技术的提高逐渐扩大,如信息网络传播权等权利都纳入到知识产权的范畴。所以,一旦在法典中将知识产权的类型固定化,不一定适应知识产权的发展需要。 第三,将知识产权制度归入民法典会妨害民法典内容的和谐。不把知识产权归入民法典,其原因在于,民法典是基本法,要保持一定的稳定性,不能朝令夕改,这决定了其规则应当具有普遍适用和相对抽象的特点。而知识产权法的技术性规定较多,且变化性较大,放在民法典中,与其他民法法律部门的法律规范不协调,相对于其他民事权利而言,知识产权制度受社会文化、经济发展、新技术革命影响更巨,总处于不断修订更迭的状态中,因此,若将此一频频变动的法律置于相对稳定、系统化的民法典中,无疑会极大地损害民法典的稳定性。如法国在1992年颁布了知识产权法典,虽然此法典十分全面与进步,不但包括了传统知识产权法的范围,而且也关注了作为新技术革命产权的数据库制作者权、计算机软件创作者权等权利,但是,随着新技术的发展,该法典在1992年至1996年不足四年的时间内已在新的保护客体、新的权利及权利限制等方面作了两次修订。在我国也发生同样的现象,如我国于1984年颁布了专利法,但由于我国近年经济科技发展迅速,该法经1992年修订后于2000年再次修订。因此,如果知识产权法以独立于民法典的单行法的地位而存在,这样对其作出修改要便利得多。我们认为,知识产权法应作为民事特别法,在民法典之外另外规定。 知识产权法是民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固无疑问,但这并不意味着把知识产权法放入民法典中,使之成为民法典的有机组成部分。我们认为,知识产权不应当作为独立的一编在民法典中作出规定。民法典对此作出规定可以考虑采纳第二种或第三种模式,即仅规定知识产权的共同规则,或仅在民事权利的客体中确认知识产权,这样有两个作用:一是宣示知识产权为民事权利,二是共性的规则在特别法中不宜分散规定,可以放在民法典中规定。 三、如何构建我国民法典的体系 如何构建我国民法典的体系,在理论上存在着较大的争议。在短短的几年内,我国学者陆续提出了关于未来民法典体系设计的方案,并围绕着这些方案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我们认为,在构架我国民法典的体系之时首先要采纳德国潘德克顿模式,将民法典分为总则与分则两大部分。 (一)关于民法典的总则 尽管目前有一些学者反对在我国民法典中建立总则,但是我们认为,建立民法典的总则具有以下优点:总则的设立增强了民法典的形式合理性和体系的逻辑性。避免重复,使法典更为简洁,因为民法典的内容过于复杂,条文过多,通过总则的设定,可以避免重复规定。总则的设立更符合民商合一模式的要求。总则的设立对弘扬民法的基本精神和理念具有重要作用。总则就是要借助于抽象的原则来宣示民法的基本理念,总则的规定更为抽象,包容性更强,富有弹性,便于法官作出解释,总则的体系构成还有助于培养法律人归纳演绎、抽象思考方法,及形成法律原则的能力。王泽鉴:《民法总则》,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6页。 问题不在于是否需要一个民法典总则,而在于如何构建总则的具体内容。在考虑总则的内容方面,我们认为应当借鉴德国模式,我们认为潘德克顿一个最伟大的贡献就在于,以法律关系的要素作为构建民法典总则体系的骨架,“德意志编别法创设总则编之一举,意义甚为重大,当时德国法律学者皆认为:对各种法律关系共同事项,另有谋设一般的共同规定之必要。”陈棋炎著:《亲属、继承法基本问题》,三民书局1980年版,第3页。也就是说,潘德克顿学派将整个法律关系的理论运用到法典里面去,构建了一个完整的民法典的体系结构。具体来说,在总则中确立主体、行为、客体制度,然后在分则中确立法律关系的内容,该内容主要是民事权利,具体包括债权、物权、亲属、继承权利,当总则中确立主体、行为、客体与分则中的权利结合在一起就构成一个完整的法律关系,例如总则中的主体、行为、客体与物权制度结合在一起,就构成完整的物权法律关系。由于法律关系的各种要素都已具备从而形成完整的法律关系,这种构建模式体现了潘德克顿体系的严谨性和科学性。 (二)关于民法典的分则 关于民法典的体系的架构,如果采用潘德克顿学派的观点,以法律关系的要素构建整个民法典体系,以法律关系的内容即民事权利来展开分则的体系,那么整个民法典的分则体系首先应当围绕民事权利而展开。我们认为,我国民法典所确立的权利体系应当包括:人格权、身份权、继承权、物权、债权,这些权利已经为各国的立法、判例和学说所普遍承认,也为我国民事立法和实践所确认。由于它们是现代社会所普遍认可的一些基本的民事权利,是民事主体参与正常的社会生活和经济交往所必备的权利,而且其内涵都已经比较成熟,因此,有必要通过民法典而非一些单行法来确认。分则的权利体系应当以已经发展成熟、并且已经为社会生活广泛接受或迫切需要的权利为基础来构建,当然也应当为未来新的权利成长提供足够的法律空间。 问题的关键在于,对于民事权利如何进行排列,从而合乎民法典体系的逻辑性。我们认为,确立这一体系,应当着眼于以下思路:首先应当强调人格权应当优先于财产权的基本理念,因此,人格权应当置于民事权利之首。人格尊严、人身价值和人格完整,应该置于比财产权更重要的位置,它们是最高的法益。因为一方面,现代民法要充分体现人本主义的精神,强调对个人的终极关怀,因此应当将就个人利益而言更为重要的人身利益置于财产利益之前,加以优先保护。另一方面,财产权与人格权相比较,毕竟不如人格权那样对个人更为重要。试想如果生命、健康、自由都不能得到保障,所谓“万贯家财”又有何用?还应当看到,人格权财产是个人的,但人身安全、人的尊严等涉及社会利益。这正如美国侵权法重述第85节认为,“人类生命和肢体的价值不仅属于他个人,而且属于整个社会。因此其价值高于土地占有者的利益”。在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的民法草案之中,将物权法置于民法典分则中的各编之首,这主要考虑到民法通则第五章“民事权利”中的体系,在该章中首先规定了物权的内容,因此立法机关最终将物权放在分则中的各编之首,我们认为这种体例虽然不无根据,但从理论上说仍然值得商榷,毕竟物权与人格权相比,人格权更为重要。其次,应当体现与人身有密切联系的权利优先于一般财产权。因此,有关身份权、继承权也应当优先于物权债权等财产权。有关婚姻家庭的规定与人格权同属于人身关系的范畴,两者具有更密切的联系,所以将其置于人格权之后有一定的道理。第三,关于物权与债权的关系,民法典草案将物权置于债权之前是比较科学的,毕竟物权是产生债权的前提,只有在产权明确的情形之下才能发生交易关系。 按照这样一个逻辑顺序,民法典的分则体系应当为人格权编、亲属编、继承编、物权编、债权总则、合同编。在民法典分则关于民事权利的各编之后,我们又规定了一个对各类民事权利加以保护的侵权责任编,从表面上看,规定独立的侵权责任编似乎与以法律关系理论构建民法典分则的做法相冲突,因为总则规定了主体、客体与行为,而分则应不以法律关系的内容及权利展开,如果增加民事责任制度,似乎分则的体系就形成了与总则不和谐的现象,即分则以双重标准展开。我们认为,以法律关系理论构建民法典分则体系的思路并未因增加独立的侵权责任编而受到破坏。因为:一方面,法律关系的要素,不仅仅应当包括主体、客体、行为及内容还应当包括责任,因为责任既是对民事权利侵害的结果,也是违反民事义务的后果,没有责任就没有权利,没有义务的违反也不会产生责任,因此既然规定民事权利与民事义务就必然要规定民事责任。所以在分则体系中详细列举了各种民事权利之后,再规定完整的侵权责任制度,这在逻辑上是更为严谨、自洽的,可以更为清晰完整的表现一个民事法律关系产生、发展的过程。反之,仅规定权利而无责任,无法确定对权利的救济措施,法律关系的要素并不完备。另一方面,由于我们已经在总则中规定了民事责任的一般规定,例如各种民事责任的共性问题已经在总则作出了规定,因此在分则中规定侵权责任可以与总则遥相呼应,在民法典中构建一个完整的民事责任体系。侵权行为是对各种民事权益侵害的结果,所以侵权行为法应当置于各种权利之后。所以在民法典分则中先列举各类民事权利,然后规定对民事权利的保护措施,即侵权责任制度,这也是符合逻辑顺序的。
作者: 章武生著
出版社:法律出版社 2016年02月
简介:章武生,复旦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司法研究中心主任。兼任中国民事诉讼法学研究会副会长,上海市法官、检察官遴选惩戒委员会委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曾主持“证券群体诉讼的模式选择与制度构建”等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主持“群体纠纷解决的理论与实践”“中欧群体诉讼比较研究”等国际合作项目。主要研究成果有:《民事简易程序研究》(独著),《中国律师制度研究》(独著),《司法现代化与民事诉讼制度的建构》(第一署名人) 。在《法学研究》《中国法学》《中外法学》等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80余篇。